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入梦()(9/10)111  【np】扰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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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不想和你说话了,你离我远点!”

“不过你确实挺好看的……”

谯知微以为沈犹又要吐出些恶毒的字眼来贬损她,没想到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凑得有多近呢,谯知微不仅能数清楚他的下睫毛,还能看清他略长的眼尾,尾尖像一个锋利的小钩。

“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沈犹的表情很认真,谯知微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纯真。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像在点评今年的庄稼收成怎么样,一点也没有考虑过他说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两人陷入格外暧昧的境地。

谯知微的脸又被绯se浸染,她的嘴唇抿了又抿,红润得像刚熟的樱桃。“你、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我、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了,你这样让我挺难做的,我男人知道了又要生气。”

谢玉一生气,她就要受些皮r0u苦。虽然她也不讨厌,谢玉用那双火热的瑞风眼看着她时,他眼眸里的墨海几乎要把她吞噬。

她陷入这样浓重的深渊中,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有一种被束缚的安心。

每一条鞭痕,都是他赏赐给她的,痛苦又愉慰的印记。

她的嗓音本就有些甜,因为说得吞吞吐吐,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就更加粘糊。

“你少自作多情,你这种类型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沈犹笑了一下,嘴角弯弯的,露出雪亮的牙齿。他用手指g了一下谯知微的下巴,凑到她面前说,“还是说,你觉得……你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谯知微拨开了沈犹不安分的手指,皱眉道:“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别老是这样调戏良家妇nv……难怪你讨不到媳妇,谁愿意跟着你这种轻浮的男人。”

沈犹切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嘲冷:“你不愿意,多的是nv人愿意。”

谯知微嘟囔着说:“那你快去找别的nv人啊!”她说完,沈犹就看着她笑,也不说话,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的这句话明显带着些歧义,特别像在拈酸吃醋。

“你烦si了!懒得理你!”

她懒得再和他废话,捡起了方才滚落在地上的脏衣,抱着木盆又重新向河边走去,打算再洗一遍。

沈犹被她抛在身后,也没再来继续sao扰她,谯知微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沈犹停在原地,眼神直gg地落在她身上。

见谯知微回头看他,他朝她挑逗似的一笑,谯知微又急急忙忙转过身去,扭捏地走着路。忽而听见沈犹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又在y唱那首调子古怪的小曲。

他的声音很低,有gu子颓废虚枉的味道:“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谯知微听不懂他在唱些什么,只当是些呕哑嘲哳的山野之歌。她也不甚在意,沿着弯弯扭扭的泥巴路,又回到了河边。

河岸浣衣的村nv们早就走光了,谯知微小心翼翼地蹲在河堤上,发现河水似乎b之前更急了些。

她记得潜龙河水应当是极清澈的,缓慢而温柔的水流,淙淙流过指尖,漂g净衣裳上的w垢。

而现下这潜龙河却仿佛涨了cha0一般,狂澜急涌,喷珠溅玉。

河水呈现出一种透明的青黑se,河道宛若一条黑练,向前铺陈而去。

水声呼啸,群山纠纷,然而周围除了河流涌动的声音外,听不见任何鸟鸣或是风声,有种寂寥悲怆之感。

谯知微是个旱鸭子,蹲在岸边,心里有些毛毛的。她脚踩的地儿不是很稳,为了避免失足落入水中,谯知微慢悠悠地抱着盆起身,打算换个下脚地。

可当她一回头,就发现沈犹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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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私密马赛!和我的基友聊了好多!好喜欢她迷人的思想!呜呜呜

他距离她不过十来丈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谯知微陡然发现他不笑时和笑起来时,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调戏她时往往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有gu谐谑的野生气。

他不笑时,三白眼的y冷气就显现出来了,被他盯着,有gu积雪没胫之感。

“你有病啊?一直跟着我做什么?”谯知微被沈犹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一跤,她横眉怒目地凶他,可沈犹只是略微g了g嘴角。

“喜欢你就跟着你咯。”他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

他嘴里又叼了根不知不知从哪里扯来的狗尾巴草。沈犹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儿,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仿佛根本不惧严寒。

