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1『痛……是什麽感觉?』(3/10)111 亲爱的,备胎小姐
心而舒服的。
大概是累了吧?我想。
就这样,半滴酒没碰的人,睡着了……
我跟你讲个故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是我下一个入耳的声音。悠悠地,似乎有那麽点情绪掺杂在那好听的嗓音里;空空地,那语调里又似乎根本什麽都没有。
半梦半醒间,我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讷讷一应:「嗯……。」
然而,当我终於睁开眼睛,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汽车停在一个路灯昏昏暗暗的地方时,定了定睛,才发现,大事不妙。
那个洁白的十字架,那个一堆一堆隆起的小山丘,一个震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里是……墓园?
……等、等等等等等!
墓、墓园?!
我愕然,楞楞往左手边的人看去。
他给了我一个足以让人迷失的微笑,以及一个肯定的眼神。
一个看着让人莫名感到可靠而安心的眼神……
g!才怪!
……你taade!
大半夜带我来墓园g嘛?!
那晚,袁绍钦口中说的,所谓的「故事」,事实上也只用了两句话来陈述,非常符合他的风格,浅显易懂。
当然,也一如往常地,让人不禁认为他根本就是鬼话连篇扯……。
我还记得他说完的当下,我看着他略显苍凉的背影,傻了好一会才终於会意过来。
两句话的轻描淡写,太短,短得让人来不及去感受。
然而,两句话间的距离,却又是那样深远而绵长,沉重得让人无以复加地去承受。
故事啊……
有人说: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然会再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只是……偶尔,我会想,老天爷那麽忙,真的会特别去惦记住,这浩瀚人海中,一个如此渺小的你吗?
有没有可能……祂关了你的门,却忘了开启你的窗呢?
袁绍钦……
他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
我的记忆力其实不太好,但是……他的话,似乎总能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他的每一句,都是短而单刀直入的,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是这麽说的……
爸、妈、大哥、三弟、四妹……都在这里。他冷着一张脸,音量极浅,顿了一顿,微微俯身,细长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太过苍白的十字架。神情依旧是让人无法解读的面无表情,只是……迷蒙间,似乎有那麽点什麽,攀上他好看的眉眼;恍惚中,又似乎……什麽也没有。
夜风起,掠过山谷,漫过树林,亦横过他略带沧桑的身影……
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他用了更浅的音量续道。
然而,给人的感受,却是愈发地深沉……。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心软的点,真的就是这两句话。
是的,两句太过真实,又太过虚幻的话。
……他马的!我到底在心软几点的!人家根本什麽也没说好吗?!所以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为什麽要当他的夫人啊!
然而,现在才意识到这点的我,一切崩溃已然来不及挽回这悲剧般的事实。於是,不想被看穿的我,决定保持镇定。
敌不动,我不动!
「马麻,我想吃内个!」
我瞪视着此刻正旁若无人喝着柳橙汁的袁绍钦,还想着如何先发制人,忽然一道稚neng的童言童语就把我给拉回了现实……更正,把我拉回现实的是──「马、麻」这两个字。
……马麻?
什麽马麻?
叫我吗?
「马麻?」
声音再次袭来,这下我确定他喊的是我了……因为我的衣角被扯动了。
马、麻麻麻麻麻的咧!
於是,我yu哭无泪地往下看去,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童也正瞅着无辜的大眼,与我深情相望……更正,不是深情,用北烂更贴切一点。
……尼美啊!
哪家的小p孩?!姐姐看起来像生过孩子吗?!有这麽半路乱认娘的吗?!
