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现场(5/10)111 No Names
能是眼前的老妪……
雷纳努力忍耐着老妇人ch11u00的目光。
「长相还真是变了很多呢,以前头发也不是这个颜se吧……」
「婆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听到这番令人费解的话後,雷纳才终於确定老妇人的确将他误认成别人了,只见老妇人微微睁大眼,布满皱纹的脸露出讶异的模样:「……你不是那孩子吗?」
「不是,我只是在这里等人。」
雷纳坦然地告知了老妇人事实,虽然就直接戳破好像很残忍,但要是跟着附和下去,到一半正主突然出现的话,场面肯定会很尴尬。
「是这样啊,啊,真抱歉……把你们ga0错了。」
「……没关系。」
让年纪这麽大的人道歉,雷纳只有满腹的慌张,他蹭了蹭鼻尖,撇过头,雾灰se的双眼不知该放哪似的,盯着对面公寓的十四楼,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婆婆在等谁啊?」
「一个以前常到这附近玩的小男孩。哎……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那麽久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
「或许是印象很深刻吧?」
回顾过去,雷纳也有几件总忘不了的事,虽然不是什麽美好的回忆,但不知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想起来。
彷佛想起了以前的事,老妇人怀念地笑了笑,苍白的发丝犹如烛火一般,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接着,老妇人和蔼地看向雷纳,问道:「那你又是在等谁呢?」
「朋友。」
雷纳指着前方的公寓,随意地说道:「他去那栋公寓的十四楼办点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十四楼?」
老妇人皱眉重复了一次,而察觉到老妇人的脸se有些不对劲的雷纳,右手自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然後轻轻地拍了几下。
「婆婆,您没事吧?」
「你的朋友……是叫渡鸦吗?」
老妇人的提问,让雷纳顿时愣在原地。我没有听错吗?无论再多的疑惑最终也只能浓缩成这麽一句,一时之间,雷纳陷入了混乱之中。
老妇人在等的人是渡鸦?怎麽回事?又是什麽陷阱吗?
雷纳紧张地吞咽着唾ye,问道:「他、他为什麽要把您找来这?」
「……我想想啊,好像是问……能不能和他聊聊以前的故事,因为他前阵子生病忘了很多事,还要我摘庭院种的新鲜花朵,当作身t康复的礼物……」
「果然是渡鸦。」
雷纳喃喃自语着,信里的那段文字果然不是毫无意义的,他想到了还在公寓里的埃罗尔,慌慌张张地想用终端联络对方,却没料到老妇人突然伸手阻止他,原本拄着拐杖的那只手,此时正不偏不移地压在终端上,老妇人收敛起笑容,有些急迫地问道:「你认识那孩子对吗?」
「……算是吧。」
「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不知道,但您最好不要跟他再扯上关系了。」
不管以前的渡鸦是个什麽样的人,如今也不过是个杀人犯,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雷纳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强y起来。
老妇人锲而不舍地追问:「那孩子怎麽了吗?做了什麽?」
「做了可多了,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雷纳下意识地嘟哝着。但老妇人的听力大概不太好,并没有听到这句话,而是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痛心疾首地低喃着:「是吗,他还是去复仇了啊……」
「复仇?」
一听见老妇人的话,就犹如泛起涟漪的水面,雷纳豁然开朗,他忽然明白那封信想表达的意思了,末端的那行提示,并不是真的要他们到公寓的十四楼,而是当作关键字,向眼前的老妇人询问,才是渡鸦真正的目的。
想知道我是谁,就必须先了解我的过去……?
