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飞重】尽如意·上(仙剑七背景)(1/10)111 【仙剑三/重楼飞蓬】中短篇合集
指南:主重楼轻微黑化x飞蓬,魔改仙剑七结局,追求大圆满,不喜勿入
正文
奉神尊敖胥之令通过春滋剑来到魔界刺杀天魔女,春滋剑守修吾失败后,被迦楼罗部众一路追杀,不得不使用春滋剑遁逃至魔界禁地。
炎波神泉之中,修吾将春滋剑回鞘,见身后追兵不再跟来,心知那些魔不敢擅闯。但他自知所剩灵力不足以破界穿行回神界,便打算从炎波泉眼的九泉灵脉返回神界。
这一路既无泉守、又无设防,畅通无阻的修吾慢下脚步踏上通向泉眼所在的浮石,心底戒备更增。他抬头仰望神农雕像,岩浆在背后沸腾扑闪,危机感却陡然而生。
“啊?”修吾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在瞧见神像旁巨石上出现一抹红影时,本能性瞳孔巨震:“魔尊?!”他立即后退一步拔剑,惊骇慎重溢于言表:“他怎么会在这里?!”
重楼居高临下看着雕像脚下瞬间做好出剑准备的神族青年,眼眉微不可察一扬:“哼!擅入魔界!”
“有胆量!”他话音未落,人已立起臂上利刃,从巨石上翻飞而下。正手痒,就来了个胆大包天的神族,希望能经得住几下淬打,别一招就死。
霎时间,魔焰滔天,翻飞紫色荧光。余波惊起岩浆,波涛不断。
“嗯?”瞧着架住腕刃的重剑,感受着抵抗力度渐如无根之水,失望从重楼眸中一闪而逝,再无留手之意:“哼!”虽是元气大伤之辈,但这招架力度太弱,没必要留他一命。
不好,不能再保有余力以待战后自愈了!自知性命可能不保,修吾干脆利落地催动春滋之力,眉心印记随之点亮。
“哈?”即将刺入眉心的腕刃一顿,重楼顺势向后飞回巨石,低语道:“这把剑…”
春滋神器,和自己与飞蓬的炎波血刃、照胆神剑同性质。三族之战起,天帝造神都是以神果为本体,也没再赋予任何新神这种等级的神器。那这个小果子……哦想起来了,飞蓬提到过。
魔尊心念几转,修吾自是不知。他手中春滋之剑光芒大放,印照出认真的表情,主动攻向了重楼。
呵,还算有点勇气,没有
“唔…”身体状况出乎意料的好,是飞蓬恢复意识的
重楼回到屋内的时候,飞蓬坐在木桶里,看似安心沉睡。
“唔…”但在重楼上前时,飞蓬反应极快地抬眼。他蓝眸中明明还有睡意,可那朦胧眼神已极快速度清醒了过来,只是没主动说什么。
重楼心情有点微妙不爽,为了飞蓬对修吾的看重,沉声说道:“放走了,没真正伤到他们。”他把适才那一战与人间的调查结果,同飞蓬详细说了。
“果然…”飞蓬阖上眼睛,继续昏昏欲睡:“别插手,神界自己闹出的乱子,就让他们自己收拾。修吾实力不强,但春滋剑在手,足以克制妄自尊大的敖胥。”
重楼俯下身把他从水中抱起,轻声道:“那也太便宜敖胥了。”为飞蓬疗伤的时候,他已检查出了问题所在。
“便宜?”飞蓬低促地笑了一下:“你若不是也这么想,何必放任修吾他们去天魔族?不就因为敖胥看不起神果一脉,你才要让修吾同天魔众联手除掉他嘛。”
重楼“哼”了一声,承认道:“比起本座跨界以势压人杀他,让他被自己瞧不上的属下杀了,是更讽刺。可是…”他轻轻搂紧飞蓬,心底有几分窃喜,为飞蓬并无明显排斥厌恶的态度:“你的仇…”
“不算。”飞蓬轻轻摇头,睁开眼眸似笑非笑道:“与魔尊私交甚笃,擅离职守害神界有所损失。敖胥作为刑律长老,觉得本将论罪当诛,只是加固了神魂封印,倒也说得过去。”
重楼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揽着飞蓬的手臂轻颤一下,又再次用力搂紧:“夕瑶还在神树,她的魂魄我有…”
“魔尊不必费心。”飞蓬淡然微笑着,一根手指堵在重楼唇间:“本将剖出神格就有了准备,定能保夕瑶无恙,还请魔尊勿多扰神族内务。”