我寒笑着,正想要向他郑重解释,关於我不是他娘的这件事实。然而,立刻就被打断了……
「我是孤儿,阿姨能不能当我马麻?」他用稚neng的嗓音,眼角带泪地说。忽然眼神一转,奔向了袁绍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葛格当我把拔?」
瞧!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於心不忍的。可怜的孩子,他只是想要有个爸爸、妈妈而已呀……就着麽个简单又渺小愿望,谁还能拒绝的了呢?我这麽想着,然後,立马又被打脸了……
「我不要。」
袁绍钦连看都没看那孩子一眼。语落,又替自己斟了杯柳橙汁,优雅地啜下一口,续道:「还有,别扯我衣服。」口气依旧不冷不热、略带几分漠然。
……我靠!这人也拒绝得太果断了吧?!
正常人会这麽g吗?!
况且人家都说他是孤儿了!
不能这麽狠心的呀──!
然而,重点是,我发现这孩子的世界观发生严重偏差。
为、什、麽!
袁绍钦是「葛格」,而我是「阿姨」啊?!
「底迪,你称呼用错罗,我是姐结,他是属叔。」我淡定微笑,慎重解释,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必须导正他的世界观啊!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懂。
男童瞥了我一眼,感觉有点不屑,然後完全没有要鸟我的意思,继续扯着袁绍钦的衣角,如是说道:「葛格,你好帅哦,我想要你当我把拔。」
处变不惊如袁绍钦,此刻却也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有些不耐烦地往男童方向看去,只淡淡一字,「滚。」
嗯,北烂的个人风格非常强烈。
但是,似乎遇到对手了,男童的北烂程度亦是异常地坚强:「当我把拔,好不好嘛?!」他不放弃,si缠烂打地问。
我默默看着这一幕,嘴角浅浅一扬。
……父子吗?
那个北烂啊……还真不是盖的相像!
袁绍钦叹了口气,抬眼对上我的,挑挑眉,给了我一个「弄走他」的眼神。
我耸耸肩,莞尔,也用了眼神,一派轻松地告诉他「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只见,他似乎会意到我想表达的了,眯起眼,一脸「想玩?好,我陪你」。
然後,我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孩子的妈啊,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跟我离婚,孩子还这麽小,你忍心让他这麽小就没有健全的家庭吗?」他突地大喊一声。
……g!又是同一招!能不能有点创意啊?!
顿时,四面八方的视线朝我扫s而来。
我愕然。
袁绍钦浅浅一笑,再次拿起柳橙汁,两腿向前一伸,轻松的模样,像是在欣赏一部电影。
……我c!这人脑袋构造是不是有问题?!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别人家的婚礼?!
不能这样闹的啊!
而且……还是h玟君的!
於是,我一急,二话不说,便直接抢了他手上的柳橙汁,往他脸上泼去,忿忿一句:「你发什麽神经?!」
然而,泼完当下就後悔了,因为这一杯柳橙汁下去,伴随而来的是,四面八方的杀意……
「g!哪来的疯nv人,竟然敢动我们少帮主?!活腻了是吧?!」
时间冻结。
袁绍钦伸出手去拭了拭沾满柳橙汁的双眼,然後微微蹙眉朝我望来,虽然面无表情,看了却直叫人寒毛直竖……然而,让人寒毛直竖的点,如果只有这样就好了,只是……
尼美啊!门口那群冲进来,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是怎样?!
於是,我努力保持镇定,试图走出这九si一生的局。深深x1了口气,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朝着那群杀红眼,蓄势待发朝我俯冲而来的黑衣人,一个反掌挥出,就是一个要他们别动的手势。
我试着不去跟他们对上眼,以防我的恐惧被敌人发现。殊不知,此举似乎被他们误解成了──我、很、大、尾!
且看,各个一个急刹。
我以眼角余光瞥见他们带点惶恐的面面相觑。
总之,他们停下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抬眼对上袁绍钦的。
却发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也幽幽地朝我望来。
那人正慵懒地躺在椅背,一点也没有想要向我伸出援手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爽!
……法克!那张看好戏的脸是怎麽回事?!
