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 荟玉楼(5/10)111  名品实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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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珃气得连连冷笑,但处于震怒中的他突然想到,刘二爷?那个没儿子的刘府二爷?

哈哈哈,这事儿还真是巧的很,他记得,刘府的某位姨娘曾出高价向他买过离神香。

这款香几乎淡不可察,连闻十日会叫人失神嗜睡,再久一些则会有离魂失智之效。

但只要断了一天,这些情况就都会消失,乃他为那位客人独门研制。

若那人拿到当日便开始用,到如今算下来,已有一月之余。

他这人有个毛病,卖那类阴狠效用的香之前,都会暗查一番买香人,听听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权当为生活添点乐趣。

刘府的姨娘,买香是为了谋害某位怀孕且已经能看出是男胎的姨娘。

因为那位姨娘也害她小产了,甚至直接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

以那款香的霸道效用,只要不断,失神之下不慎落胎,是早晚的事。

说不定,就在今天!

苏珃想起这件事后,倒不急着赶往荟玉楼了,转而吩咐自己的护卫去刘府探一探,还给了他一味香。

若那位买香的姨娘没本事,完不成叫刘二爷回家的任务,他不介意帮她一把。

毕竟他这人还是很乐于助人的,一点小忙而已,随手就能帮了。

那味香,是他调制出离神香后随手配的小玩意,两柱香搭配起来用,事半功倍。

只要闻过离神香的人,嗅到一丝它的味道,就会立刻失神失智,持续半炷香后又恢复如初。

但单独使用此香,却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

而人一旦失了智,会做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苏珃坐着马车悠悠哒哒往荟玉楼晃去,他靠着车壁闭眼假寐,手里把玩着带给芸娘的新香膏。

他记得,那丫头好像说过自己喜欢梅花的味道,恰巧他最近做了个梅花味的香膏,给她刚好。

他的香,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可倒好,得了自己主动送香,还不识好歹的和别的男人上床!

苏珃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到大,入了他眼的东西,还没有被人抢走的。

芸娘是他早就盯上的目标,敢动他的人,就得做好接收他回礼的准备!

而他能如此随心所欲,阴狠蛮横的活着,自然有其绝对的倚仗——

本朝自开国以来,皇室便爱香,上至帝后,下至刚出世的皇子皇女,都会使用特制的香属用品。

越国立世百余年,制香世家多如过江之鲫,当下,历史最悠久,能力最出众,最受人关注的,正是如今的制香之首,苏家。

苏家祖宗是位嗅觉极其灵敏的制香大才,凭自己的本事走入当时的皇帝眼中,一点点创下苏家家业。

但近百年来,苏家的发展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大致概括起来,便是盛极必衰,衰而复起,起起落落,却从未掉出过世家行列。

在外人眼中,这是苏家祖宗显灵,总能在危难时刻庇佑苏家。

可实际上,苏家付出了多少努力与心血,旁人也是无从知晓的。

不过“祖宗显灵”这句话,苏家人是实打实承认的。

因为的确是那位苏家老祖留下的制香秘籍,在一次又一次地拯救苏家于水火之中。

秘籍记载的内容为老祖毕生所学,里面随意一句都能产出千变万化的奇幻香术,且常看常新。

翻阅过秘籍的历代苏家之人,都曾想过在里面增添新的内容,但无一人成功,直到苏珃拿到秘籍。

当时年仅七岁的小苏珃已展现出惊人的制香天赋,经过家族耆老商讨同意后,他第一次打开苏家的立世之根——老祖秘籍。

也是这次之后,他正式开启了为秘籍添砖加瓦的道路。

苏家众人经过长达十年的研究,终于确定了苏珃乃是继老祖之后的又一制香大才。

而这十年内,苏珃不仅成为皇室唯一的御用制香师,还将苏家推上了制香之首的宝座,受尽追捧。

到如今,又过了五年,他早已名震天下,慕名前来求香的人络绎不绝。

此次他闭关半月研制的新香,便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皇帝诞辰,特意提取后宫诸位妃嫔的体香调配而成的。

要不是嫔妃们轻易不得见,研制时间也不会这么久。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半月,自己到嘴的鸭子居然就被别人先吃了!

性情乖张的苏珃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那什么刘二爷只是小问题,他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惩罚芸娘这个溜走的鸭子!

说起来,他的顺遂生活,似乎也有芸娘的一份力。

这小丫头神奇的很,打从他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便发现自己总能从她身上获得灵感。

虽说他并不缺灵感,但这件事也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个偶然,在那点兴趣的驱使下,他见了她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一次两次是意外,可每次都这样,他便深深记下了芸娘这号人。

第四次见面时,苏珃送了芸娘一小罐香粉。

芸娘收下,打篆焚香,袅袅烟缕中,她为苏珃跳了一支舞,苏珃抚琴,她起舞。

只是她以为的正常舞蹈,实际上是一支脱衣舞!

苏珃为她特制了一款香,燃香后辅以相应的琴曲,会惑了她的心智。

芸娘在琴音中翩翩起舞,身上的衣裙飘扬着脱落,此时的她宛如一只振翅的蝴蝶。

蝴蝶飞旋,漂亮的翅膀却缓缓剥离,露出被人忽视的,初显丰盈的躯体。

苏珃审视的目光寸寸扫过,不错,这躯体比翅膀漂亮,他喜欢。

再养几年,吃起来肯定很美味。

既如此,这个人,便是他的了!