他脚上的草鞋也十分粗制n造,可以说,如果不是沈犹的脸和盘条长得好,他完全就是一副潦倒的穷苦样儿,

他的一只k脚卷到了膝盖上,露出一截肌理流畅的小腿,很有力量,像某种jgg却矫健的灵羊。

这样的一条腿,压在她的腿上时,她怕是根本动弹不得吧。

谯知微意识到自己在乱想什么的时候,恨不能ch0u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她咬咬唇,扭回了脑袋,yu盖弥彰地搓洗着谢玉的衣裳。黑压压的河水在眼前奔流,谯知微看得心神恍惚,有种晕船之感。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沈犹自顾自地哼着歌,谯知微见他无聊到了极点的样子,也没打算理睬他。

还差最后一件衣服就洗完了。谯知微把洗净了的衣服放在一旁,抬了抬脚,十分谨慎地拿手去够木盆。

然而就在这时,腿上有一gu刺痛传来,仿佛被什么y物狠狠击中,谯知微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时,脚底就呲溜一滑。

她身t一歪,就向后倒,双手在空中拼命挥舞着,也阻挡不了掉入水中的身躯。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卷进了水中的漩涡之中,瞬间就消失在了滚滚东去的波涛下。

而从青黑se的水面之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沉了进去。

鸟无声而山寂寂,风虽止而浪汹汹,平白有guy凉之感。

距离河边十丈远的沈犹把玩着手中的几颗石子,嘴角g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他望了一眼与方才一般无二的河面,信步来到谯知微方才跌落的地方。

他轻轻抬脚,就把岸上的木盆和几件一起踢入了水中。仿佛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吾将斩龙足,嚼龙r0u,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沈犹转身离去,四下只回荡着他低沉的y诵声。

“知微,知微……”

是谁?谁在叫她的名字?

“知微,醒一醒,不要害怕,睁开眼睛,我就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她能听见,伯安哥哥的声音?!

谯知微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空间里。她脚踩的地方是一片沙砾地,上面有些零星的荇草,在水里微微晃荡。

水里!谯知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被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石子儿击中了腿,脚一滑,就跌入了潜龙河中。

那她现在是被淹si了么?可她狠狠一掐大腿,疼得呲牙咧嘴,她看到眼前飘扬的发丝,惊觉自己居然还活着,她为什么能够在水下呼x1?!

正当她惊骇不能自已之时,脑海里又传来了伯安的声音:“知微,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不受伤害……”

谯知微浑身打了个冷颤,水中荒凉冷寂,四周空无一人,连条鱼儿也看不到。谯知微抬头望天,也只有一片深黑,她仿佛跌入了一个幽谧的渊底。

四周辽阔无垠,仿佛根本没有尽头。

谯知微意识到了不对,河底再深,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宛若一个无边的虚空之境,她的脊背生出凉意,她想起自己曾经在话本上看过类似的剧情。

有时候,一口井、一条河,往往是连接现实与另一个秘境的通道。而现在,她有可能就掉入了这样的秘境之中。

昏黑之中,眼前却出现了一团淡紫se的光晕,这光晕十分柔和,柔和得甚至微弱,但已经足以让她辨清脚下的路,不至于在水底的行走中摔倒。

忽然置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谯知微有些魂不守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光芒是自耳上的坠子发出来的。

这个时候了,谯知微还有闲心庆幸一下,还好没有拿这对坠子去沈犹那儿抵五个铜板,不然她也太亏了。

这分明就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啊,话本上写过这种会发光的夜明珠,这可是被许多皇帝用来装点墓x,以代膏烛的无价之宝。

谢玉哪能这么好眼光,从地摊上淘来这样的天下至宝。偏还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笔意外之财甚至冲淡了谯知微内心的一些害怕情绪,让她得以平稳心神,思索一下如何才能回去。

“知微、知微……”

脑海里的声音萦绕不去,谯知微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思念伯安,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我怎么跟个头昏耳鸣的老头子似的!”谯知微自言自语着,抬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知微,你没有听错,我就在你身边,我在你戴着的坠子里……”她愚钝的动作有些滑稽,伯安的声音带着一点宠溺的笑意。

“啊!”这句话的惊吓程度直接翻倍,谯知微目瞪口呆,嘴唇哆嗦着,“伯安哥哥……你怎么会在我的坠子里?你、你现在不应该在谢府吗?”

