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明墨生的折磨(8/10)111 春江花月·玉
沈竹风悄悄地到她身边,小声又委屈:“妾真的要这么伺候吗?”
“你说呢?”
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是她亲哥哥也不过是打了个贵君的擦边球,守夜早侍也一样没少。
江佩止早就等在餐桌前,这次只是微微福身,道:“君上,少君。”
正室与侧室不能同桌,于是江哀玉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的是白尚卿,右手边站着的是江佩止。
其余的人都是跪地,膝行。
沈竹风在她身下拉拉她的衣角,闪着那双丹凤眼,小声道:“君上……”
江哀玉将就一双筷子就敲了去:“别闹。”
他这样的小动作当然谁都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
江哀玉见他如此不驯服,将用完的勺子在他后臀上打了几下,沈竹风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呜咽了几声。
这下谁都暗暗地想要往这边看两眼。
也只有白尚卿目不斜视,继续吃他的花生酪。
沈竹风乖乖地撅起了屁股,任打。
江哀玉也就在他臀上多留了几道红痕。
此时,下面来人传话,罗素一族的大少爷带来她的生辰贺礼,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快。
此次大选,每家两个,唯独落了他家的,一个位分也没捞着。
“宣。”
江哀玉去了前厅,身边只有凌箫跟着,留下一群人,白尚卿擦擦嘴角,道:“都散了吧。”
前厅。
罗素家的大少爷小小心心地进了殿,后面跟着八个小奴,正抬着一个金丝笼,上面罩着松花绿的金线莲布。
他跪地行礼,见少主并未理会他,便也不起,只道:“祝少主螽斯衍庆,如鼓琴瑟。”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也不敢乱看,心若鼓擂,只得继续道:“听闻少主喜爱美男子,奴才家里特意献上一笼金丝雀,请少主品鉴。”
她示意凌箫起揭开莲布。
一层一层的金线布轻轻一捻就层层落下,像是莲花盛开一般,露出莲心里的金丝笼,还有里面正抬头的一只“金丝雀”。
他下身被纯金打造的底裤牢牢地锁紧,镶嵌着难以计数的红蓝宝石,最妙的是后面,金丝雀尾般的绚烂羽毛正插在他的后庭,就像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无力而惑人,惹人怜惜。
红色的长发被精心地编起,戴一尾羽毛,碧绿的眼睛就这样低低地看着她的鞋,弱小而又无知。
没想到罗素家还有这样的尤物。
她玩心大起,道:“会干什么?”
克里里·罗素听见了上头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连忙道:“最会唱歌。”
“让他过来。”
金丝门被打开,笼中的金丝雀无辜地一点一点爬出来,依偎在她的脚下。
“转过去。”
江哀玉是真想看看他后面的尾巴是什么样的,她只是粗暴地扯了几下,就传来点点呻吟。
“挺敏感的嘛。”
她似乎在问克里里,他只得讪笑道:“是,是。”
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妙,为了让这些羽毛看起来自然些,在金丝雀的下身可是穿了环,只要轻轻一碰,可是痛不欲生。
最妙的是还可以在此处穿个链子,当狗遛。
“会唱什么?”
“他会唱的可多了……”
“没问你。”
克里里讪讪地又跪了回去。
金丝雀害怕地回望,碧绿色的眼中泛着点点泪光。
“转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听命。
江哀玉用脚尖抵起他的下巴,问:“会唱什么歌?”
“会…会唱…”
“嗯?”
一旁的凌箫适时地开口:“主人怕是吓到他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金丝雀都怕人。”
“会唱《乱世歌》吗?”这正是《乱世长夜歌》的片尾曲,它的调子也是文锦那一舞的配乐。
他弱弱地点头,发出婉转又动听的声音,和原唱不太一样,听起来总有些海妖的味道,更为诱惑人心。
“礼物我收了。”
“少主喜欢就好。”
她让克里里先下去,自己捏着他后面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个怎么弄上去的?”