於是……
「亲ai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柳橙汁要喝就喝现榨的……」我拿起一旁宝特瓶装的莓丽果牌柳橙汁,咬牙切齿,冲着那一派轻松模样的人,寒笑续道:
「喝这种充满化学药剂的,身t会迟早坏掉的唷。」
闻言,袁绍钦罕见一愣後,也更加难得地,温醇一笑,如是说道:「夫人说的是。」
而当我终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靠!又是一场闹剧!
这到底是自从「袁绍钦」这个人,在我生命中出现後的第几场啊?!
最後,这场闹剧,终究结束在新郎官的一句轻浅之中:各位嘉宾别紧张,这只是婚礼的其中一项余兴节目,请各位继续安心用餐。
我投以钦佩的目光。
真不愧是敢娶h玟君的男人!
好一个处变不惊!
而他语落的当下,我看见袁绍钦漫不经心地向着黑衣人摆了摆手,示意要他们离去。
因此,我眼角带泪地感谢新郎官的即刻救援,以及袁绍钦大帮主的高度配合,於是,一天又平安地过去了……呃,更正,花乐乐再次平安地活下来了。
我嘴角ch0uch0u,看着逐渐散场的黑衣人,蓦地傻了。
我刚刚……对着一群黑道都g了些什麽事?
……也太胆大妄为!
怎麽忽然有一种从阎王殿绕了一圈又回到人间的感觉啊……。
袁绍钦帅气地接下坐我隔壁的江柔真抛过来的面纸,优雅地拭净自己的脸,然後瞥了还傻愣立在一旁的我一眼,扯了抹淡笑,把我拉回座位上,慢吞吞地靠到我耳边,如是轻轻问道:「为了我的身t健康着想,夫人……愿意榨柳橙汁给我喝吗?」顿了一顿,再次凉凉续道:「还有……不错哦,我还以为你会吓到软脚呢。」
好半晌,我才缓缓回过神,痴痴向他望去,发现他正一掌撑头,慵懒抵着桌面,幽深的目光也朝我望来,那表情……简直taade欠揍!
……尼美啊!
这人肯定有病!而且还是病入膏肓!
婚礼结束後,我在h玟君各种暧昧的目光中,无奈离去。
那nv魔头根本完全不听我解释!
最後,我只好淡淡叹口气,顺带给了万能新郎官一个「祝你们幸福」以及「我由衷为你往後的人生感到忧心」的眼神。
由於,後面那个「我由衷为你往後的人生感到忧心」的眼神,好si不si,正好被h玟君给看见了……因此,惜命如我,二话不说,便立马落荒而逃了!
「亲ai的,送我一程吧。」我打开某人的车门,笑得北烂。
「……滚。」某人顿了一下,然後投了一个嫌恶的目光过来,理所当然地,我得到了一个更加北烂的回应。
「拜托啦,反正你顺路。」对於他的漠视视而不见後,再次熟练地跳上车,迅速地关上门,系好安全带,回眼对上某人的面无表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灿笑:「谢谢罗。」
袁绍钦皱起眉,不屑地睨我一眼,才悠悠道:「不顺路。」
「我没差。」真的没差!因为没钱了,本来想让学长来接我的,不过既然有顺风车可以搭,g嘛还要欠学长一次人情呢?我落在他手上的把柄实在太多了。
袁绍钦沉着一张脸,再次朝我望来,口气很严肃,「我真的有事,带着人不方便。」
「我不介意。」
他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一脸「谁管你介不介意?」
「拜托!」我si缠烂打。
「……滚。」他冷哼。
「……我、我榨柳橙汁给你喝!」
「……」他皱眉,无言。
我眼角一ch0u,扶额,满脸困窘,「呃……」靠北啊!我到底在胡言乱语什麽啦?!
然而,出乎意料地,我看见他唇角扯出一道讽刺的弧度,思索了下,竟就这麽从善如流,给了我台阶下。他两腿一伸,又是那副欠扁的慵懒姿态,斜睨我一眼,充满蔑视,凉凉道:
「好,那有劳夫人了。」
於是,袁绍钦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在傍晚时分,出现在某间快炒店的门口。
一家三口?
