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狼嚎 戏谑(7/10)111  深情藏不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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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

贺承对贺川有些怵,从小两兄弟不合就打架,打到大的,贺川大他好几岁,个子和体能都比他强,他不是对手,在这个家,他多少是不敢跟贺川叫板,于是这会被警告了,老老实实把脚缩回去。

贺川拿水杯倒了杯水,说“又去哪里鬼混了,一身臭味,别躺在这,回房间躺去。”

贺承忽然坐起来,抬头盯着他看,问了句“你和程究关系很好?”

贺川狐疑道“有事?”

“有。”贺承说。

“我和他关系好,你不知道?”

贺承一脸阴霾,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更烦躁,他一直都知道辛甘是有婚约在身的,但不知道那个人是程究,也是几年前一个暑假,他回家来听长辈聊天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贺承抓头发,问“程究以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你关心这个干吗?”

“不说算了。”

贺川了然一笑“贺承,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程究是我朋友,辛甘是我朋友的未婚妻,我不会让我亲弟弟破坏我朋友的感情,他们俩是两家长辈亲自敲定的婚事,我不想你搞个男小三做,给我们家丢人。”

贺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而低着头,自言自语“到底谁是小三还不一定。”

……

贺川走进餐厅,看到贺夫人在擦眼泪,皱了下眉,说“妈,你又何必呢。”

贺夫人听到贺川声音,更是无地自容了,又问“贺承呢?”

“上楼回房间了。”

“还是你说话管用,我这个当母亲的,说什么都不管用。”

贺川耸了耸肩“好了,你别跟他较真,他这性格还不是你宠坏的,我都没这待遇。”

说起这事,贺夫人心里更惭愧了,“是妈对不起你们兄弟俩。”

“好了,别说这事了,他已经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哭了。”

贺夫人点头,站起来,斟酌片刻,又说“阿川,阿承刚回来没事做,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让他进公司找点事情做,这样你也可以看着他,别让他又惹什么事,也只有你说话,他才听了。”

贺川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说“好,明天等他酒醒我跟他说。”

贺夫人这才露出笑脸“辛苦你了。”

“好了,我送你回房间。”

……

辛甘的心情被贺承搅的一团乱,她一晚上都没睡好,就在沙发上开着灯坐了一晚上。

她想摆脱贺承,可偏偏的,贺承跟她过不去,就是缠着她不放。

第二天天亮,她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才睡了半个多小时,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去开门,打开门看到程父站在门口,说“辛甘,走,跟叔叔喝茶去。”

辛甘啊了一声。

程父又说“怎么了?还没起床?”

辛甘连忙说“不是,我现在去刷牙洗脸。”

“那叔叔在楼下等你。”

程父就先下楼去了。

程父说的喝茶,就是跟孟参长一块喝茶。

两位长辈聊的话题,辛甘根本插不进去,她就坐在边上倒茶,乖乖巧巧的。

就在孟参长的办公室里。

孟参长和程父有说有笑的,聊的很高兴,时不时话题绕到程究和辛甘身上,还提起了他们俩的婚事。

辛甘这会开始犯困了,一直打盹儿,她脸过敏不能喝茶,这会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刘海也放了下来,挡住脸颊,不想被看出来脸色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参长说一块去食堂吃早餐,程父说好,就带上辛甘。

辛甘今天穿了件牛仔外套,里面是工字背心,中午会热,这会还冷着。

今天周六,休息的时间,食堂没什么人,他们找了个位置坐没多久,江棠也出现在食堂了,还有程究也来了。

程究一眼看到了程父和辛甘,他还没走过去,程父就朝他招手了,他只能走了过去。

江棠看到孟参长,也想走过去,可下一秒看到孟参长身边坐着的长辈,一眼从长相和穿着认出来应该是程究父亲,她又看到辛甘坐在对面,脸立刻沉了。

她没想到那是程究父亲,只是推测,而且辛甘也在,她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嫉妒还有怨恨。

非常不是滋味。

程究就坐在辛甘隔壁,侧头瞥到辛甘戴了副眼镜,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你今天有什么事做吗?”程父问程究。

程究说“没。”

“那你带辛甘出去看看医生,她脸上的红斑还没消下去,不要拖了,再拖严重了怎么办。”

辛甘下意识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程究说可以。

孟参长顺着话茬说“对了,小姑娘来这这么久,有没有去哪里玩过?”

辛甘说“还没去过哪里。”

“那就可惜了,明天还是放假,让程究带你出去玩玩,北屿这块就是自然风光好,什么拉莫大草原,故西湖,彩虹滩,都是好地方。”

程究以为辛甘会拒绝,刚想开口帮她应付过去,她忽然来了句“好。”而后,辛甘侧头看他,说“你待会有空吗?”