“不…不知道……”他赶紧闭上眼睛,害怕被打。
江哀玉轻轻给他拨开,问道:“怎么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去问问罗素家的。”
后面这句话是对凌箫说的。
江哀玉的手从他头上的羽毛一直划到他胸前的两点,才发现被穿了环,被穿的洞中还有两颗红色的小宝石。
她使坏地弹了两下,道:“再换一首,要是我不喜欢,就把你送回去。”
她假装恐吓,金丝雀还真就吓破了胆。
他的母亲出身风尘,当初生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就那么养着。母子两人一直相依为命,直到他十岁那年。绿色的瞳孔里的三叶花一直是罗素家的标志,人长大了,三叶花也就显现了出来,被罗素家的人注意到。经过亲子鉴定,发现他是家主的孩子就将他们母子接了回来。
本来以为苦尽甘来,能过上好日子了。却没想到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直接把他给套了进去。
歌声动听的他被训练成了供人玩乐的金丝雀,就等着送给江家家主或者是下一任家主赏玩。
如今,他的母亲在罗素家里,为了双目失明的母亲,他只能顺从,才能让母亲过上不受欺凌的日子。
要是他被退了回去,以后的日子……
江哀玉见他吓破胆的模样,很是怜惜,他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子,和他说一句话,眼里就要有水。
如果说沈竹风是媚,是娇,只要一个回眸就是六宫失色,风华绝代;那他就是弱,弱到了骨子里,仿佛能掐出水来。
“您…爱…爱听什么?”
江哀玉见他这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下手。
“我是让你唱,不是要你问我。”
金丝雀又被吓到了,和罗素大少爷交涉完的凌箫才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对这只金丝雀生出些同情。
主人可是好久没这样逗弄过人了。
他发出几个音符,像是在找调子,又像是在看她的脸色。
见她在他发出高音的时候,神情有些可喜的变化,就唱出了他最拿手的高音曲目。
很快他就唱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咽喉被扼住。
“怎么你能唱得这么好听,我却不可以。”
江哀玉也曾经对古典乐有过些兴趣,虽说只要勤加练习人人都可以飙高音,但在这么高的音里还能一丝不差的找到调子也真算是人才。
这突如其来的扼制,让金丝雀以为要废了他的嗓子,害怕地躲掉了。躲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用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扼制他咽喉的手指。
这突如其来的扼制,让金丝雀以为要废了他的嗓子,害怕地躲掉了。躲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用舌头轻轻点了一下扼制他咽喉的手指。
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叫什么名字?”
“没…没有名字。”
其实他有名字的,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哦?那我要是查出来你叫什么了……”
“瓦里西。”
他说出一句瑞典语。
还未等她说完,他就抢先一步,说出了这个十岁以前用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小秘密,一旦打开,就好像唤回了他以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虽然生活很困难,小小年纪的他就要出去打零工或者卖卖报纸什么的。但那个时候的生活却是最幸福、快乐与自由的。
现在的他,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瓦里西…那就叫小西好了。”
她可不想叫他名字的时候一直弹舌。
……
夜深时分。
江哀玉还在听歌,小西的嗓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都已经有些哑了,她还是不肯放过他,就像在播放一个录音机。
可录音机里的声音哪里有现场的好听。
九个小奴躬身进了来,为首的那个呈着一个金玉盆。
小西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是很怕生。
八个小奴依次跪下,都呈着各式各样的药水和用具。
“别怕,是进来伺候的。”
江哀玉摸摸他的小脸蛋,很是顺手。
下面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什么位置了,她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小西弱里弱气地爬上了床,凌箫顺势跪在小西原来的地方,他的手从脚心一直勾到了她的脚踝,引得她很是舒服。
“让奴来伺候。”
凌箫的耳朵一直红到了底,她知道他应该是学了什么新花样,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事。
果不其然,凌箫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本以为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他的嘴唇却轻轻地靠近,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允许。
等到主人的指尖在他下嘴唇抹了一下,他明白主人这是允许了,欢欣雀跃地开始用他学到的新技巧。
她不怀好意地用另一只脚将他双肩的衣物都勾了下去,露出一片光洁。
小西哪里见过这样香艳的场景,心里更加害怕,柔柔弱弱地,完全不知道手脚要放哪里才好。
“怎么又被吓到了?”
