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狼嚎 戏谑(6/10)111  深情藏不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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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坐了十分钟左右,看到楼上的灯关了,他才开车离开。

这会太晚了,沈如心没有这个时候打电话跟辛母说,而是第二天才打电话告诉辛母,辛母在电话里头说“怎么回事,一会回来一会不回来,是不是和程究发生什么事了?”

沈如心就怕辛母想多,解释说“没有的事,辛辛这么好脾气,不会跟人家闹不愉快。”

辛母叹气说“如心,你别说这些好话安慰我,辛辛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有什么事都是藏在心里不跟我们说的。”

“真没事,小姨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而且不是有我把关吗,我会经常联系辛辛,跟她聊天,问她情况,不用担心。”

“那你多看着点,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一声。”

沈如心安抚好了辛母,挂断电话,手心都出汗了。

……

程父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到的机场,程究没时间去接,就让小十去接。

小十也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程究家人,程究到北屿这么多年,家里人从来没来探望过,他也不爱说自己家里的事,所以小十他们都不太清楚程究家里的情况,对他有个未婚妻的事也就更加不清楚了。

程父来这也是又目的的,他在路上就从小十嘴里套了话,小十看程父浑身散发威严的气场,又经不住程父兜着圈子挖坑让他跳,他把大致情况是告诉了程父。

程父可是人精啊,一来就打听消息,尤其是关于程究和辛甘的事。

程究晚上九点多才回到队里,一回来,就听小十说程父在食堂,正在和孟参长聊天。

孟参长——

程究把车钥匙给了小十,让他停车,他连忙去了食堂。

程父和孟参长是旧识,当初程究毕业就跑来北屿,他有不同的意见,觉得程究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跑来北屿这种地方,这对他之后的晋升是没有好的帮助的,因为他不缺这点经验。

而程父和孟参长之前认识,程究是不清楚的,但是孟参长是清楚知道程究是谁的儿子。

程究走进食堂,大老远就看到孟参长和程父了,两个人坐在那喝茶,也不知道聊什么,聊的高兴的拍桌子。

孟参长先看到程究,远远就招呼他赶紧过来。

程父回头也看到他了,等他走近,就问了句“辛甘呢?”

孟参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问“什么心肝?”

程父解释说“辛甘,他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前段时间那丫头也来北屿了。”

孟参长猛地拍了下程究肩膀“好小子,瞒的这么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程父看了眼不说话的程究,说“装什么深沉,说话,那丫头呢?”

程究说“在休息。”

孟参长来了兴致,不断追问他们的事。

程究没说什么,和程父坐在一块,但是不和程父说话,程父也没怎么理他,而是和孟参长聊天。

两父子关系也没有想的那么好,孟参长看出端倪,又对程究的女朋友感兴趣,就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这株万年铁树开花结果。

辛甘名字其实挺有意思的,心肝心肝的,孟参长一下子就记住了,甚至还问程究什么时候打报告,他等着喝喜酒了。

程究没有正面回答,倒是程父一脸高兴回答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快了。”

“你小子,咱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儿子会变成我的手下,你一来又带来这么好的消息,看来这都是缘分啊。”

程父和他以茶代酒碰杯,说“我也高兴,这小子从小就不消停,我就等着他结婚,然后生个大胖孙子,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出息,男人怎么可以只有这点志气!”

程究在边上喝茶,也没搭腔,等他们俩续完旧,孟参长还有事先走了,他才开口说“你和孟参长认识?”

程父说“以前是战友同事,后来他被调走,我也被调去其他地方,就再也没见过。”

程究拿了根烟递给他,“抽吗?”

“不抽,你妈知道了又生气。”

“她不在,我不说,没人知道。”

“你就这样,从小到大,一肚子坏水。”

程究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程父迷了眯眼,还是拿过他递过来的烟,说“你把我叫过来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和辛甘处的不好?”

程究笑,没说话。

“就知道笑,看这样子被我说中了?你做了什么惹那了那丫头?还需要把我叫过来。”

程究说“爸,你想不想抱孙子?”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问哪一个做老爹的不想?还是说你想给我打光棍?我可告诉你,想都别想,人家丫头主动来这找你,都不怕辛苦,你想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程究并不着急,慢吞吞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想要抱孙子,爸,你就得听我的。”

程父挑眉“你还威胁上我来了?”

