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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这种酸痛难忍的痛苦。

如果苦中作乐去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进步,一种能力的提升?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洺不劝人,他根本不会在意,他道:“那骨头上穿的红裙子不是是一条新裙子,但的确被人取下来过。”

萧无辞点头:“毕竟有人需要一条一样的裙子卖弄玄虚。”

吴洺又问:“是谁需要裙子?”

萧无辞眯着眼睛:“不是妙火殿主,就是她的妹妹。”

吴洺皱眉:“她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

萧无辞道:“一个人是做不了那么多事的,我只需要等她露出马脚。”

吴洺不置可否,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刚刚的确有人来找你,但不是妙火殿主,是那个圣女。”

“林淼淼?”萧无辞沉吟片刻,问道:“她在哪里?”

“这里。”女人柔软又轻柔的声音让人很难不为之倾心,那个忧郁又美丽的女子正站在门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萧无辞。

萧无辞看向她,好一会儿才笑道:“自上次一别,好久不见。”

“殿主总是很忙,忙得只有让我来找萧公子了。”林淼淼叹了一口气,她有些犹豫地看着萧无辞,又看着吴洺,或是说看着吴洺方才坐的地方。

吴洺已经不在。

萧无辞笑道:“他已经回避了,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林淼淼垂着头,不说话,但她并没有拒绝。

萧无辞道:“那个强迫你盗走圣火的人究竟谁,那天来袭击我与含光的人又是谁,你为什么要说谎?”

林淼淼长长地叹气,她仿佛更幽怨,更加难以言说自己所想,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其实不知道,我只记得他的刀法了。”

萧无辞点了点头,他又坐起来,让自己靠在椅子上头,让自己为还有好一阵的忍耐好受一点,然后笑道:“那你又是从哪里想出他的模样画出的画像?”

林淼淼沉默,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开口道:“是殿主让我这么做的,因为只有殿主认识他,认识这个人。”

萧无辞眯着眼睛:“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林淼淼叹气:“她想要宝图,可大家都知道宝图早已遗失,不知在了何处。”

萧无辞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要找上我的?”

林淼淼摇头,她的一双美眸也十分迷茫,十分疑惑:“我也并不明白。”

萧无辞沉吟片刻:“你让我想一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听见了风声。不是吹拂落叶的秋风,而是刀风!

他听见林淼淼惨叫,空气中已经全是血腥味,他更听到肉体倒在地上——一个美丽的女子,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萧无辞想要起身,但是他的身法实在很不好,加上他实在憋得太久了一些,动作更是大不了的。所以那把染血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陨铁在什么地方?”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他已经迫不及待动手,还是在掩盖什么真相,不愿意让萧无辞知道的真相?

萧无辞不能动,他只能继续坐在椅子上头,他皱着眉:“你是谁,为谁来?”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男人道,他的刀更逼近了萧无辞的喉咙,甚至已经有血顺着萧无辞的脖子滑下去,看起来萧无辞只要再多说一句话,他的脑袋和身子就要就此分家了。

可就在这时,刀离开了,男人也离开了。

“他是什么人…”萧无辞闭着眼睛轻声道,他已经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解救了他的人是谁,他相信这个人,比相信任何人都要相信。

姬晌欢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他的神色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萧无辞的痛苦,而是开口道:“没有追上去,没看真切。”

萧无辞摇头:“罢了,不急于一时。”

姬晌欢道:“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来,他还能不能再见到萧无辞?

萧无辞愣神,然后笑道:“别担心,你已经救下我了。”

姬晌欢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远不是计较,更不是乱了方寸的时候,他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镇静:“我明白。”

萧无辞道:“你这次回去收获如何?”

姬晌欢道:“让吴洺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萧无辞又摇头,他苦笑道:“但是等一等…我现在一点也听不下去,你得帮我。”

姬晌欢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其实很不想在一地的血水中想这些暧昧,这些情色,可是这一刻萧无辞完全依赖他,他又很难不去想,不去做。

他靠近了萧无辞,萧无辞也正看着他。虽然那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神采,但姬晌欢却明白萧无辞对他总归是十分想念,以至于目不转睛。

萧无辞呢喃道:“你帮我取出来吧。”

姬晌欢有一些疑惑:“为什么?”

