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10)111 小桃花
吃完付了钱,闫承骁搂着陶诺走出巷子,打个饱嗝问:“昕儿,这摊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不晓得咱申城还有这般好手艺的老伯!”
陶诺跟他说了,将信将疑,“五爷当真觉着好吃?”
“那是自然,海安饭店的厨子做不出这味儿。这浇头是什么汤,我竟吃不出来……”闫承骁咂咂嘴,瞧见自家太太满脸狐疑,“怎么,你当你爷们儿娇生惯养只吃大饭店?”
陶诺不置可否。
闫承骁气得想笑,朝他腰上掐了把,狐狸精措手不及叫出声,见路人因此多看过来两眼,臊得耳根发烫地瞪他。
“我错了。”闫五爷认错速度比谁都快,“在岭山那会儿我们都是啃干粮,哪能吃着什么好东西。”
闫承骁跟着姜巍少帅在岭山剿匪这事陶诺晓得个大概。当年他往申城跑时,有条近道儿就得翻过岭山,陶诺那时留个心眼特意去附近打听,晓得有匪贼闹事,便多绕了十天的路从另外条官道过来,赶巧遇到回申城的柳大夫和柳昕。
岭山的具体细节他从未听闫承骁说起。陶诺心下好奇,“可您是闫五爷呀。”
闫承骁郁闷地说:“闫五爷又如何?咱爹那会子给姜巍去了足足七封信,每封信都叮嘱他千万一视同仁,一点面子儿没给我留。”
那会子为了给马匪下套,闫承骁带队进林子里,本想着三天就能逼出马匪,谁晓得那帮子坏怂竟硬生生撑了七天。他们没带够粮食,杂草、树皮,想开荤了就挖条蚯蚓,不能生火,只能就着旁头的叶片儿吃活的。
那玩意捻在手里滑不溜秋,一股子土腥味,就是制成药材也是干涩味咸。陶诺听得喉咙作痒,想象不出:“这能吃出什么味儿来?”
“想晓得?”
“是呀。”
“总归不好吃。”闫承骁拦下辆黄包车,圈住陶诺的腰将人一把托到车上去,后脚跟着踏上,“你也甭想这个,一会子我给你烤鱼吃。旁的不说,你爷们儿烤鱼的手艺在整个岭山数一数二,连姜巍都夸我手艺好!”
好手艺的闫五爷回了闫府,在自个儿院里支起火堆烤鱼。
他用的是黄河鲤,金鳞赤尾串摆在木架上,碳火烤得滋啦作响,香气扑鼻,引来刚从协力医院回府的闫之玉。闫承骁差豆泥又备了两个菜,三人坐在皎皎月色里吃了顿夜宵。送走闫之玉,其他事儿交给豆泥和碧春,闫承骁揣着从白松逸那搞来的精油进屋。
嘿,狐狸精吃饱喝足,趴木桌上犯困呢。
想来也是,陶诺今儿先是和大姐出去打了一下午麻将,又跑去深巷吃了碗馄饨,这会子过了亥时三刻,犯困倒正常。
陶诺迷糊间觉着有人把他抱起放进温暖的被褥,轻手轻脚脱去旗袍和鞋子。他强打起精神睁眼,脚面儿扑腾两下,“困喏,五爷今儿不摸了成么?”
“没这打算。”他精油都扔抽屉去了。拧干毛巾给狐狸精擦完脚,闫承骁拍拍他的脚踝,送人进被窝,“睡罢。”
等闫承骁出去洗漱完回屋,陶诺酣然入梦。他脱了衣服挤进床,许是这些日子已然成了习惯,熟睡中的狐狸精循着热源,自动自觉翻身滚到五爷怀里,找个熟悉又舒服的姿势窝好。
二月初下完最后场雪,申城渐渐回温。
春回大地,闫府新春新气象,二位夫人叫把各自院里的花都种上,里屋陈设布置也改过。尤其闫承骁这边,大夫人的意思是现如今老五勉强算是有家室的人,院里不能冷清了。
陶诺坐在窗沿逗鸟,笼衣拿掉,八哥鸟在笼子里啄食饮水,偶尔冒出句脆生生的“五爷流氓”。一堆人忙活一下午,院里院外焕然一新,小枝抽出嫩芽,花蕊含苞待放,着实叫人舒心。
自打闫承骁的伤痊愈后,闫老爷便叫他回岭山去。迎姨太太进门时千百个不乐意,现在要被闫老爷打发回岭山,又是满肚子的怨气,这作孽的小子竟是一次都没顺过闫老爷的心。气得闫老爷差点没家法伺候。
二位夫人急忙劝阻。说老五和“柳昕”毕竟情投意合,哪是这么容易分开的?再者她们本也不想叫闫承骁回岭山,上回是命硬没出个好歹,若是老五真在那鸡犬不宁的地儿有个闪失恐是得不偿失。闫老爷被两位夫人轮番说服,但见不惯闫承骁闲在家里无事可做,叫闫承锋给他觅了个清闲的职儿,免得蹉跎岁月。
起初闫承骁不听,陶诺吹吹枕边风。听得闫承骁疑信参半,皱眉问他:“你不会又想趁机跑出闫府罢?”
