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灰进度条1|嘿嘿……潢泉路…嘿嘿……奈何桥…p没了(1/10)111 我当无良师尊后(主攻)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条大青蛇,它颇通灵性,常给山林里迷路的人类引路。后来时间久了,青蛇居住的山,便被人们称为青蛇山。
山上,有蛇大仙儿。
蛇大仙儿本蛇,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类传得神乎其神。许是为人引路多年,积攒了许多功德,蛇大仙儿无病无痛地活了很久,超出了寻常青蛇的年岁。有人曾见青蛇晨间闲游,雾气飘渺间,青蛇穿林打叶,悠然自得地在山林间自由来去,竟真有那么一丝“仙儿”的意味。
后来朝代更替,青蛇山流行起了打蛇仙儿,青蛇的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十不存一。青蛇为保族人,不得不离开了青蛇山。
某天,青蛇在新家玩钻洞游戏,被某个通体发白光的洞口一口吞了进去。进去之后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对蛇说:“你有仙缘,老夫乃灵山洞天尊者,欲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可愿……”
“只需贡献出你的一半功德——”
青蛇听不懂,烦躁老头喋喋不休打搅它玩游戏,一尾巴抽了过去。
那一尾巴几乎带着青蛇积攒一生的功德,威势甚巨,老头避无可避,被神乎其神的一尾巴抽得魂飞天外,嵌在墙上吐血三升。
青蛇被老头叽里咕噜一通发落,发配到一处名为断罪崖的山林。断罪崖下林木茂盛,水草丰美,湿阴山洞富集,且没有同族能经得住青蛇载满毕生功德之力的一尾巴抽子。
天堂!青蛇安心在断罪崖底下安了家。
又某天,有个人类不想活了,他从断罪崖上跳了下来。
“呵呵呵呵呵,老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绝特么不给你们羞辱!想草老子,滚!!!”
那句想草老子滚,振聋发聩,响彻整个山林。这个不要命的人类,等他终于掉下来时,连着几根树干,好巧不巧一起砸到了被声音吵得来回盘根本睡不着的青蛇身上。
“咔嚓!”
清脆的一声响,是骨折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刺耳难听的爆响,是压断青蛇骨头的树木爆碎成木渣的声音。再坚硬的鳞片也抵不过万箭乱发,青蛇的皮肉里扎进许多木刺……非常疼,疼得它想把毫发无损却还趴在他背上摸鳞片的人类给一口吞了。
“啧,我怎么还没死?一群不中用的废物!连几把都不中用!”这人拍拍衣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长发直到脚踝,浑身冒白光,面貌看不真切,应当是个青年。
浑身冒光,他是真正的“仙儿”,一个不想活的仙儿从天上掉下来了!
不能惹。青蛇动都动不了,干脆趴在地上装死,等这个人离开。
“哎呀呀,好可爱的蛇宝宝,是你救了我吗?”真“仙儿”拍拍手,他试图跟青蛇交流。
刚刚那波从天而降,青蛇旁观者清,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心想不关我事,是你自己不想死。
“啊?是你救的啊!宝宝你真好,唔……宝宝想要什么奖励,我可以给……”
真“仙儿”自问自答,说话的口气和方才响彻断罪崖的那声想草老子滚十分不符合,因为青蛇山被屠的遭遇,青蛇不想听表里不一的人类说话,心里对这个真“仙儿”多了分厌恶。
“给你看我的身子吧!”真“仙儿”说着白光散去,一瘦削的美人裸背出现在青蛇眼前。真仙转过身来,及腰长发,容貌极妍,白衣轻纱无风自动,颇有神秘仙人的派头。
青蛇掀起眼皮瞅了眼真仙的样子,对真仙刚有改观,这人就自顾自地脱下自己的裤子,胯间玉茎顷刻膨胀,竟对着一条快死的禽兽发情。
真仙眼光直勾勾地瞧着青蛇伤痕遍布的躯体,手把握着性器轻揉慢捻,柱身被娴熟的技巧厮磨得油光水滑。
青蛇:“……”
这人活下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对着条蛇撸几把,真是奇葩至极。青蛇闭眼装死,它被木刺弄出来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鳞片碎得七七八八,没有给真仙一抽子的力气。
见青蛇没管,真仙更是得寸进尺地蹭上蛇身,将一杆白玉似的长枪磨得红通滚烫,过了不知多久,一道白浊泄在了青蛇身上。
“心肝儿,哈……宝宝,赏你的。”美人喘息的声音又甜又腻,像蜜糖罐里泡出来的,听话里意思,他对一条蛇干了不要脸的事还得意非常。
这人有病。
但青蛇暗暗激动,借真仙的福,它八成活不了命,它终于……终于到死期了!
