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ater3-1『痛……是什麽感觉?』(4/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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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大上我十来岁的人,虽然讲话很北烂,但毕竟整t给人的感觉却是稳重,因此难免被认为他很老,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欸……你到底几岁啊?」我脑袋里想着,不自觉就这麽脱口而出了。

他一愣後,寡言的人,竟然如是回答了,「二十三。怎样?」

我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二十三?

为什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会是这麽地……沧桑?

不过……小小年纪什麽不好g,竟然混黑道?

啧啧,真是不可取。

我小小地感叹了下,顺便替世界惋惜了下,失去了这麽一个优秀的好青年。

然而,惋惜之余,我第一次,开始对他的过去感到好奇。

是什麽样的原因,造就现在的他呢?

然後,耳边又这样悠悠飘来那道过於清冷的嗓音:

「哦对,关於你前一个问题,你都有疑问了,你爸当然更有,所以我就跟他说,因为我想追你。就这样。」

为了避免袁绍钦又把我载去奇怪的地方,例如汽车旅馆或是墓园什麽的。

因此,一路上,我一直努力着不让自己又睡着,拼命找着话题,试图想跟车内两位,一个重度社交障碍的面瘫男子以及另一个行为举止异常的白目男童,两个我认为他们的思考模式根本就是非人类的人类,进行一个g0u通的动作。

想当然尔,都是我自言自语居多。

少部份他们有对我的问题做出针对x的反应,非常一致地,都以白眼带过了。

啧,这趟结束,回去肯定让学长带我去佛光山拜拜,最近总是有一种卡到y的感觉啊……。

於是,最後,我还是在某人冷冷的一句:再吵就把你扔下车。後,这麽没底气地……

睡着了。

「阿姨掰掰。」恍惚中,好像听见有人趴在耳边,这麽软软地对我说。

「嗯……掰。」轻哼了声,但没睁开眼的打算。然後……

「阿、姨、掰、掰──」

法克!

是谁在那边鬼吼鬼叫?!

我一惊,眼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下意识就是往声音来源的反方向猛地一倾,双手一攀,就这麽好si不si地,正好环住了驾驶座上某人的脖子,整张脸迎面撞上他的下巴。

「靠!」

我惊呼一声,ch0u回双手,扶住发疼的额。暗叫这人下巴是钢铁做的吗?!这麽y!根本是人间凶器嘛!

我这麽想着,於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表情不屑中又带了点「白痴,你没救了」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教训人时,又有人cha话了。

「弟妹你没事吧?」

弟妹?

什麽弟妹?

楞楞回过头,敞开的车窗外,第一个入眼的是那依旧北烂的小p孩,然後他手上拉着的是,一个长发飘逸,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nv人的手。

我眨眨眼睛,「嗯……没事。」

「上来一起吃宵夜吧?」

她笑问,如一泓清澈的池水,浅浅漾开。

「她是谁?」

最後,我们没有进去那栋碧丽辉煌的豪宅,因为袁绍钦这麽说了:不了,我还要带这nv人约会去。他指着我,虽然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眼底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刻意」,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善解人意如我,当然也就什麽都没有戳破他罗。

至於他为什麽要刻意表现得那麽淡然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当车子驶离那幢太过耀眼的屋子时,我这麽问了。而他也如是,回覆了一个,仍旧非常带有他个人风格的回答:

「袁一正的妈。」

很明显的,有讲跟没讲一样。

……尼美啊!风格要不要这麽强烈?!好好回答一次会si逆?!

「呃……谁啊?」

「那孩子的妈。」他瞥我一眼,语气感觉有点不屑,「我大嫂。」

那孩子?

哦哦,小p孩啊?

不过……

「靠!你们认识啊?!」我想了一下,忽然大喊一声。那为什麽刚刚他跟小p孩的互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识的一样呢?!

他眉头不耐烦地揪了一下,「拜托你小声一点,还有他是我侄子,我怎麽不认识?」

……吭?

「哦──难怪。」她会称我为弟妹了。不过……这样你还好意思让人家叫你葛格啊?!恶不恶心?!而且……

等等!

「喂!你到底都把我当成什麽东西了?!」

这样那样,掐指算了一算,我终於发现我的清白似乎都毁在这男人手上了,无论是过去或是现在,法可!

