第一章(5/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双手把控秋千,用力顶在李承泽身上。
腰间的细链果真如他所想,蝴蝶随着他的动作翩跹欲飞,显得李承泽那把瓷白的细腰纯情又色气。
芙蓉帐暖,美人在怀,范闲这些时日被吊的难受,自然是要在此时扳回一局的。
可怜的猫儿啊,主动撩拨的下场可是要自食其果呢!
傍晚时分,范闲才一脸餮足从房内出来。
意料之外,谢必安竟然守在房外。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再晚些回来,你就等着被陛下捉奸在床吧!”
谢必安没好气地瞪一眼范闲,示意范闲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
“死了就拖远点,别脏了殿下的眼。”
范闲浑不在意,抬手示意谢必安跟上。
谢必安犹豫一瞬,还是几步上前跟在范闲身后。
“趁此机会,把府里的眼线都清理了吧,回头我再从监察院挑几个人送进来。”
“理由呢?”
“意图打探主子隐私,还不够他们死的?”
谢必安沉吟片刻,抱着剑走了。
范闲打了水给李承泽清理干净,又仔细给他涂了药,才趁着夜色出了二皇子府。
“全死了?”
“是。”
宫典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去看庆帝的脸色。
“传范闲进宫。”
庆帝语气讳莫如深,候公公不敢揣测他的心思,忙低着头出宫传唤范闲。
范闲早料到庆帝会来这么一出,当即跟着候公公闲庭阔步进了宫。
“听说你今天下午在老二府上待了一下午?”
“是。”
“那你可知,你走后,老二府里死了一大批奴才?”
“是臣,命谢必安动的手。”
范闲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庆帝有些不解了。
“你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做奴才的,不安守本分,企图打探主子隐私,不该死吗?”
“那朕倒是想知道,你和老二有什么隐私可谈?”
范闲心想,那可多了去了,要是让你知道你的两个儿子勾搭到床/榻上去了,不得气死你?
“既是隐私,怎么能告诉陛下呢?”
庆帝多疑,若是找借口掩饰,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庆帝见范闲如此坦荡,也就不再追着这件事情不放。
“你从北齐归来,可有去看过婉儿?”
婉儿?
范闲在记忆中找寻许久,才找到那抹倩丽的身影。
前世婉儿得知林珙死因之后,两人便生了嫌隙,到后来,范闲把自己活成了李承泽的样子,婉儿就先范闲一步意识到,范闲真正爱的,是她那金尊玉贵的二表哥。
婉儿是个聪明又坚毅的女子,意识到范闲的心意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向范闲提出了合离。
相离之后,解冤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后来听若若说婉儿去了北齐学医,范闲就明白,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嗯?”
“臣诸事繁忙,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那好,朕命人选个吉日,你们完婚,省的你抽不出空去见婉儿。”
“陛下!”
范闲俯伏在地,重重磕头。
“臣非良人,配不上郡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范闲,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出使北齐吗?”
“为了接手内库。”
“接手内库的条件,是同婉儿完婚,你在这个关头退婚,可是因为那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啊?”
范闲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庆帝发现了他和李承泽的事,所以才不断试探。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海棠,为了李承泽的安全,只能推你出去挡刀了。
“臣确实心有所属,望陛下见谅,取消我同婉儿的婚约。”
“范闲,你以为你是谁?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
范闲跪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现在回去取巴雷特一枪打死他的胜算能有几成。
他这副样子落在庆帝眼中,就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庆帝气的摔了手中的箭,恨声吩咐让他滚。
范闲毫不迟疑,麻溜滚了。
罢了,左右得抬他出来给太子做垫脚石,赏他几分恩宠又如何?
他想退婚,给他退了就是。
“陛下,范闲近些日子和二皇子走得很近,会不会……对太子不利?”
“兄弟反目的戏码,你自己不也经历过吗?”
庆帝一个眼神,宫典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忙低下头退到殿外。
兄弟反目?
是啊,自从撕画断交之后,他就只能摒弃私人情感,做庆帝最忠心的走狗。
范闲退婚的消息一出,整个京都城几乎都沸腾了。
谁不知道小范大人出使北齐为的就是娶林相的女儿林婉儿,怎么去了趟北齐回来,小范大人还变心了呢?
“听说啊,那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小范大人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我也听说,小范大人就是为了这海棠朵朵,要退婚呢!”
“我去拔了他们的舌头。”
谢必安看自家殿下面带不虞,握着剑就要去找楼下那几个胡说八道的人算账。
“回来!”
李承泽确实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那些人说的话。
实在是腰酸背痛的等了半天了,还不见范闲的影子。
耐心即将告罄之时,范闲才风尘仆仆推开包厢的门。
谢必安识趣地到门口守着,将包厢留给两人。
“你打哪儿来?”