——依白胡子老头所说,它积攒的海量功德,寿终正寝后足以保它下辈子投胎非富即贵,要运气好直接就成真仙儿!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青蛇简直要跳出来敲锣打鼓!它美美闭上眼睛,享受死亡时最后那一刻的窒息。
感谢青蛇山的人们,感谢青蛇山的兄弟姐妹,感谢和蔼可亲的白胡子死老头!做好蛇终有好报!!
青蛇跟着鬼差一路走到黄泉路,心里美滋滋,嘿嘿……黄泉路……嘿嘿……奈何桥,它快要看见奈何桥了!
“唰”!一道白光晃过,青蛇感觉自己被套进了个沉重的壳子,它都不知道投胎居然能这么快!
不对劲……
青蛇掀起沉重眼皮瞧了一眼天空,红月与白月同天,是断罪崖的夜晚。
嘴巴痒痒的,一股子腥味,青蛇舔舔嘴唇,越舔越起劲,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自己的血。
它心里的不对劲越发浓,于是坐起来,发现自己生了人的手腿,尾巴和鳞片一应无影无踪——它没有死,它被人从走了一半的轮回之路上生生拉了回来!
这无疑是……
真“仙儿”半身鲜血淋漓,唇角血迹未干,当青蛇看过来,他坐在地上,仰头冲他露出个痴汉笑:“啊……你……你真好看!我,我都要爱上你了!”
桓锦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喝下近一百坛桃花酿后面色涨红,却仍然倔强地撑着不肯倒下,目光如火般炙热的红衣少年。
四月里,桃花林,俊秀的黑衣男人盯着树下满满的空酒坛,嘴角微微抽动,最终他无声移开了视线,冷漠道:“本尊不收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尊虽然活得久,但是还不太想当你的爹。”
少年闻言猛地吐出一口血,好似最后一丝信念都坍塌,他咳了几声,眼角赤红布满血丝,目光不可置信,“咳,仙人说话,也不作数的么?”
桓锦笑了,故意露出分叉的舌尖:“谁告诉你仙人就一定都是好人了,本尊未成仙之前,可是一条坏的不能再坏的蛇,专门吃你这种天真的小孩。”
男人露出狡诈蛇相,少年知自己受骗,不由得气怒攻心,肚腹里曾喝下的酒水也压不住似的翻江倒海,秽物夹着血丝涌入喉间,他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希望,不住呕吐起来。
桓锦没走,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少年难堪的一面,等少年吐完施施然走近,随手递了张绣艺奇佳的竹字手帕:“给你,擦擦吧。”
“东海奇珍珠,我求人给你弄到了,南疆钟情蛊,我也冒着生命危险从蛊母那里给你骗到了,你说最后我喝下这树下一百坛秘藏酒,便收我为徒,而今你又反悔……”
少年慢慢说着,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他不靠任何力量,一点点自己爬了起来,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桓锦伸出去的手落空了,竹字手帕滑落在地。
“桓锦,我简凤池,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值一提么?”