接着,是一段沉默。

红灯起,他踩了刹车,终於扭头回来,面对从刚才话一落,便一直盯着他看,没打算要放人、目不转睛的我,如是说道:「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等等把你送回去後,我们就不会再有瓜葛了。」

……哇靠!我有没有听错!这个人现在是在跟我道歉吗?!天要下红雨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尼美啊!

这该si的个人风格!

所以说,好好回答一次别人家的问题,很困难吗?!

拜托!至少不要每次都有讲跟没讲一样好吗?!

然而,瓜葛这种东西岂是那麽容易说断就断的呢?

至少,现下我的手机这一关就过不了了。

是的,手机。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你,思念是城里月光的雨,飘飘洒洒朦胧在回忆的夜se里──

接下电话、听完电话、放下电话。

一颗心空了空,视线忽然就这麽迷蒙了,我忘了结束通话没有,如是,艰难地提起不住颤抖的双手,无力地扯了扯身旁某人衬衫的衣角。

我呢喃着,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踉跄。

「转回去……到c医院……」

「你又怎……」

袁绍钦话只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大概被我惨白的脸se,以及纵横的泪水吓到了吧,我想。

「到医院……拜托……」我哭求。

「……嗯。」

他看着我一愣後,沉沉应了声,二话不问,车子利索地一个回转,往反方向驶去。

而我的手还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我不知道我想抓住的是那近乎渺茫的一线希望,抑或是……那一抹即将离我远去的魂魄。

总之,除了袁绍钦的衣角,其他的,我终究什麽也没有逮着。

也再没机会抓住了。

请问是花乐乐小姐吗?

直到那一刻……

请问您认识方世达先生吗?

我才终於知道。

您好,这里是c医院,因为联络不到他的家人。您刚好是他手机通讯纪录中最後一个联络人,所以想请您过来确认一下si者身分。

方世达对我来说……

……喂?小姐还在听吗?

是如何重要的存在。

小姐……您哭了吗?

从早上参加h玟君的婚礼、到袁绍钦出现、到快炒店、到我爸、到小p孩的家,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我疲惫不已,尤其又误喝了那杯酒jg浓度颇高的「水」,到现在脑袋都还是呈现有些浑噩的状态。

我以为今天的结尾,应该就是袁绍钦把我送回租屋处,然後照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从此就没有了瓜葛。

他还是他,维持着一贯的神秘北烂的风格。

而我也还是我,即便对他产生了那麽一点点的好奇,却也仅此而已,仍旧从头到尾对这号人物挂满完全的问号。

我们还像两年前分开时那样,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然而,如果每件事情都像剧本般,能够这麽容易又顺遂地发生,那就好了。

只是人生……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啊……。

我瘫坐在太平间外的座椅上,放空。

我看见袁绍钦接电话去了,不过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搭理他就是。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弄错人了吧?

怎麽可能?

方世达耶!

是我明天要去参加他婚礼的方世达耶!

呵……肯定是医院弄错。

然而……

您就是花乐乐小姐吗?

那个穿着白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医生,总之就是那个的男的,他这麽说了:

方世达先生的si亡时间是八月十五日的晚间十点二十三分,si因──割腕自杀。失血过多,延误送医,急救无效。

然後我就瘫在这边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

整个脑袋都是乱的,乱到空了,明明来这里之前我都还是泪流满面的,怎麽确认了真的是他的时候,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呢?

……自杀?

为什麽……是自杀?

「打算待多久?」

不冷不热的声音飘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我稍稍拉回了神,却仍是放空状态,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知道……有事你先去吧。我没事。」

嗯……我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把司机赶走?我到底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最後嗯了一声,然後就这样帅气地走掉了。

是的,他走了。

……马的,真是个浑蛋!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留下来拯救无助少nv的吧?!

算了,反正我习惯了,而且……想想,他应该也没有理由留下来的,反正我们顶多只能算是……孽缘稍微多了一点的陌生人吧?

於是,我看着他渐离渐远的背影,一边放空、一边想着,这人真是taade浑蛋。直到……

另外一群流氓入了我的眼底。

流氓?

不知道,我不确定,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明显的,我看见了以下这几个字──看三小?没看过流氓逆!

嗯。是流氓,非常本土的那种。

我望着他们远远地走来,顺便数了数人数,一个、两个、三个……总共七个。都是壮汉,人高马大的那种。最後,他们驻足在我眼前,定睛在我身上,一言不发。

我挑挑眉,将视线往别处扫去。

七个人?

