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8现场(3/10)111  No Names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zhaya0的线都清乾净了,但zhaya0却还是爆炸了,要不是刚才埃罗尔提前把zhaya0丢出去,他现在大概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那是陷阱。」

埃罗尔眯起眼睛,语气不快地说道:「真正的计时器在背後,拿起来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东西在运转的声音,按照犯人的个x,多半是设了机关吧,例如假的计时器停止,真的计时器才会启动之类的……」

「假的计时器?」

雷纳顿住,从绷带渗出的血ye缓缓流过鬓角,身上被划出的深浅不一的伤口也在流血,单看皮外伤,似乎b埃罗尔还要严重一些,但沉浸在愧疚中的雷纳却像是麻痹了疼痛,战战兢兢地问道:「……所以是因为前面的计时器?」

「或许是吧,但充其量也只是我……」

话说到一半,埃罗尔突然丧失了言语能力,因为坐在他旁边的少年,毫无预警地就哭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只是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

埃罗尔莫名地觉得头痛,他开口问道:「你哭什麽?」

「是我害的。」

「不,我也没想过犯人会用这种方式……」

「是我害的。」

雷纳扁着嘴,像是豁出去似的,一gu脑地将想说的全部吐了出来:「我以为我能自己处理zhaya0,所以才把计时器停了,你说的没错……渡鸦不但知道我是谁,还企图杀si我,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能看得见一部分的线,所以才会设下这个陷阱。」

「……你的脑子被炸坏了吗?」

虽然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状态,但在说话的时候,埃罗尔仍然不留情面,雷纳平复着失控的情绪,努力将眼眶里的泪水挤回去,他转头看了埃罗尔一眼,看起来更加沮丧与难过了。

「算了,我知道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

大概是真的听不懂雷纳没头没尾的话,埃罗尔一副伤脑筋的表情。

两人就这麽对看了许久,直到救护车与消防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雷纳低着头,脸颊还有刚才哭过的泪痕,而一松懈下来,身上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他0着额头上的绷带,上头渗出来的血还有些sh润。

……还活着。

但看着眼前没有一处完好的房间,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不该庆幸。

克塞特市的商业区。

更准确的说,是位在商业区的边缘,为了远离吵杂的环境,市立医院被设立在与繁荣的高楼大厦相隔甚远的郊外,在周遭全是差不多的建筑物中,庄严的医院显得十分气派。

几小时前,被送上救护车的两人,如今正在安静的病房里。

雷纳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抱着枕头,望向悬挂在天花板的萤幕,里头的新闻主播正以震惊的口吻播报着这次的爆炸事件,由於是挑在上课的时间,所以除了雷纳和埃罗尔以外,并没有造成伤亡。

虽然没有公布姓名照片,但看到新闻主播频频称呼的少年a,雷纳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尤其是主播说得一副他好像已经伤重身亡的样子。

「他们不会把我的资料公布出来吧?」雷纳有些不安地问着。

「不会的,放心吧!报导都有经过管制。」相对于雷纳的担忧,一旁的文森特倒是说得信誓旦旦的。在整理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後,文森特看着两名被卷入爆炸事件的伤患,语气有些感慨:「这次还真是上帝保佑,只受这点程度的伤算是幸运了。」

「我都骨折了。」

隔壁床的埃罗尔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

病房里一共有四人,坐在角落的是从进到病房开始,就一直沉默地削着苹果的nv医生,雷纳将枕头放好,放松地躺在上面,原本脏得快看不出发se的头发b之前乾净不少,软绵绵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

「话说回来,这次的犯人……和分屍命案是同一人吗?」

大概是见到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安静,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年轻员警文森特出声问道,结果一开口就是这麽严肃的话题,埃罗尔稍微挪了挪脑袋,因为伤势的关系,他暂时没办法做太大的动作。

「十之,不然也想不到有谁会这麽做了。」

「那还真是我碰过有史以来最嚣张的凶手了……上帝保佑,希望能快点抓到他,不然每天听副局长训话听到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文森特迳自地发起牢sao。

大概是这次的爆炸案牵扯到市内最有名的大学,因此受到非常大的关注,尤其这还和追查半年的命案有关,想必警方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想到这里,本来打算闭目养神的雷纳忽然cha进话题:「就没有留下什麽物证吗?」

「没有,对方太狡猾了,根本没有留下痕迹。」

「那zhaya0是怎麽来的?」

一想到差点被炸si的情景,雷纳就觉得害怕,在仓库的时候,虽然也面临了一次生si危机,但事情发生的太快,总感觉没什麽实感,但这次不一样,在看到zhaya0的那一瞬间,他才真正t会到面临si亡时的恐惧。