“……给你,这些于本尊无用,最初只是想令你放弃罢了。”桓锦自袖中拿出少年给他寻的那两样东西,还给少年,诚恳地道:“本尊真的不想收徒。”
“你根骨好,性子也沉静,想拜师,大可不必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
桓锦循循善诱:“你想学什么,本尊给你引荐什么。
若你想行侠仗义,拯救苍生,我为你引荐我的好友云剑宗宗主楚剑霄,若你想仙子环抱,躺着涨修为飞升,本尊为你引荐我的师尊,合欢宗宗主裴焕枝……”
东海奇珍珠,南疆钟情蛊,均是有钱有命也不一定弄得到的奇珍奇物,少年却在短短三月内接连弄到两样稀世奇珍——收到这两样东西的第一时间,桓锦沉默了,有这逆天本事,为何非要拜他为师?
桓锦不想收徒,他从未做过别人的师尊,也从未遇到过……简凤池这么倔强的人类。
师尊是一项高危职业,为了徒弟勤勤恳恳,一不小心,就坏了声名,失了身,丢了命,还要被万人踩在脚底唾骂。
做得太好,被徒弟压,做得太差,被徒弟杀。
桓锦只想做一条躺平蛇,逍遥万年长,不想收什么徒弟。
所以即使良心隐隐作痛,他也未改变自己的坚持,“……若都不想,那就拿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本尊再说一遍,从不收徒。”
这已经是被桓锦拒绝的不知多少次,简凤池惨白脸上扯开一抹凄艳的笑:“若我,偏要成为那个例外呢?”
桓锦:“……”
桓锦原地消失。
简凤池望着空荡荡仅剩他一人的桃花林,一阵失神。直到手背上一颗颗泪珠砸下,才发现自己浑身肮脏不堪,泪流满面,站在满地狼藉中,是灼灼桃花中唯一的格格不入者。
骄傲的少年脸面失尽也未得到仙人一个青眼,立在那里半天不动,像是木了。
桓锦默默自简凤池背后的空酒坛里探头,盯着少年狼狈的背影,良心不自觉痛了一痛。
他反悔又反悔,一定伤透了那少年的心,可是做人师尊的风险太高,桓锦害怕。
桓锦是一条很怂的青蛇,他怂到什么程度呢?做蛇时他不敢吃人,做仙时他也不似同门一般使劲巴结师尊,默默关门专心修炼,对同门师兄妹们的邀请一概不理。
他大概只有在斩妖除魔时最不要命,出师后,哪里有妖魔作祟,他便去哪里,于是积累下一大票仇家,多到他都记不得谁是谁的程度。
桓锦和少年的某些扯不清的纠葛,要算到几年以前。
几年前桓锦照例在皇城郊外的某破庙里冬眠,风雪交加的一夜,漏风的庙门被一股大力推开,红衣雪裘的少年,满脸兴奋地闯进来。桓锦一惊,化作苍老乞丐,佝偻着腰艰难向少年一拜。
“见过太子殿下。”
人间皇城的百姓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有一个少年逢仙,天生神力的太子殿下。当今人世,简为皇姓,简凤池,便是那位天生神力的太子殿下。
怂蛇桓锦刚想下跪,简凤池身后的侍卫拦住了他,桓锦不明所以,就听见简凤池兴奋地询问身后跟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国师:“国师先生,您算到当初救了我的仙人在此处,他人呢?”
“我同父皇母后打赌,若那仙人愿意收我为徒,便放我去求仙。”
国师擦着汗,同样不明白少年的想法:“殿下,做太子有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去求仙?”
简凤池咬唇沉默了一小会儿,不语。
“我就是想去求仙,求长生,不行么?”
简凤池任性地反问国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国师认为,我做不到?”
国师又擦了擦汗,老脸上的纹路都皱了起来,苦笑着奉承道:“太子殿下想做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在旁看戏的桓锦忽地接收到一道传音:“道友,快跑,不要被太子殿下缠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桓锦不仅是条怂蛇,还是条听劝的好蛇。以他的眼光看这位太子殿下,他全身都是金灿灿的,金光中泛着浓郁的紫气,无限气运加持!