一边想着,如果是h玟君的话,需要多少时间解决?

嘴角扯了抹苦笑。

应该不用三分钟吧?

该si。

他们各个杀气腾腾地朝我望来,而我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边计算那nv魔头的暴力程度?

叹了口气,我站起身,毫不闪躲地,对上头领的视线,不冷不热问道:「请问有什麽事吗?」

──面对恶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要b它更站得住脚,千万、千万不能表现出你的恐惧。──

这是h玟君说的,虽然我觉得她本身就是恶势力了……。

啧,这是世上怪事可真多。

一群流氓在医院太平间外,半句话不说,猛对着一位少nv瞧?

「你就是花乐乐?」

带头的楞了一下,大概被我的淡定吓到了吧。

「不,我不是。」骗你的。

闻言,带头的似乎有些讶异,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闪即逝,然後咧开嘴,邪笑:「没关系,随便抓个nv人回去交差也行。带走。」他说。

……尼美!这什麽鬼话?!

「等等。」虽然已经吓了个半si,不过我还是稳住了脚步,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顺,轻轻抬起手,制止了他身边接收命令後,要来擒住我的小弟,淡然道:「凭你们这几个也敢动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见鬼!别说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但是从停止动作的小弟,以及一脸疑惑的头领身上,我知道,他们被我唬住了。

下一步呢?我该怎麽逃掉?他要真是问我是谁,我要怎麽回答?

「你是谁?」果然还是问了,虽然头领明显因为我的镇定而动摇了,可是……

你taade!我是谁?!

於是,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头领挑眉,似是看穿了我,嘴角g起一抹寒笑,「这位小姐,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位,他老爸欠了我们多少赌债吗?」他看着我惊讶的神情,满意地笑了笑,「他老爸说只要来这里就可以找到一个叫做花乐乐的nv人。」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已然愈锁愈深,而他嘴角噙着的笑,也愈发地深沉,彷佛就在告诉我,我们知道你就是花乐乐,别装了、没用的。他冷着一张脸,续道:「他说,那个nv人可以替他还债。所以小姐,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豹爷想请您喝杯茶。」

语落,我气势明显被削弱了不少,然後那该si的小弟又要上前揪住我了。

「等一下。」我努力将所有震撼压在心底,稳了稳自己的心跳,「好,我跟你们去。不过……」我故意给了他们一个yu言又止的语气,希望我的故弄玄虚有效。

「不过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有人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我说着,看着他们有些诧异的神情,表现地更加若无其事,冷冷续道:「带路吧。」

然後,我开始感谢h玟君,要是没有她这个头号恶势力的存在,我断然是不可能如此处变不惊的。另外感叹了下,人的求生意志还真的是可以激发无限潜能的,我刚刚明明还带着醉意,气若游丝地沉浸在方世达的si。结果生命一受威胁,竟然还可以这麽镇定应对……。

「等等。」

哦哦,这次换头领说了,「你到底是谁?什麽身分?为什麽这麽说?」

我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表情还是冷静的,「不是说豹爷要见我?那就走啦。我是谁?很重要吗?」

这下头领眉头深锁了,不耐烦道:「g!你taade不要跟老子玩文字游戏!」他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往我这边挥来,怒喝道:「让你讲就讲,老子没什麽耐x!」

……靠腰啊,这家伙发什麽神经!

我整个人被他突然的大吼错愕到,往後踉跄了几步。心想完了,这下全破功了。

「说!」他又是一吼,拽住我的手。

「我……我是……」妈啊!我是谁啦?!

「她是我nv人。」

赫然,一道嗓音清浅而冰寒,却如闪电般,划落我与头领之间。

头领愕然,而我亦是。

那人缓缓走近,也不出手,就看着头领,唇角轻轻一扬,一如往常地读不出喜怒,又郑重地,重复了一次:「她是我nv人。」

话再次出口,头领终於回过神,我清楚感觉到他拽着我的手一颤,然後开始发抖。

中途出现的那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定睛在头领身上,一贯的面无表情,也一贯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许久,才看向那只始终没有将我放开,有些颤抖的手,专注看了一下,才悠悠开口:「哪只手碰的我nv人。」音调,是无b的寒,一如他给人的感觉。顿了一顿,又看向头领,扯了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轻浅,却杀伤力十足,续道:

「就断哪只。」

「看完没有?」

说话的人是袁绍钦,语调依旧平静地毫无波兰。

这里是我租屋处外头,我们在他的车上,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会这麽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医院里面,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到我的租屋处,这段期间,一路上,我们没有半句交谈,然後我还一直像个变态一样,目不转睛朝着他望……呃,不好意思,变态去掉,基本上我整个人还是呈现一种惊魂未定的放空状态,所以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是的,袁绍钦帅气走掉後,并不是真的走掉了。他只是去帮我买了瓶罐装的麦香n茶罢了,现在拿在手上还温温的呢。

……感人哥,原来我错怪你了……真是太感人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

这人在我心底,依然是没礼貌界的霸主!

