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在北岛家疼爱桑儿(3/10)111  春江花月·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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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敲门声。

对于来人是谁,江哀玉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将凌箫踹下床,让他去开门,自己则找了件衣服陇上。

“你怎么来了?”

沈竹风站在屋外有些尴尬,没想到君上在屋里宠幸凌箫。但他也不敢有所动作了,想起上次百兽园之行,就夜不能寐。

“我,我想给您说一下最后一场戏。”

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里有些委屈,带着一份哀怨。

两栋别墅是互通的,他想过来也很容易。

“知道了,出去。”

沈竹风放下剧本转身就走,江哀玉没有看见的是沈竹风在转身时留下的泪水。

好事被打扰,江哀玉心里也烦闷,没有了兴致。在凌箫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凌箫还想要为主人穿上拖鞋,谁知主人自己穿上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至少他还在主人身边。

凌箫细细地整理床铺,将每一件东西还原,终不过,他只是个近侍而已。

江哀玉来到两个别墅共用的花园,看见沈竹风正坐在台阶上抽泣。

她将身上的外套取下,轻轻搭在他身上,沈竹风回头,梨花带雨。

“哭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竹风哭,觉得挺新奇的。两人从前斗嘴,斗输了也没见他这样。

“君上……”方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叫错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又流了几行泪水。

“外头凉,要哭进来哭。”

“不要。”他抹了一把眼泪。

江哀玉从他包里掏出一颗糖。

沈竹风以为君上要哄他,后面的词都备好了,那双妖媚的眼睛顺顺地看着她。

她可没那个耐心,自己吃了,就走了。

沈竹风不哭了,但心里更加委屈了。他难得听话地进了屋,却找不见她的身影,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

滑雪场。

剧组终于杀青了,难得有时间带文锦来滑雪场玩,就好像背着人偷情一样。

备置的一切装备,身份信息都是用的凌箫的。

也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是谁得罪了小爷,我要让他跪过来请罪!”

一个带着大墨镜的男生翘着二郎腿坐在茶会厅里,只听他又说到:“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江哀玉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他家弟弟就是这个德行,一副拽上天的模样,偏偏他手底下的人个个都爱学他,不伦不类的,把整个虎契殿搞得乌烟瘴气。

倒是文锦拉着她走远一点,敬而远之。

两人就到了一号更衣室。

滑雪只是穿装备,也不是脱衣裳,两个人感觉都扭扭捏捏的。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换个装备都像是下饺子似的,哪里有江默说的这么好。却不知,文锦觉得这里已经是非常豪华了,正陷入“又麻烦了别人”“不好意思”的思维里。

她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带文锦去奥地利的雪景城堡,在那里才叫做真正的滑雪。

正想着,更衣室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文锦用自己挡住了门外的视线。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只是在穿衣服而已。

又是那个带着大墨镜的男生。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文锦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能一下子想到是谁。

“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预订的。”

依然那么翩翩有礼。

“小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江哀玉对文锦这突如其来的一扑,给扑懵了,心不停地在跳,虽然说他们已经勉强算是同床共枕过了。

江哀玉幽幽道:“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是你的?”

那男生把墨镜一摘,露出一张明星脸,来劲了,道:“苏齐,你给他们说说,这里到底是谁的。”

“自然是小主的。”

苏齐知道能订到一号更衣室的,那都至少是三线家族,但他却不认得,只好露出手上虎契殿的奴印,示意他们快走。

慕商,江澜,虎契三殿,正是江家嫡出的三个孩子住处,其中以江澜殿为尊,是少主殿,最低等的小奴也须出身二等,而慕商与虎契的标准要稍稍松一些,出身三等也可以被赐奴印。

文锦不认得什么奴印,但他认得墨镜男生的脸,正是近来声名大噪的夏云凉。

“虎契殿的?”