“我去林府找了婉儿,退婚一事,我总得给她个说法。”
“我说呢,亏得在那儿绊住了脚,要不然早就飞来了。”
“噗!”
范闲吃笑,伸手按揉在李承泽腰上。
“我怎么不知,殿下竟是林妹妹呢?”
李承泽白眼一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示意范闲继续给他揉腰。
“我不会是林妹妹,你也不会是贾宝玉。”
我们的结局,定然不会是悲剧。
“就知道殿下心里有我!”
范闲笑嘻嘻凑近,却被李承泽一巴掌甩在脸上。
范闲借机抓住李承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殿下这段时间的药没白喝,力气都比以前大了。”
范闲轻轻吹吹李承泽的手心,又在他白嫩的指尖落下一个吻,才放开他的手。
“同婉儿退婚,可就不能接手内库了,小范大人舍得那座金山?”
“金山也比不得殿下金尊玉贵。”
范闲学着李承泽的样子,歪在软垫上,和李承泽面对面。
李承泽手指绕着一缕范闲的卷发,说话的语调也分外慵懒。
“春闱落幕,陛下怕是又要把赏菊大会提上日程了。”
前世赏菊大会横生波折,范闲被影子刺了一剑,身负重伤,失了真气。
多亏若若主刀给他做了手术,才捡回一条命。
祸兮福之所倚,也幸而有这么一遭,范闲修习了天一道心法,成功突破至九品巅峰。
看来影子这一剑,是躲不过去了。
“殿下,好好活着,算我求你的。”
前世赏菊大会之时,李承泽已经有了自毁倾向,刺客蜂拥而至,其他人四散逃命,唯有李承泽不躲不避。
范闲是真怕他到时候再像前世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
虽然知道李承泽在赏菊大会上不会出事,但范闲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他怕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带来蝴蝶效应,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李承泽难得没有呛他,手还放在他脑袋上一顿揉搓,揉乱他那一头卷毛。
“我当然会好好活着,我还要和你浪迹天涯呢!”
范闲有秘密瞒着自己。
李承泽沉浸朝堂多年,善于揣摩人心,范闲眼中那突如其来的慌乱和不安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想要个承诺,李承泽自然不吝啬这一句话。
只要他能安心,给他多少承诺都无妨。
悬空庙孤悬山中,只有一条沿着悬崖峭壁搭建的上山道路。
范闲被庆帝安排从山脚走到山顶,这种戏码前世已经演过一次,庆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熟悉环境,以应对庆帝安排好的刺杀。
他在山脚下和李承泽分别,叮嘱李承泽万事小心之后,才跟着宫典去搬花。
三千登阶梯,三万苦劳工。
再次看见带着沉重脚镣麻木做工的劳力时,范闲心中还是忍不住愤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庆帝极具野心和雄心,他心中装有统一天下的壮志。
可他又极度狠心,操纵自己的儿子争权夺位,对眼前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造就了百姓的苦难,造成了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范闲在心中默背着监察院石碑上所刻内容,心中一股火熊熊燃起,烧的他想大喊、想痛哭、想不顾一切奔跑。
算了吧,我跑不了,我还得搬花呢。
强忍泪意,范闲咬紧牙关,面无表情跟在宫典身后。
可是,可是,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难不成重来一世,我依然只能对他们的苦难冷眼旁观吗?
范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压不住情绪的时刻了,他强迫自己调整心情,将浮于表面的情绪尽数掩藏。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太年轻,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范闲心下感慨,倒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小不点怕高啊?”
这边,太子见三皇子畏畏缩缩靠着岩壁往前挪动,忍不住出声逗弄。
“你看我。”
太子张开双臂,冲着山崖俯身。
“站的高才能看的远,来来。”
“我不敢。”
太子招手,示意三皇子过来,三皇子死命摇头,不敢过来。
李承泽看三皇子都吓得贴着岩壁瑟瑟发抖了,只好站出来给他解围:“人各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想像太子殿下一样,总想着往高站。”
“二哥也怕高?”
李承泽凑近些,一手遮在脸颊旁,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蛊惑意味。
“高不高的不重要,有摔下去的才好看。”
“只要我站的够稳,就没有人能让我摔下去。”
李承泽心中冷笑,一手在太子腰间狠狠一推。
“啊啊啊……”
太子挥舞手臂,慌乱间手按在围栏上,“咔嚓”,围栏断了。
木制围栏不结实,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
禁不得外力挤压。
早在太子慌乱挥动手臂那一刻,李承泽的手就已经牢牢抓在他手臂上了,当下又用了几分力气,将他从围栏边拉回来。
“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捂嘴怪笑,眼中一滴泪晶莹剔透,不细看根本不会发觉他的眼中有一粒将落未落的珍珠。
天家兄弟,打小就互相算计、尔虞我诈,可是到了能推他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他又心软了。
他笑自己刚刚那癫狂的想法,又心疼自己到头来优柔寡断。
做不了好人,又不能彻头彻尾做个坏人,恰是夹在中间的时候最难受。
“感谢二哥救命之恩呐!”