谯知微下意识伸手抚0着耳上的鲛珠,鲛珠非常温暖,像极了和她在床榻上纠缠时,伯安那温暖cha0热的皮肤。她的指尖感觉到一点烫意,心里也仿佛被打了个电火花。

“知微不告而别,令我思念成疾……”伯安的声音里夹杂着失落,令谯知微的心里生出无b的歉疚。

“我、我不是故意撇下你走掉的,是因为公、公子他……”谯知微说得结结巴巴,不知道为什么,在伯安面前,她不敢承认自己和谢玉私奔这件事。

“我知道,知微有自己的苦衷。”伯安显得非常善解人意,他的声音像一泓清泉,洗涤着谯知微慌乱的心绪,“不过知微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伯安的前半句让谯知微听得舒心,后半句就有些吓人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继续追问伯安为何会在这个坠子里。她眨了眨眼,抿着嘴,没有回应伯安向她表露的情意。

至于伯安为什么会在鲛珠里?

他当初为了迷惑她的心智,让她痴恋上他,取了龙尸蛊的血喝了下去。他再刺破自己的指尖,把指尖血抹到了她日日佩戴的鲛珠上,结为蛊契。

谯知微虽因蛊而对伯安生有好感,然而龙尸蛊的效用终究有限。伯安并没有能够用蛊完全c控住她,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谢玉私逃,抛下伯安而去。

她和谢玉一同失踪后,伯安忧思过度,整日茶饭不思。

急于找到她,伯安便想催动蛊契再次控制她的心智,c控着她自主归来。谯知微来到潜龙村后,便日日x痛,就是与此有关。

然而天高地远,用那点蛊血订立的蛊契根本不足以彻底控制她,伯安为了增强蛊契的力量,便生吃了那条龙尸蛊。

然而邪物终究是邪物,魇蛊之术注定绝人生籍,戮人x命。

伯安生啖蛊虫,那条恶蛊怀着怨气而si,伯安也因此遭了反噬,短短时间内就全身溃烂而si。

只是祸福相倚,就像那个巫医暗示的那样,伯安的r0ut虽因此而消亡,他的灵魂却机缘巧合地附在了这对鲛珠之上。

传言道,鲛人之珠,可聚气凝神,使之不避汤火。

这句话中的“聚气凝神”一词,其实含了个双关义。

其一呢,是说鲛珠能聚jg会神,令人凝息屏气,便可不畏水火——既能火中取栗,亦能水底喘息。

其二呢,便揭示了鲛珠令人不避汤火的原因。需要献祭一条灵魂困于鲛珠之中,鲛珠聚气凝魂后,才能发挥出它奇妙的功用。

只是困囿于鲛珠之中,对于灵魂来说,消耗极大,更何况伯安还用神识与谯知微对话,所以过不了一段时间他就被迫需要休憩。

“伯安哥哥?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伯安哥哥……你还在吗?”谯知微再试图和伯安说话时,便得不到任何回应了。

谯知微只能独自在水底0索着。

她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过了这片沙砾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望不见尽头的栈桥。

栈桥悬浮于一片黑沼之上,桥面为黑檀木铺就,可见幽幽的漆光。

栈桥的两侧挂满了大红se的灯笼,散发着赤se光芒,把这条蜿蜒无尽的栈桥点缀得宛若一条往生之路。

纸糊的灯笼皮,里面竟燃烧着烛火,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烛火悬于笼中,凭空燃烧着,底下分明没有脂蜡。

谯知微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这儿分明是水底,怎会有如此诡诞的火焰灯笼在燃烧?

这座栈桥也诡异得很,可周围黑沼遍地,她已没有多的选择,只能小心翼翼地踏上这座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栈桥。

当她一踏步上去,身后的沙砾地就迅速陷入泥沼之中,泥沼咕噜噜地冒着泡,散发着酸腐之气,若是不小心陷进去,必定会成为水底的肥料。

她惊恐回头,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

栈桥摇晃不已,两侧的灯笼也跟着晃荡,谯知微抓着一根锁链,艰难地前进着。远方漆黑无际,眼前灯烛激越,谯知微倏忽有种yyan结聚、魂归夜兮之感。

可她只剩下这一条路,只能壮着胆子继续向前走。

此地不见日月,谯知微也不知道时间,她走得腿都快断了,却还没有看到栈桥的尽头。

她想,去他爹的,b她和谢玉做上七天七夜还要劳累,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再多走一步她就要si掉了。

于是她直接躺在了栈桥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谯知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还在灯笼栈桥上,只是栈桥不再是一望无际,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巨型的黑se瀑布。

栈桥贯穿于瀑布的最中央,像极了一支蘸入墨海的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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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伯安想要控制知微的jg神,那本上帝就让他成为知微的jg神力的一部分。。。

