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10)111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忙以术后虚弱,不宜人多打扰为由把人往外请。
庆帝等在外间,看见人都出来了,便要进去看望范闲。
“陛下,哥哥伤口刚缝合好,正是虚弱之时,还是等他休息好了,您再看望他吧。”
“罢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庆帝都被请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
范若若回到殿内,正看见二皇子一巴掌甩在自家哥哥脸上。
“二殿下!”
范若若举着刀,挡在范闲身前。
“不管你与哥哥有什么过节,他现在重伤躺在这里,你还对他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哥,你少说几句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在悬空庙,揣测出庆帝心思那一刻,李承泽就生了将计就计的念头。
是而在刺客偷袭庆帝之时,他才打算义无反顾冲上去挡下那一刀。
范闲撞过来的力气太大,李承泽整个人都被他撞飞出去摔在地上。
藏在袖中的酒杯被这股大力撞碎,又在他摔倒之后尽数嵌在他腕间。
一开始是要陪着庆帝演戏,后来又担心范闲,整个人都紧绷着,也就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
这会儿看见范闲没事,心落在实处,李承泽才感觉到手腕间传来钻心的刺痛。
“有劳若若姑娘了。”
拨开李承泽的衣袖,范若若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李承泽腕间血肉模糊,细小的碎瓷片扎在皮肉之下,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落。
“我先给您清理伤口。”
范若若拿起夹子,精准夹起瓷片,再迅速拔出,动作干净利落。
李承泽怕疼,这件事鲜有人知,当着范若若的面,也不好露怯,只能死死咬牙忍下喉间的痛呼。
“把那碗马钱子给他服下,他怕疼。”
“啊?”
范若若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承泽的脸色。
正看见他咬/唇/忍/耐,鬓角汗湿的可怜模样。
“对不住殿下,我不知道您怕疼。”
范若若慌忙去寻冷师兄熬的那碗马钱子,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李承泽和范闲。
“娇娇,过来。”
“范、闲!”
李承泽一阵羞赧,踱步到范闲旁边站定。
“靠近点。”
“求你~”
见李承泽不为所动,范闲又使出自己的绝招,眼泪汪汪扯着他衣袖撒娇,央求他弯腰凑近。
李承泽无法抗拒他撒娇,偷偷看一眼外间,见范若若没有回来的意思,才弯腰靠近范闲。
范闲抿唇一笑,一口亲在李承泽嘴巴上。
“殿下不安慰我,只好换我来安慰殿下了。”
“你妹妹可是还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她看了去?”
“殿下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范闲,你好厚的脸皮!”
范若若端着马钱子回来,对自己哥哥脸上的巴掌印视若无睹,镇定地路过他,请李承泽喝药。
马钱子有止痛的作用,药效发作很快,片刻功夫李承泽就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
范若若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接着动手给他清理伤处。
有几片碎瓷扎的深,范若若拿小刀划开皮肉,才得以成功取出。
范若若私心以为,二殿下身娇肉贵,定是不乐意留疤的,便拿给范闲缝合伤口剩下的线把李承泽的伤处给缝合起来。
“殿下这伤处需得按时换药,不可沾水。”
“多谢!”
夜色已深,李承泽和范若若留下来都不合适,只能交代几名内侍,好生照顾范闲。
“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范若若叮嘱完范闲,又看一眼李承泽,背过身去走到帷幕外候着。
范若若在,李承泽也不好说什么,匆匆抓住范闲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握,又匆匆松开,生怕被范若若瞧见。
庆帝寝殿,陈萍萍正端坐在轮椅上,静静瞧着庆帝磨箭。
“范闲,是朕的儿子。”
“知道。”
“朕是说,他的身世,也该公之于众了。”
“他不一定愿意做陛下的儿子。”
“让他当皇子,他还不乐意了?哼!”
庆帝摔了手中的箭,摆摆手让陈萍萍退下。
有了陈萍萍的授意,范闲是庆帝和叶轻眉儿子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都街头巷尾。
“你说什么?”
“范闲,也是陛下的儿子。”
听了谢必安带回来的消息,李承泽于震惊之下居然笑了起来。
“呵~难怪啊,我当他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原来是把我们都算了进去。”
花园搬花那晚,李承泽就在想,范闲一个臣子,怎么能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
自己这块磨刀石太硬,他不想让太子这把刀有丝毫损伤,就只能设计让自己暂时和太子站在同一阵营。
可是他和太子争斗多年,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如果给他们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这道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除去这个共同的敌人,短暂的握手言和又有何难?