太子呆愣片刻,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对李承泽弯腰一礼。
“好说!”
李承泽拍拍他的手,回他一个假笑。
范闲跟着宫典将花搬到庙里摆好,就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安静等着庆帝和皇子们到来。
“走水了!走水了!”
外面一片混乱,范闲仍是不为所动。
“小范大人,走水了,还请您前去护驾。”
宫典躬身行礼,态度诚恳。
逃不过这一遭,范闲也只能翻身而出,随意在外面闲逛一圈,像前世一样悬挂在一角屋檐上。
“陛下,有人放火?”
屋檐正对一扇窗,庆帝和诸位皇子都凑在窗前,看挂在屋檐上的范闲。
少年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
李承泽一直都知道范闲少年意气、朝气蓬勃,整个京都的少年郎加起来都比不得他英姿飒爽。
他看向范闲的眼神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惊艳和爱恋。
恋人的眼神变化,很好地取悦了小范大人。
连带着对庆帝和其他皇子,都多给了一个笑脸。
“进来。”
庆帝开口,范闲一个闪身从窗户跳进殿内。
好巧不巧,范闲落在李承泽旁边。
借着李承泽广袖的遮掩,范闲大胆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李承泽不动声色看一眼前面的庆帝,再偷偷观察一下自己那几位兄弟,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异样,才牢牢回握住范闲的手。
范闲挑眉,按照李承泽的性子,不甩开他的手再甩他一巴掌都是好的,居然还回握了自己。
范闲心中雀跃,又曲起食指轻轻扫在李承泽手心。
得寸进尺!
李承泽轻轻挣开他的手,顺带赏他一记白眼。
“范闲?”
“臣在!”
范闲上前一步,站在庆帝面前。
“刚刚问你话,何故不答?”
问我什么了?
范闲迷茫看向李承泽,李承泽眨眨眼,一脸无辜。
“父皇问你,近日和承泽走的近,都谈些什么?”
经大皇子出声提醒,范闲和李承泽对视一眼,才开口:“臣与二殿下,自然是品茶读书谈风月。”
“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去,跟他们兄弟几个喝一杯。”
一旁内侍呈上热酒,范闲拿起两杯,递给太子和大皇子一人一杯。
“陛下,三皇子年少,不宜饮酒,二殿下又经常和臣对饮,所以今日这杯酒,臣就敬给太子和大殿下。”
庆帝眼神幽暗,他清楚范闲的话外音,这是要把李承泽和李承平摘出去。
李承儒有东夷血统,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众所周知。
李成平年少单纯,没有争抢的想法,庆帝勉强相信。
要说李承泽只喜欢品茶读书,那可不行,刀不磨要生锈,这块磨刀石要是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一块上乘的磨刀石了。
“平日里如何朕不管,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能下了承泽的面子,去,和他喝一杯!”
李承泽自知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也不等范闲动手,他先拿了酒杯过去敬范闲。
“小范大人,请。”
范闲单手举杯,和李承泽轻轻一碰。
李承泽双手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在范闲的注视下,缓缓张口喝完杯中酒水。
李承泽眼神坦荡又暗藏引诱,范闲被他这一眼勾的心神荡漾,忙转头避开他的眼睛。
啧,都碰杯了,怎么不算交杯酒呢?
范闲放下酒杯,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刺客出现的突然,众人惊慌失措,现场乱作一团。
“躲好,别乱跑!”
范闲一把将李承泽塞到柱子后面,才转身去护驾。
大皇子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太子不小心踩了酒杯摔在地上,影子持剑现身,朝着庆帝刺去。
三皇子就站在庆帝旁边,电光火石之间,范闲做了前世同样的选择,他一把推开三皇子,和影子打做一团。
太子摔倒后就顺势躺在地上装死,三皇子被范闲推开,猫着腰躲到李承泽旁边。
“二哥,让我也躲躲。”
李承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现场刺客穿着不同的服装,大致可以分为三批人马。
一批内侍刺客、一批禁军刺客,还有一个白衣刺客正在和范闲交手。
洪四痒身为内侍总管,对庆帝是忠心耿耿,禁军又归宫典管,宫典也是效命于庆帝。
他们没有刺杀陛下的胆量,更没有刺杀陛下的理由。
李承泽百思不得其解,若说刺客的衣着是伪装,那为什么这么混乱的场合却不见洪四痒和宫典?