程究说“有。”

“好。”

程父和孟参长欣慰对视一眼,不言而喻的笑了,应该都是觉得他们俩处的不错。

程父连忙赶人“事不宜迟,那你们俩就先去,辛甘顺便去医院看看脸,我和孟参长再坐会。”

程究点头,辛甘也跟着起身,微微弯了弯身,说“程叔叔和孟叔叔那你们继续吃,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你们好好玩,但是别太晚回来。”程父说。

程父和孟参长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位长辈对视一笑,孟参长乐呵道“还是年轻人好啊,他们让我想起来我当年和我爱人谈对象那会,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等回到家,房门一关,那腻乎劲啊,可别提了。”

程父也调侃说“那可不是,谁都是从年轻那会过来的,不过这俩孩子,我倒是真希望他们俩抓紧时间定下来,把这事办了。”

“那你得催催了,赶紧的,我等着喝喜酒。”

……

程究要去取车,大太阳的,没让辛甘跟过去,让她在食堂门口的阴凉处等着,等他开车过来。

程究多少是考虑到她皮肤过敏的事,这边日晒充足,一到中午又热,她皮肤娇气,经不住晒。

只是辛甘刚才主动答应跟他出去玩,想来应该是有事想跟他单独聊,不然以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巴不得立刻原地解除婚事,又怎么可能当着长辈的面主动答应跟他出去玩。

孟参长说的那几个景点,程究都没去过,心里没底,走过去取车的时候他趁这个机会上网搜一下这几个景点有啥好玩的,路倒是认识,不用导航,但不认识路。

然而信号不好,他搜个网页一直显示加载中,等了老半天也没加载出来。

辛甘在等的时候一边整理帽子和外套,她不敢涂抹防晒的,只会加重问题。

“辛小姐。”

忽然,辛甘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江棠。

江棠走近,脸上挂着微笑,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短袖和深蓝色的牛仔裤,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她走过来,就说“辛小姐的脸怎么了?是晒伤了?”

辛甘虽然不愿意和江棠打交道,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应“不是晒伤,是过敏了。”

“怪不得,看起来蛮严重,可再过会太阳就大了,你站在这晒太阳可能会加重过敏问题。”

辛甘没回应,拉了一下脖子上的挂绳。

江棠也不打算走开的意思,就站在食堂门口跟她说话,你一搭我一搭的,没聊几句程究的车就开过来了。

而程究大老远看到江棠和辛甘站一块,眉头皱了下,不过并未有什么反应,他车停稳后,打开车门跳下车。

江棠熟稔打招呼“程究,你要出去?”

“嗯,出去会。”

辛甘没说话,江棠在,她这会跟程究说话只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江棠主动跟程究打招呼,那副姿态仿佛跟程究非常熟悉,而她对于他们俩个人来说,是切切不关的陌生人,第三者。

江棠说“你是要跟辛小姐一起出门吗?是要去哪里吗?”

程究也没看辛甘一眼,没吭声。

“所以不能告诉我去哪里吗?程究,我们俩的关系已经这么差了?”江棠故作笑容,双手背在腰后,还垫了下脚。

辛甘视线看向另一边,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高高地直立,直入云端,这里周围环绕群山,风景秀丽,当然了,日晒也足。

程究收回视线,正要说话,辛甘忽然说“要不你们先聊会,我去车上等。”

程究点头,让她去车里等。

辛甘上了车,程究看着江棠,平静说“江棠,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平静的语气下带着几分的提醒。

他说“我这人脾气不好,你犯不着费心思惦记,不值得。”

江棠又被拒绝了一次,她强撑着笑容,说“我现在找你说会话也不行了?”

程究皱眉。

“我爸爸救过你,程究,就算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别对我那么残忍,别拒绝的这么彻底,你总得给我时间走出来,你说是不是?”