他虽然疑惑,但是手指已经拿住了那玉质的长塞,它已经很湿,温热而湿滑。

萧无辞不说话,他苍白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在长塞取出时,姬晌欢明白了为什么。因为粘稠的白液甚至沾满了他的一整只手——萧无辞竟然把第一次高潮交给了他。

姬晌欢有些不可思议:“你能忍这么久。”

萧无辞仍什么也没说,他还喘着气,从未体验的快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以至于根本没有余力去回答,去阻止温热的水流无法遏止地流出来,浅黄色的水已经如同湖泊,积蓄在椅子下,他的靴子下。

姬晌欢也不说话,他沉默地用手抚摸过萧无辞的后背,这不只是安抚,是奖励,奖励他能够等到自己回来,更奖励他愿意交出权力——没有地坤能不会为了一个天乾愿意把自己的所有权力交给自己而感到心动不已。

他甚至在一瞬间已经不再想着惩罚,可这都只是一瞬间。

萧无辞实在很惭愧,惭愧在这样的时候,在才从危险脱身,一个美丽的地坤殒命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还能忍不住这种本能,他惭愧得无法看着姬晌欢,只是哑声道:“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她…”

“这里没有别人,她被带走了。”姬晌欢低声道,他并没有说谎,这里只有血,却没有人,人已经被男人带走,带去了不知何处。

萧无辞点了点头,他靠在姬晌欢的身上,轻声笑道:“我好想你。”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如此肉麻的人,然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他道:“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是你的名字?”

姬晌欢闭上眼,就仿佛想起来一幕幕他难以想象,更难以接受的事,又重新睁开,他苦涩地点头:“是,还有更多的,当初的一切。”

姬晌欢一路奔波,没有睡过一觉,一想到盟主与这张宝图有关,他就根本睡不着。不仅睡不着,他甚至连停下来歇息一刻也不肯,甚至没有心力去看萧无辞写给他的信。

庭院灯火通明,九月的秋风中竟仿佛带着寒冬的冷,吹落了一簇簇玉兰花,在姬晌欢的记忆中,这些玉兰花已经种了许多年,并且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开花。

花很美,叶很美,月色也很美,可如果无人欣赏,这样的美又岂非全无意义?

烛火在风中摇曳,寒意已经渗透进了屋中,整个屋内安静又冷清。

一个中年人静静地站在桌前,一动不动,就仿佛没有听见有人回来,也没有在意会有人回来。他穿了一身道袍,像是已经出家为道;他的模样生得刚正,一双眼睛更是很亮,一种让人无法不拜服的亮;他的腰也很直,像竹子一样直。可是他的须发都已经花白,眼角也满是皱纹,他已经不再年轻,更已经垂垂老矣。他的神情很哀伤,又或者年纪大了的人都会如此,更或者他或许早就明白姬晌欢会回来找他,会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他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他的手指只是温柔地抚摸过桌子上的半张图。

这张图已经很旧,又因为被无数次地抚摸而平整,看起来这个人十分珍惜这张图,就好像珍惜自己的爱人。

姬晌欢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站在他的身侧,他的神情有些怀疑,有些挣扎,有些痛苦,但他最终只是轻声道:“义父。”

鹤道长转过头去看姬晌欢,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姬晌欢,但这个人还是十分美丽,和他记忆中的人一样美丽。

姬晌欢已经沉默了很久,忽然道:“义父还不去休息?”

鹤道长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回答,他既然等在这里,自然就是不去休息。

姬晌欢问道:“义父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并不是在想着我?”

鹤道长道:“是。”

姬晌欢道:“义父在想什么,在想谁?”

鹤道长摇头:“他把另外半张图给了你?”

姬晌欢垂下眼:“对,金钱鼠王的确给了我半张图。”

鹤道长扭过头,他又一次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姬晌欢,忽然道:“好,他也算物归原主!”

姬晌欢不语,他只是跟着鹤道长走到庭院,走到了玉兰花下。他闻着花香,却觉得这里虽然有如此多的鲜花,花香并不浓郁,远没有云山仙岛的花要更香,更醉人。

是因为他太想念萧无辞了,所以才会觉得云山仙岛更好?姬晌欢并不明白,他有些后悔没有读萧无辞的信,没有办法知道他是不是被尿憋得十分窘迫,十分难耐。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种旖旎的时候,鹤道长正看着他,他的道袍无风自动,玉兰花的花瓣随风围绕着他:“这宝图的确该属于你。”

“为什么?”姬晌欢不解。

鹤道长已闭上了眼睛:“因为你是她的孩子,你是阿依慕与吴洺的儿子。”

“我是阿依慕的…”姬晌欢无法理解这一切,这实在太荒谬了。虽然他的确猜测自己与妙火殿有关,可他怎么会成了上一代妙火殿主的儿子,还是和吴洺的儿子?