苏齐拼命地使眼色让他们快点离开。

江哀玉幽幽地点开了通讯录里“蠢弟弟”的一栏,faceti通话。

不到一秒钟就接通了,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快。

“姐,你快来救我,我要被咱哥打死了!!”

“……”

“他让那些贱奴用藤条在我脸上招呼,这让我可怎么见人啊啊啊,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他不懂吗??可怜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小花朵,就要被他摧残!”

“……”

江源兮把头捂住:“姐姐你看看,你可爱炫酷的弟弟就要被揍成猪头了,我好可怜!!”

“哥,你先别打了。”

“好。”

江源兮见哥哥收了手,拿着手机当保命符似的,拿着屏幕对着他。

江哀玉颇为头疼,直入主题:“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殿里的,让他们离开。”

镜头调转,江源兮就看见了夏云凉和苏齐,骂骂咧咧的:“你个小贱人,敢欺负我姐姐!不想要命了?!跪下道歉,然后滚蛋!!”

镜头调转。

“姐,你就让哥放过我吧,我不过就是打碎了他一个杯子,他就抓着我不放,这是摁着我往死里揍啊啊啊啊!”

本想不动声色的处理了,但没想到蠢弟弟正在被她哥揍。她怀疑这样子有些吓着文锦了。

“自家蠢弟弟,见笑了。”

“没…没有。”

文锦看见刚才耀武扬威的人已经跪下了,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摸不着头脑。可这人分明就是夏云凉,而玉落也还是玉落。

“哥,什么杯子这么宝贵?比弟弟还重要?”

江源兮还在那边嚎叫。

“你在陶艺坊做了一个月的海棠杯。”

“帮我摁在地上打,谢谢。”

“……”

江哀玉不想再听见江源兮的哀嚎,当即挂断了电话。

夏云凉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也能遇见他惹不起的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主人的姐姐。

江家的势力他并不清楚,只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知道他是虎契殿的人,就只会点头哈腰,谄媚讨好或者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说到底他不过是底下人送上去的一个玩物,封了小侍,就觉得自己成了大人物。

“玉落……”

文锦有些不可置信,听说夏云凉背后的金主手眼通天,没想到竟然是她的弟弟。

江哀玉觉得他有些误会了,道:“不,不是哈,我弟有些另类,喜欢滥交什么的,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生怕快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赶忙解释:“不是每个有钱人都喜欢明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我不喜欢你……”

已经语无伦次了。

“玉落,”江哀玉心神一宁,害怕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把我当作那样的人对待,谢谢你一直当我的粉丝支持我,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悸动。

江哀玉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鼻子一酸,假装背过去穿滑雪鞋。

这玩意儿以前都有人帮她穿上的,而且也不是这样样式,她磨磨叽叽的,一下子犯了难。

夏云凉见此状况,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连爬带滚过去,要多下贱有多下贱:“让奴来,让奴来。”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鞋子,就被江哀玉一脚踹开:“滚。”

江哀玉见文锦有些愣神,心虚地开口:“我弟弟爱玩这种游戏惯了。”

“没事。”

文锦露出一个笑容。

见她许久穿不上鞋子,缓缓道:“我帮你?”

江哀玉点点头,往后坐了坐。

只见文锦半跪下来,一手托着她的脚,一手拿着鞋。

虽然这个手法很是生疏,进鞋的时候也让她感到些许的不适,但面前的这个人是文锦。

扣好单搭扣,文锦站起身来。

江哀玉也站起来走了走,紧紧的,很合适。

“你以前滑过雪吗?”

“没有,在剧组,我是第一次看见雪。”

“走吧!”