雷纳放弃纠结的心情,一改刚才的态度,诚恳地对着老妇人问道:「婆婆,您能告诉我关於渡鸦的事吗?」
「嗯……」
「我想知道复仇是怎麽回事,拜托您了。」
对於雷纳的要求,老妇人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或许是不忍拒绝雷纳的拜托,又或者是想找人倾诉当年的事,在犹豫过後,老妇人终究还是缓缓地说了起来:
「这要从十五年前,那个冬天发生的事开始说起了……」
时间转到十五年前的冬季。
经历了漫长酷暑的这个城市,终於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霭霭白雪覆盖着大地,如花瓣般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时而顺着风的轨道旋转,时而被吹落在屋檐上,看腻了其他季节的斑斓se彩,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致倒也令人陶醉。
裹着暖和毛毯的妇人坐在屋外的摇椅上,轻轻地摇晃,彷佛在欣赏这难得的美景,直到白茫茫的视线里,冒出一个艰难地行走在雪地的男孩。
妇人将毛毯放到旁边,连忙喊道:「怎麽只有你一个人?」
「她们说太冷了,不想出门。」
男孩大声喊着,沿着快被雪淹没的小径,迅速地跑到屋外的矮墙,爬过栅栏,成功地到达妇人身旁,他抬起头,眼神渴望地看着妇人的手掌,像是期待那里会多出什麽似的。
妇人失笑地00男孩的头,变戏法似的从毛毯里拿出几颗糖果。
「耶!」
如愿以偿拿到糖果的男孩拆开包装纸,迅速地朝嘴里塞进一颗:
「艾梅尔为什麽要待在外面?今天冷si了。」
「冷是冷,但看看这雪景,多麽漂亮啊……要是整天待在屋子岂不是太浪费了?喏,裹着毛毯就不冷了,看看你穿这麽少,还不快过来!你抖得r0u都要掉下来啦!」
男孩别扭地钻进艾梅尔怀里,温暖的t温还有毛毯让冻僵的身t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他循着艾梅尔的视线,眺望漫天飞舞的雪之结晶。
「艾梅尔喜欢冬天吗?」
「当然,你不喜欢?」
男孩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小声地在艾梅尔耳边说道:「因为他们最近老是吵架。」
「嗯?」
艾梅尔诧异地皱了皱眉头,彷佛有些不敢置信,她用那双布满粗茧的手轻拍着男孩的背,困惑地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吵什麽吗?」
「不知道。」男孩将头埋在毛毯里,闷声地回应着:「我觉得很烦,所以就过来了。」
「喔?这麽说你是偷溜出来的?」
艾梅尔惩罚地掐了掐男孩的耳朵。男孩可怜兮兮地从毛毯里抬起头,心虚地皱着眉毛,柔软的脸颊微微鼓起,说道:「我有跟伊娜说过,她知道的。」
「别装可怜。」艾梅尔捏捏男孩的脸颊,往那白净的额头轻轻地戳了一下,犹如妥协似的站起身,招呼着男孩往屋里走去,一面说道:「好吧,不说你了,快点进来。中午吃了吗?我烤了一些小点心,还有浓汤,等我弄热点……哎!捣蛋鬼!别离壁炉太近!」
「知道了。」
男孩将差点探到壁炉里的头拉回,俐落地跳到暖和的沙发上,听着燃烧的柴火劈啪地响着,不知不觉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几分钟後,在温暖的室内,男孩呼x1的频率变得规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雪终於悄悄停下声响。
「醒了吗?」
在男孩动着眼皮,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见的是艾梅尔那张有着皱纹的脸,只见艾梅尔拿着一条刚泡完热水的sh毛巾帮男孩擦脸,然後r0u了r0u那软呼呼的脸颊,催赶似的拍着男孩的肩膀,说道:「雪刚好停了,拿着饼乾回家吧。」
男孩将艾梅尔递给他的小篮子掀开,里头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饼乾与面包,他吞了吞口水,悄悄地捏了一块饼乾塞进嘴巴,幸福地眯起眼睛,然後不情愿地说道:「我不是刚刚才来吗?」
艾梅尔好笑地看着耍赖不走的男孩,玩笑似的敲了他的脑门。
「还不是因为你睡掉了!」
男孩这才看到墙上的时钟,记得他出门的时候……忽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麽糟糕的事情,他马上改变主意,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说道:「好吧,那我明天可以再过来玩吗?」
「当然可以,不过记得跟你母亲说一声。」
「知道了!」
接着,男孩就犹如pa0弹一般迅速地冲了出去。
回忆就这麽定格在男孩的背影。
十五年後。
垂垂老矣的艾梅尔轻声叙述着在那之後的故事。
「那孩子一定没想到,匆匆赶回去……看到的却是地狱般的景象。他的家人全都si了……就在他出去的时候,变成冷冰冰的屍t。」
完全沉溺在故事中的雷纳倒ch0u一口气:「si了?」
也许是有了同情的心态,只见本来还秉持着现在与过去无关的雷纳,如今也不禁开始动摇。虽然他不曾t会过拥有家人的感受,但不妨碍他想像,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与被夺走的痛苦肯定是不能相b的。
「接下来我所说的,并非亲眼所见……而是负责处理後事的人悄悄告诉我的,他说,那些si去的人,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他们瞪着眼,脸部狰狞,甚至,四肢都是扭曲的,是活着的时候,y生生被拉扯成那样的……」
彷佛想起了当时听到时的悲痛,艾梅尔的眼眶泛着泪水。
雷纳抿紧嘴,一时间不晓得该做何反应,确实,任谁在听到这样的事後,都会觉得渡鸦的遭遇值得同情,即便这并不是能够伤害他人的理由。
「後来那孩子就被送走了,我一直很想见他一面,可惜他一直被警方保护着,谁都不能见……我根本就没办法接近。」
「犯人呢?」
艾梅尔摇了摇头,万分遗憾地说道:「没有找到。」
「这样啊……」
雷纳低头沉默着,这麽说来,之前艾梅尔脱口而出的复仇,指的就是杀害渡鸦全家的凶手吧?而这也许与渡鸦杀害的人有关系,只不过,为什麽渡鸦要将自己的过去暴露给他呢?
