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3/3)111 烧
如飞光没选中这套片子,我会更安心地坐在咨询师面前和她说我的情绪。我找了个女咨询师,棕色长发,自然卷,外表看上去非常知性温柔,我喜欢这样的女人,至少在这样的人面前我能够稍微放下心来。
我和她建立一个最基础的信任关系至少也花上了一个月的时间,在陌生人面前我没有太多倾诉的欲望,我们只是非常平淡、随意地聊着,我不芥蒂于我喜欢女人的事实,我最近一次去的时候和她说你长得很像我曾经爱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给我倒水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温柔地说,喔,是这样啊。
然后她坐在我左侧的沙发上,说,那你要聊聊她的事吗?
我摇摇头:“……不了,先从工作说起吧。”
我和她所说的,关于“飞光”和《空空》这套片子带给我的忧虑只是冰山一角,更深的情绪我甚至找不到措辞去表达。目前我和咨询师建立起来的关系不足以让我交代全部事实,她的能力无处发挥,只能慢慢来。在这之前我唯一能讲话的还是陆星嘉,我说我去一次咨询师那要收我一千,老子真的很肉疼。
陆星嘉就笑着说:“那我去考个心理咨询师,收你八百一次,如何?”
我说:“好啊,但你要戴假发,我喜欢和长头发的女人聊天。”
陆星嘉好诚实,说:“姐姐,你心理变态。”
啧啧。
我心情好的时候会和陆星嘉聊一下关于飞光的事,他让我不要太关注,否则会把自己牵连进去,我反问说:“我离这些事很遥远吗?”,陆星嘉就沉默了片刻,叹一口气。我说我俩在这担心都没用,事实就是飞光的结果一天没出来我就得一天在这儿提心吊胆。我很努力去做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了,比如看书画画听歌写随笔,但没用,我心底就有这一根刺,我但凡能不去想,就不用去找咨询师了,哥哥你听懂了吗?
陆星嘉点点头,然后说他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之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假期,他可以回来或者我飞过去和他度假,我说好,我一直想去北欧走走,想逛一逛挪威或者丹麦的街头。陆星嘉就隔着屏幕伸出小手指,和我拉钩。
但事实证明人是不能轻易立Flag的。
飞光结果出来的时候是大洋彼岸的白天,彼时我刚刚从家里的浴室出来,顺带泡了杯热牛奶想着今天能不能早些睡,结果关注的时尚外媒跳了个弹窗,在老子的手机屏幕上招摇过市,我设置的消息弹窗只有三秒,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仿佛它整整滚动了三年,还挺他妈持久的。
我点开看了看,没看到蓝山的名字。
好像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内。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我开始喝牛奶,手有些发抖,我停不下来。我泡了一杯甜牛奶,但灌下去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把空杯放到桌子上,把手机翻过来,开始给咨询师发信息:“你明早几点上班?”
我得挂一个最早的号了。
第二天我带着两团黑眼圈坐在她工作室的沙发上,说对不起。这事我是做得不对,但也是发自内心地道歉了。她这个价位的咨询师接的客户一般身份都比较有来头,时间没那么好妥协,为了我这事,她提前上班了俩小时,说实在我真挺对不起这姐姐的,换做是我要早起俩小时上班,我可能就直接抄刀去捅我的病人了。
所以说我做不了医生,但很适合做病人。
我一夜没睡,语言表达能力极其低下。她面对我的语无伦次还算非常有耐心,和我聊着昨晚乃至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我在这个故事里第一次和她谈到了蓝山的名字,谈飞光对她的重要性,在这些漫漫而长的对话里我又想到了那个雨夜,我浑身被浇的冰凉,只有背后的衬衫是热的,烫得我的心脏背面很难受。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姐姐。
妹妹哭我大可以都当成撒娇卖痴去哄去爱,但姐姐落泪都是透彻心扉的脆弱,难得而致命。
讲到此节我沉默了一会,问:“我是不是太过于圣母,或者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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