程究握了握拳头,“不管怎么说,一码归一码,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就成了。”

江棠“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我刚才只是看辛甘脸上好像是晒伤了,出于关心就问了几句,没有其他意思,也没有跟她说不该说的,有些尺度我知道怎么把握,程究,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同事,我以后都会这样想。”

程究也没给准信,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女人那些勾心斗角,他只是懒得理会,并不把这些放眼里,而江棠比较特殊,她父亲曾经救过他,他欠她父亲人情,这个人情怎么着都是要还的,只是分什么时候。

而且江棠是独女,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因为他出什么事。

所以有些事情,程究没办法一竿子打死,他又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知道欠人家人情,必须要还的。

辛甘坐在后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程究终于上了车,而他跟江棠说了什么,她也没问,安安静静坐着。

程究先开车送她去医院,路上没有主动找话题,而是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他斟酌了差不多,才开口说“你刚来的那个月,我摆脱江棠照顾你那段时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还是提到了这件事,辛甘坦白说“说了,说了你和她的关系。”

“我和她没关系。”程究立即澄清,语气不急不缓,“我也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不过可以猜到大概不是什么好话,辛甘,我没跟她有什么,你别放心里。”

辛甘觉得程究大概是较真了,能让他较真,真难得。

程究没等到她的回应,追问道“怎么不说话?”

辛甘正色说“你要是真跟她有什么,我也管不着。”

她这样又是撇清他们俩的关系。

程究拧眉,嘴角勾了下,盯着后视镜看她,那眼神无波无澜,却透着狠劲,故意的口吻说“你就不怕……”

话没说完,程究及时收声,收回目光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车,有人站在路边招手,是一位年轻的女孩,肩上裹了件大红色的披肩,被风吹的往一个地方飞舞。

看来游客半路车子遇到了麻烦。

程究靠边停车,“你在车里别下去,我去看看。”他就下车去了解情况。

辛甘就在车里看着程究下车和那辆车主沟通,虽然听不见什么,但不妨碍她的视线被程究吸引住,有那么几分钟无法移开。

她好奇,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骨子里应该是个好人,可有时候行为很像地痞无赖,尤其跟她耍无赖的时候,特别招人恨,她也恨着,但不是贬义词的恨,就是记恨他反悔。

不然她早回家了,哪里还会皮肤过敏遭这趟罪。

程究很快走回车边,经过的时候,辛甘收回视线,怕被发现偷看他,于是赶紧侧过头。

程究绕到车后开了后备箱,拿了车里备用的一桶汽油,给了那辆故障车的车主。

披着红色披肩的女人一个劲道谢,还要他留下手机号码,她赚钱给他。

程究说“有现金吗?收现金。”

女人说“不好意思,我们身上没带现金——”

跟女人一块的男人是车主,听女人这样一说,立刻黑了脸,从兜里拿出一个钱夹子,抽出几张现金,递给程究,说“有现金有现金,大哥你先收下,真的太感谢你了,还好你车里有备用汽油,不然我们今晚都要在这露营过夜了。”

女人不太高兴噘嘴“你干嘛戳穿我,我就想问他要个微信,怎么了?”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但没有责怪她,而是跟程究抱歉,弯腰点头的,非常卑微。

女人这会就凑过来,跟他靠很近,说“帅哥,这我们也算是有缘分,能在这遇见,你还帮了我们,所以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呢?”

程究说“不用了,你们也给了油钱,就当是我卖你们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女人唉了几句,锲而不舍想跟过来,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腕,往回拉,说“你能不能别见到男人就贴上去,矜持一点成吗?”

“我要是矜持,还有你的事?没用的家伙,说好带我旅游,结果呢,丢三落四,连车子没油了都不知道,害得我白白晒了大半个小时太阳,我要是晒伤了怎么办?!”

男人性格软弱,被女人劈头盖脸骂也不敢还嘴了,唯唯诺诺低声哄着她。

辛甘大概看出来是什么起因了,而程究收了钱回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继续开车。

经过那辆车,那女人还在原地跟他挥手。

辛甘抿了抿唇角。

一路沉默,谁也没说话。

到了医院,辛甘又去挂皮肤科,跟她看的另一家医院一样,开药涂抹,出门戴帽子注意防晒,还有清淡饮食和作息日常,这样才会慢慢好。

道理都懂,但她的脸就是迟迟没有好。

辛甘忍不住拿手机开了前置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几张,拍完照片一看,丑的连她自己都不想看了,真的惨不忍睹。

程究缴费回来看到她举着手机在自拍,走了过去。

辛甘听到脚步声立刻收起手机,抬头看他,说“拿了药就回去吗?”

程究说“不回去想去玩?”

“能不能吃点东西,有点饿了。”辛甘说,过了几十秒,解释“刚才出来急,没吃饱。”

程究无声笑“吃牛肉拉面?”

“能不能换口味?”