李承泽唇边笑意渐冷,陛下啊陛下,为了磨练太子,你甚至连自己的私生子都搬了出来。
我们不似你的儿子,全是你的棋子。
可你从来不曾想过,没有人愿意任人摆布,没有人甘愿只做棋子。
当位置调换,棋子也可做棋手之时,就看你,能不能从我的棋盘上活下来。
信阳,公主府。
李云睿也听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
“你说他是谁的儿子?”
“陛下和叶轻眉的儿子。”
李云睿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犹嫌不够,一把扯过燕小乙的衣领,面露狠色:“杀了他,我要他死!”
“是!”
“备车,我要回京!”
李云睿砸完手边所有东西,才勉强找回几分神智。
李承泽这段时间都没联系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得亲自回京看看,京都,现在是什么局势。
“闲儿啊,我想让承平拜你为师。”
“三皇子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三皇子已经磕头磕晕了,范闲也不好再拿乔。
“他自然愿意。”
宜贵嫔一杯冷水泼在自己儿子脸上,三皇子被冷水一激,幽幽转醒。
“快,再给老师磕几个。”
“哦,好。”
三皇子迷迷糊糊,听了母妃的话,机械般又开始磕头。
“大人,该喝药了。”
一名侍女颤颤巍巍端来一碗药,手抖得就差直接告诉范闲,这药里有毒,你趁热喝了吧。
“要杀我干嘛非得下毒啊,这一闻就能闻出来的玩意儿。”
“啊!大人饶命啊!”
侍女不禁吓,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恰在此时,一名内侍抽出匕首,向着范闲刺来。
“哎!哎!哎!”
宜贵嫔张开双手挡在范闲面前,范闲拿过背后的枕头,用力甩在内侍脸上,内侍被这一枕头砸晕在地。
门外守着的侍卫冲进来,眨眼间就控制住所有刺客。
“别让人死了,送到大理寺去,好好盘问盘问,务必把幕后主使给我问出来。”
刺客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仅仅两天就供出了幕后主使。
“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范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虽不是太子阵营,但表面功夫也做到了,不曾和太子结怨,怎么皇后会选在此时对自己下手?
上一世并没有这么一遭,范闲一时间还真想不通皇后此举的用意。
“小范大人,陛下有请。”
候公公推着轮椅来请,尽管心里知道庆帝要做什么,范闲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陛下有什么急事,要我现在过去?”
“陛下的心思,老奴不敢妄自揣测。”
范闲坐在轮椅上,由候公公推着,缓缓走在宫道上。
太子行色匆匆,快步往后宫走,竟是连几米外的范闲和候公公都没看见。
估计是为了皇后刺杀自己一事。
不知道庆帝会怎么处置她,若是皇后倒了,怕是太子也要受她牵连。
“小范大人在此稍候,陛下马上就到。”
范闲颔首,静静坐在轮椅上等候。
上一世也来过庆帝这座小楼,范闲知道,打开那扇门,里面就是娘亲的画像。
人都被你杀了,你又藏一副她的画像睹物思人,真是虚伪至极!
庆帝现身,打开那扇门,示意范闲靠近。
“这是你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画像。”
范闲极其配合,凑近了露出一副孺慕的神情来。
“想来你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内库是你母亲一手创办的,我不想让他流落到外人手里,在这个世上,只能是你接手内库,她才能放心。”
听听,听听,这话虚伪的,怕是李承泽听到都要笑死过去。
“臣与婉儿已经退婚,如何还能接手内库?”
“你是叶轻眉……与朕的儿子,拿回内库,理所当然。”
“臣姓范,是范家的儿子。”
“不识抬举!”
庆帝被他拿话噎地心脏一梗,甩袖离开。
“陛下,臣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
庆帝脚步一顿,声音里难得带有一丝柔软歉疚:“正月十八。”
“感谢陛下,我终于有生日了。”
庆帝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范闲心中冷笑,泪眼盈盈地对着母亲画像,深深叩拜。
庆帝回头看去,只看见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地上颤抖的白色身影。
“哭了?”
庆帝自言自语,也不指望一旁的候公公接话。
候公公根本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范闲将脸埋在地上,笑得浑身颤抖。
装什么父子情深?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推承泽出去做磨刀石?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逼得太子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若你真是个好父亲,怎会算计我去做那垫脚的石头,替太子扫清障碍?