是的,一家三口。
快炒店?
是的,一家跟他的车很不搭嘎的locao快炒店。
但快炒店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去他的一家三口!
「葛格你真的不能当我把拔吗?」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後座赫然传来某个小毛头有些惺忪沙哑的问句,估计他也跟我一样,睡整路了吧。
我愕然。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小p孩究竟是什麽时後跳上的车?!
只见,袁绍钦长吁一口,镇定如他,此刻看来却也正濒临理智线断裂的边缘,而坐在一旁的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
「阿姨,为什麽葛格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闻言,我深x1一口气。
所以,到底,为、什、麽!
我就是阿姨!袁绍钦就是葛格啊!
不平衡!
极度不平衡!
这里是人声鼎沸的快炒店一隅,b起身旁的嘈杂喧哗,诡异的静默将我们团团围绕,气氛……很古怪啊……。
我看了看坐在右手边,面无表情的袁绍钦,又看了看坐在左手边的……呃,黑道大叔?
不知道,我不确定他是谁,只是他两条手臂上的刺青很吓人,以及有些沧桑的左眼下,带着一道长长、又慑si人不偿命的疤,所以姑且就称呼他为黑道大叔吧。
打量了许久,最後,我带着一种「很明显的,你就是个冒牌货」的鄙视眼神,定睛在袁绍钦身上。
事实啊,他除了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可怕,但是怎麽看还是无法跟「黑道」两个字联想在一起,真正的「黑道」,指的应该是像我左手边的这位吧──蓄着一颗俐落的平头,长得很凶神恶煞,满臂的刺青,粗旷的外表,还有,身着一身非常霸气的「吊嘎阿」!
然後,一脸就是「看三小!拎北就是从绿岛出来的,怎样?!」
嗯,这种的才是正港的台湾黑道!
「脑残。」
我还想着,晃晃悠悠的两个字便这样y生生地,将我拉了回神,收拾脑袋中替袁绍钦自动脑补的「吊嘎阿」,我正想开口反驳,却让坐我旁边,从看见黑道大叔便开始沉默的小p孩抢了个先:「阿姨,嘘!」他惊恐道。
我看着他那一脸就是「不闭嘴的话,小心被杀哦!」的慌张小脸,嘴角顿时一ch0u一ch0u,原来这小毛头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呵……这水挺好喝的。」我拿起桌上的免洗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吞了一口水,自作聪明地,试图化解此刻沉默的尴尬。
只因,他们的谈话在我带着小p孩出现的时候……更正,是小p孩从车上跳下来,嚷着要找葛格,而我狼狈地跟在他後头狂奔的时候,停止了。
「呃,小姑娘……」黑道大叔拧着眉,讷讷唤了我一声,口气迟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们当我不存在,有什麽事继续聊就好,我什麽都没听见。」我将塑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想掩饰我的心虚,然後豪迈地,将塑胶杯往桌上一放後,忽然就晕了,整个人往桌面就是一趴时,才惊觉……
尼美啊!那不是水,是酒!
而且浓度还颇高,否则一向对自己酒量有自信的我,才不会只喝了小小一杯,不到十秒钟光景就觉得头晕目眩。
於是,迷蒙的我,就这样沉沉睡去,恍惚中,最後入耳的一段对话,是这样的──
雁柔其实不是个坏nv孩,她只是……
叔叔不用说了,我自有分寸。
好,你做事我放心,只是……这边这个你打算怎麽处理?
然後,我听见袁绍钦也掷起桌上的免洗杯,啜了一口,这麽回应了……
呃,不好意思,後来他说了什麽,我都没听见,因为我睡着了……正确一点的说法是,我醉si了……。
法克──我还真想听听看他要怎麽「处理」我!