一些因果报应。。。

谯知微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让她穿过瀑布的时候,生怕被激流冲进悬崖下的泥沼中,故而抓紧锁链,格外谨慎。

然而那些水流将要冲到她身上时,却忽然拐弯而去,就好像她身上有某种屏障,一直在保护着她。谯知微有惊无险地穿过了瀑布,眼前陡然出现一座高耸的崖壁。

岩壁遍布整面空间,因为谯知微根本望不见它的顶端在哪里。或者说,这面崖壁有可能就是这个秘境的边界。岩壁怪石嶙峋,寸草不生,青黑se的石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空隙,像巨型的蜂巢。

崖壁两旁有黑se的瀑流,飞流直下,落进崖底的黑沼之中。谯知微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要晕倒了。她慢慢走到了栈桥的尽头处,踏上崖壁前的一大块平地。

她的两只脚一落在平地上,周围弥漫的雾气就一缕缕地缠绕在她的身边,有一些甚至裹挟在她的指缝间。她感到一阵阵的凄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些雾气仿佛在嘲讽她一般,轻盈地漫卷着,竟把她托在了空中。

谯知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疾风飕飕而过,她瞬间就被传送到了崖壁前的一座石门旁。石门紧密地嵌在岩壁之中,边缘处丝毫没有雕凿痕迹,一切都像是某种鬼斧神工。

石门上雕刻着直弧交织的夔纹,有一种古拙的神魅,谯知微有些好奇,伸手0了上去,她一触碰到冰凉的石板,这扇石门就轰隆隆地打开了。

谯知微小心走了进去,而眼前的景象令她舌桥不下。

圆形的汉白玉石台上,矗立着一根直通天际的青铜柱。青铜柱粗壮浑狞,堪b擎天之柱,谯知微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被束缚在青铜柱上的——龙。

那是一条银白se的雄龙,肢t雄健修长,浑身长满雪亮的鳞片,身躯上分出凶凌的四趾,爪尖锋芒b人,仿佛能将任何东西撕碎。

眼前的景象和谯知微曾在谢玉的那册书卷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两只龙角张扬有力,似乎是某种高贵血统的象征。龙面阔口怒张,獠牙交错,一双竖瞳金光闪闪,sisi地盯着谯知微这个外来的闯入者,谯知微只是远远地被他看着,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惊惧感。

银龙目露威胁,却并没有将她撕成碎片,原因很简单。因为龙的四趾被汉白玉的锁链牢牢地扣住,任龙身如何蜷曲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

甚至龙每次挣扎一下,汉白玉锁链上的符文就会隐隐闪出金光,像是被施加了某种强大的法力,这道金光宛若电流一样袭向被困住的龙,让他感受到无与lb的疼痛。

金眸里流露出怨毒之se,随着龙的挣扎,雪白的鳞片间出现一道道伤口,渗出鲜红的血ye,犹如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闭上眼睛,再无力气翻卷之时,符文上的金光才微微褪去。

谯知微吓得愣在原地,发现青铜柱和锁链上全部刻满了某种古老的铭文,镂空透雕的铭文十分晦涩,谯知微尽管看不懂,却依旧能感受到那gu神迹般的厚重感。

就在她愣神之际,盘在柱上的龙却忽然睁眼,垂眸朝她看来。他的眸光陵劲淬砺,让谯知微感到头皮发麻。

谢玉不是说这些玩意儿都是古人们杜撰的吗?为什么,现在会有一条龙这么恶狠狠地盯着她?

谯知微拔腿就跑,可身后的石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撞不开那扇紧闭的门。她气喘吁吁地转过身,背靠着门,警惕地盯着那条看上去并不温善的银龙。

“过来,雌人。”