重楼无言以对,瞧着飞蓬挣脱自己的怀抱,动作有些僵硬地穿好搭于壁上挂钩的干净内裳,不敢再靠近过去。
他悄然回到屋内,把寒冰床收拾干净。这异空间依旧受到炎波神泉灵力影响,温度颇热,这床榻睡着相当舒适。
飞蓬没怎么擦头发,就已经全干。他披散着满头黑亮的发丝走近,在屋内翻箱倒柜。
“怎么了?”重楼迟疑问道,瞧见飞蓬翻出好几件稍微紧身的衣服,这与他平时除了打架,都喜欢穿宽松舒适款式的习惯截然不同。
飞蓬回过头,轻轻叹了口气,深深看了重楼几眼,稍稍扯开了领口和袖口。
密密麻麻的瑰色吻痕、斑驳牙印,遍及飞蓬胸口、腰腹与臂膀内外侧,被重楼看得清清楚楚。他几乎克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将视线强自移开了:“我现在就去拿药。”
“不必。”飞蓬松开捏紧的袖子,发丝遮掩下的耳垂通红,语气倒还维持着淡定:“除非你确定不会再造成新的。”他顿了顿,又道:“轮回的记忆对我是没真实感,但常识还是有的。”
飞蓬凝视着重楼,认真说道:“开始我便有所准备…”他不自觉叹了一声:“还以为多虑了,结果…”
重楼哑口无言,不敢再看飞蓬,只低下头道:“我来拿。”他快速取来不少收拢袖口、裤腿的衣饰,交到了飞蓬手里。
“飞蓬…”看着飞蓬平静到仿佛事情没发生的样子,重楼忍不住唤了一声。
把外衣穿好在身上,正准备坐在床上,飞蓬回过头:“嗯?”耀目的红色印入眼帘,是重楼的赤发,与自己的黑发交混在了一起。
“嗯…”模糊的呻吟在耳边传响,飞蓬听得出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重楼停下这个吻,轻抚身下人染了绯红的脸颊:“只有你。”
“我知道。”飞蓬放松了身体:“景天最后察觉了,所以我才会有所准备。”
重楼一愣,蓦地一笑:“他其实很聪明。”
“我的转世不会傻。”飞蓬淡淡说道:“只是有所取舍。”景天对雪见有情,可对重楼呢?这是自己看记忆都不明白的事情,景小楼,景小楼,呵。
那你呢?重楼嘴唇嗡动了几下,一时间竟不敢再问。他不想从飞蓬口中,听到否决的答案。
“你睡吧。”重楼低声说道:“我去天魔国。”见飞蓬不吭声,他站起身来,目光在被扔到地上的锁链之上几度徘徊。
飞蓬抬眸安静地看着他,一如往昔,始终温和亲近的相处。唯独比武时火热而危险,会点亮蓝眸中最璀璨的锐艳。
“你的神格,你扔到哪里去了?”重楼揉了揉额角,不想承认自己找了多久都一无所获。那蕴含飞蓬无数年修炼的力量,如果真是给修吾倒还好,若飞蓬是准备用来对付自己的,那等爆发就迟了。
飞蓬眼底炸起一片片笑意,蕴含着挑衅与矜傲:“本将要给同族的东西,若是让魔尊找到,那本将未免太无能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你非要逼我吗?”飞蓬既然说了,就不会有假。至少,他不会拿神格爆炸对付我。
飞蓬微微一笑,躺在寒冰床上舒展了四肢,眉宇间半点被囚禁该有的郁气都无:“不必废话。”
“飞蓬…”重楼低叹着俯下身,狠狠掠夺着对方口中的呼吸:“我可不敢小瞧你。”冰凉的锁链重新扣了回去,以四肢为固定处,将飞蓬牢牢锁在寒冰床上,没有半点动弹的余地。
终于被松开,飞蓬脸上升腾红晕。他静静瞧着重楼离开的背影,一丝玩味笑意从唇角逸散。
炎波岩浆深处,那颗神格旋转着,慢吞吞地移动,恰好经过炎波卫戍附体的神农雕像。
“嗯?”黎火金吾睁开眼睛,东瞅瞅西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就又睡过去了。最近几年,他总感觉疲惫,比以前还不想动弹。大概是因为重楼搬过来住,所有魔族都不敢擅闯,周围过于安静才让他越来越想睡觉吧。
梧桐树异空间的阵纹看似安静默然,实则每一根纹路都更饱满明亮了。
