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重飞重】尽如意·下番外已补11月22日(仙剑七背景)(1/10)111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短篇合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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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漫天黑红色之中,重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喑哑急促,像磨砂一样:“利用阵纹强纳煞气,反控炎波灵力,你就不怕入魔吗?!有这个能力,趁着本座不在,你完全能逃离炎波!”

飞蓬同样沙哑却相当决绝的声音,从另一端远远传来:“魔尊说笑,你在本将身上下了标记,本将就算逃出炎波,没了神力护体,在魔界又能逃到哪去?况且,修吾这个小家伙能为了救不认识的同族招惹魔尊,本将自然也愿意救他一救!”

“砰!”随他话语,地火又一次爆裂开来,硬生生把接近过来的重楼逼退。当然,飞蓬脸色跟着更白了一分,他顺着重楼心波的攻势坠落,直接砸在修吾等人面前:“咳咳…”

魁予迟疑着没有过去,修吾元气未愈却强撑着往前,月清疏、白茉晴和桑游紧随其后,扶起了飞蓬。

“前辈…”沸腾的魔界煞气让众人十分不适,修吾更是脸色赤红:“您的神格,如果拿回去…”

魁予开口道:“没用的。”

“不错。”飞蓬也是点头:“本将被贬谪轮回,神魂神力尽数封印,挖出神格才解开封锁。”他笑了一笑:“可古神族一旦神格被挖,就会神力尽失,安回来也无用,只能重新修炼。”

修吾看向上方,紫色魔焰已慢慢压下了地火攻势,魔尊占据了上风,想必很快就能腾出手了。

“它已经融入你心核,这也是本将所求。”飞蓬淡淡笑着,抬眸看向空中那场紫色焰火:“小修吾,带你的同伴们一起发誓吧。今日所见所闻,在敖胥之事落幕前,绝不以任何方式外传。”

修吾浑身一震:“前辈!”

“别让本将一场辛苦白费。”飞蓬轻轻摇头,身上的衣衫开始晃动,细链重新出现。他脸上血色渐渐褪去,疲惫涌上眉宇。

就在此刻,炎波卫戍黎火金吾终于发话,断断续续怒诉道:“重楼…你…居然…把飞蓬…关在…这里…”

“他已经神力尽失!”重楼从天上降下来,披风烧毁大半,发丝燎了末端,整个魔狼狈之极。

黎火金吾气急:“那他也…让你没了…半条命…反正…反正…不能在…这里…”

“哼!”重楼自然不会依他:“这事儿本座说了算!”

黎火金吾当即哀嚎:“我不!”

飞蓬懒得搭理他们,只紧紧盯着修吾。

青年嘴唇颤动了几下,终于低下头:“是,前辈。”

听着他们一一发誓,飞蓬放下心来,疲惫不堪地向后靠倒,倚着一块石砖,声音微弱极了:“重楼…放过他们…吧…”

好不容易摆平黎火金吾的纠缠,重楼冷着脸落定在飞蓬面前:“值得吗?”

飞蓬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春滋剑的光晕已经发动,可重楼确实没有回头,放任修吾他们从魁予手中接过昏睡的小秋,从炎波泉离开了。

原地除了重楼与飞蓬,就只剩下附身神像,刚和重楼吵架吵半天没劲了的黎火金吾,还有不敢吭声的天魔女魁予。她看着魔尊与神将一站一坐无声对峙,只觉得呼吸困难。

“天魔女,你是个聪明人。”重楼突然微微偏头,语气极淡极冷。

魁予单膝跪了下来:“请魔尊…恕罪…”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今日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下去吧。”重楼半阖了眸子,任魁予如蒙大赦般飞快逃离,上前一步从地上拉起耗尽所有底牌的飞蓬。

指腹轻轻磋磨飞蓬颈间的牙印,重楼再次追问了一句:“值得吗?”