程究没再说话。

程父说他故意卖起了关子,又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程究并未放在心里。

……

辛甘是住进家属院第三天见到的程父,程父对未来的儿媳妇态度和蔼可亲,非常好说话。

程究工作忙,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反而是程父看到辛甘脸上的红肿,说“你脸怎么了?”

辛甘说“叔叔好,我过敏了。”

“涂药了吗?”

“涂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过也是,这边是高原,环境不算好,你刚过来不习惯也正常。”

辛甘点了下头,没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程究不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跟程父聊天。

程父也觉得气氛不对,早知道把程回带过来就好了,丫头机灵,年纪又小,主要是脸皮厚,会找话题,而且女孩子跟女孩子没代沟,有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他一个糟老头子,半路被程究抓过来充当严厉家长,这个任务,多少有点费脑子。

程父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又问“这段时间,你跟程究处的怎么样?”

他一个长辈,能聊的话题太少了,也只能问她和程究的事了。

而程究叫他过来,也是因为这事,程究不明说,他也猜到大概,多半是惹了人家丫头,弄得人家丫头不高兴了。

辛甘说“还、还行吧。”

她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转而想起程究说的话,要接触婚事得慢慢来,要是弄了两家关系不和睦,这也不是他们俩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辛甘补充了句“程究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

“你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当然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就是心眼多,注意也多,不服管,他当初跑来北屿,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起程究,程父话题就多了一些。

辛甘也不了解,顺着程父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我从小对他要求高,又严厉,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还是这几年我没那么忙了,而且他也长大懂事了一些,关系才比之前好那么一点。”程父语重心长叹气。

辛甘真不清楚程究家庭情况,她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起身就给程父倒茶,说“叔叔,我刚是说真的,程究人很好,实不相瞒,我以前有听说过关于程究的事,说他很顽劣,做了很多坏事,我当时对他印象不算好,觉得他跟我们院的那些坏小孩一样,到后来其实才明白,男孩子小时候都很调皮捣蛋,他真不坏,现在也很好。”

……

程究一整天都在想辛甘和程父会聊什么,导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去医院复查,还是被孟参长押着去医院的。

孟参长昨晚看程究父亲在,就没当面提他受伤的事,因为他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机会就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程究在孟参长盯梢下老实配合医生检查,一番繁琐的检查之后,医生说了没有问题,孟参长这才放了心,又拍他后脑勺,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条命不保管好,到时候哭的人又多一个。”

他说的是辛甘。

程究轻松自在笑了笑,说“我命大着。”

孟参长切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程究要去开车,被孟参长叫住,他问“鱼头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还有几个没抓到。”

“你得尽快,这帮人不早点抓完,还会作乱,搞事情。”

程究说知道了,会继续跟进。

孟参长转而上了驾驶座,意思是他要自己开车。

程究也没拦着,就上了副驾。

孟参长还问他“确定稳定下来了?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书香门第,爸妈都是搞文艺创作的。”

“那你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

孟参长问了句,得到的回答让他心里踏实,他们要结婚,得打结婚报告,女方家庭必须经过审核,没问题才可以批。

要求还是挺严格的。

但是程究没有回答一个具体时间,孟参长瞥他一眼,说“怎么了,不是说都确定了吗?”

程究说“会尽快。”

“你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真确定好了,先定下来,不要等她跟其他人走了,你再哭,那会悔青肠子都来不及。”

程究扯嘴角,表情带着些许轻蔑,他断定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程究回到家属院,提前跟程父打过电话,程父说他都吃完饭了,他才回来。

程究关门的手一顿“你做饭?”

“怎么可能。”

“那是谁?”

“食堂。”

程究“……”

程父晚上住在家属院,是临时收拾出来一间房间。

晚上十点多,程究敲门,辛甘来开门,她刚洗完澡,脸上的红肿也没有消下去多少,她穿着睡衣,晚上冷,还披了件外套。

浑身似乎还散发沐浴露的香味。

程究咽了下喉咙,说“我能进去吗?”