重楼万万想不到,飞蓬早已研究透了所有阵纹,将阵法控制权悄无声息掌握,本来只能悄悄吸收炎波灵泉混乱波荡时外溢的灵力,还得小心不让卫戍察觉灵力散失。
但重楼前不久加固封印,把更多力量输入封印阵纹,等同于让飞蓬大功即将告成。接下来,飞蓬只要寻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但能逃走,还能借机重创重楼,即使飞蓬本身实力尽失。
天魔国,天魔宫
天魔女魁予站在主位下几个台阶的地方,瞧着几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面上有几分追忆哀思。
“哼。”已经听了好半天,有点儿不耐烦,重楼等人一走,就现身在大殿内。
感受到一阵熟悉的空间波荡,天魔女魁予立即回过头,她拱手行礼:“魔尊。”
看着还不知道全部真相的魁予,重楼双手背在身后,语带提示道:“九泉动荡似有神界在背后操纵,那修吾,似乎同幕后黑手颇有渊源。”
“魔尊,神界绝地天通已久,现将九泉动荡归罪于神界,仍属臆测。”可惜,天魔女魁予不见得猜不到,却不愿意承认。
事已至此,重楼觉得这话实在可笑,便抬起头去看殿外的魔界天际。
“还请魔尊静待真相查明。”天魔女魁予顿了顿,又言道。
重楼沉默地俯视她,没有说什么。
无声的静寂加大了压力,只对视了几眼,天魔女魁予便撑不住了:“恳请魔尊……给予一些时间。”
“好,天魔女,但是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重楼慢悠悠说道,修吾速度快最好,速度不快,飞蓬也就不能怪自己了。到时候,正好杀到神界,给神族那几个眼高于顶的长老们一个好看!
魁予不知内情,单纯为修吾等人松了口气:“多谢魔尊。”
“魁予大人,子秋不好了!”正在此刻,魁予手下干将幽涟急匆匆冲了进来,在看清天魔宫内情况后,小声吸了口气,立刻单膝跪下:“魔尊大人。”
重楼微微颔首,从天魔宫直接离开了。他连续穿行多次后,回到梧桐木住所。
正引动魔界煞气灵力,端了一杯茶来喝,飞蓬看了看重楼解开锁链又拿起茶盏的手,大大方方地由着他喂。
“是我考虑不周。”重楼做了个检讨,把盛放茶壶、茶盏和糕点的柜子挪移到了近处。
飞蓬不以为意:“空间法术来去自如,你随时能赶回来,又不是出远门,算什么不周?”他对重楼莫名其妙的歉意,做出了一个让人落泪的点评:“矫情!”
“……”想温存一下的重楼,无语扶额,心想难怪喜欢飞蓬的不少,他却除非当面直言揭开,就什么都意识不到。
重楼缓了缓心神,陪飞蓬用了点心和清茶,才问道:“不睡?”
“睡。”飞蓬闭上眼睛,忽然感受到熟悉的凉意袭来,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睁开蓝瞳:“你要出去?”
重楼把披风穿好,炎波血刃在腕间闪动紫光,淡淡道:“嗯。”他回过头看着飞蓬:“我隔绝了煞气,你不会入魔。可想重修,就得吸收灵气精纯之物,我去各界找找。”
“……”飞蓬沉默片刻,在重楼准备走的时候,才道:“如今若还有适合你我的宝物,必非无主之物,你是打算强抢?”
重楼挑起眉头:“我这么像恶霸吗?”
“不像吗?”飞蓬直起身,提了提手腕。
单看细链像是装饰,并不难看。可飞蓬颈上的咬痕始终没有愈合,再加上脚踝上同样的锁链、屋内外光线斑驳处的封印阵纹,任谁来了,都会认为他处境堪忧。
“火雷属性之物,我有不少。”想到回来看见飞蓬倒地时的慌乱,重楼深吸了一口气:“风的存货,之前却是用得差不多了。如能交换,自然最好。抢多了,难免引人怀疑。”说到此处,他忽然意识到不对,惊异之言不假思索离口:“飞蓬,你在提醒我?!”
飞蓬眉眼间流露一丝恼意,偏头冷然道:“本将只是不想除鬼界外,再有人知晓本将被魔尊劫走!”