「……啊?」稍稍拉回心神,我讷讷开口。

「你看了我一整路。」他提醒。

「……哦。」我答。

他皱眉,有点不耐烦,「你可以走了。」

「啊?……哦。」我下意识打开车门,正准备要踏下车的时候,彻底回神了,再次回头望向他,「那个……」

他伸展了下脖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向我看来。

「那个方世达,呃……我是说他爸,嗯……我是说那个豹爷?」我有些语无l次地说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麽,不过……

「我处理。」他说。

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肯定句。只是……

尼美啊!我的胡言乱语他还可以听懂?!连我自己都听得有些恍惚了。

「我处理。」他又重复了一次。

街角昏暗的路灯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此时此刻的现在,我忽然又觉得他好遥远,可是他明明就近在眼前啊。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方世达?

啊啊,对,就是方世达,把我当成备胎的那个方世达。

他依然看着我,专注,而淡漠,接续着说,「豹爷不是好惹的人物,这几天我会尽量把事情压下来,你自己出门小心,等风波过了,估计他不会再找你麻烦。」

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反而懵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千言万语哽到喉间,最後却只剩下一个单音节。

「哦。」我应声。

然後他扬扬下巴,示意我可以滚了。

……马的,有没有这麽懒的人?连句话都懒得说?

我这麽想着,於是又脱口而出了,「啧,懒惰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立刻摀住嘴,笑得很心虚,赶紧谄媚一下,「不是,我是说谢谢!」嗯,珍惜生命很重要,非常重要!

然而,他脸上鄙视的表情,很明显地,再次告诉了我──白痴,你没救了。

god!跩p啊跩!

「到底要滚了没?」

正当我在内心哀号的同时,冷冷的音调,再次让人不爽地,冷冷飘来。

「知道了啦!吵si了,掰。」我没好气念着,一边打开车门,踏下车,另一个问题却直冲脑门,一个回转,没有将车门阖上,立身车外,微弯着腰,狐疑问道:「为什麽帮我?」

是的,他为什麽帮我?

他应该是没有理由帮我的。

只见,他看着我一愣。

问倒了吗?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罗?

不过,袁绍钦毕竟是袁绍钦,那个不知所谓的眼神也只有一闪而逝罢了。他一如往常地,不改强烈的个人风格,如是,给了我一句,又是让人无以理解的鬼话:

「算我倒楣,就当上辈子欠你的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见。」

於是……

你以为袁绍钦就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

是的,他消失了。只是……

这只维持了两个礼拜。

啧,真是y魂不散的家伙。

结束方世达的葬礼後。

我的日子回到了很正常的正轨……简单解释,就是一种「探讨生命根本内涵以及人类存在意义的生活」,呃……白话一点就是──

醉生梦si的米虫生活。

吭?你问我怎麽有钱替方世达办葬礼啊?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那就是──是的,没错,出钱的人是袁绍钦。

而发落葬礼的是亮晶晶的不良少年,这期间只有他陪着我,所以袁绍钦还是在我生命中消失了……两个礼拜。

嗯。

附带一提,亮晶晶的不良少年叫做阿诺,十八岁,他是个……呃,亮晶晶的人……,不好意思,他除了亮晶晶就没有什麽特点了,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不良少年,不良少年的头发、不良少年的刺青、不良少年的眉眼、不良少年的……,总之,就是个不良少年。

但他不是重点,重点是……

「花小姐是吗?」

今天是个万里晴空的开学日,我才踏出租屋处大门,准备要上课去,闻声一抬眼……

踏马的!又来?

是的,又是上次那七名壮汉。

「呵……不,我不是。」我下意识就这麽说了。但是我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被采纳的感觉,显得毫无意义。

「豹爷有请。」头领冷笑着说,顿了一顿,眸光一歛,音调沉地让人发寒,续道:

「带走。」

……尼美啊!