程究点头,和她并肩走出医院,问她吃什么。

“羊肉泡馍,想试试。”

程究记得她不能吃奶制品,刚想给个建议,然后收回了话。

北屿当地很多具有当地特色的食物,还有很多是程究都不知道的,毕竟他只顾着工作,平时有休息的时间也是在队里操练,吃喝玩乐这种事对他来说不是必需品,他不是不会享乐,从小生长在程家这种家庭,他什么没玩过,没碰过,到这个年纪,享乐这种事倒没那么重要了。

而辛甘也不像是会跑出去玩的人,她看起来太乖了,文静温婉,说话声音都是软软的娇娇的,实在不高兴,才会加重语气,皱眉头,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有时候程究就觉得她是个小孩,但是不好哄,跟他谈过的女朋友是不同的类型。

如果是几年前的程究,万万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不过可能是随着年纪增长,连口味都变了。

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点的是不放任何辣椒的羊肉泡馍,程究点的是微辣的,头顶吱呀吱呀的风扇在转,街外头络绎不绝的人往来,这会将近中午,日上竿头,日光逐渐刺眼,照在光亮的地板上微微反光。

肉烂汤浓,肥而不腻,香气四溢,碗很大,比辛甘的脸还大,勺子也是很大,她舀了一口汤喝,抬头看,程究也在看她,并没有动筷子。

她脸上一燥,说“你干嘛看着我?好好吃你的。”

程究扯嘴角,笑了笑,往后靠在椅背上,又轻佻又散漫,就像个痞子,“辛甘,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找我出来。”

辛甘一顿,心事被看穿,戳了戳筷子,说“你怎么知道?”

“你巴不得远离我,被我连哄带骗才勉强留下来,又怎么会主动跟我出来。”

“我的确有事想找你说,不过没机会。”辛甘如实说,“当时说好的还算数吗?我们俩假戏,但不真做。”

程究来了意思,“你不怕假戏后,一发不可收拾然后真做?”

他这话有其他意思,很明显。

辛甘不是老手,她没经验,却要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坐直了身体,说“你不会。”

“不敢保证。”

“……”她紧张的握紧手指,抬抬下巴,“那你得保证,我才能跟你配合做戏。”

“保证不了。”程究干脆耍赖,“辛甘,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辛甘“……”

碗里还冒着热气,中午气温上来了,店里没冷气,辛甘光是坐着,额头都在冒汗,也不知道刚才喝了汤的缘故。

程究突然伸手,抽了桌子上的抽纸,给她擦汗,辛甘没躲,在思考他刚说的话。

程究脸上的笑收了一点儿,说“我没跟你开玩笑,辛甘,你没男人,我也没女人,我们俩刚好合适。”

辛甘不堪被他下套,固执道“不合适。”

“哪不合适?身高?家世?性格?还是样貌?”他到底也是在富贵家庭长大的贵少爷,即便这几年没再过跟之前养尊处优的日子,肤色和性格都变了,但他骨子里与神俱来的优越感是无法抹除的。

尤其这会跟辛甘变相的告白。

辛甘脑子有瞬间空白,回答不上。

他举例的,都不是问题。

程究说“还是年纪?”

辛甘“……”

“是年纪。”程究肯定的语气。

辛甘还是不说话,在他看来就是默认。

“我年纪比你大有什么不好,知道疼你,宠你,但不触犯底线就成,你可以作,可以耍性子,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切以你为重,这种条件,不诱惑你吗?”

辛甘依旧不说话。

程究迷了眯眼睛,“哑巴了,还是耳聋了?”

辛甘表情微动,终于有了反应,她认真的语气说“我在想怎么打消你的念头。”

程究“立场这么坚定,难道心里有人?”

辛甘眼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眸,突然口渴,但没有矿泉水,她起来就想走,程究也没拦着,等她回来,手里多了两瓶矿泉水,她拧开一瓶,喝了几口,才慢条斯理说“打消不了,我放弃了。”

程究又笑“所以呢?”

“我有前提条件。”

程究“你说。”

“我还不想领证。”

“不领证算什么结婚?”

“不是现在领证,可以以后领。”

“你肯让我无证开车?”

程究是一本正经问她,而辛甘虽然没经验,但她的理论知识还不错的,一下子听出来他在开荤卵子,饶是这样,也经不住他逗,还好她脸本来就过敏,红彤彤的,这会再红也看不出来。

辛甘左顾右看,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她有些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这么正经开这种玩笑……”

程究安静了一瞬,看她。

她半低着头,即便脸颊发红过敏,也不妨碍她的样貌,他脑子没其他形容词,就是觉得顺眼,他喜欢,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挪。

当然了,耍流氓这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就会毫无顾忌,而他说出来,不会觉得被冒犯到,不过这大概只限于他了。

辛甘说“要是换个人跟我说这话,我就报警了。”

她说到做到,也不开玩笑。

程究舔了下牙齿,盯着她看,又笑“小野猫,又不是我对手,还要死倔朝我伸爪子。”

辛甘不苟言笑纠正他“别给我起外号,我有名字。”顿了会,又接着说,“婚前我不赞成行为。”

所以他想无证开车的事泡汤了。

不可能的。

程究也不和她耍嘴皮功夫,拿了根烟点燃,不着急抽,说“那说回刚才的话题,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于是才拒绝我。”

辛甘陷入沉思,缓了几分钟,说“没有。”

“没有?”