“况且吴洺他…”那个家伙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出头,和他一样大,怎么可能会成了他的父亲!

“吴洺只是一个代称,一个拿着那把宝刀的人代称,他没有名字。”鹤道长似乎已经知道姬晌欢在想什么,他又道:“他把阿依慕葬在山中山里的树下了,对么?”

“是那具枯骨——”姬晌欢忽然说不出话,他意识到为什么面对那副尸骨,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的心那时候跳的如此快,为什么他根本不能直视,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姬晌欢觉得头晕目眩,他不可思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鹤道长正看着他,沉痛地看着他,他道:“你让他的徒弟,你认识的那个吴洺,中秋之日在山中山巅的树上等我,我会告诉你,也告诉他一切。”

空中是花香,让人快要醉死过去的浓郁又芬芳的花香,云山仙岛柔软湿润的气息正包裹着所有人,让人心神宁静。

可现在一切都不会宁静。

“所以你是师父的孩子?”吴洺看着他,他定定地注视着姬晌欢,注视着这个拥有一双宝石一样翠绿的眼睛和砂金色头发的男人。

萧无辞没有说话,这一切让他吃惊,但是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所以他道:“如果鹤道长说得都是真的,那他就是当年追杀吴洺师父的人。”

姬晌欢点头,他仍不愿相信这一切,可他现在又不得不相信,他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十五日时,他会告诉我们一切。”

吴洺冷笑一声,他厉声道:“你肯定他不会逃走?”

姬晌欢没有说话,因为萧无辞已经开口:“他一定会来。”

吴洺看着他,也不说话。

萧无辞苦笑:“我不是护着他,但你也应该明白,鹤道长真要逃走,没有必要做这些。”

吴洺移开视线,不再瞪着姬晌欢,他闷闷道:“陨铁所在,也是他说出去的?”

“现在虽然不知道,但是五天后也该知道了。”萧无辞呼出口气,他目光看向地面,那儿是已经干涸的血水:“我现在更不明白这个,这是为了什么?”

“这是背叛者的下场!”

姬晌欢念了一遍,林淼淼背叛了谁,才会落得如此凄惨?

萧无辞道:“如果是妙火殿主,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他怎么知道林淼淼一定会与我说那些?”

吴洺皱眉道:“云中雀还没来过?”

萧无辞道:“他应该很快会来,他家里死了人他总归要打扫干净的。”

吴洺冷冷道:“希望他这次来时,身上的花香味能淡一些。”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一些的。”温柔的声音响起,云中雀来了,他仍然坐在轮椅上,有些歉意地看着吴洺:“我这些日子浑浑噩噩,总是会忘记你对花粉有些过敏…”

吴洺沉默了一会儿,扭过头去:“无妨。”

萧无辞道:“那个人找到了么?”

云中雀摇头,他的脸色惨白,他似乎一看到血就想起当初,就快要昏死过去:“这样的刀杀人,难道是那家伙成了恶鬼,回来索命?”

萧无辞苦笑着摇头,他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我到是好奇是谁在装神弄鬼,这有什么好处?”

姬晌欢忽然道:“也许他是知道宝图已经找齐?”

“宝图?”云中雀迷茫地看着他。

姬晌欢点头,他有些犹豫:“如果妙火殿主想要宝图,她五日后或许会来到这里?”

云中雀有些为难:“可这人尚且不知身在何处,再有人来岂不是十分危险?”

萧无辞安慰他道:“前辈先去寻这人下落,宝图的事不会打扰前辈。”

云中雀点头:“那就拜托萧少爷了。”

厚重的红木的书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温暖的光摇曳在秋夜微凉又湿润的空气。

云中雀为萧无辞准备的新的屋子很偏僻,偏僻得一个人也不会来到这里。

灯很亮,点灯的人是萧无辞,一个瞎子当然不需要灯,需要灯的是能看见的人。在子夜时分,星斗满天,屋里却不止有他,还有其他的人。

姬晌欢靠坐在床铺上,他现在褪去了伪装,沙金色的海浪一样的头发柔顺地贴伏着他的脸。那是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一张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丽的脸庞。他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现在没有烦恼,没有担忧,只有一个人,一个让他感到信任与放松的人。

在萧无辞的面前,至少现在,他无需为自己是一个假扮他朋友的人而苦恼、自卑,因为对方不仅没有因为这件事怪罪他,甚至在现在都还很愿意听他的话。

“你取下来了两次,对么?”