所以说,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把人带走,那g嘛还问一些有的没有的p话啦?!

「长相确实不错。不过要是没点手段,怎麽可能让袁家那小子出手?」

说话的人,正是豹爷。

按头领大叔在来这里路上给我的说法,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方世达的老爸欠了豹爷一大笔赌债。这笔赌债是日积月累,长年欠下来的,而债方也深知他老爸是没钱还债的,於是便转往倒楣的方世达讨钱,而方世达也这麽认命地,日复一日,替他老爸还着债。只是在这段期间,他老爸依旧继续在赌。於是,这笔债也就如滚雪球般,愈发不可收拾。

直到最後,方世达终於不堪负荷,选择结束了生命。

债方不得已,只好又转向他老爸要钱,并扬言,没钱就拿手脚来换。

因此,他们找上了我。

不要问我为什麽是我?

关於这点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领头大叔倒是告诉了我一个奇怪的情报,他说:方维方世达的爸说,你是他儿子的nv朋友。要我们去找你,他还说你肯定有钱能还,要是没钱,凭那长相,肯定也能下海赚钱还。

……真是见鬼!我根本连他老爸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好吗?!

不过……他老爸又是怎麽知道的我?

啊──好烦!

虽然知道现下我的处境非常危险,但却还是满脑子都在骂着方世达。骂他怎麽那麽傻!骂他怎麽那麽浑蛋!骂他为什麽从来不告诉我这些!骂他蠢!骂他笨!骂他……呜呜呜!

於是,我哭了一整路,却不是因为接下来必须要面对什麽,而是方世达到si都没让我知道的那些苦。

方世达,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些,你就真打算让我误会你一辈子了吗?!

浑蛋!

「小姑娘你自己说,是不是跟袁家那小子有什麽利益交换?还是……」豹爷说着,顿了一顿,表情忽然邪气了起来,贼兮兮的眼神,骨碌碌地盯着我瞧,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带着玩味的音调续道:「还是身t换来的?嗯?」

我看着那张尖嘴猴腮的脸,觉得恶心至极,无法克制地翻了个白眼後,才发现我的行为有多大胆,於是赶紧别开视线,转向眼前的佳肴,胡乱吞了一口。

佳肴?

是的,佳肴。

记得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

那领头大叔看见袁绍钦出现,整组人马气势瞬间锐减,但还是对着袁绍钦这麽呛声了:taade,袁少帮主,江湖规矩不会不懂吧?这是我们豹帮的事,你这样是不是管太多了?

闻言,袁绍钦依旧不动声se,把我拉到他身後,这麽不冷不热地开口了:我nv人的事,怎麽会是多管了呢?接着,话锋一转,音调一寒,又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口气:今天就留着你的手脚,回去替我传个话。告诉你们豹爷,往後他要有什麽事,请直接来找我。

袁绍钦那个气势啊,别说头领大叔明显被震撼住了,就连站在他身後的我亦是不禁一颤。

……马的,不知道袁绍钦这人记不记仇?我好像一直对他态度不是很好的说……。

该不会等等解决了领头大叔,就来解决我了吧……?!

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但显然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领头大叔最後丢下了这句话:花小姐,豹爷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现在这情形看来,只好改天再劳烦您大驾了。

然後,七个人,就这麽帅气地,跑了。

是的,跑了。

不过我不会说他们很孬,因为换作是我肯定也会这麽g的……有事吗?!袁绍钦那个气势都摆明了再闹下去就让你们通通躺进旁边的太平间,不跑难道等着被杀吗?!脑子又不是有洞!

於是,两个礼拜後的现在,就有了这场饭局。

而所谓的饭局,就真的是摆了一桌菜请吃饭的那种饭局……

不是啊!尼美啊!袁绍钦办事能力真够差的!这就是他处理完的结果?!