小心思被看穿,陶诺还得装模作样地眨眼,“是二娘叫我劝你的。”
闫承骁自是知道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不过狐狸精无事献殷勤,他立刻就明白陶诺又想作妖,压在陶诺腿上,惩罚粗暴地揉了两下肉花。那地儿隔几天就得插进五爷的指头,现在完全是认了主,饶是陶诺气急败坏也没用,跟坏掉了似的,五爷靠近过来就会主动往外冒汁水。
肉花儿结结实实挨揉了两下,陶诺气喘吁吁地躲,最后帮闫五爷摸出精水汁儿才歇下。
闫承骁亲亲陶诺的脸,说他晓得了。翌日便跟着闫承锋去了大帅府。
他到底留个心眼,这回叫豆泥白日不得离开陶诺半步。之前豆泥差点酿成大错,这回严防死守,吃饭都要亲自在旁伺候。
陶诺看着院里的豆泥,叹息一声,抽根草叶伸进鸟笼逗了逗八哥鸟。纵使他翻墙、钻狗洞再厉害,钻不着空子一切白搭。可豆泥盯得实在是紧,他根本无法脱身。
其实若陶诺真是柳昕,留在五爷身边何尝不是件好事。可惜他再怎么扮演,也没法演成五爷口中的“昕儿”。
“碧春姐姐,这镯子好漂亮呀。”
陶诺丢掉草叶望去。小丫鬟捧着个玉镯站在院里,玉镯通体细腻透亮,表面似附着层光泽,翠光莹莹。
这镯子瞧着便知价格不菲,尚且有些眼熟,陶诺仿若在哪见过……他瞥过碧春,果真见碧春一脸愠色,将玉镯夺了过来,“小贱蹄子,敢翻起你碧春姐姐的东西了?”
“好姐姐我错了嘛,这不是适才把旧物搬到院里,恰好瞧见的。”小丫鬟晃晃碧春的胳膊,娇声说,“姐姐,这镯子是哪位好人家给的呀,真好看。”
碧春收进怀中,“谁也不是。你别多问了,快去干活罢。”
“五爷流氓!”八哥鸟倏地仰头叫。
陶诺怔了怔。若是他没记错,玉镯大娘之前在腕上戴过,因着色泽光亮,价值不菲,他特意仔细瞧过。听说大户人家都会有通房丫头,原来碧春是五爷屋里的?怪道碧春这般年纪未许配出去,原是如此。
八哥鸟在笼里扑腾翅膀,又叫:“五爷流氓!”
对,就是流氓。陶诺不是滋味地想。
“太太。”豆泥啪嗒嗒跑过来,“五爷差人来叮嘱您收拾下,一会子回来接您去吃饭。”
陶诺头回来海安饭店,这地儿和他平日里吃的小馆不同,就连服务生都穿的和旁人不同。男的长衫,女的短旗袍,迈着碎步迎合乐声游走在各个桌边,曲从拍马伺候着客人。
客人当中不乏有洋人在。陶诺不欢喜洋人的长相,那骨头面相看着就叫人犯怵,陷到面皮里的眼睛瞧着便是用俩手指往外提溜也抓不起来。他记起往日柳昕说洋人金发碧眼赏心悦目,现下瞧见了,陶诺不以为然。要他说,五爷长得比这帮洋鬼子不晓得英朗多少呢。
今儿个闫承骁带陶诺见的人是白松逸。陶诺没见过他,只觉得这个洋西装着身、始终笑眯眯的男人无法看透,本能觉着这个男人不简单,名字也耳熟。
白松逸倒是不认生,见着陶诺一口一个“昕儿嫂嫂”,叫得好不热闹。扇子挥开,他身旁的下人将礼盒送到陶诺面前,“昕儿嫂嫂,这是弟弟我准备的一点薄礼。”
闫承骁点头,陶诺才收下,“多谢白少爷。”
“是些小玩意,昕儿嫂嫂不嫌弃就好。”白松逸挥了挥扇子,意味深长地说,“可以配上精油一起用。”
陶诺没听明白,“精油?”