听到雷纳的提问,文森特先是往埃罗尔的方向看了看,彷佛在确认是否能说似的,在得到埃罗尔的首肯後,文森特这才掏出笔记本,答道:「咳,是这样的,根据调查的结果,你的导师的确整理了笔记给你,不过本人坚称在装箱的时候,里头并没有zhaya0,假设他说的是实话吧,那能动手脚的时间就是在……昨天晚上,因为在拜托其他人送给你笔记之前,纸箱在他的办公室单独待了一整夜。」

「监视器没拍到吗?」

nv医生翘着白皙修长的腿,叉起削好的苹果加入了讨论。从没和nv医生对话过的文森特受宠若惊地傻笑了一下,紧张地说道:「好、好像是碍於ygsi问题,所以学校并没有在教职员的办公室装设监视器,再加上进出的人数太多了,没办法锁定特定的物件……」

「所有人都知道监视器的事?」

nv医生的视线掠过文森特,笔直地望向雷纳,被目光扫到的少年一顿,雾灰se的眼眸茫然地眨了眨,然後低喃着:「我想只有学校的人知道。」

身为在校生,雷纳自然知道监视器的事,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为了躲避校规而走到监视器的si角,但对外人来说,这并不是想查就能查到的事,那麽,就像埃罗尔之前推测的那样……?

「这麽说,犯人很有可能是学校内部的人!」

解出了复杂的谜题後,文森特整个眼神都发亮了。

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埃罗尔倒是一直保持缄默,直到文森特说出了结论後,他才适时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还不一定,也有可能只是相关的人,例如──」

埃罗尔像是意有所指地看着文森特。

文森特顿时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

雷纳拿棉被闷住自己的头,藉此掩饰不快的心情,每当有了线索,却总是在中途夭折的感觉令人心烦,他现在非常後悔、後悔相信渡鸦了,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无疑是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光。

为什麽要做这麽残忍的事?

对於渡鸦的做法,雷纳就连一丝共鸣之处也找不着。

凶残的手法,还有刻意针对他的陷阱与算计,彷佛是恨到了极点,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掉他,从这些疯狂的举动中,雷纳只感觉到无限膨胀的恶意。

仇视。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别的词了。

难道当初不杀他就是为了要折磨他吗?

雷纳不禁y暗地想。

等到文森特与nv医生离开後,时间已经是下午,原本是想来讨论案情与纪录当时的情况,但到後面不晓得为什麽变成了闲话家常,尤其是文森特,在nv医生开口的时候只差没有把眼珠子黏上去了。

「你还醒着吗?」

在陷入寂静的病房,埃罗尔的声音突然地响起,雷纳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皮看起来已经快睁不开了,而得到回应後,埃罗尔则是立刻问道:「刚才他们在,所以我没开口,爆炸发生的时候,你说你把计时器停下来了?还有渡鸦……渡鸦是谁?」

「你还记得啊……」

雷纳简直想撕了自己的嘴巴,当时因为一时情绪失控,才会全然不计後果地说了出来,现在回头看只剩下满满的後悔。他太冲动了。雷纳苦恼地挣扎着,然後自暴自弃地说道:「渡鸦就是犯人,这是他在论坛上的名字。」

「那计时器是怎麽回事?」

雷纳沉默了一会儿。明明只要简单的否认就好,但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埃罗尔,他却什麽谎都不想说,追根究底,都是他太过自信,以为拥有「特别的力量」什麽事都能解决,到头来却差点连累别人一起丧命。

「别不说话,雷纳,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说了你就别不相信。」

雷纳小声地嘟哝着,以前他也遇过好几次,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他的朋友,背地里和别人一起嘲笑他,或者是联合周围的人疏远他。

埃罗尔耐心地等了好一阵子。

雷纳将盖在脸上的棉被拨开,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终於开口:「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老实说吧。」

「洗耳恭听。」

「……其实我有超能力。」

这句话说出口,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样,只剩彼此的呼x1证明时间还在流逝。

单看埃罗尔的表情,实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但在这个时间的沉默,显然让人感觉很糟糕,雷纳自嘲地想着:看吧,就知道会这样,然後翻过身,心情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b较多一些。

就在这时,埃罗尔忽然开口:「那你说,渡鸦知道你看得见什麽线的,是怎麽回事?」

被问到问题的雷纳一愣,眼里彷佛燃起了希望微微一亮:「我能看见存在於物t里的光线,但那仅限於一些电子产品,渡鸦也知道线的存在,所以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同伴……」