芸娘跳完了一支脱衣舞,又完成了一支穿衣舞,琴声停,舞蹈毕。

她站定后悄悄缓着气,“呼~呼~”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感觉这么累?

“芸奴,以后我为你特制香属。”苏珃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的人,自然他来供。

芸娘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眼神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依旧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但好像允许她接近了。

尽管事情的发展莫名其妙,苏珃还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称呼,但这件事却得先答应下来,“奴家谢香师赏赐。”

不管怎样,能得苏珃香师赠香,她肯定是赚了的。

这位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随便打发她个一瓶半罐的,那都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珍品。

芸娘的乖巧让苏珃更加满意,一场稀里糊涂的交易就这么在芸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

那天之后,苏珃每次来找芸娘,都会带上一个香属用品,或香膏,或香露,或香粉……五花八门,属实让芸娘大开眼界。

但最初的那个香粉,苏珃却是没断过她的,用完了就再送,每次来也都要她用那款香。

芸娘猜,他应该是喜欢那款香,或者,那款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实在不能怪她多想,她们二人的关系发展得太过奇怪,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这人制香用香都那么厉害,若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她肯定防不胜防。

能让他如此在意的一款香,芸娘真是想不怀疑都难。

后来芸娘确定了,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琴音。

因为除了第一次,苏珃再没弹过那曲子,她也再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芸娘有尝试过复刻那首曲子,可奇怪的是,她半点都没记住琴曲的旋律!

也是这一点,让她确定了当晚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芸娘自夸,她自幼便颇具琴艺天赋,又苦练多年,所有琴曲她基本听一遍就能学会。

现下却对一首曲子完全没印象,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即便知道苏珃这人危险又神秘,芸娘也做不到远离他。

金尊玉贵的苏大人只需一句话,她就得乖乖迎上前侍陪。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珃来得并不频繁,一两月才会来一次。

芸娘掩起紧张与害怕,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苏珃。

次数多了,她发现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来,他便不会为难人。

虽然不知道苏珃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就目前来看,芸娘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而且她一个卑贱女妓,怎么看都不会让苏珃这等贵公子费多大力气对付。

所以慢慢的,芸娘对他的警惕心就放低了点儿。

只要不伤她身体,不害她性命,一切都好说。

自然而然的,两人的相处也越发和谐。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芸娘可能没怎么在意,毕竟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正常无比的。

可在苏珃看来,却是浑身炸毛的小野猫,被他一点点驯服,最后温顺地依偎在自己身边。

芸娘的怀疑,害怕,警惕,虚情假意……所有的情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不点破,不解释,不提起,聪明的小猫也能自己想明白,然后乖乖归顺于他。

现在的芸娘,会对他撒娇,敢和他使小性子,这样很好,比强装镇定的样子顺眼多了。

苏珃看着欣喜于梅花香膏的芸娘,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心中郁气也散去些许,“这么喜欢梅花味?”

“是呀!苏香师调配的梅花香更好闻!”芸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的样子越发像只小猫了。

苏珃抬手摸摸她的头顶,“那待会儿就涂这款香。”

其实相较于后面送给芸娘的各种香,苏珃始终觉得最适合她的还是最初那款香。

初闻时淡雅纯洁,越往后,香气越浓烈,热辣似火,也近妖似魔,勾得人浮想联翩。

他为她调配那款香时,曾想象过她的变化,从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芸娘果真如他设想的那般成长起来。

就像那香,越长大,越妖艳。

可穿上衣服,却又是一副高洁贵女的模样,也是苏珃熟悉的模样。

他期待亲手剥下芸娘的衣裙,看着她再次从纯雅走向魔媚,彻底验证那就是最适合她的香。

但此时此刻,苏珃知道衾被下的芸娘必定衣不蔽体,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自从三年前诱着芸娘跳了脱衣舞后,苏珃再没见过她的玉体。

这几年他耐着性子等她长大,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就是为了留足惊喜,见证她的极纯与极欲。

不曾想,惊喜竟变成了惊怒!

苏珃想到这里,眸色又沉了沉,他的手从芸娘的头顶划向她的纤颈,握住,拇指和食指稍稍使力一捏,就抬起了她的头。

芸娘身体微僵,自从苏珃的手落到她脖子上的那瞬起,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有多可怕,就算平时两人相处得再温馨,也驱散不了芸娘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

不过芸娘到底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被迫抬起头后,她直接望向了苏珃的眼睛,“苏香师?”

这一眼,让芸娘瞳孔微缩,苏珃的眼中藏着暴虐与嗜血,他在生气!

气什么?气她没告诉他自己卖身了?还是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芸娘搞不清楚,她顺着苏珃看的地方撇去,是刚刚被刘二爷捏红的手臂。

明白了,是在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苏香师,芸奴只是一介贱妓,做不得主……”芸娘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苏珃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子颈间的肌肤,声线凉薄:“都有谁碰过你?”

“霍,霍瑄将军和……清潭书院的玉垚先生。”芸娘满目凄凉,眼角的泪珠顷刻滑落,砸在苏珃手背上,烫得灼人。

她很想大声告诉苏珃:老娘是个妓女,妓女你懂吗?!只要有能力,老娘想和谁睡就和谁睡!管得着吗你!平时没见多上心,现在气个屁啊!

但现实是,她对苏珃的惧怕根深蒂固,此刻,恐惧环绕着她,眼泪快要将她填满。

“哭什么?没说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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