闫承骁瞪他,“瞎说八道!”转头对陶诺说,“用不着理他,他一向这般讨嫌。”
这是还不曾用过?还是给旁人用去了?白松逸视线中多了几分惊疑。他推了下眼镜,转移话题。
服务生很快将菜品端来,陶诺饿了,竖起只耳朵,边听边吃。听了一会子发现似乎眼前这位叫白松逸的少爷过不了几天要离开申城,今儿是和闫承骁辞行来了。
“白家的事儿,你不管了?”闫承骁不解,“白老爷子能乐意?”
白松逸是白家的大少爷,大夫人所出,板上钉钉将来要接手白家的人。不过从小却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若说闫承骁是莽撞,白松逸便是任性,他素来不喜这些条条框框,也没打算继承白家。
有陶诺在,白松逸做东,只点壶酸甜的青梅酒。他一口饮尽:“我想走便走了,家里有几位弟弟在,不用我费心。再不济,我那正受宠的七娘二八年华,还能给爹再生几个。”
白老爷子去年夏天接了位姨太太进门的事闫承骁有所耳闻,说是三个大洋买进府的。
“你打算去哪儿?”
“谁晓得,往南走罢。说不准能遇着四哥呢。”
闫承骁皱眉:“你不会就是为了——”
白松逸笑得眼镜都歪了,“猜猜看?”
闫承骁没兴趣,也不打算插手他和闫承词的事儿,“你晓得轻重就好。”白家绝不会同意白松逸和男人搅和在一起,同样的,他爹也不会愿意四哥娶个男妻回来。
如此说来,他倒是幸运。如若不是柳大夫将孙子当孙女养,他又怎得狐狸精温香软玉抱满怀?
闫承骁沾沾自喜。
白松逸收起笑脸,正经道:“昕儿嫂嫂,说起来我见你有些面熟。”
陶诺眼皮倏地跳起。他抬眸,重新看向白松逸,手脚逐渐冰凉——
——他想起来了,这不是白家那位大少爷么!怪道他觉着白松逸眼熟,半年前他可是跟着柳大夫去过白家府上诊脉的呀!
闫承骁没瞧见陶诺的脸色,给陶诺布菜,解释说:“昕儿是柳安堂柳林生大夫的孙女。”白家的五夫人生下孩子后身子不好,是柳林生去照顾的,虽说柳昕作为女儿家不常出门,但当时跟着柳林生去过几回白家也是有可能的,因此白松逸面熟不奇怪。
白松逸显然想到这事。他开了扇,“原是如此。”
陶诺紧绷着的弦倏地松开。贴着身子的旗袍跟着心跳扑通地跳动,他缓出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来。
吃完饭,白松逸没叫闫承骁送他回去,拦了辆黄包车,临走前别有深意瞧了陶诺一眼。
陶诺给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回去路上心不在焉。
回到院里,闫承骁尚且有些琐事要找二哥商议。陶诺洗漱好在床沿看会儿话本,五爷还不曾回来。他困得打个哈切,睁眼瞧见白松逸送他的盒子。
这洋少爷他着实看不透,幸而要离开了,不然他铁定要露馅儿……不晓得洋少爷会送他什么?陶诺想到白松逸莫名其妙说出口的“精油”,起身走到桌边。
礼盒是皮革制的,上头雕刻精美花纹。陶诺按下锁扣,打开盒匣,傻了。
……这都是些什么?