飞蓬知道,重楼问的含义与先前截然不同。为了救看着顺眼的修吾,暴露已能逃离的能耐,值得。

那为了挽救神界的尊严,剖取神格神力尽失,余生永难逃离魔掌,便更值得。飞蓬浅淡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般道:“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想不想、愿不愿意…唔…”

结界笼罩周遭一切,重楼重重堵上了飞蓬的唇,仿佛将所有气怒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上。直到飞蓬的手脚都没了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里,才意犹未尽松开。

等飞蓬眸中水雾散去,已是被浸泡在温热水桶里。重楼在背后拥抱着他,埋首在颈肩处轻嗅。

“重楼…”那种不同于炎波酷热的体温让飞蓬很舒服,不自觉向后靠了靠:“你…嘶…”他按住颈间再次渗出血的伤口,无奈道:“你又要做什么?”

煞气果然融入神体了,这鲜血味道与之前不同,得赶紧逼出来。重楼舔舐了一下唇角的鲜血,慢条斯理道:“尝一尝。”他一把捞起飞蓬的腿弯,将人抱出了水。

飞蓬顺势环视一周,发现此地干燥整洁,周遭灵力、煞气维持一个平稳状态。室内陈设古朴大气,不算亮堂,但也并不阴暗。

他来不及思考这是哪里,眼前便是一黑。待视线不再摇曳,已身处重重帷幔之中。

被褥透着些许浅淡檀香,很是好闻。但双方都浑身赤裸、尤带水珠。飞蓬的肌肤有轻微颤动,又强自镇定下来,他抬头看着目光玩味的重楼,一言不发。

“呵。”瞧着飞蓬极力镇静的模样,重楼忍不住想逗一逗,最好是看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再把所有抗拒吞没在相触的唇间:“你刚才引爆地火放言要杀我的时候…”

他将潮湿的发丝通通捋到飞蓬耳后,含住耳垂细细啃噬,再游移到喉珠上轻轻咬紧:“可是干脆利落的很!”

“嗯…”要害被人含在口中玩弄,飞蓬的呼吸声有些紊乱,鼻音亦是微重:“你我哪次比武决斗,下手轻过?”

重楼这下是真被逗笑了:“顾左右而言他,嗯?”他从飞蓬颈间抬首,转而再次堵住了唇,纠缠地难舍难分。

“你要做就做,何必废话!”再次被松开时,飞蓬是真的恼了。他直接强行放松身体,不愿在重楼面前示弱露怯。

重楼笑而不语,突然魔力大放。

“唔…”飞蓬被引得一个挣动,感受着四肢百骸蔓延的煞气热度,恍然明白为何要不穿衣服。

液态般的煞气被重楼引出,他汗流浃背地往外一抛,脱力地往边上一坐,隔着一层黑纱倚靠墙壁。

“你…”飞蓬想笑,也真笑了:“果然不轻松啊。”

重楼“哼”道:“你自己布的局,猜不到吗?既要安抚炎波灵力不继续爆炸,又要应付你的攻击,还不能损毁神农神像,更不能惊动外面,我能留下点灵力引出煞气,已是极限了。”

“那就好。”飞蓬笑意更深,分外自得。

重楼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没有魔力,我还有体力?”

飞蓬的笑顿住,想逃却是来不及了,直接被重楼攥住手腕压在身下。

“你…唔嗯…”激烈的吻不留半分罅隙,逼得蓝眸涌动水汽,缠绵间抽干了飞蓬所剩无几的力气:“呼…嗯额…”

重楼松手直起身,掀开床帐费劲从远处柜子里摄来衣服,放于飞蓬枕边,轻轻叹道:“睡吧。”锁链趁着飞蓬神力尽失、煞气尽空,已彻底融入神体,他便没有再多做什么,只挪到床沿欲一跃而下。

“你…”飞蓬颇为诧异,不禁仰头看他背影。

重楼低笑摇头:“我不屑于这样的行为,失控一次已是失败,不会再放任

人间,毒瘴泉。

“师弟。”瞧着半跪在地上握紧拳头的修吾,月清疏蹲下身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明明想帮忙,却实力太弱,不得不让让同族前辈耗尽后手相助,修吾心情既愧且歉。可听见师姐的声音,他还是抬眸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姐放心,我没事。”

“飞蓬前辈之事,或许还有转机。”月清疏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声劝慰了一句。

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桑游同白茉晴一起,把子秋交给卫戍,承诺会四处巡视,回到同伴们休息的地方正欲说明,就听见了月清疏不同于其他人的看法。

其实,关于那位神族将军颈间的牙印,哪怕单纯如白茉晴、憨直如修吾,都心知肚明。是故,在知道对方有可能逃走,却因为自己等人提前耗用底牌,从此再无逃离魔掌可能,他们才会如此沮丧。

“月姐姐…”白茉晴下意识问道:“什么转机?”