雷纳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其他人被杀的原因和当时的犯人有关,那麽他呢?十五年前,他还只是个嚎啕大哭的婴儿,怎麽说也轮不到他身上。
如此一来,渡鸦想杀他的理由,只能回到原本的推测。
仇视能力者。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yu出。
就在雷纳感觉自己逐渐接近真相的时候,联络用的终端忽然传来了声响,点开来看,是文森特写满了惊叹号的讯息:
「你们这两个叛徒!!!!!!!!!」
……被发现了。
雷纳下意识地往公寓的方向望去,然後,远远地看见了埃罗尔的身影,他挥了挥手,朝着坐在花台上的艾梅尔说道:「我能再问您最後一个问题吗?」
「当然……」
「他的名字,就叫做渡鸦吗?」
艾梅尔微微一笑,怀念地说道:
「怎麽会,这不过是个有趣的绰号罢了。」
「那他的名字是?」
艾梅尔握着花篮,平静地说:「rris。」
「谢谢。」
雷纳站起身,朝老妇人恭敬地鞠了个躬後,匆匆离去。
在回警局的路上,埃罗尔一心两用地坐在驾驶座,将他在公寓的搜查过程大略叙述了一遍:「里面荒废很久了,到处都是灰尘,但该有的家俱却原封不动地放着,衣柜和柜子里的东西也没有整理,不过,有一样东西找不到。」
「什麽东西?」
「照片。墙壁明明有钉过相框的痕迹,却是空的,而且翻遍所有的柜子,也找不到任何一张相片。」
「是渡鸦拿走的吧……」
那感慨万千的语气引起了埃罗尔的注意。
「发生什麽事了吗?」
「嗯。」
雷纳躺在椅背上闷声回答,看着窗外飞逝的景se,他脸上的忧郁清晰可见。埃罗尔转了转方向盘,照着导航的路线平稳地行驶着,途中还能分神看着雷纳的一举一动。
「跟刚才你旁边站的老人有关?」
雷纳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看着埃罗尔的侧脸,狐疑地说道:「你真的是员警吗?是侦探吧!」
「别转移话题……怎麽?她跟你说了什麽?」
「一个故事。」雷纳这麽说道,听起来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谈话起开头,就在埃罗尔打算侧耳倾听的时候,雷纳却只是打了个呵欠,说道:「但我有点懒得说。」
「那你之後跟巴奈特说吧。」
想耍人不成,反倒还被噎了一下,雷纳收拾起玩笑的心情,将刚才从艾梅尔那所听到的,那些关於渡鸦的过去,在脑袋中重新整理、并过滤过一遍後,才转述给埃罗尔,当然,最後他也说了自己的推测:「所以你认为,杀害渡鸦一家人的凶手,也和你一样拥有能力?」
「嗯,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麽想杀我……」
老实说,其他人的能力究竟可以达到什麽程度,雷纳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每个人的能力不一定相同,这点渡鸦曾经透露过。
看得见物t的线。
再进一步的话,就是看得见活物的线。
那麽,存在着能用线杀人的家伙也绝非不可能。
埃罗尔握着方向盘,许久都没有说话,彷佛在思考着该如何看待这件事,之後,车子抵达警局,一看到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的中年人,埃罗尔才对雷纳低声嘱咐:「待会儿问什麽都别说。」
「哦。」
下车後,雷纳深深地t会到浮空前进是什麽样的感觉,像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他被单独押到一个小隔间,里头的设备简陋到像是牢房,雷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哪个人出的主意。
「喂,我要关多久?」
雷纳对着在外面看守的员警说话,但遗憾的是,对方就像是木头人一样,无论怎麽喊就是不肯出声,雷纳怀着满肚子的怒火,打开终端,分别向埃罗尔和文森特传了讯息,过没多久,文森特回传:
「副局长正在大发雷霆!」
还没等雷纳说什麽,文森特就像是找到了能一起看好戏的对象,擅自像个播报新闻的业余记者,接二连三地传达着现场的状况:
「埃罗尔前辈被骂了……但是丝毫不动摇!真男人!」
「你真该看看真正的血盆大口是什麽样子……」
「哈哈哈哈哈副局长叫你鸟窝头!!!!」
「结果前辈还点头了,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吗?」
「如果你们真的把副局长气si,我发誓我一定会帮你们准备一个月的丰盛午餐。」
「埃罗尔前辈真是坚持。」
「所以你们到底是跑去哪了?」
「……」
雷纳忍无可忍地把响个不停的终端丢到地上,翻身躺在ygbanban的木板床,心里充满了无处宣泄的怒气,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身t僵y的都快散架的时候,门边忽然传来呼唤声:「雷纳!雷纳!」