“是。”萧无辞无奈,他虽然无奈,还有一些头疼,却绝对不会食言,他答应了姬晌欢这个惩罚游戏,他就要接受这个惩罚。

姬晌欢道:“你总该知道我想看什么,你还可以继续给我证明。”

萧无辞明白,姬晌欢绝对不是为了让他真的证明什么,但他没有拒绝的机会,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以选择,他只有照做。

他方才躺在竹椅上休息,他虽然喜欢竹椅,喜欢放松,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看的,方便姬晌欢看的地方。所以他打算从竹椅上起来,到床前做个跪姿,毕竟这样的姿势更像一个惩罚该有的。

姬晌欢忽然道:“你憋了多少?”

萧无辞苦笑:“自然很多…”

姬晌欢道:“是么?”

“我会骗你说少,却不会骗你说多。”萧无辞无奈,他无奈自己为了姬晌欢的惩罚,已经十分自觉得忍耐了一个下午,还没有拒绝姬晌欢递来的每一杯茶。

他的膀胱早已经被灌得胀起来,一阵阵发酸,又一阵阵刺痛,这实在很不好受,但比起接下来的事,这却又已经很好受。

“不用起来,就在这里开始。”姬晌欢道。

萧无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他明白姬晌欢今天的一时兴起,就是要看他坐在平日里躺着思索的椅子上头自慰。虽然他十分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可既然都已经破了戒,继续坚持的意义很小,小到不如让姬晌欢开心。所以他分开了腿靠在椅背上面,腰塌下来,坐在了椅子的最边缘。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可以让姬晌欢看得最清楚,最尽兴的姿势了。

这也是最让他感到轻松,感到憋得不那么疼痛,难耐的姿势。

姬晌欢没有说话,他“安静”地注视着,脸色已经发红,他一开口就会暴露,所以他只能装作自己对这小小的讨好无情又冷酷。

萧无辞解下了腰带,他的腰很细,细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一个天乾的腰。繁杂的装饰与锁扣十分麻烦,所以他只褪到了露出了那根东西,那根已经很是兴奋了的东西。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不再会为了在姬晌欢面前做这种事,做这种可耻的事感到害臊。

姬晌欢看过萧无辞鼓起的小腹。他自然是要看的,因为他要确定萧无辞的确没有对他说谎,虽然他并不会真的因为萧无辞说谎就生气,但他的确更喜欢萧无辞听话的样子,诚实也是一种听话。

“我原来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要自己做这种事。”萧无辞一只手握住了笔挺的阳具,轻轻地滑动,另一只手则伸到胯下,揉捏着两个饱满的卵蛋。

“硬得挺快。”姬晌欢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好笑:“这才刚开始。”

萧无辞有些僵硬,他下意识地看向姬晌欢——哪怕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是为这句话感到羞愧,羞愧他的身体不能让姬晌欢感到满意,所以他苦笑道:“抱歉,我会尽力忍久一些…”

“继续。”姬晌欢笑道,他不仅不会不满意,甚至对他来说,对萧无辞这样的神情让他感到更满意,感到浑身发热。

萧无辞抿着嘴唇,他感到常年一直禁锢在身体里的燥热开始重新流淌,它让整根阳具涨的发红,柱身上青筋紧绕,湿滑的透明汁液从顶端开合的小口挤出,打湿了他的手指——就仿佛他下午没有丢过人一样。

“呃…嗯。”

萧无辞的大腿紧绷,腰胯下意识跟着抬起。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腰,但是这滚烫的欲望如同沸腾的火舌,灼得他小腹发疼。