龙却忽然张嘴,发出了谯知微能够听懂的声音。

龙的目光非常凌厉,只有上古之兽才会有那么一双金se的竖瞳,凝聚了呼啸而过的千万年岁。

而他的声音、声音……谯知微不知道怎么形容,谢玉曾经教过她一个词叫做南薰北鄙,南薰指的是虞舜时的兴盛之音,而北鄙则是殷纣时的亡国之声。

谯知微却从龙的声音里听出了天道回旋,兴亡更替之感。她这样的凡胎,如何能在神音面前不移心智,她感到一阵恍惚,像是进入了茫茫虚空,伸手不见五指。

“走过来,替我解开锁链。”龙的声音异常旷远。

“是。”谯知微轻声应道,脸上的表情非常从容,已然没了方才的恐慌。

她慢慢地靠近青铜柱,行走的步态非常自然,只是她那双杏眼上结了一层宛若si人般的y翳,看起来非常古怪。

看着她顺从的样子,龙轻轻抬了抬眼皮,表情有几分不屑。低贱的人族,如何能够蒙受龙音,只需要他微微张口,她就被龙音摄取了心智,乖乖听从他的号令。

只不过……这是个雌人。龙略微侧目,感受到下腹那团邪火燃烧得更旺,他焦躁无b地盘桓在青铜柱上,牵扯着白玉锁链哗啦作响。

锁链上的铭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焦躁,又开始隐隐闪烁着金光。

锁链噼咔,龙又一次感受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残破的鳞片间血痕斑斑,看上去尤其骇人。

龙族为万兽之首,与天地俱禀自然一气之所x,各自为物,其命不为天地所生,故亦不受天地之所庇。

龙族拥有匹敌天地的力量,却依旧不知满足,为了增进修行,竟习得了断情绝yu之法,与乾坤背道而驰。

龙本是不si之兽,可龙族偏执,竟愿意为了获取更高的境界而献祭生命。又因其断情绝yu,千百年来,再无新的龙兽诞生,龙族几乎要因此而灭绝。

天地之间,繁衍生息,绝不可改。天地为之触怒,故降去天罚,将龙族生生世世困于此处,忍受春情之苦。

只是龙族凋敝,到了如今,天地之间也只剩下这一只年轻的龙而已。

这条银龙,也就是古冶涟。他被困于此地多年,日日忍受春情之苦。锁链附有神力,他的力量被束缚住,根本无法挣脱。

他虽知破解之法,然而此地为荒之秘境,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涉足此地。

就在他已经接受这样无尽的困境之时,没想到今日,却来了一个雌人。

谯知微已经走到了青铜柱的跟前,古冶涟的竖瞳里流露出剑戟森森之se。望着谯知微那一双神智迷失的眼眸,他想,很快,他就能离开这个苦寒之地。

“知微,知微,醒一醒……”

“知微,不要再过去了……那里危险!”

在虚无的混沌之中,谯知微却听见了伯安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龙的面前。龙身庞大矫健,威压扑面而来,谯知微吓得飞快向后跑去。

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去到那个地方?

短短时间内,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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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特别浮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犯病了大家的留言我都看了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关心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谯知微小心地缩回石门的角落,与银龙遥遥对峙。她竟然能够勘破龙音,不被龙音所惑……

古冶涟抬起一双竖瞳,幽幽地审视着她,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的皮给剥下来。

既能勘破龙音,必还藏有别的底牌。

古冶涟有些焦躁,他被锁链所缚,法力也无法施展,而这个雌人能够闯入此地,绝非等闲之辈,若她要对自己不利的话……

他威胁般地朝她发出一声低啸。

谯知微的头痛得要si,一时又感到神摇魂荡,眼若蒿烟迷离恍惚。

“知微、知微……”还好有伯安在耳边一声声地呼唤她,她才能咬紧牙关,勉强稳住心神。

她意识到眼前这只凶兽的可怕之处,抱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

囚龙之地日月不分,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可言。唯一的出口就是这扇紧闭的石门,可她被困此处,完全找不到出去的法子。

龙y喧聒,不堪入耳,谯知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流血了。

还好符文锁链能够压制那条躁动不安的雄龙。一道金光劈过去,银白se的鳞片间布满了渗出的鲜血,古冶涟更加痛苦地y啸着,y啸声中还带着点别的意味。

像是某种yuwang得不到纾解。

例如在即将破土的幼芽上浇筑一层铜ye,把即将孵出小j的蛋壳丢进沸水里烹煮。把喉中所有喷薄而出的yuwang,都用锁链sisi地勒住。

谯知微当然不知道古冶涟在忍受着怎样的春情之苦,她只觉得这条龙凶猛好斗,被锁链捆着也不老实。

一开始她害怕极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条龙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它吃掉。

她不是一个容易焦虑不安的人,相反,她很快就恢复镇定。有时候,脑子愚笨似乎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并不会过多思虑。

然而她实在疲累无b,接连不断的行进和始终紧绷的心绪,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

当她发现龙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锁链之后,她蜷在石门边打了一会儿盹,她本来只想浅浅休憩一下,然而身t太过劳累,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猛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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