辛甘点头,侧身让开让他进去。

程究进屋就问“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

“没什么?”

辛甘想了想,“说你小时候爬树掏鸟蛋,下河抓鱼,弄湿了裤子尿床。”

程究“……”他回头,舔了下牙根,笑了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玩过这些?”

“我瞎说的。”辛甘关上门,“要喝水吗?”

“不用,一会儿就走。”

辛甘敏锐察觉到他这句走没有那么简单,“你要去哪里?”

程究说“有行动,要走十来天。”

“……”

十来天?

那她怎么办?

辛甘抿了抿唇角,忽然正色看他,一双瞳孔盯着他看。

程究说“我爸待几天就走,随便应付就行,有什么事你就跟小十说。”

辛甘握了握手,又松开,垂在身体一侧,“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程究痞里痞气的笑,语气轻佻“我怎么敷衍你了?”

“说好的,等叔叔走了,我也可以走……”

程究低头看着她,眼神隐晦不明,薄唇抿成一条线“辛甘,你就这么想走?”

“是。”

程究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说话别那么冷硬,“你诚心气我呢?”

辛甘不喜欢被他摆弄的感觉,她怕她坚守不住心理防线,所以一二再而三提醒自己最开始的目的,不能忘记,就算她不得不承认,程究的确有些地方是吸引了她的视线的。

但这种男人很麻烦,一旦沾惹上了,再想轻易抽身就难了。

今天白天程父跟她聊程究小时候的事情那会,她心里有些对他改观,一点点的情绪漾开,她甚至主动问程父,关于程究小时候的事,当然了,问完她就后悔了。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远离,不要接触到,不要给机会。

而且还有个江棠在虎视眈眈,她不想惹祸上身。

程究不了解她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直觉是认为她肯定是因为贺承,才想撇清关系。

贺川说是没关系,可看她这样,并不是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她才想走。

辛甘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冷淡的态度让程究憋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辛甘也没力气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捂着胸口,有些难受。

小十路过训练场,大老远看到有人在跑步,借着路灯看到的那个人影是程究的,他就在边上看着,数着程究跑了几公里。

程究不知疲惫似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出了一身汗,才停下来。

小十趁机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说“九哥,大晚上一个人跑步呢?”

程究瞥了他一眼。

“九哥,你干嘛呢?火气这么旺?”

程究终于开口说话“我看起来火气旺?”

“旺,旺的不行,熊熊燃烧,就好像那些欲求不满的男人一样。”

“……”

小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要凑上去,不怕死,说“九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折腾坏了。”

程究骂了句“滚回去睡觉。”

江棠也在远处看着,她回到队里第一时间就是找程究,她跟别人打听他的行踪,得到的答案是程究带回来一个女人住进了家属院。

住进家属院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这个问题可大了。

傍晚的时候,孟参长找了江棠谈话。

江棠是文职,不用出去执行任务,她是女孩子,文职很轻松,只要在部队里坐班就可以,而且她这个岗位比较清闲,没那么多重要的事。

而孟参长的意思是,如果她有调去其他更好的职位,可以帮她申请一下,主要一直做同一个岗位没什么挑战了。

江棠低了低头,明白孟参长的意思,她直接问“孟参长是觉得我会影响程究吗?”

孟参长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这么直接的,还愣了几秒,说“也不是这个意思。”

江棠“那我不知道孟参长是什么意思了,是要把我调走吗?”

孟参长双手背在腰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重心长说“小江,你来这里的时间也不少了,抛开上下级的关系,你和我女儿年纪差不多,我也算把你当成半个女儿看待。我也希望你有更好的未来,所以才想把这次机会给你。”

“孟参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觉得我还不想从区里离开,我想继续留在这里,我对这片土地有感情,不想走。”

孟参长又盯着她了几分钟,忽然叹了口气,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他说“你这不是胡闹吗?给你机会你还不肯走?”