这种疼不仅是忍耐尿意的酸痛,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但这种痛苦会让他更兴奋。

灯火摇曳,几欲熄灭。屋中昏暗又旖旎,什么都看不见,却又什么都看得见。

萧无辞看不见,他不知道姬晌欢是否看得尽兴,看得享受,但是他知道姬晌欢在看着他,想要看什么。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手指揉过自己胀满的小腹,充盈其实并不好受,可到了这时候,又很舒服。他指腹挤压着龟头,两指把它拿在中间,它胀得又硬又烫,滑腻的前液已经沾湿了他的一整只手。萧无辞是一个瞎子,所以他的鼻子和耳朵比其他人都要灵敏,他甚至已经能够闻到自己的忍不住的体液散发的天乾的膻腥味,听到手指摩擦时发出的叽咕声响。

他感到羞耻,但转瞬即逝。因为巨大的快感远比羞耻更抓住他的感官。

萧无辞其实并不急性,可无论是哪一个人,什么样的人,都无法否认这种感觉让人着迷——虽然按照约定他还并不能触碰姬晌欢,可憋得太久的性欲已让他沉溺于自慰带来的官能快感。

轻飘飘的感觉已取代了所有的燥热、疼痛和憋闷,萧无辞知道这是什么。这实在有些快了,但他毕竟曾经“被迫”悬崖勒马了很多次。

“唔…”

萧无辞松开了手,并将它们握成拳头,放在身侧。他的手臂都在发抖,因为忍耐而发抖,忍耐想要继续进行最后一下抚慰的动作而发抖。他小腹紧绷,腰也顶起来,但他没用动,因为他一旦动了,只是挤压到膀胱都会让他高潮。

没能射精的感觉让他痛苦,这种欲望和痛苦好一会儿才褪去了一些。

空气不再灼热,悦耳的虫鸣又可以听见。

萧无辞知道今夜已经熬了过去。

他不知道姬晌欢是否已经满意,因为那个人一直没有开口。

“做得很好。”

姬晌欢起身,他走到萧无辞身前,揉过他的小腹他笑道:“去排空吧。我很期待明天早上你的表现,做一个好梦,萧少爷。”

晨雾弥漫在房间里,花香弥漫在房间里,火红的枫叶上凝着晶莹的玉露,在清晨的微风里摇曳,秋已很深。

太阳尚未升起,风中仍带着夜晚的凉意,凉意让露水结成霜花,落在房间里睡着的人的面颊上。

萧无辞醒来,虽然昨天折腾得够呛,但是他睡得还不错,哪怕天色还没有大亮,他也并不觉得很困,很疲惫。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适合睡回笼觉,又或者躺在床上偷闲到日上三竿,可萧无辞并不打算这么做,他也没法这么做。他坐起身来,他的小腹又已经被灌得很满,胀得又酸又痛,他只能下床去小解。

可他想做的事还没有能做,不想做的事已经找上了门。

他还没有走到门边,已经听到了人的呼吸声,这个大早上就来他的房间找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萧无辞本该和姬晌欢打声招呼,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忽然想起了那根雕花的玉簪,那根玉簪也不知道被姬晌欢收到了哪里去?

姬晌欢笑盈盈地看着他,更先和他打了招呼:“早安。”

“早安。”萧无辞叹了口气,他不再急着去小解,仿佛猜到离他可以去小解还要很久,要等这个人尽兴:“你今天又想玩儿些什么?”

“你若是真的很为难,又为什么会兴奋?”姬晌欢笑道,他走进屋中,门已经落了锁。

萧无辞没有办法反驳,他拿那根兴奋起来的东西没有任何办法,他好像变得一在憋着尿的时候听到姬晌欢的声音就会变成这样。他想到了很多,就好像有时候训练一只听话的狗,让它在吃饭前听到铃铛声,那以后它一听到摇铃的声音就会流口水。

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姬晌欢驯服?

姬晌欢微笑着道:“不折腾你,你直接解吧。”

萧无辞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他更不会相信姬晌欢会是出于任何好心,他盯着姬晌欢,可惜姬晌欢仍然气定神闲。

“难不成要我帮你把尿?”姬晌欢笑出声,他看着萧无辞红着脸解开腰带的锁扣,看着他红着脸把硬起的东西掏出来。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落在屋中,仿佛融化了的金色的蜜糖,又像是该落在壶中的水。

萧无辞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姬晌欢想要做什么。在他发现忍耐性欲比忍耐尿意要难受之后,他也终于又发现比起忍耐性欲更难受的事。

虽然如果可以,他完全不想发现这样的事,更不想亲自上阵去体验这样的事。

他的小腹已经很疼,疼得他有些发抖,可是没有液体能够从硬得要死的东西里流出来。姬晌欢正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这种羞耻与紧张不仅没有帮助他摆脱痛苦,反而成了他痛苦的一部分。

“解不出来?”姬晌欢问,他一边问,一边抚摸过萧无辞握着阳物的手指:“莫不是坏了?”