“…没…没有…”
江哀玉本来还有些不悦——她也没有那么吓人;但一见这带雨梨花的苏弱,便什么都忘记了。
“他是近侍,这些是他的分内事。你不一样,嗯……”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你是金丝雀,我的金丝雀。”
小西点点头,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既然是金丝雀,你该干什么呢?”
“…唱歌。”
“嗯。”
海妖般的歌声绕梁,旋到夜空之中。
沈竹风听见主殿方向的曼妙歌声,忍不住开始哀怨起来,拿了一颗对影呈上的糖果,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也算是妩媚多姿。
为什么君上偏偏就瞧不上自己呢?
“对影,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那个罗素家献上来的金丝雀好看。”
“奴没有见过那只金丝雀。”
“哼。”他把轻飘飘的糖纸扔在他的脑袋上,这个对影,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一样。不过,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选中他当近奴。
他一向最讨厌嚼舌根的人。
这江澜殿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君上宠那只金丝雀宠得不得了,大选第二日就抛下一众人,陪了他一整天。
此时的慕商殿,江佩止还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他既是当不了她后宫的第一人,便要当她前朝的第一人。
这椅子上,仿佛还有她的余温。
此后,江哀玉每每寻欢,他都会坐在这里,不知是想把自己埋在公务里忘掉什么,还是追寻那无月之夜,她在案前的身影。
……
在家里待了那么几个月,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临走前,去看了重伤在床的蠢弟弟一眼,顺口提起了夏云凉。
“姐姐,你怎么关心起别人来了。你聪明又可爱的弟弟又双叒叕被江佩止打了,你帮我教训一下他好不好嘛!还有,夏云凉是谁?值得姐姐这么上心。”
江哀玉一时语塞。
在蠢弟弟眼里,入了她后宫的江佩止好像就可以随便她欺负了一样。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江佩止还是慕商殿下,掌有实权。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多了个名份而已。日后他出席大型的典礼什么的,一切的规制,不也是按照慕商殿下的来吗。
至于他忘了夏云凉这个人是谁,只能说他忘性大,一向不记得自己欺负过人。
况且他殿里的人,有位分的没位分的一抓一大把,哪里记得到对方的名字,能记得住长相也就差不多了。
“又给你姐姐告状了?”
江佩止大步进了虎契殿,自是不怒而威。
他对着江哀玉微微福身:“君上。”
“嗯,治你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姐姐你不要走!!!救我快救我……!”
江佩止越靠近一步,他惨叫的声音就越大,奈何在床上动弹不得,逃跑不了,只能使出了吃奶的劲,越叫越大声,死死地拽着姐姐的胳膊,不让她走。
“放开。”
“我不放,打死我也不放!就不放开,我就不!”
“你要是放开,还有一线生机。”
江源兮的小爪子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我们走吧。”
嗯?是专程来接她的吗?
“我要离开好一阵子,你好好修养。”
她给了江佩止一个眼神,让他也不要太过分。毕竟是亲弟弟,虽然顽劣了些,也不至于到了要被打死打残的地步。
江佩止宠溺地一笑,搂过她的肩,道:“走吧。”
虽然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有一些心结在芙蓉糕的那一夜就淡淡地、慢慢地开始解开了。
尽管他们中间有血、有命,但一些基本的信任却也是心有灵犀。
“哥哥你挡着我做什么?”