你妄想用舐犊情深来感动我,那我自然也能示弱利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歉疚来达成目的。
愧疚吧,多一点愧疚,我就多一分胜算,承泽就多一条活路。
日暮时分,范闲孤身一人出宫回了范府。
范闲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李承泽听闻太子从皇后宫里回来了,就带着谢必安拜访东宫。
“二哥可是好多年都不曾踏足东宫了。”
“多年不来,倒是不知道太子喜欢画些无脸仕女图。”
李承泽打量着太子书房里的画像,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二哥倒不如开门见山,今日来此是何用意?”
“我听说,太子和皇后娘娘起了争执?”
“害,就是母后刺杀范闲的事,我想让母后去给范闲赔个不是,母后生气训了我几句。”
李承泽眼睛瞪大了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每一个字自己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又听不懂了。
“太子和皇后娘娘,还真是母慈子孝啊!”
不管能不能听懂,李承泽习惯性奉承他一句。
“二哥倒也不用硬夸。”
“哦哦,好。”
李承泽点头应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茶。
“现在坊间都在传,范闲是陛下的儿子。”
“我也听说了。”
“二哥和范闲走的近,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估计范闲也是刚知道。”
“呵呵,二哥也是给他找了个好借口。”
无视太子的嘲讽,李承泽直接切入正题。
“范闲在悬空庙拼死护驾,眼下又传出他是皇子的流言,你说,陛下会不会有意传位于他?毕竟,传言说他是叶轻眉的儿子。”
“啪嗒!”
太子手中的茶杯砸在桌案上,茶水溅出,有几滴落在李承泽的手背上,被李承泽不动声色擦去。
“就说二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为了来看我笑话啊。”
李承泽摇头,面上一片愤慨:“你我之间,就算闹得再难看,终究还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对比范闲,我与你才更为亲近。”
“二哥把我想的太蠢了些,再多的情分,怕是都在我十三岁对你下死手那一刻湮灭无踪了吧?”
李承泽自知骗不过他,便凑近了些,和太子面对面:“太子和二皇子斗得如火如荼,关李承泽和李承乾什么事?”
“那二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承泽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缓缓写下两个字:“弑君!”
“你!”
太子震惊,一把扯过衣袖擦去桌上那两个字。
茶水洇透衣袖,冰的太子微微颤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是亲兄弟啊,何至于自相残杀。”
李承泽一把握住太子手腕,力度大的太子皱眉轻呼。
“二哥回去吧,我就当你今日没来过。”
“你门下那个贺宗纬,和你怕不是一条心,范闲在京都也有个门客,叫侯季常,现在大理寺任职,让贺宗纬找找他的麻烦,把他踢出京都。”
太子奋力挣开李承泽的手,皱着一张脸,不悦地瞪李承泽:“我还没答应和你狼狈为奸呢,你就开始吩咐我做事了?”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
太子后知后觉自己被李承泽算计了,今天不管他答不答应,在外人看来,都是两人密谈许久,跟别人说他没同意和李承泽站在一起,谁信啊?
李承泽笑着挥挥手,领着谢必安走了。
二哥很久没对自己真心笑过了,自从十三岁那年对他下手,之后他面对自己,脸上挂着的总是假笑。
十三岁之前,二哥对我挺好的,老师留的作业写不完,二哥还帮我写作业呢。
还有我的兔子受了伤,还是二哥请太医给包扎的呢。
如果没有陛下,我和二哥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如履薄冰。
太子趴在窗边,痴痴地望着天上明月,思绪纷飞中,他已然下定决心,参与二哥那疯狂的计划。
“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承泽推开门,范闲正半躺着在自己床上,眼眸半阖盯着自己。
谢必安对此见怪不怪,淡定地关好房门,持剑守在房外。
“真把我这儿当自己家了?”
“过来。”
范闲冲着李承泽伸手,李承泽轻笑一声,踢掉鞋子,一步一步上前,把手放进他手里。
范闲拉他坐下,脑袋拱在他胸前。
“长于十八,才知自己生于十八,你说,我这些年,活的像不像个笑话?”
胸前衣服被眼泪打湿,李承泽抱着他,一手轻轻揉他卷曲的长发。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范闲,说别哭?还是说我比你更像个笑话?
言语太单薄了,远不如拥抱来的热烈。
他用力环抱怀中人,柔软的唇瓣落在他发丝上。
“下月十八我过生日,你给我准备礼物。”
“好!”
范闲抬头,泪眼迷蒙地去寻他的唇。
李承泽低头,主动奉上自己。
范闲的眼泪落在身上,烫的李承泽心脏骤缩。
攀至顶峰,李承泽用力拉下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别哭,我好心疼。”
范闲餮足,愉快地抱着殿下入眠。
果然啊,范闲会撒娇,承泽魂会飘。
只是装装可怜,落几滴泪,他就上钩了!