萧无辞苦笑,他闭着眼,不去注意姬晌欢如何触碰自己,他怕他会忍不住那种令人作呕的兽欲——他虽然已经算不上一个正人君子,也绝不愿意让姬晌欢看不起自己。

姬晌欢顺着鼓起的血管揉上去,他已经靠近了萧无辞,靠近萧无辞通红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低声道:“要我帮帮你么?”

“你又打算让我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帮助?”萧无辞问,他无奈地侧过头,狼狈地喘息起来。

“叫一声我的名字听听。”姬晌欢道,他的手里已经拿了一枚玉簪,正是方才萧无辞心里惦念的那一枝,却又并不一样。

因为它的中间已经钻空,成了一根玉管。是多么精妙的手艺,才能让这么细的软玉簪留下这样一条贯通的通道?

萧无辞又苦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姬晌欢笑道:“你以前不是都叫我含光?”

萧无辞叹气:“我分明在很早的时候就没有再这么叫你了。”

姬晌欢叹道:“所以你果然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了。”

萧无辞沉默,但他并没有沉默很久,他道:“我只是不愿意让你离开。”

他认真地看着姬晌欢,虽然他什么也并不能看见,但是他仍然目不转睛。这双乌黑的眼睛在阳光下竟然显得这么亮,这么动人,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姬晌欢忍不住羞怯,他偏开了头:“为什么?”

“因为…”萧无辞深吸一口气,他笑起来,一字字道:“因为我说过,如果你是地坤,我一定会娶你。”

这一句酒楼里的玩笑话,这时候听起来又有几分真?姬晌欢不知道,但他的确已经脸很红,红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轻声地,有些恍惚道:“既然如此,我就奖励奖励你吧。”

萧无辞有些疑惑:“什么奖励?”

姬晌欢不告诉,手中的玉管已经顶在了萧无辞阳具的顶端,他笑道:“放松些,我总不会害你的。”

萧无辞皱着眉,虽然这些天的佩戴让他已经很适应,很能接受在阴茎里插上这么一根花朵一样的玉簪,但他仍不知道姬晌欢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好在无论是什么原因,姬晌欢总是不会让他困惑太久,姬晌欢是个藏不住心事,也很不愿意藏着心事的人。

玉簪已经顶了进去,插进了他的膀胱。萧无辞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虽然有一些疼痛,但是他知道他并没有受伤,所以这种疼痛竟然会让他有些兴奋——这实在很荒唐,可惜总有事会比这件事还要荒唐。

浅金色的水流一滴滴地流出来,很慢,慢到会让人觉得宣泄的快乐也会成为一种折磨。

萧无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牙齿也咬得更紧,他如果不把牙咬紧一点,那么他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声音而羞愧。

姬晌欢欣赏这样的情景,他的脸虽然也还是很红,却是因为兴奋而很红,他总是能对萧无辞的身体感到兴奋。

“差不多了?”姬晌欢笑道,他手指顶在了玉簪的花口,在现在,他已经完全把萧无辞小解的权力掌握在了手上。

萧无辞喘气,他闭着眼,胸口起伏得比让他现在去练一上午的功还要剧烈,好一会儿才苦笑:“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好。”姬晌欢不打算为难他,因为他的心情实在太好了些,一个人心情很好的时候他就不会计较很多事。

萧无辞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等待着尿液一点点排空也是一件如此折磨又如此煎熬的事。不过他总算是等到了排空,等到了放松下来的时间,他疲惫地笑道:“我以后总有一天要让你折腾死的。”

姬晌欢擦干净了玉簪,他本来应该有些愧疚,可是他早就不会愧疚:“你分明不讨厌。”

萧无辞叹气,他又一次靠在躺椅上,他的确没有办法能让自己的脸皮变厚,厚到可以一边在等阴茎软下去,一边说自己讨厌这一切。因为他的确并不讨厌,甚至他期待姬晌欢能每天都来因为这种事找他:“我才发现,我也是有说不过的人的。”

姬晌欢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身子不正,自然说不过我了。”

萧无辞无奈地摇头,他又躺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事,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在想。