月清疏笑了笑:“你们想,为什么飞蓬前辈让我们发誓,是在敖胥之事解决之前,不能外泄?”

“额…”桑游脑子一转:“魔尊早就知道敖胥那家伙的事情喽?”

见月清疏含笑点头,桑游和白茉晴都若有所思,修吾更是直言道:“魔尊顾忌三皇誓约,才没直接跨界除掉敖胥。”他顿了顿,又道:“这与飞蓬前辈何干?”

“敖胥图谋不轨、扰乱人间,违背三皇誓约,姑且算是神界违约的把柄。”月清疏揭开谜底:“同样,魔尊囚禁飞蓬前辈,是魔界违约的把柄。”她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这里面先后的关系,很重要。”

白茉晴恍然大悟:“敖胥已被魔尊撞破图谋,魔尊就算抓了神界短处。可神庭阵尚未启动,还不算证据确凿。”

“可是,飞蓬前辈被囚禁,吾等炎波一行撞破,是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修吾眸色发亮,又蔫了下去:“难怪前辈让我们发誓,我若执意上禀神界、不保守秘密,魔尊绝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到人间。”

桑游不解道:“那转机在何处?”

“阻止敖胥的阴谋,等神界发现,自会接见我们。”月清疏浅淡一笑:“那个时候再告知,便不算违约了。”她顿了顿,又道:“魔尊也知道,但到时候是神界违约在先,若向他讨要飞蓬前辈,他自然有理由回绝。”

月清疏看向修吾:“师弟,你对众神不熟,但神界历史你还是知道的吧,哪一位上神最不畏强权?”

“纵然敖胥不轨在先,但飞蓬前辈与此事无关,给我神格为神界清理门户还是功劳,想必以九天玄女性情,被魔尊拒绝也不会轻易作罢。”修吾点了点头:“我们可先将此事告知獬豸。”

就在此刻,外界有紫光动荡,卫戍的声音传了过来:“天魔女来了人间,就在结界外。”

“什么?”桑游、白茉晴和月清疏都有点儿不解,春滋剑已还给修吾,天魔女是怎么来的?

神魔之井由魔尊重楼把守,可他先前大概都不在。修吾眼睛里滑过了些许若有所思,回答道:“我们这就出去。”

一行人来到结界外,将天魔女魁予迎到了泉隐村。

“魔尊近年留于炎波泉,这次又被我们撞破隐秘,想必不会那么快赶回神魔之井。我从炎波泉出来,便直接去了神魔之井。”魁予确实是从神魔之井前来人间,但她半点没提这一路的辛劳:“那里空阔无人,劈开蜀山山体,便能畅行至人间。”

魁予看向修吾与月清疏:“我来,一是照顾子秋,暗中等待敖胥后手,二是…建议你们不要管飞蓬将军之事,也不要试图战后说服神界,更不能利用春滋剑之能再度擅入炎波泉。”

“魁予前辈,为何?”白茉晴心直口快:“飞蓬前辈对我们有恩,为什么不能去救?”

魁予叹了口气:“修吾,尔虽本是敖胥下属,但对于飞蓬之名,想来并不陌生?”

“嗯。”想起敖胥曾经的教导,修吾点头:“您是说,飞蓬前辈或是自愿?”

魁予点了点头:“飞蓬将军两次被贬谪,都与魔尊关系极深,双方交情更是神魔两界皆知。”她告诫道:“既如此,此事非我等能插手!”