“那边有一些你不想看的脏东西。”
“好吧,不看就不看。”
花圃之中,一个身影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贵人们行礼,待人走远后,才将头抬起来一点点,正是明墨生。
他被布尔米什带到醉夜以后,就留在了那里,对于他来说,似乎卖笑还要比做奴要容易。
当时,江佩止查探清楚妹妹的心意之后,就以他之前送进芭蕉阁的身份,把他送进了虎契殿。
这可不是什么提身份的好差事。
如果说江佩止处理奴隶的手段干净利落,真要有心,人在他手上几个时辰便没了。那么江源兮就会把人活活逼疯,受尽折辱而死。最可怕的不是那一瞬,而是这期间漫长的等待过程。
“今日晚饭后,你们几个去送药。”
明墨生浑身一个哆嗦,但以往的教训让他学了乖,和几个奴一起去虎契殿的药司拿药。
几个人东让西推的,让最没有背景身份的明墨生端装药的托盘。
“殿下,糖来了。”
“快快快,赶紧给我拿过来!”要不是今天江澜殿下过来,留了一小瓶糖果,他们谁要招架不住这位一喝药就摔碗抽人的性子。
“啪啦——”
“你给我说这是什么?这是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忽悠是吧?这是姐姐给我留的糖吗?我看你是胆子大了是吧!连我也敢骗!”
近侍在他摔碗的时候就跪下了,在挨骂的同时,又被噼里啪啦地抽了好几鞭子。
江源兮气不过,又噼里啪啦地抽了明墨生一顿,连带着后面的几个小奴后,这才把药边的糖果拿起来,吃了一嘴。
顺手就又抽了那个端药的几鞭子,道:“药呢?给我端上来!”
他记得姐姐和他说,吃药才能好得快。
哪里还有药,早就被他给打翻了,以往打翻了就打翻了,多少碗都打翻了,这次也就摔了一碗就开始要喝了。
“奴去准备。”
近侍连忙赶到药司去,逃命要紧。
江源兮的近侍走了,没有给他出气的,他就又胡乱打了一通。
……
一个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
在江轩的运作下,文锦已经循序渐进地从一个十八线的爱豆,晋升成为了一个三线的小艺人,有了一些知名度。
这是他参加的第一个综艺节目,作为《月啼》剧组的一员。
这部小成本的电视剧算是火了,但最火的不是男主和女主,而是他这个男三。
不为什么,就是大家爱嗑些什么邪教cp,比如什么傻甜红衣女和心机白面书生啊,什么美强惨cp啊,玛丽苏男主和他的弱鸡表弟之类的。全是围绕他这个男三。
也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就说这个美强惨cp吧,一个自然是文锦,负责美和惨;另一个是只有两场戏的江哀玉,负责美和强。
这剧播出之后,网络上疯狂地剪出了文锦和江哀玉的自制视频。什么白衣谋士和他的女将军,什么落难公子偶遇贵族千金,什么魔尊和花神的凡间情缘,全都是这部剧衍生出来的。
很奇怪一个电视剧能剪出这么多花样?
白衣谋士的cut是前期各种暗算男主的lo;落难公子的cut是之后流落街头和在邪道各种被使唤的lo;魔尊的cut嘛,就是他在邪道的时候穿得比较好的几个lo;再加一点空景什么的,和只有那几个镜头的江哀玉剪在一起,还挺像那么回事。
当在节目中问及他有什么感受的时候,文锦表示:“谢谢大家的厚爱。”
“有人说,你在《月啼》里看玉落的表情真的很像看情人,你们私下里有联系吗?”
“有的,但也不是很多。”
“那你们一般都聊些什么呢?”
文锦脑子里全是《动物世界》的画面。
“聊一些动物吧。”
“是什么动物呢?”
文锦硬着头皮说:“狮子什么的吧。”
“狮子?你们的爱好真是独特,我们一般和人聊动物都是小猫啊小狗啊什么。和人聊狮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文锦尴尬地笑了笑。
一番调侃之后,主持人就进入到了大家最喜爱的场外连线环节。
“好了,下面有请我们的小锦抽取一位小锦鲤的号码,送上粉丝福利。”
一个一个的报了电话号码的小锦鲤,都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握着自己的小手机,不放过任何一个未接来电。
“喂,这位朋友听得到吗?”
正在赶来录制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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