“嗯。”

程究问“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辛甘说,“我在伦墩生活了十一年,但我知道我不是性格外放的人,我在国外那几年,没有找过男朋友。”

她也坦荡荡交代自己的过去,其实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她不是没人追,只是她没心动过,可能是审美差异,而且父母对她给予厚望,让她去国外读书,不是让她去谈恋爱,她分得清主次关系。

辛甘不缺家庭的爱护,她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男孩子几句情话哄的晕头转向,身边也有女同学问过她,长得这么漂亮,学习也好,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当然了,也有一些同学私底下议论她是不是在装清高,不然为什么一直拒绝男生的追求。

女生之间的恶意往往来的莫名其妙,可以因为各种小事而对同性产生强烈的反感、恶意,辛甘上高中那会,住在寄宿学校,也遭遇过校园冷暴力,这几乎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当然,也有例外。

而辛甘看起来幸运,却也没这么好运是这个例外。

而起因也是因为一个男生看上了她,追了一周无果,就联合其他同学一块对她实施冷暴力,到没有直接动手,不过冷暴力带给她的阴影也不小。

之后,她更不敢跟男生走太近,更别说谈什么恋爱了。

她没跟程究说谎,也没必要。

程究对她有意思,她心里清楚,但心里阴影还是很大,而且她要移民,无法跟他结婚,结了婚,她就不能出国了。

她跟程究谈条件,先不结婚,也是因为移民这事。

当然了,移民这件事暂时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尤其是程究。

辛甘心里的小算盘打的细致,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沉默深思了许久,还是程究把她叫回来,他指间夹的烟燃了一大半,烟灰掉在地上,被风吹散,他恍若未觉,问“辛甘,你没有谈过恋爱?”

辛甘说“没有。”

轮到程究沉默了,他隐隐不太相信,因为贺承和她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她说她没谈过恋爱,那贺承和她就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是贺承单方面纠缠?

也不是没道理。

如果贺承真的跟她谈过,不可能没有风透出来,多多少少会有传闻,可是都没有他们俩的传闻,如果是因为他们藏的深,也不是没可能。

程究忍着想问她的冲动,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辛甘说“你要是能答应我的前提条件,我可以跟你配合,等时机到了,我们再跟双方家里摊牌,到时候的事情就到时候再看。”

程究说“那要是我不答应你这俩前提条件呢?”

“那我只能先跟程叔叔摊牌了,再回家跟我家人摊牌,是死是活,总要试一试。”

程究又气又无奈,说她“所以我只能答应,或许还有机会。”

辛甘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而到底有没有机会,他的生和死,都在她一念之间。

辛甘忘记在哪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叫易得的幸福无法持久,这点体会更多地是源自教训而非经验。

她怕一步错,步步错,怕错付了人,所以一开始非常谨慎。

这样算敲定了,程究付钱,带她去附近最近的景点逛逛,考虑到这会天气,他们就在车里,不下车深入景区里面。

抛去其他原因,辛甘还是很喜欢这里的自然风光的,有广袤无垠的天际线,野外随处可见的动物,如成群的牛羊,或是低头吃草,或是三俩成群,和自然和谐共处,融为一体,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到稀少的野生动物。

这是城里都不会有的风景线。

她很喜欢原始又自然舒服的环境,能让她短暂忘记心事。

暑期左右,景区旅游兴旺,游客也多了起来,各色标志的旅游大巴车就停在景区门口边上的停车场上,门口簇拥着人群,好不热闹。

程究注意躲让行人,放缓了车速,也让辛甘可以看窗外的风景。

辛甘都是自己跟家里人自驾游,没有跟过团,觉得他们好多人跟着举着旗子的导游身后观光游览有点意思。

程究就说“没见过这种场景?”

“没,我和家里人出去旅游都是趁淡季去的,也没跟过团,爸爸妈妈年纪大,说跟团折腾,还不如自己开车。”

“出国呢?”

“也是自己买机票,要是不认识地方,就网上查资料。”

他们一家子外语都没问题,经济条件不错,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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