修吾沉默不语,若自愿便触犯天规,但飞蓬前辈于自己有恩,更送了神格用以对付敖胥阴谋,自己不应该出卖他。

其他人则听得颇为好奇,月清疏拱了拱手:“恳请魁予前辈解惑。”

魁予神色微妙起来,说吧,怕以后被打,不说吧,面对一双双亮起来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于心何忍?让她无力的是,连修吾自己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修吾,你应该是知道的。”魁予揉了揉额角。

修吾实话实说:“我只知道最浅显的,飞蓬前辈曾是大战前期的人神联军统帅,后大战中途放弃权位脱离战场,战后镇守神魔之井。他擅离职守与魔尊约战新仙界,魔军因此入侵神界,我族一无所觉、有所损失,方被贬谪轮回。”

他想了想,又道:“敖胥…教我时,很不喜我追问飞蓬前辈之事。”

“哼,他当时还是刑律长老,自对飞蓬将军颇多不满。”魁予冷哼一声:“在神界,若论离经叛道,舍飞蓬将军其谁?三族大战时,他与人族轩辕氏联手,令兽族由盛转衰,却因己方杀俘不听劝,辞让主帅之位与九天玄女而去;战况焦灼、各族损失极大后,他建言逐鹿一战,彻底驱除兽族,却私放兽族王子重楼。”

桑游张大嘴巴:“私放?魔尊当时是战俘吗?”

“嗯,兽族高层有叛徒。”魁予没敢说太详细,伸出手指按了按嘴唇,示意他们保持安静:“逐鹿战况焦灼,神族久攻不下,欲以蚩尤之子祭旗,逼令其父。飞蓬将军得知后,闯牢狱骗走狱卒,私自把人放走。几位长老大为光火,飞蓬将军直言战后受罚,绝不逃避。”

她叹道:“绝地天通后,兽族少主重楼成为魔尊,直接威胁神魔之井。飞蓬将军便主动请缨前往镇守,至此明升暗降、声名渐没。”

豁!难怪让我们不要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飞蓬前辈在魔尊手里,能出什么事情?桑游偏过头,瞧了一眼一手撑起腮帮子,听得津津有味的白茉晴,突然想到那个牙印。额,我们几个人怕不是一不小心,就管了别人的家务事吧?

“后面的事情,修吾刚说过了。”魁予凝起眉头:“我劫天狱救走几个孩子,带大家去了魔界。得知越过魔尊入侵神魔之井的魔军,事后被尽灭。八部众有人动荡不满,前去劝说魔尊…”

月清疏听得也入神,不由自主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魁予淡淡说道:“飞蓬将军贬谪轮回,归来与否是未知数,等同神界除名,魔尊正暴怒着。他们去了,就再也没能出来。之后,魔尊大人人间,在魔界现身越来越少,最近才始终在炎波泉。”

她现在想想,是因为魔尊把神将魂魄劫回来了:“贬谪轮回之后,说不算神族也能说过去。此事便属他人私事,尔等莫要插手,当以敖胥之事为重。”

修吾眸色微动:“晚辈明白。”

“你知道就好。”魁予深深看了修吾一眼,转头望向桑游:“我想去看子秋。”

桑游笑嘻嘻站起来:“请。”不管怎么说,天魔女愿意留在人间守着子秋,静待敖胥出招,以暗算明已立于不败之地,就是好事。魔尊和神将的事情离咱们太远了,也管不着嘛。

白茉晴看了看沉思的修吾,对月清疏眨了眨眼睛,以照料子秋为名溜了出去。

“师弟,现在放心了吗?”月清疏坐得更靠近了一些,笑意柔和地问道。

修吾点了点头,月清疏习惯了他的沉默,却听他突然唤道:“师姐,谢谢。”

“啊?”月清疏一愣。

修吾低声道:“神不像神,魔不像魔,超出我的认知了。不过,感觉不坏。”飞蓬前辈不会有事,很好。师姐从回来就一直开解自己,更好。接下来,自己得振作,不能让师姐再这么担心下去了。

月清疏还是不太明白师弟为什么道谢,但看修吾唇角微微勾起,有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容,也跟着放心笑了:“那就好。”

如此,在敖胥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视为阻碍的天魔众领袖没留在魔界,事情的变化也就远远超过他的计划。而远在魔界,被猜测闹了家务事的魔尊与神将,此刻气氛之好,远超曾撞见的几个人想象。

“飞蓬…”重楼关了壁上的灯火,与飞蓬并肩躺在敞开的床幔里,遥望窗外的魔界之月。

飞蓬微微偏过头,没有言语。

“对不起。”重楼低声说道,千言万语全在这一句话里。

飞蓬一怔,眉宇间露出几分释然:“嗯。”他往重楼的方向靠了靠,和过去一样没有隔阂:“我知道,不止是封印,也是保护。”

融入体内的锁链是空间阵纹所化,固然是封印自己,却也能随时随地保护自己。之前和重楼那一战时,自己就发现了,才只压制、不破解。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日后的抉择。

“等你重修,我就解开。”重楼凑到飞蓬耳畔轻笑,飞蓬不可能在魔界重修,多半是人间。那里不会碰上什么危险,解开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会一直随着飞蓬的。

这言下之意,飞蓬心知肚明,属于景天的记忆浮上心头,使他眸中绽放笑意:“你在人间,有房产吗?”