陛下遇刺,只有范闲和大皇子在尽全力护驾,这有些说不通吧?
被这么多人行刺,陛下却不见慌张,甚至眼神中还隐隐可以窥见一丝志在必得。
李承泽抖着手喝下一杯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些刺客,是陛下安排的,这个赏菊大会,是针对范闲布的一个局……
李承泽不敢再想,他将酒杯藏在袖中,挡在三皇子面前,虽无凉风吹过,但他却觉遍体生寒。
和影子交手过程中,影子下手总是留有余地,恰是这样,才让范闲更加无所顾忌。
“陛下!”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刺客,不知何时悄悄绕到了庆帝身后。
李承泽咬牙,惊呼一声冲过去要帮他挡下这一刀。
“李承泽!”
范闲没料到李承泽会来帮庆帝挡刀,想要去推开他却又分身乏术。
情急之下,范闲撒出一把药粉逼退影子,趁此机会,范闲一脚踹在影子肩膀上,又借力飞出,撞开李承泽,徒手接下刺客袭来的剑。
凝聚真气,提拳打出,刺客被一击毙命。
影子这时也回过神来,转身就逃。
范闲本想放弃追逐影子去扶李承泽,转过身却看见李承泽对自己隐晦地摇头。
稍作犹豫,范闲咬牙追着影子往山下去。
跳下山崖,飞过花田,范闲追着影子来到一片石林。
“没想到小范大人追的这么紧啊?”
范闲无心和他废话,率先出招,两人登时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这具身体只有九品,范闲尽全力,才勉强在影子身上留了几处皮外伤。
反正也逃不过这一剑,那就速战速决吧,还能早点回去看看承泽怎么样了。
范闲故意卖个破绽,被影子一剑刺在胸口。
“范闲,你的真气怎么突然乱了?”
影子也有些慌张,明明一直都留心着,不想伤了他,怎么还会失手?
这让他以后怎么还有脸找五竹大人切磋啊?
五竹大人不得切了他?
“来,陪朕赏菊。”
庆帝负手而立,身后众皇子和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都不明白庆帝的意图,在尸横遍地中混着血腥味赏菊?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历尽风霜而后凋落,能在困苦和折磨中保持自己的初心和信念,难能可贵啊!”
李承泽将双手藏在背后,踱步走到庆帝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山下的万亩花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你那一见如故的谎言,还能支撑几日?”
“臣明白了!”
李承泽拱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双手紧攥成拳。
借物喻人,借菊花,说范闲。
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这赏菊大会,果然是给范闲设的局。
范闲和自己走的近,不禁太子心下难安,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
“陛下,小范大人重伤昏迷了!”
李承泽手一抖,一滴血无声滴落在地。
被禁军带回来时,范闲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快马加鞭带人回宫,太医诊治之后,又断定范闲中了毒。
监察员三处的冷师兄着急忙慌赶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小师弟,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那匕首上,用的是硝石矿脉之毒。”
冷师兄一阵忙活,再给范闲把脉,奇道:“并未解毒啊。”
“那看来是,毒入了肺腑了,需要若若主刀,给我做手术。”
“好,我来!”
范若若拿起刀,竭力稳住心神。
这个时候不能慌,哥哥的命在我手上了。
“马钱子不行,用哥罗芳。”
冷师兄毫不犹豫,放下手中准备好的药,换了哥罗芳来。
范若若拿着刀,神色犹豫。
“陛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肉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肉。”
庆帝手起刀落,划开范闲胸腔。
范若若急忙接手,给他清除肺腑毒物。
一门之隔,李承泽脸色阴沉,眼睛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吱呀!”
门开了,一名内侍冲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这是怎么了?”
宜贵嫔忙拉住一名内侍询问。
“伤势如何了?”
太子追问,内侍面色难看,仍恭敬作答:“已经开膛破肚了。”
“那范闲他……”
“小范大人,一直在喊……二皇子。”
“二哥?他都被开膛了,还有心情喊我二哥?”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看房门,又看看自己的二哥。
“二哥,你这手怎么了?”
经太子提醒,李承泽才抬起手看了一眼。
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碎瓷片,此刻正往外渗血,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在台阶上晕开一片。
“快请太医。”
“太子殿下,陛下请二殿下入内。”
内侍一脸为难,太子是储君,他得罪不起,可是陛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
李承泽脚步飞快,无视众人各异的脸色,随着内侍入殿。
范闲伤口未包扎,李承泽看见他胸口那两道蜿蜒的伤口,心都揪了起来。
“殿下?殿下!”
范闲平躺着,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似平日红润。
“殿下,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啊?”
众人一惊,范若若直觉自己哥哥和二皇子之间有猫腻,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