姬晌欢看不明白,所以他直接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妙火殿主那一天会不会来。”萧无辞道,他拨弄着手指,觉得十分头疼:“你知道,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

“来的那个人会不会并不是她?”姬晌欢问,他坐在窗边,窗外的花香已经让人快要醉倒,他觉得吴洺说得有一些对,这里的花实在太香了,他几乎都要闻不出萧无辞是什么样的味道。

萧无辞有些困惑:“如果她不会来,你昨天又为什么…”

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毕竟他如果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插入这一件事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你是打算用宝图钓一钓来得会是谁。”

姬晌欢道:“不管是谁,想要借我的手拿到宝图,让我活到现在,在我抓到她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萧无辞忽然又道:“其实我还有一点奇怪。”

姬晌欢道:“什么奇怪?”

萧无辞摇头:“可我还不确定,你让我再想一想。”

姬晌欢皱眉:“你告诉我又有何妨,还是说你并不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萧无辞无奈。

如果他不相信姬晌欢,那或许就没有什么人相信姬晌欢了。

他手指扶着下颌,认真道:“林淼淼出现得时候和她死去的时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姬晌欢道:“你怀疑她?”

萧无辞点头:“她的死绝对并不简单,但我还没有想出她这么做的目的。”

姬晌欢沉吟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当初林淼淼在水池边和他说的那件事,那件萧无辞挚友才会知道的事——他既然说了要等萧无辞告诉自己,所以就不会开口询问,这是否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你告诉过顾含光什么秘密么?”姬晌欢问。

“他知道我很多秘密,我们从小就无话不谈。”萧无辞叹气,他像是想起来那些轻松又愉快的童年,哪怕它已经一去不复返,笑道:“他甚至知道我小时候尿床。”

“你竟然真的会尿床。”姬晌欢有些好笑,可惜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笑,他又问:“顾含光或许把什么秘密告诉了林淼淼。”

“是他?”萧无辞愕然,他如何能够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背叛自己,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朋友怎么会和林淼淼有什么联系?

这件事对他来说,比天塌下来还要难受。

姬晌欢道:“林淼淼告诉我,顾含光是她的情人。”

冷秋。火红的叶落在山上,落满山头。山头上上吹着风,寒冷至极的风。

姬晌欢还没有出门,他不仅没有出门,还不吃饭。精致饭菜已经凉了,凝固的油脂让人看起来就想要呕吐,他没有一点胃口。

萧无辞坐在桌边,他似乎也并不想吃饭,这实在是很难得也很神奇的一件事,他们两个人竟然都吃不下饭,虽然个中原因并不相同。

萧无辞忍不住开口:“你不想去看。”

姬晌欢皱着眉道:“我不仅不想去看,我更希望这一战永远也不会发生。”

萧无辞道:“因为你知道,鹤道长是绝对不会赢的,对么?”

姬晌欢握紧拳头:“他不仅不会赢,他还有可能会死。他或许是一个罪人,但他到底养我长大。”

萧无辞静静地用那双毫无焦点的眼睛凝视着姬晌欢,静静地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可你知道,没有什么会阻止这一战。”

姬晌欢道:“我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无可奈何。他更清楚他让萧无辞担心,他听得出萧无辞在安慰他,他憎恨自己也会有让萧无辞担心的时候。

“该走了,要我牵着你吗?”萧无辞笑道,他拉住了姬晌欢的手——就像姬晌欢曾经拉着他的,他在鼓励姬晌欢,来自好友的鼓励在这时候比什么都要有用。

姬晌欢跟着他,他的步子很重,他一边走一边懊恼:“我总是不知道你究竟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萧无辞道:“我自然看不见,但却又像是看得见。”

他侧过头,然后苦笑:“我明白这很奇怪,但我也无法解释。”

姬晌欢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无心于这一切。

太阳已经到了顶端,刺眼的日光撒在大地上,冰冷,又绝情。

山中山头上已经起了风,巨树的叶子被风吹落个不停。这里没有其他人,一个人也没有。这场武林巅峰的对决竟然如此悄无声息,就像是很多最重要的事情发生时,并不一定会轰轰烈烈。

吴洺立在树梢,他握着刀,不言不语。他的面容仍很苍白,苍白得像是一个久病的病人,但他的手很稳,哪怕面对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刀,百兵霸者。他的刀没有出鞘,却已经有刀意,霸道的刀意,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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