重楼飞快瞥过飞蓬不自然偏过去的那边侧脸,黑发里,若隐若现着通红的耳垂。他赶忙压下心头欣然,应道:“那我现在就出去。”
“嗯?”正欲出门,重楼突然拧起眉头,他看向屋外,却不知飞蓬也同时蹙了蹙眉。
随即,重楼冷笑出声:“魁予教的好属下,敢随随便便闯进炎波。”他披风一甩,魔影消散,人已不在屋内。
天魔众?魔族有事求见魔尊,都是在炎波泉外禀报,敢闯进来必然有急事。飞蓬微微凝眉,很快便感受到一抹不太稳定的熟悉气息,心里多了一丝恍然。他远程催动神格,却无余力再做更多,便被困意笼罩了。
失去神格的缺口固然被重楼用属性相合的灵物弥补,可神力尽失终究影响飞蓬的状态。这并不严重,但在重修到一定境界前,难免会精神困倦、身体脆弱。便如此刻,飞蓬不想克服倦怠困意,便顺应心意阖眸好好休息了。
炎波泉内,中了敖胥阴招的修吾受制于人,和自己的同伴们厮杀在了一起。月清疏、桑游与白茉晴好不容易制住他,迷花花粉终于用出。
“啊…”清醒过来的修吾虚弱极了:“师姐,魁予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他想到之前险些伤了大家,明澈的眼睛里露出愧疚,但也坚持不住地将要昏迷过去。
正在此刻,不远处的岩浆之中陡然射出一道蓝光,极速地越过所有人阻挡,飞扑入修吾心口,当即融了进去。
“这……究竟发生何事?”在几个人慌忙为昏迷的修吾检查时,只有原本是冒险来接他们见子秋的战夔还保持冷静。
他刚巧在跑过来的时候,惊鸿一瞥认出了蓝光内的无色结晶,心头涌起万般疑惑:“咦?”但见他们都围着修吾,战夔就把疑惑暂时咽了下去。
待三人为修吾检查过一番,发现修吾确实无恙,月清疏便抬眸欲向战夔解释,却在瞧见紫光乍现时,忍不住惊唤出声:“啊…”
“啊…”战夔也跟着失声:“魔尊?!”幸好他反应及时,当即单膝行礼。
眼睁睁看着飞蓬的神格冲进那颗果子心口,为修吾稳住动荡的神魂,不好阻止的重楼已十分恼怒。他开口时,自然语气颇为不善:“你胆敢闯入炎波!”
“在下无意扰乱炎波,是奉天魔女之令来接这些人。”战夔在重楼拧眉俯视的压力下,低着头微微发颤。
重楼没再管他,视线定在沉睡不醒的修吾身上,稍稍查探便发觉了问题所在:“凶魄咒?”
“您知道这个咒术?”苗疆青年一下子激动起来:“能解开吗?”
重楼“哼”了一声,心觉敖胥的手段真是越发不上台面。不过,自己凭什么救个神界的果子?要救也是魁予自己去救!他抬掌张开五指,打出一股魔力,将在场之人通通传送到了天魔国。
“汝竟相助神族?”始终没有出声,仿佛在睡觉的黎火金吾,突然在此刻插了一句嘴。
很好,他果然没发现神格,还不如魁予那个手下。重楼心头放松下来,缓声哄道:“他背后,或许有本座想要的真相。”
黎火金吾不太明白,但确实相信重楼,自然就被轻易糊弄了过去。
周围除了地火再无声音,重楼无声松了口气,悄然回眸看了眼异空间所在之处,便穿行离开了炎波泉。
天魔国
“事不宜迟,速带子秋返回人界。”分享解咒力量给白茉晴,又见月清疏实力精进,天魔女魁予对于她们一行人能照顾好子秋颇有信心,当即做出了决定。
但是,从被魔尊送回天魔国,战夔就忧心忡忡。听见此言,他一下子跪倒下去:“魁予大人。”
魁予被得力臂助一副请罪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修吾…”战夔欲言又止,稍稍抬眸示意月清疏几人给自己做个证。
被子秋之事牵走大半注意力,月清疏想到师弟先前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心头也是一紧,且见欲言又止多时的战夔主动开口,便也道明了:“魁予前辈,之前…”
听她说了蓝色不明物飞融入心口之事,那一霎已晕过去的修吾摸了摸胸口:“我没有不适。”
“嘿修兄弟,我和茉晴都给你检查过了,确实没发现哪里不好。”扶着他的桑游也点了点头。
战夔低下头去,沉声说道:“魁予大人,融入修吾心核的,是神格。”
“你说什么?”天魔女魁予与元气大伤的修吾同时惊呼。
战夔郑重点头:“属下绝对没看错!”