孟参长语气严厉起来,频频看着她摇头。

江棠说“孟参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孟参长也不否认了,直说了“听说过一些。”

“所以孟参长还是因为程究才想把我调走。”江棠小声说,猜到了孟参长的意思,即便他没有明说。

孟参长沉吟了会,“不否认有这个关系,但更多是考虑到你以后的前景,如果你不要这个机会,也可以。”

“孟参长,你这是可怜我?”江棠眼睛都红了,执拗道“身边人都知道我对程究的感情,这几年来,我也有过机会离开这,但是我都没去,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程究也在这。”

“既然孟参长把我当半个女儿看待,那我也跟您说句真心话,我喜欢他,也想留在这里,不想走。”

“程究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可我不太甘心。”

“江棠,这不是过家家玩游戏,只要我批了他们俩结婚,你再去掺和,你就是第三者,搞不好你连这份工作都要弄丢。我们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区里有区里的纪律,必须严格遵从!”

……

孟参长是真生气了,他气江棠分不清情况,一头栽进去,把区里的纪律当成耳边风,再三警告她别搞什么幺蛾子,不然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都由她自己承担。

江棠又从江阳那知道辛甘没有离开北屿,一打听,还住进了家属院,就住在程究那间屋子。

小十还没走呢,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棠,连忙告诉了程究,说“九哥,江棠在那边看你。”

程究顺着小十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江棠,她也看了过来,然后走了过来,走到他们俩跟前,说“这么晚还在跑步?”

小十说“马上就回去了。”

江棠微微笑着说“明天周六,明天没约吧,我请你们吃宵夜,要不要?”

小十对宵夜没抵抗力,心就动了,连忙点头,又问程究“九哥去吗?”

程究一如既往冷淡“不吃了,你们去吧。”

江棠这才看他“是不是跟我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请客,你都不给面子。”

气氛微妙,小十尴尬到想蜷缩脚趾,他立刻后悔最快答应江棠吃宵夜,他忘记江棠的心思了。

程究说“不是,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是要去找辛甘吗?”

程究又看江棠,妥协似的说“辛甘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她身体不舒服吗?我也想去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究说“不用了,这么晚不方便。”

“那好吧,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比较重要。”

小十小心翼翼往后挪了几步,眼睛往外瞥,不敢看他们俩。

程究嗯了句,然后走了。

江棠心里不舒坦,很快强打起精神,跟小十说“程究不吃宵夜,看来只有我们俩了。”

小十忽然就不想吃了。

……

辛甘白天也没去哪里,外面日晒充足,她又过敏,不想出去晒太阳,就在屋里休息,最多就是去食堂吃饭,当然了,是程父叫她的。

辛甘在脸上涂了消炎镇定的药膏,就关灯睡觉了。

她也不知道,程究这会在楼下院子杵着抽烟,他就站在大树边上,火光一燃一灭的,很快又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看到楼上窗户的灯关了,他才离开。

程父打电话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见了面,程父给他泡茶,说“这都是我从你们孟参长那要来的茶具和茶叶,是你孟参长的珍藏,你尝尝味。”

孟参长不是北屿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闻名,所以孟参长也爱喝茶。

程父受不了太浓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点点,并不多。

程究没有搭腔,他把玩手机,等程父的下文。

“孟参长是州城人,州城当地人从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后去过州城,他们当地人聊天谈生意都是喝茶,我那会跟当地人谈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喝茶,喝到晚上,后来胃实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参长吐槽了几句,他笑了我好几年。”

程究表情淡淡的,虽然说不上没有感情,但也是没有任何波动,他跟程父以前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这会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程父自顾自说自己的,程究不感兴趣,偶尔回应一两句,最后把程父惹急了,朝着他腿来了一脚,说“别跟哑巴似的,跟你说话呢。”

程究终于有了反应,说“说什么?我听您说就行了。”

“敢情你来我这听单口相声呢。”

程究勾了勾嘴角。

“跟爸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你爷爷那边催的急,尽快把这事确定,你爷爷才放心。”

程究抻了下腿,皱了眉头。

程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说“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程究瞥了程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顶嘴。

程父说“你也是,很早之前就让你跟辛甘接触,你自己说什么都不要,这会怪谁。”

程究自个也烦躁,抓了一把头发,说“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早点回去。”

程父正端起杯子喝茶呢,差点被呛到,咳了咳,“这就赶人了?白养你了。”

……

晚上,辛甘半梦半醒间被电话吵醒,她眯着眼睛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软绵绵的喂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笑了一声。

“才十一点半就睡觉了?辛辛。”

睡意立刻消散,她听到这道声音,立刻清醒,甚至坐了起来,脊背都爬上了冷汗,她想挂断,贺承的声音跟鬼魅一样,又传了过来。

“辛辛,你要是再挂我电话,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辛甘抓紧被子,靠着墙坐着,喊了句他名字,带着几分的警告意味“贺承,你想做什么?”