闫承骁忙完回来去偏院洗完澡,换了身儿衣裳才来到屋前。这会子时间不早,恐陶诺睡着,他特意蹑手蹑脚推门,怕吵醒狐狸精。
谁晓得门甫一打开,只见狐狸精站在桌前,惊奇地拿着个物件儿。
仔细一瞧,那玩意竟是根两指宽的角先生!
“五爷,您回来啦。”角先生是用鹿茸而作,做工精巧,中间如玉石般打磨出幅落花游鱼图。陶诺没见过这玩意,他看得出来这绝不简单,上头刻着的桃花瓣犹如浮雕,摸着手里特舒服,正琢磨这新奇玩意上头的画作,困意都没了。
闫承骁额角暴起青筋,他慢悠悠关上门,“昕儿,你拿着什么呢?”
陶诺哪里认得,老实巴交说是白少爷送的那盒玩意。盒匣里头除了角先生,还有一个勉子铃和小盒香料。
这下闫承骁总算晓得白松逸那句“可以配上精油一起用”的意思了。他将陶诺搂在怀中,蛊道:“夫人想不想晓得这是怎么个用处?”
到闫承骁把那刻了落花游鱼图的角先生用热水过了一遍,用帕子仔仔细细擦过放在床沿,陶诺觉着不对劲儿了,谄笑道:“五爷,我困了。”
“这才几时。”热水叫豆泥给端出去,闫承骁落了锁,兴致盎然地说,“你过来,我教教你怎么用它!”
明月皎皎,照之床帏。木桌中央烛光摇曳,火苗跳动,隐约能瞧见香帷之下人影交叠。
陶诺后头靠在闫承骁怀里坐在床沿,合身小褂解开上头的盘龙扣,两颗奶头吮的肿了半圈,上头牙印子清晰可见,花蕊般娇艳欲滴,左边儿腿弯给闫五爷抬在掌心里,早已饥渴的花儿因着姿势打开肉缝,大掌把小逼包裹其中,动作熟练地揉着逼穴,穴口叫五爷揉开了,汁水儿一阵阵从泉眼中淌出,潮湿无比。
“啊、啊!”粗糙的指头有技巧地揉捏着肉花儿,嫩肉被如此对待,轻微刺痛后便是潮水般的快感。陶诺仰在闫五爷颈窝里,两只手去抓他作孽的手掌,摸到一手滑溜溜的汁儿,“五爷——哼唔!”
甜汁儿喷的一只手也兜不住,从床沿淌下,狐狸精似是连魂儿也飞了,软在他怀里只晓得张着嘴巴大口呼吸。闫五爷借机把浸着汁水的指头伸到他嘴巴里,两指摸过软舌下方,捏扯住软舌,指头上的汁儿尽数抹在上头。
高潮的感觉尚未褪去,浑身都碰不得,陶诺吃到自个儿的汁水,一股子说不出的腥甜味儿。他泪眼婆娑看着闫承骁。这一眼妩媚风情,看得闫五爷的鸡巴兴奋抵住陶诺的臀缝,顶住他后头紧闭的肉嘴儿。
“呜!”那里怎么可以!陶诺说不出话,气得来了劲儿,朝闫五爷胳膊重重掐上一把。
“哎哟喂,你要掐死你男人啊!”闫承骁抽出手指,以牙还牙,低头在狐狸精肩头咬下印子。
狐狸精其实没掐出痕,他这点力道落在闫承骁眼里压根不够看。不过陶诺着实被他吃痛的语气吓着,生怕掐坏五爷,低头在闫五爷壮硕的胳膊上找了半天,一点儿没找出东西来。
陶诺顿时就明白了,这回真用了力咬,“王八蛋!无赖!”
“这回不骂流氓啦?”闫承骁脸皮子不要了,晓得陶诺缓过来,去撸自家太太的小鸡巴。陶诺命根儿落人手里呢,不敢乱说,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似的叫了声五爷。
“……你可真是我祖宗!”
“啊!”
小鸡巴挨伺候得舒服,闫承骁特意用掌心枪茧磨小鸡巴的铃口。那地儿软,哪经得起如此玩弄,没一会子便交代给五爷。
精水射到自个儿身上,黏着难受。陶诺懵懵地想着洗个澡,一根软热的棍子贴在肉花儿上。他吓了一跳,正是姓白的洋少爷送的物件儿!原是用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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