由於没听见後续,造成清醒後的我一度有些懊恼。
不过後来想想又释怀了,反正袁绍钦嘛……他嘴里能讲出什麽好话?
而且为什麽……被、处、理,的人是我啊?!
於是,我痛定思动地决定了──这一次,我一定,一定要在别人丢下我之前,先把别人丢掉!
这是我回复意识後的第一个想法。
然而,这个决定似乎又晚了一步……
被丢下的……似乎还是我啊……。
浑噩中,整个脑袋都沉甸甸地,我眯开眼,看见一抹熟悉的宽厚背影,他依旧穿着那一身正气凛然的警察制服。他背对着我,像撑起了全世界,小时候,他总是那样替我挡风遮雨……
我口齿不清地,呢喃:「爸……」
对方并没有传来回应,迷迷糊糊地,我看见他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後又继续。
……爸?
爸?
老爸?!
我一惊,忽然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嗯,是我的床单、我的书桌、我的台灯、我的窗帘、我的阿j,还有我的……老爸!
我靠!
我为什麽会出现在家里?!
而且,重点是!
「喝酒了?」花爸转过身,温温一笑,和蔼地……妈的!才怪!
他不准我喝酒的!
自从两年前,意外让他得知我喝完酒後g的那些蠢事时,他就不准我喝了。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发飙,也是我的人生,截至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幸好他还是替我保守秘密了,要不这荒唐事要让花妈给知道了,我肯定免不了一顿棍子吃的……。
他手中端着一杯茶,静静看着我,开口似乎想说点什麽,然後我的房门就在这个时候,非常不识相地,开启了,而走进来的人,差点又让我看得晕了过去……
袁绍……钦?
g!
「爸!你听我解释!」我急喊。
我的家是连排透天厝里头其中一排的其中一栋。
总共三层楼,很普通。
不是特别大,就跟一般人家的住宅差不多。
是一个乡下的小社区,周围都是稻田,很恬静。
一楼是客厅与厨房、二楼是主卧与书房、三楼是两间小卧房。我的房间就位在三楼,有着大大yan台的那间。
而现在,我、袁绍钦、还有花爸,就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
心虚的我,眼神乱飘。
g嘛心虚?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就什麽事也没g……。
大概是现场气氛有点奇怪吧,我想。左看右看,心中不自觉又这样该si地脑补起来,这戏码就好b是……
「未婚生子的不孝nv带着不被家人接受的浑蛋男友,准备要义无反顾与父母决裂,离家出走」一样。
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讷讷瞥了眼袁绍钦,发现他此刻正旁若无人、一派轻松地倚在沙发上,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啊……看了才真叫人一个无奈。一张脸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让人读不出喜怒。总之,他就是个不外露,并且彷佛无论置身何种境地,皆是如此这般,看了直叫人抓狂却毫无自觉的目中无人态度。
不过,说了这麽多,其实……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想想也根本就,
不、关、我、的、事!
然而,他这般置身事外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把我「剧本」中的那个「混蛋男友」角se,发挥得淋漓尽致呀……
这个,就关我的事了。
我靠!
感人哥,要不你就直接改行当演员了吧?!
我yu哭无泪地翻了个白眼,再没勇气去面对我爸。
而他虽然也一言不发,却能感受到那道不冷不热的目光,悠悠朝我望来。望得我寒毛直竖,老爸……在想些甚麽呢?我实在很不喜欢这种猜不到人家心思的感觉,这样做起事来总是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触怒了人家,所以我从来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总是含糊带过自己的情绪。不过……其实我似乎本来就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花爸话很少,再加上职业是警察的缘故,所以常常加班,甚至三天两头就出差。小时候,能看见他的次数并不多,至少,对一个正常孩子的童年,次数算少。而且就算真的见上面了,他也总是沉默着,安静而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然而,尽管如此,自我有记忆以来,学校的亲友会、运动会、毕业典礼,总之,只要学校开放家长参加的活动,他从未缺席,总是携着老妈一同出现。
小时候以为是理所当然,等到大了些的时候,却发现这对於公务繁忙的他,有多麽地不容易。
他是个寡言的人,却很实在,是个好丈夫,更是好爸爸。
而我最喜欢的,便是跟在他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爸,所以小龙nv最後是跟张无忌在一起吗?