江哀玉拉着他就要往外跑,可门口那两个还堵在哪里。

“求求你,放过我吧,主人会活活打死我的。”

江源兮下手没个轻重的,在他手上玩死的奴隶很多,多是以残暴的手段活活折磨死的。夏云凉在虎契殿这么久,也或多或少听闻过那些事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不少。他见这位温情脉脉的,断然比主人好说话。

江哀玉一口闷血差点没涌上来,她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又来给她添乱。

文锦见她双肩略有起伏,一手缓缓抚平,道:“没事的。”

她见文锦也不甚在意,便道:“别找我。”

夏云凉立刻就懂了,跪到文锦面前,抓着他的裤脚,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哀玉见他还敢去碰文锦,就将他的手臂踹开,露出一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碰哪儿呢?好好说话!”

其实文锦也语塞,他们也没有把他怎么样,怎么就让他怕成这个样子?方才,玉落可能只是觉得他挡路了而已。

他缓缓道:“放过你了,你走吧。”

夏云凉感激涕零地对着他磕了几个头。

文锦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道:“玉落,我们走吧。”

谁知夏云凉不依不挠,求江哀玉一定要亲口对他主人说了才肯离去。

苏齐忙劝也劝不住。

他出身世家,就算没见过江澜殿下,也听说过江澜殿下的威名,那可是比虎契殿下不知厉害多少倍的人物。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干涉主人们的决定。

可夏云凉一个劲地作死,拉都拉不回来。

江哀玉对苏齐使了个眼色,苏齐连忙堵上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可惜,原本美好的滑雪之旅就这么被打扰了。

“走吧。”

这次是文锦拉着她向外走去。

……

那日无风,雪落满山。

他记得她说,她家里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们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可不可以原谅她。

他说,自己签了合同不能谈恋爱,应该让她原谅。

他记得她说,她有事要回家,明年才能这个时候才能出来了。

他说,他过几日就又要进组了,应该是她等他。

他记得她说,要记得想她。

他说,她也要记得想他。

文锦呆呆地坐在酒店的窗前,落地窗外是光怪陆离的城市。

他拿起自拍杆,打开摄像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录给一个粉丝的。

“大家好,我是文锦,又到了周记视频的时间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我……”

江哀玉坐在屏幕前,看完了整个周记视频。

有些事,是尽在不言中的。

一下飞机就得到一个虎扑,江源兮牢牢地抓在她身上,怎么也不肯放开。

“姐姐救我!”

“……”

他紧张兮兮了半天,才发现身后没人,才缓缓地从她身上爬下来。

然后就一个劲地告状。

“姐!江佩止也太狠了,你看你看,你的弟弟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也瘦了,脸也白了,英俊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知道有姐姐在,他哥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于是更加起劲了。

“姐,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把他给打趴下!”江源兮扬起拳头,狠狠地在空中划了几下。

“听说,你打碎了我的海棠杯?”

“什么海棠杯?”

“……”

看来这孩子尽记得自己被收拾了,呼啦啦地想要报仇。

江源兮在江澜殿中哗啦啦地吐了好多不快,北岛桑才珊珊来迟。

他清理完场子就急匆匆地过来了,可还是晚了一步,比主人晚了一些到达江澜殿。

他一跪下,就有一个玻璃杯砸到了他脑袋上。

杯子没有破,头也没流血。

“你怎么当近侍的?还让姐姐在外面受委屈,我养只狗都比你会办事!”

北岛桑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将那玻璃杯子又砸在自己头上,磕出了血,才俯身:“贱奴该死。”

“你还说他,你自己殿里奴才没管好。”

“姐姐你放心,那贱奴已经被我泡在盐水里三日了,我每日都赏他一顿鞭子,弄得皮开肉绽的,保管以后见了姐姐都绕道走。”

这孩子……

那日,文锦心软,想要救下夏云凉,说什么都是艺人,也挺不容易的。江哀玉便也打了个电话,让他别把人弄死了,还能好好地活在公众面前。

顺便,也把他从哥哥的手里救了出来。

近来,江佩止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原先好多地方的势力都没有被清理干净。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她的母族,一早就投靠了江佩止的乐家。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是亲厚,可暗地里的交锋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算是互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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