「物t的光线?」

「这、这个嘛,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雷纳努力地想着用来说明的措词,然後说道:「我也不晓得那是什麽,但是……只要破坏那些光线,那样东西就会原因不明地故障或是损坏,还有,我也能够c控电器,不过构造太jg细的东西就没办法了。」

「是这样吗。」

埃罗尔意味不明地说道,雷纳悄悄瞥着隔壁床的埃罗尔,因为终於不用再说谎隐瞒,他的心里着实舒坦多了,只是他不晓得这番话,埃罗尔能信多少,毕竟超能力什麽的听起来的确很像谎言。

「你觉得怎麽样?」

雷纳试探地问了一声,但得到的只有叹气声,他的心都凉了一半,直到听见埃罗尔说的话後,才又恢复过来。

「先让我消化一下。」埃罗尔头痛地说着,看起来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接着说道:「假设你真的拥有这样的能力,那麽……停电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我没错。」

「停电,嗯,那监视器没有拍到犯人也说得通了,因为犯人根本没有到过那个地方,而是看了报纸,或是停电通知才确认你到过那个地方,但你这麽做的原因……是为了向对方展示能力?」

「是、是的。」

听到埃罗尔如此迅速就猜到事情的原委,雷纳只觉得神奇,「我告诉过渡鸦我的能力,但他好像不太信任我,所以要我证明给他看,呃,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告诉别人吧?停电的损失我赔不起……」

埃罗尔转过头,不冷不热地看了雷纳一眼。

「那你先好好反省。」

雷纳蹭了蹭鼻尖,有gu难以形容的喜悦在他的x口蔓延开来,放在以前,这绝对是他无法想像的对话,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你真的相信我啊?」

「只是当作参考罢了。」

埃罗尔在这显而易见的问题上只停留了一秒,然後说道:「毕竟眼下也只能先相信你说的,不是吗?」

雷纳朝埃罗尔撇了撇嘴。

住进医院几天後,新闻依旧充斥着爆炸案的相关进展。

据文森特所说,这已经是进行了报导管制的结果,要是警方没有这麽要求,他现在大概连身世都被写出来了吧,雷纳暗自想道。

大概是受的伤大多都是擦伤与割伤,不过几天,雷纳已经可以活蹦乱跑地走动,相较之下,隔壁床的埃罗尔因为骨折的缘故,完全没办法自由行动,只能躺在病床上听听收音机,或者是睡觉。

雷纳拿着从文森特那借来的游戏机,玩得一脸起劲,旁边的埃罗尔听着那哒哒哒的音效,忍无可忍地提出第三次抗议。

「你玩小声点。」

「哈?你说什麽?」

雷纳转过身,把耳罩式的耳机拿下来,疑惑地问道。

埃罗尔不厌其烦地再抗议了一次:

「你小声点。」

「……我都戴耳机了!」

「按键声太吵了,你是跟它有仇吗?」

听到埃罗尔所说的,雷纳只感受得到莫名其妙,他举起手中的游戏机,然後将画面转到埃罗尔的方向,不满地说道:「这是格斗游戏耶!难不成我要像是蜗牛一样慢慢出招吗?」

「在医院玩什麽游戏?」

埃罗尔b他更不满地说着,来了,终极武器,雷纳腹诽着,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能从老师们的口中听到类似的话,例如:来学校睡什麽觉,上课发什麽呆,或是下课不读书要g嘛什麽的……这些在他看来毫无道理的话。

「有什麽毛病。」

雷纳小声地低喃着,却不凑巧的被隔壁的人全都听见了。埃罗尔倚在柔软的枕头上,挑起眉,语气微妙地开口:「我怎麽觉得你态度好像变了很多?」

「我本来就这样。」

雷纳理直气壮地说道,肆无忌惮的模样让人看得牙痒痒的,埃罗尔虽然懒得和他计较,但在看过那一被人恐吓就会心虚的绵羊表情,还有哭得唏哩哗啦的样子,埃罗尔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转变。

「叩叩。」

文森特从门後探出头来,朝病房里的两人打了招呼後,说道:「雷纳,我们副局长找你,能过来一下吗?」

「哦,等我一下。」

雷纳匆忙地套上薄外套,将游戏机压在枕头下,穿着拖鞋就跟在文森特身後,彷佛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并不感到讶异,走没多久,文森特在一扇门前停下。

「副局长,人带来了。」

门後是间宽阔的会议室,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其余全是绕着圆桌设置的座位,紧闭的窗帘透着微微的光,而最接近窗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神情严肃的中年人,在文森特的带领下,雷纳在中年人的旁边就座,桌上散落着几张照片与一迭厚厚的资料夹。