尽管问得都是些脑残问题。
爸!楚留香是s鵰英雄传里的男主角吗?
他也总是温柔而认真地,一一回答了。
爸,我以後要当你的新娘!
他最喜欢武侠,而我最喜欢他。
爸……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赵敏了?
我指着电视上那个贾静雯饰演的美nv,有些忧心地问。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轻轻抚过我的头,不置一言。
记忆中,不管我有多烦人,有多黏他,他总是那样,笑得很温醇,彷佛没有脾气似地,不曾给我我任何一个不好的脸se。
然而,我从没想过的是,这样的爸爸,有一天也会这样对我疾言厉se。
爸……我好像……怀孕了。
两年前,因为酒後误事,做了很愚蠢的事,袁绍钦……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袁绍钦,总之就是那个该si的落跑新郎把我送回家,但是一路上我根本懒得去管眼前这个跟我过了一夜的男人是谁?什麽来历?整个脑袋就只想着这麽一件事情──
靠腰!si定了,那个新娘看起来很火啊!
是的,那个叫做雁柔……那时我也不知道她叫做雁柔,反正就是那个新娘……更正,是过了一夜还穿着婚纱看起来很狼狈的新娘。你就知道这nv人有多疯狂,她肯定找新郎找了整夜,连衣服都没时间换。
总之,当下我的心情十分复杂,而复杂的点竟然不是我都g了些什麽事,而是害怕被那位新娘给生吃活剥了……虽然最後什麽事也没发生。
新郎很浑蛋地拉着我丢下新娘跑了。
现在回想起来,突然发现……嗯,袁绍钦这个人北烂好像也不是只有一天两天的光景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那天回到家後,我从此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自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荒唐的事情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甚至,在毕业典礼又过了两天後,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迎接出国旅游的爸妈回家。
那男人似乎有对着我说了些什麽,不过我并没有去听,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记住,忘记最好。
甚至当作从来没有这件事更好!
於是,这件事情,就这麽让我鸵鸟心态地,彻底抛到脑後了。
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他的车、他的一切,只隐约记得,曾经有个新郎这麽对我说过,他的婚礼……没有新娘。
这种荒诞的鬼话。
只是……
在又过了整整一个月以後,反应迟钝如我,终於才惊觉大事不妙。
我的生理期……是不是忘记来了?!
从房间到客厅的路上,我得知了一个悲剧般的事实──花爸在快炒店逮到了未婚生子,醉倒的不孝nv,以及不孝nv的混蛋男友,以及花爸那未曾谋面,一脸小忧郁的……孙子?
当然,剧情是拜我自己该si的脑补所赐。
总之,花爸在快炒店里遇到了我们,然後把这些人通通都给带回了花家。
於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孙子?
是的,孙子。
「爷爷,你还好吗?」
小p孩从厕所跑出来後,指指花爸有些肃穆的脸se,一脸担忧地问,真感人。
……才怪!
尼美啊!什麽不叫,叫爷爷?!不整si我你不甘心是吧?!
气氛有点怪。
尤其在小p孩的那一声「爷爷」後,更怪了。
也许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然後又是一段诡异的沉默,我终於僵y地抬起头,却仍不敢直视那太过凛然的目光,只假装不经意地滑过,去解读他当下的表情,以及心情。
无疑地,老爸一脸严肃,身上还穿着的警察制服让整个空间又更加凝重了几分。
情况不太好,我忖度着,一边思考该如何应对,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花妈跟团出门进香了,否则现在这种情形……ai胡思乱想如她,大概会先将我毒打一顿後,再将袁绍钦斩立决吧。
未婚生子?