“……”重楼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飞蓬把头转过来,依旧望着窗户,似是自言自语道:“有的魔啊,来无影去无踪,当然不会置办房产。还好,我可以去找找景天的遗产,也许留有哪里的地契,能够落脚。哦,想融入人间还得合群,做做生意,买卖古董。要是都不会,就只能降妖除魔赚赏银了。”

不会做生意、更不会卖古董的魔尊:“……”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忽然发现自己无用武之地,这要怎么办?

重楼盘算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没事,魔界许多东西,换给人间修仙门派,坐吃山空都没问题。你要是想游山玩水、行侠仗义,就等重修后基础打好,我陪你出去。”

“你还真认真想了?”飞蓬错愕偏头,忍俊不禁:“我只是开玩笑哈哈哈!”

可你刚说话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说笑啊!重楼无奈地看着飞蓬越笑越大声,震得床都晃,终于低下头以吻封缄。

“嗯…”一抹绯色爬上眼尾,飞蓬微微喘息着,失神瞧着重楼的脸。在熟悉的赤色发丝摇曳着向上远离时,他头一次主动将之拉回。

当双臂攀上肩胛搂紧,飞蓬只觉满目都是惊艳的红。自己对重楼是什么感情?飞蓬还是不太明白,但并不厌恶任何亲昵的他本能觉得,这一点毫不重要。

魔宫的大床不知何时又合拢了幔帐,床榻沙沙作响。

人间,由于这次有天魔女魁予守在暗中,挫败敖胥阴谋的计划自然执行顺利。

但就在他们制住白家兄弟和孟章,也阻止了一场谋逆,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魁予与修吾同时被动静惊起。

“神庭阵没有停下来?”修吾更是眸中带着一丝震惊。

孟章哈哈大笑:“哈哈哈!神尊大人不会败的!”

“闭嘴!”魁予随手拍出一掌,让他重创再难出声,本身看向天空凝起眉头:“修吾,动用春滋剑,我立即回魔界。”

她下界前命天魔众随时待命,一有不对,立刻阻止其他魔族部众挑起战火。本以为事情只要快速处理掉,就不会太糟糕。可现在一看,这怕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晴妹。”月清疏看了看动弹不得,却还是怒瞪他们的白仲乔,再看看失败之后反而更不动声色的白松桓,心头微微一动:“你和桑游陪着魁予前辈回魔界作证。”白家兄妹几个分开为上,这样双方都能冷静冷静。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语气坦然而平静,唇畔甚至尤带笑意:“魔界若有异动,就告诉他们,我们几次途径炎波泉,神庭阵与敖胥之事,魔尊大人早知,亦给了我们时限,请他们勿要轻举妄动。就算不信我们,也该信魔尊大人吧。”

桑游心领神会,拉着看向哥哥们欲言又止的白茉晴:“大局为重。”他又小声道:“放心,你两个哥哥不会有事,大不了…大不了就都推到敖胥头上,说他对白家下了凶魄咒!”

“噗!”饶是心有愁绪,白茉晴也被逗笑了,顺势握住桑游的手,两人紧随魁予,一同踏入春滋剑打开的通道里。

白家兄弟顾不上反驳什么,只怒瞪桑游得意洋洋握住自家妹妹手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砍了。

之后,余霞真人前来,虽没了桑游与白茉晴,但仙霞派不缺能辅助她的人,又有子秋主动成为阵眼,月清疏便让御灵紧急前往泉隐村。在上任毒瘴泉守桑湄的相助下,大家很快凑齐了逆阵人选。

魔界

“天魔女,让开!我们要攻占神界!”瞧着关键时刻赶回魔界的魁予,迦楼罗王语气不善,全程无视了一起在场的两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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