由於是被蒙着眼睛带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到达目的地後,便得以重见光明。

於是我知道,现在这个场景是一个类似ktv包厢的地方,灯光有些昏暗,矮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豹爷就坐在我对面,身旁各立两名壮汉,其中一个便是领头大叔。

里头只有我们四个人对峙着,而我正想尽办法该如何逃脱,可惜却找不到一丝破绽。

尤其,在我一阵错愕,连吞了好几口饭後,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啊啊!该si!万一人家在里头下毒了怎麽办?!──

於是,我停止了继续吃的念头,放下筷子,对上那个,所谓豹爷的男人的视线,尽量保持淡定而礼貌问道:「您说呢?」我把问题丢了回去。

──对於恶势力丢给你的问题,千万不要正面回应,这样他会觉得你是怕了才会这样唯唯诺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笑,表现地不以为意,或者把问题再丢回去,让自己更站得住脚些。──

依旧,这是头号恶势力,h玟君告诉我的。

吭?你问我为什麽都si到临头了还可以这麽镇定啊?

其实很简单啊,因为我是nv主角……呃,我是说,其实我只是把对面一行人全都当成h玟君罢了……更正,我的意思是,只要跟h玟君相处过,你就自然知道面对恶势力的时候,该如何进退。因此,很幸运、也很不幸地,从几年前莫名其妙被这疯nv人k了一顿,而与她展开无限期孽缘的我,面对这种场面,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还是可以保持我表面的平静,但……也仅止於表面而已。

……你taade!我到底要怎麽逃掉?!

接下来,我彻底了悟了,豹爷之所以被称为「爷」,果还真不是叫假的,在他脸上,我找不到丝毫因为我的冷静而动摇的神se。然而,我也很快地知道了,他那半点不为所动的淡定,是怎生回事……

「小姑娘,你头顶着我的天,脚踏我的地,竟然还敢吃我的东西?还真够胆识的,嗯?」豹爷扬起方唇,诡诈一笑,话说得客气,语调却是轻蔑。

起先我还不懂他究竟想表达什麽。

不过,那是在我头晕目眩之前的事了。

「袁家那小子有没有告诉你,本爷爷是g什麽吃的?」他笑着续道,毛骨悚然的那种。

我皱眉望向他,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t有点……热?

他不屑地扯扯唇,嘴角噙着的邪笑又更深了些,当他无b轻挑地再次开口时,我才终於明白,究竟置身在何种龙潭虎x。

「老子是专门买卖nv人过活的。」他邪佞笑道。

……该si,现在才开始害怕会不会太迟?

我咬牙,y着头皮撑起现下虚弱的身t,努力保持清醒,稳下思绪,与对面三人对视。因为没有力气开口,只好瞪大双眼,怒目而视,至少不让自己的气势呈现太过低靡的状态。

不能让我的恐惧被看见。

这是目前我想到,唯一能保我自身安危的办法。

豹爷依旧面不改se地望着我,赫然ch0u嘴一笑,眼睛倏地变得狭长而深不可测,一副饶富幸味的模样,冷冷吐出三个字:「有胆识。」似赞赏。

我也扯唇,回以冷静一笑,「好说。」

然而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然气若游丝……该si,这什麽毒?砒霜?鹤顶红?十香软筋散?

呃……不好意思,跟着花爸武侠故事看了太多,脑袋内自然就蹦出了这些名词。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该不会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卖掉吧?!

尼美啊!我的人生到底出了什麽问题?!

「两条路。」

正当我内心崩溃的同时,豹爷冷不防又丢了一句过来。我没有应声,依旧两眼瞪视他的。淡定、淡定、淡定……必须淡定!

只见,他望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有那麽一闪而过罢了,嘴角随即又扯了抹诡异的笑,目如寒刀,如是说道:「第一,卖到南洋去,凭你这长相估计可以卖个好价钱。你男朋友他爸的债就算还了。」他从容的语调,彷佛我真的只是一件供人买卖物品……马的,真让人不爽,这是什麽态度?!

我并没有跟他争辩,关於我不是方世达nv朋友这件事,那是因为他已然如此认为,那对一个已经认定这就是事实的人来说,毫无意义。况且……我现在还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他辩论,浪费t力,又浪费口水。

於是,冷哼一声,对於他的言论嗤之以鼻。

见我这嚣张的态度,他也不怒,只是静静看着我,慢悠悠地,说出他口中的,我的第二条路:「第二,小妮子长得真不错,x格挺大气的。爷欣赏你,留下来当我的nv人。」

然後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哈哈哈!」我大笑。

但显然因为药物发作,而显得虚弱不堪。

而现下气氛让我这麽一笑,显得更加诡谲了。

豹爷的表情明显一愣,皱起眉,开始烦躁了起来,「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这位爷爷请问您多大岁数了?当我爷爷还差不多!」我边冷笑边解释。事已至此,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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