修吾不禁又摸了摸心口,眼底露出几分茫然。
“蓝色…神格…”天魔女魁予站起身走下壁阶,来到修吾面前。她打出探测性的咒语,修吾也毫无反抗任由其检查身体。
半晌后,魁予面带疑色地摇了摇头:“找不出来,似乎…似乎未产生隔阂。”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若真是神格,为何会在炎波泉?”
“魁予前辈…”月清疏想起了炎波壁画:“有没有可能,是三族大战时遗留的,正巧与师弟属性相合?”
战夔摇头:“神格只有古神族才有,从未听说新神族能融入古神族遗留的神格。”
“若古神族身死,神格会渐渐消散。”魁予淡淡说道:“尔等在炎波泉得到神格,只能说明…那位古神族还活着。”
想到自己在魔尊面前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白茉晴轻轻捂住嘴,小声问道:“所以,魔尊在炎波泉囚禁了一位古神族的上神?”
现场顿时一片沉寂,许久才听见桑游恍然大悟的声音:“难怪修兄弟
人间,毒瘴泉。
“师弟。”瞧着半跪在地上握紧拳头的修吾,月清疏蹲下身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明明想帮忙,却实力太弱,不得不让让同族前辈耗尽后手相助,修吾心情既愧且歉。可听见师姐的声音,他还是抬眸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姐放心,我没事。”
“飞蓬前辈之事,或许还有转机。”月清疏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声劝慰了一句。
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桑游同白茉晴一起,把子秋交给卫戍,承诺会四处巡视,回到同伴们休息的地方正欲说明,就听见了月清疏不同于其他人的看法。
其实,关于那位神族将军颈间的牙印,哪怕单纯如白茉晴、憨直如修吾,都心知肚明。是故,在知道对方有可能逃走,却因为自己等人提前耗用底牌,从此再无逃离魔掌可能,他们才会如此沮丧。
“月姐姐…”白茉晴下意识问道:“什么转机?”
月清疏笑了笑:“你们想,为什么飞蓬前辈让我们发誓,是在敖胥之事解决之前,不能外泄?”
“额…”桑游脑子一转:“魔尊早就知道敖胥那家伙的事情喽?”
见月清疏含笑点头,桑游和白茉晴都若有所思,修吾更是直言道:“魔尊顾忌三皇誓约,才没直接跨界除掉敖胥。”他顿了顿,又道:“这与飞蓬前辈何干?”
“敖胥图谋不轨、扰乱人间,违背三皇誓约,姑且算是神界违约的把柄。”月清疏揭开谜底:“同样,魔尊囚禁飞蓬前辈,是魔界违约的把柄。”她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这里面先后的关系,很重要。”
白茉晴恍然大悟:“敖胥已被魔尊撞破图谋,魔尊就算抓了神界短处。可神庭阵尚未启动,还不算证据确凿。”
“可是,飞蓬前辈被囚禁,吾等炎波一行撞破,是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修吾眸色发亮,又蔫了下去:“难怪前辈让我们发誓,我若执意上禀神界、不保守秘密,魔尊绝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到人间。”
桑游不解道:“那转机在何处?”
“阻止敖胥的阴谋,等神界发现,自会接见我们。”月清疏浅淡一笑:“那个时候再告知,便不算违约了。”她顿了顿,又道:“魔尊也知道,但到时候是神界违约在先,若向他讨要飞蓬前辈,他自然有理由回绝。”
月清疏看向修吾:“师弟,你对众神不熟,但神界历史你还是知道的吧,哪一位上神最不畏强权?”
“纵然敖胥不轨在先,但飞蓬前辈与此事无关,给我神格为神界清理门户还是功劳,想必以九天玄女性情,被魔尊拒绝也不会轻易作罢。”修吾点了点头:“我们可先将此事告知獬豸。”
就在此刻,外界有紫光动荡,卫戍的声音传了过来:“天魔女来了人间,就在结界外。”
“什么?”桑游、白茉晴和月清疏都有点儿不解,春滋剑已还给修吾,天魔女是怎么来的?
神魔之井由魔尊重楼把守,可他先前大概都不在。修吾眼睛里滑过了些许若有所思,回答道:“我们这就出去。”
一行人来到结界外,将天魔女魁予迎到了泉隐村。
“魔尊近年留于炎波泉,这次又被我们撞破隐秘,想必不会那么快赶回神魔之井。我从炎波泉出来,便直接去了神魔之井。”魁予确实是从神魔之井前来人间,但她半点没提这一路的辛劳:“那里空阔无人,劈开蜀山山体,便能畅行至人间。”
魁予看向修吾与月清疏:“我来,一是照顾子秋,暗中等待敖胥后手,二是…建议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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