夜里做了梦,范闲醒来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怀里的李承泽还没醒,闭眼睡的正酣。
把脸贴在那光滑的脊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悬浮的心才缓缓落回实处。
“范闲~”
范闲鼻尖蹭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李承泽难耐地抖肩想甩开他。
“别躲。”
范闲缠上来,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热~”
“我也热。”
范闲晃着腰乱蹭,李承泽气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范闲!”
李承泽这一脚饱含怒意,范闲一时不察,竟是被他一脚踹下床摔在地上。
“咳咳!”
范闲捂嘴,低头咳的撕心裂肺。
顾及他的伤势,李承泽掀开被子就要去扶他。
“就知道殿下最在乎我。”
范闲抬头,明晃晃一张笑脸,气的李承泽抬腿又是一脚。
动作间春光倾泄,雪白皮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范闲不自觉吞咽口水,连躲都忘了躲。
李承泽这一脚不偏不倚落在范闲右脸上。
“啧~”
范闲舌头顶腮,意犹未尽送上自己的左脸。
“殿下踢的挺准,要不给这边也来一下?”
“如你所愿!”
“李承泽你来真的?!”
范闲欺身而上,避开李承泽受伤的双手,将人扑倒在床。
范闲走的时候纱巾覆面,一张俊脸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回到家里自己对着镜子涂了药,才捂着胸口躺在软榻上小憩。
本来伤口就没好,昨晚又按着李承泽胡闹一通,这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脸上顶着两个脚掌印,这两日怕是不方便出门了。
索性着范建帮忙告了假,连早朝也不上了,安心躺在家里养伤。
早朝,贺宗纬不负所望,状告侯季常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屈打成招。
侯季常以头抢地,高呼冤枉。
“听闻侯大人之所以在大理寺任职,是范闲从中周旋,臣私以为,小范大人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是贺大人口中所说那般……”
李承泽欲言又止,转着眼珠瞧一眼庆帝的脸,依然是那副喜怒莫辨的神色。
“贺大人为官正直,可不是空穴来风之人,若这位侯大人真是两袖清风,又怎么会有流言传出呢?”
太子适时搭腔,接过话茬煽风点火。
侯季常和贺宗纬各执一词,争相辩论,太子再抓住时机挑拨几句,一时间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李承泽悄悄歪过身子,靠在柱子上休息。
范闲的掌印在脸上,可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掌印在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这会儿站的久了,腰臀无比酸痛。
“够了。”
庆帝轻喝一声,朝堂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侯季常,天子脚下,你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拖下去,杖责。”
“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陛下!”
侯季常被两名禁军拖走,庆帝轻轻撇一眼李承泽,又把目光定在太子身上。
“着太子,二皇子,监刑。”
庆帝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一名内侍上前,领着太子和李承泽去监刑。
“啊啊啊啊!”
还未走进,就听见侯季常那杀猪般的哀嚎。
“如此一来,我们算是彻底和范闲结怨了。”
“太子怕他?”
“我记得二哥说过,站的稳没用,得有人护着,若是二哥给我个承诺,我就不怕了。”
李承泽歪头,似笑非笑瞥一眼太子。
“我自身尚且难保,怕是给不起你承诺。”
“以二哥和范闲的关系,如何给不起承诺?”
太子伸手,手指在李承泽颈间一片红痕上摩挲。
“二哥,你们现在都不打算避着人了?”
“啪!”
李承泽一把打开太子的手,脸上血色尽失。
捂着脖颈后退几步,李承泽仍然心有余悸。
“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看对方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呐。”
太子摇摇头,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老是拿自己当傻子对待。
自己好歹是太子,在东宫住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范闲每每看着李承泽的眼神都饱含侵略,尤其悬空庙两人对饮那次,范闲的眼神直白地就差把李承泽拆吃入腹了。
埋在李承泽府上的眼线曾传信回来说,范闲多次夜探二皇子府,留宿李承泽房内,黎明将至才翻墙离开。
可惜,那些眼线还没来得及探究更多,就全被杀了。
否则这两人还真有可能被自己捏住把柄。
“听说范闲伤的挺重,不如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看他。”
“依太子所言。”
亲眼看着侯季常被行刑,鲜血四溅,血腥味熏的李承泽隐隐作呕。
“这要打多少下?”
“陛下没说。”
一旁的内侍恭恭敬敬回话,却是把头死死低下,不敢直视面前的两尊大佛。
“没说?那是要打到什么时候?”
“没说,就是打死为止。”
对庆帝的心意揣摩地多了,李承泽也是得心应手。
太子势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