听见这声音,雷纳立刻跳下床,走到隔间的大门旁边,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文森特一见到他,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平常待着的休息室。
「埃罗尔呢?」
「跟你一样,被关着反省了,之後再审。」
文森特帮他泡了一杯热红茶後,疲倦地趴在桌子上,说道:「向你道歉,雷纳,这次副局长真的做得太过份了。」
「我也懒得跟神经病计较。」
话虽如此,雷纳还是说得咬牙切齿,一旁的文森特附和地点点头,然後喝着苦涩的黑咖啡提神,语气随意地提了一句:「所以你们到底跑去哪了?」
「寻找新的线索。」雷纳遵照着埃罗尔的嘱咐,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回头就看见文森特露出了yu言又止的表情,不禁疑惑地问:「怎麽了?」
「……只是觉得,前辈这次可能糟糕了。」
「哈?为什麽?是那个……唔!唔……」
在雷纳突然提高音量的瞬间,文森特赶紧摀住他的嘴,然後叹道:「你小心被听到,到时候下场会更凄惨的,唉,怎麽说副局长也是仅次於局长的存在,要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有可能被赶回去……」
「埃罗尔不是专门被派来处理这次事件的吗?」
「是没错,但要是这边提出抗议的话,就算是上面指派的人,评价多少也会受到影响,而且我觉得这次,副局长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这老疯子!」听到这番话,雷纳只觉得满腹的怒火又要涌上来了,他低声地骂了一句,然後垂头丧气地问道:「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这得看埃罗尔前辈的後台多y。」
换句话说就是无能为力。文森特感觉到雷纳投s过来的直白目光,只好继续补充道:「不过你想想看,如果是上面指派过来的,要是被赶回去多没面子啊?嗯,这样一想,被调走的机率就降低许多了。」
「埃罗尔的职位很低吗?」
大概是总听着文森特喊埃罗尔前辈什麽的,所以雷纳还以为埃罗尔的职位肯定很高,身为警局里地位最低的文森特忍不住唉声叹气,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a……嗯……又好像……」
「你在念什麽?」
雷纳出声问道,紧接着,文森特就忽然重击了一下桌子,说道:「我突然想到,上次副局长好像私底下偷偷调查了埃罗尔前辈,结果……你猜猜看?」
「驳回了。」
对於文森特这麽明显又差劲的问题,雷纳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他记得之前讨论过,以巴奈特的职位,能够查阅资料的等级是许可权b或以下,而埃罗尔的被驳回就代表,他的许可权至少是在a或以上。
「真是个神秘的人。」
文森特这麽下了结论。
刚才的担心就好像化作云烟消失了一样,文森特又恢复那半si不活的样子,雷纳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开始对员警这个职业感到担忧了,尤其是巴奈特的存在……
「嘿。」
丝毫不晓得自己正被人担忧是否适任于员警的文森特伸着手,在走神的雷纳的面前挥了挥,好让对方解开自己的疑惑:「所以你们有找到什麽吗?」
「唔……大概有个方向了,不过还不足以判断犯人的身份,要是能知道得再详细一点也许可以……」结果到最後几乎变成雷纳的自言自语,满腹的疑问得不到解答的文森特纳闷地瞧了雷纳一眼,彷佛在腹诽雷纳说的是哪一国语言似的,不久,雷纳忽然抬起头:「文森特,我记得你说过调查人事室的资料不需要许可权?」
「嗯?有啊。」文森特愣愣地答道,接着心底猛地升起一gu不好的预感,「……你想g嘛?」
「帮我一个忙。」
雷纳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过於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文森特有些无语,只不过那严肃的表情说明了这并不只是个玩笑,文森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jg神,深呼x1,露出了视si如归的表情。
「说吧。」
「带我进去人事室,我想要看那些人的档案。」
克塞特市之所以被誉为奇迹之城,其中部分的原因得归功於它的「完整」,战争过後,在满身疮痍的世界中,克塞特市是少数还保留着原貌的城市,商业街所在的这块区域便是当时的市中心,即使这城市的大半已被人遗弃,它依然是oe最繁荣的地方。
警局总部就是少数毫发无伤,并且没有进行改建的建筑。
雷纳跟着文森特悄悄走进二楼的偏僻房间。
大概是堆满纸张的地方总有种特殊的氛围,据说半年才会更新一次的档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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