贺承旁若无人似的跟她聊天“这么快睡觉了?”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辛甘听到他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除了打火机的声音,没其他声音了,仿佛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这么晚了,还给她打电话,而且是换了号码打,让她毫无防备。

贺承不着急,慢条斯理问她“你猜猜我在哪里?”

“猜不到。”

“你家楼下,辛姨刚才出来倒垃圾,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又关了,辛辛,你在哪里?”

辛甘感觉他是故意问的,抿了下唇角,说“我不在家,你别去我家。”

“那你在哪?”

“……”辛甘呼吸渐渐不平稳,她顿了顿,说,“在北屿。”

“跑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找人。”

“什么人?”

“贺承,这个跟你没关系。”

贺承故意的口吻问“什么人我不能知道?”

辛甘握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感觉到疼痛,又松开手,说“我未婚夫,这样可以吗?”

“程究是吧。”

“是。”

贺承咬了后牙槽,说“你不辞而别回国也是因为他?”

辛甘说“这个跟你真没有关系。”

“辛辛,嘴这么硬,是因为找到可以帮你撑腰的靠山了?”

辛甘不想跟他说话,可又不能挂断电话,她怕他去家里捣乱,贺承这个热,一旦疯起来跟疯子没区别,他太极端,她当初就是败在他的极端里。

辛甘起身开灯,然后走到客厅喝水,这才说“贺承,就当是我求你,你放过我,可以吗?”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辛辛,你回来,别去北屿,别去找程究,你回来墉城,我们一起回伦墩,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去学校我就去学校,你不让我跟其他女孩子来往我也不来往了,跟我走。”

辛甘沉默着,一杯水下肚,放下杯子,“不要。”

“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贺承,你别犯浑了。”辛甘每次和他说话,心力交瘁,说,“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先挂了。”

她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就怕贺承再打过来。

贺承被挂断了电话,也没脾气,远远盯着楼上看,她不在家,他知道,他是不会去她家折腾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贺承半夜喝了酒又开车回到家里,贺夫人还在家等着他,看到他踉跄走进家门,一身酒气,忍不住教育他几句,他立刻摆脸色,贺夫人赶紧换了口吻,说“老二我也是为了你好,说你这些,都是担心你,你以后喝酒就不要开车了,万一出事你让家里人怎么办?”

贺承瘫在沙发上躺着,不耐烦挥开端水过来的贺夫人。

贺夫人没脾气,好声好气哄着他,“你今天又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了?你告诉妈妈。”

贺承一听这语气立刻来了火气“别用哄小孩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三岁小孩。”

贺夫人百感交错,说“可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孩子。”

“别说这些恶心我,滚,吵死了。”

贺夫人被吼了句,不知所措站在一边。

保姆阿姨走过来,连忙扶着贺夫人走到楼上坐着,贺夫人泣不成声,拿着手帕擦眼泪,跟保姆倾诉“为什么老二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掏心掏肺对他好,背着他爸爸给他零花钱,从来不敢亏待他,我就连对老大都没这么好过,他怎么就不知道我们的好呢?把我们当仇人一样对待。”

保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轻轻拍着贺夫人的肩膀。

……

贺川这会在家,听到楼下动静就下楼了,看到贺承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就问了句“妈呢?”

“不知道。”贺承没彻底昏睡过去,不耐烦回了句。

贺川倒是不怕贺承,走过去,踢了踢他伸出来的脚,说“把腿收回去,挡道了。”

贺承烦躁吼他“你不会从另一边走吗?”

贺川看着他冷笑“怎么,又喝酒了,又要耍酒疯了?你当着我的面凶个什么劲,你以为我是咱妈会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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