「你就是雷纳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巴奈特,也就是文森特口中说的副局长一看到雷纳,便稍微收敛起严肃的表情,开头客套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後冷不防地切入正题:「你对这几个人有印象吗?」

雷纳看着眼前的照片,有熟悉的也有陌生,就逐一指了出来:

「这是理科老师。」

「这个不认识。」

「唔,这大概是某个警卫吧?」

「班导。」

「嗯……没印象。」

「这是副校长。」

「这个看过,但是不熟。」

「这是我们班的班长?」

连续看了几张照片後,雷纳大概能猜到对方是在锁定有嫌疑的人,不过为什麽会出现这些名单令人费解,班长和班导还能理解,因为他们是接触过纸箱,也有时间下手的人,但其他人是怎麽回事?

雷纳不禁纳闷,在隔壁的文森特见状,十分t贴地向他说道:「放心吧,这些都是有根据的。」

「可是不是说进出大楼的人太多,没办法锁定吗?」雷纳悄声地在文森特耳边问道。

被晾在一旁的巴奈特敲了敲桌子,说道:「有什麽话直接说,说什麽悄悄话?」

被斥责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看着,曾说过每天都会挨駡的文森特不慌不忙地清了清喉咙,丝毫不退却地开口:「那……关於名单怎麽出来的,能直接在这里说吗?」

「说吧。」

犹如得到许可的小弟,在一声令下後,文森特就兴冲冲地说了起来:「简单来说,就是许可权问题。本来这些话是不能对外说的,但你是当事人,所以特别例外,埃罗尔前辈应该有和你提过,他调查犯人的邮寄地址,结果却发现许可权不够吧?」

「没有。」

「嗯?」

不止文森特愣了一下,就连雷纳也0不着头绪,眼看着对话就像是按了暂停键而中止,巴奈特适时地咳了咳,文森特连忙接了上去:「假设想要追踪邮寄地址的主人,就必须向该邮箱的公司提出申请,而警方的调查许可权只有c,也就是说,假如犯人的个人资料许可权是对等的c,或者是c以上,那麽警方的申请就会被驳回,这次就是个例子。」

「那这里的人都是许可权c或以上的?」

文森特点了点头,扳着手指说道:「嗯,扣掉时间点上无法作案,还有不具有zhaya0相关知识的人,所整理出来的名单就是这些啦!」

巴奈特瞥了雷纳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当中你和谁有过争执吗?」

「应该……没有。」

与埃罗尔问话的时候相b,眼前的中年人显然正经多了。雷纳不自觉地整襟危坐,露出认真的神情。

「连过节都没有?」

巴奈特露出摆明不相信的神情,质问的声音突然拔高:「这名警卫呢?他抓到你违反校规那麽多次,你们之间都没有口角?」

「……没有。」

大概是吓了一跳,所以回答的时候整整慢了一拍,雷纳看着毫无预警就发脾气的巴奈特,心脏一跳一跳的,x腔里有什麽东西呼之yu出。

「那和谁吵过架?你在班上的人际关系不是很差吗?」

「……我跟其他人只是不熟罢了,而且我也没和人吵过架。」

「一次也没有?」

「说了没有!」

类似诱导的质问让雷纳有些火大,只不过是短暂的几秒钟,他就巴奈特的印象犹如云霄飞车般急转直下,他开始怀念起埃罗尔的问话方式了,至少埃罗尔不会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他说话。

巴奈特狠狠地瞪了雷纳一眼,彷佛在警告雷纳注意自己的语气。

「问话的时候给我配合点!」

巴奈特将全部的照片丢在雷纳面前,凶巴巴地道:「你认为这里面哪一个人最有嫌疑?」

「哈?」

雷纳想着他该不该捏脸,好确认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开什麽玩笑……要他直接从照片里挑有嫌疑的人,不就等於要他指认谁是凶手吗?

雷纳厌恶地将那几张照片推到旁边,语气听起来十分不耐烦:「你怎麽肯定就是这些人?学校的门限还有监视器的事,员警明明也可以做到,甚至湮灭证据也很方便,不是吗?」

「你说什麽!」

像是被挑起了逆麟,巴奈特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文森特连忙站起来安抚场面,然後朝雷纳使着眼se,示意他别再说了。

「我们内部不可能有问题!」

彷佛听到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巴奈特用力地踢了下桌脚,在文森特的劝阻声下,整个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会议室,身後的雷纳学着埃罗尔平常耸肩的模样,一转过头,就看到文森特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怎麽了?」

「你的神经到底是怎麽做的?」

对於刚才剑拔驽张的场面,文森特一脸佩服地说道:「虽然我每天都要被副局长教训一遍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