是的,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是这样的。
然而,最糟糕的情况是,要是让他知道袁绍钦其实是黑道的话……
天公伯啊!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爸,那个……」
「乐乐啊,我平常是怎麽跟你说的?」
……吭?
我愕然,打断我的人不是老爸。
回眼瞪向声音来源处,那人还是头一次这麽唤我的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依旧一副欠揍的模样,正好也抬起眼,对上我的视线,一如往常无视我的疑惑,用着我所陌生,那有些宠溺,以及责备的语气续道:「不是说了很多次,让你别东西拿着就乱喝,连水跟酒都ga0不清楚。」
闻言,我脸一沉,彻底将头给扭到了那个胡言乱语男人的正对面,花爸看不见我表情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摆了一个「你到底在发什麽神经,看起来应该有点颜面神经失调」的脸。
而他还是那样波兰不惊的一贯作风,也不看我,就看着那个小p孩,悠哉道:「儿子,来,来爸妈这。」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p孩蹦蹦跳跳地跳到了袁绍钦身上,好一个父子团圆的戏码,真是感人地痛哭流涕,但是……
法可!这到底都发生什麽事了?
爸妈又是什麽鬼?!
袁绍钦!你雌雄同t是吧?!
「乐乐啊,没关系,爸爸都知道了,你这样做很好。」
我还沉浸在那感人的父子重逢中,花爸又是一手拍了拍我的肩,如是感叹地说。我楞楞回眸,看着他有些皱纹的眼角,以及一脸欣慰的模样,更加糊涂了。
直觉告诉我,在我昏睡的这段期间,袁绍钦肯定对我老爸说了什麽。
尼美!他不会给我爸灌了什麽迷汤,或是下蛊吧?!
於是,结果,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总之就是变成这样了……
花爸将我跟小p孩送上了袁绍钦的车,临行前还千叮万嘱地,要我们好好照顾那孩子……
嗯。
结论就是,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爷爷是阿姨的把拔吗?」
袁绍钦车子一驶离我家街角,小p孩立刻就天外飞来一问。我也懒得管他为什麽执着称我为阿姨了,从副驾驶座直接伸手回去,拽着他就是一问,「刚刚属叔到底都g了些什麽事?嗯?」我断然是不会指望袁绍钦跟我解释什麽了,反正问小孩子b较快,人家不是都说,小孩子是最诚实的吗?
然而,我忘了,眼前这个小孩子,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阿姨,嘘。」他b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脸贼笑,挣脱了我的手,整个人移向後座深处,如是高深莫测地说:「今天玩得很开心,我要回家了,谢谢阿姨还有葛格。」
……我傻。
他这又是什麽话?
我瞪着後座某p孩,还呆着,一只大手就这样y生生把我的头给扭了回来,「坐好,系好安全带。」
於是,秉持着一种善良老百姓的心态,我乖乖照办了,但是……
「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麽?」
该问的还是得问。
他悠悠瞥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你爸是警察啊,难怪……」
难怪?
难怪什麽难怪?
我皱眉望向他,满腹的疑问。
似是看见了我心中的旁徨,他不改感人本x,终於悠悠开口:
「其实也没什麽,我只是跟他说,我是你同学,我们现在在暑期打工,内容就是照顾後面那个孤儿。暂时当他爸妈,你会喝酒纯粹就是误喝,就这样。放心,我没蠢到让他知道我身分。」
先不管我爸怎麽会相信他的说辞,大概是他长得一副「我是古意人」的脸吧?我想。嗯,事实告诉我们,人不可貌相……。
总之,我呼了一口气,终於放下心中大石,这理由挺好,想不到袁绍钦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不过……
「我爸怎麽会相信一个有车,看起来就像富二代的人会无聊到去暑期打工?」我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观察了眼前这个人。这才第一次发现,旁边这位,我一直以为年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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