这代表着若是简凤池登基,必是一代明君,若是简凤池入道,必是一代天骄,若是简凤池为祸,必是搅动天地的大阵仗。他想要什么,没有什么得不到,他想做什么,没有做不成。
若是这位太子殿下一心求仙,想要拜桓锦为师,不管桓锦如何不想,最后一定会从了他的愿。简凤池受天道眷顾,是天生的气运之子。
这样的人才要拜他为师,桓锦内心是拒绝的,他低调惯了,仇家又多,若是收了简凤池,不知多少人要掐着简凤池的脖子来威胁他自杀。
想想就……好累啊。
“那不就行了。”简凤池面色舒展,忍不住絮絮叨叨:“如今二弟已经长大,才能品性都不逊色于我,能教的我都教了,将来一定能做个很好的皇帝。待我求仙成功,简氏皇族千秋万代,我族臣民受万世福泽,岂不美哉!国师脸色为何更苦了,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
国师抽了抽嘴角,使劲给桓锦挤眼色,故意用袖子擦汗掩饰尴尬,点头称是。
“呵呵,哈哈哈,殿下说得都对……”
桓锦不作评价,修仙一途贵在坚持和心性,这两样太子殿下都有,还有一样不可多得的运气,若是他真入道了,应是他最艳羡的那种人。
“道友,你怎么还不跑!”
这位国师似乎也是同道中人,不知为何在人间界当了国师,桓锦默默传音回道:“我跑什么,此处是我冬眠之地,要走也是你们先走。”
国师擦汗的动作更急了,白胡子被气息吹得在空中飘成细丝。
桓锦心知很对不起国师的提醒,但是他恋床,一定会提前布置好冬眠地点再安心睡觉,突然间换了地方他就一整个冬天无法安眠,气得想杀人。
冬眠换床或者被人打扰都会使桓锦难受得发疯。他是爱好和平的小青蛇不假,小青蛇喜欢睡觉也没有错,可若吵到了桓锦的冬眠,无聊到极致又难受到发疯的桓锦就会控制不住地做出些恶劣透顶的坏事来。
上次冬眠被一群盗墓挖坟的人类吵到,桓锦整个冬日都装成墓主的幽魂,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们。
上上次他在师尊窗下冬眠,师尊误泼了一杯热茶到桓锦身上,桓锦一改往常与世无争,一个冬日都盘在裴焕枝身上,化身恶犬,谁敢来碰裴焕枝,他就咬谁。
往事不堪回首,自认恶劣的青蛇摇首挥去杂念,一边一个侍卫阻止他跪下后便立在一旁。桓锦这蛇的懒病重,站着想坐着,坐着想靠着,靠着想躺着,一躺就一睡不起。是以他稍微挪动脚步,倚着侍卫站的笔直的精壮身体。
老乞丐冻得发紫的嘴唇咧开了一条缝,不停地喘白气,他摇摇晃晃像要跌倒,幸好扶住了身旁高大侍卫的银色甲胄。这一异动吸引了同国师讲话的红衣少年注意,他转过头不客气地问这乞丐:“喂,老头,你在此地见过仙人么?”
桓锦大力摇头,少年显然没有把他当做仙人,只要国师不把他交出去,他就能顺利地脱身。
“殿下,他就是仙人。”国师指向桓锦,他笑得和蔼可亲,分外欠打。
桓锦:“……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不当讲。”
桓锦装傻:“啊?仙人,哪里有仙人?”
老乞丐左右摇头,好奇地向前迈了一步,随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这老寒腿……”
桓锦故意痛叫出声,再抬首,同某太子殿下黑如点漆的眼瞳来了个深情对撞。
简凤池不顾地面上的尘灰,干脆利落地一弯双膝,朝那满面污迹的老乞丐深深一跪,虔诚道:“仙人,请收我为徒!”
风声停了,在简凤池跪下那一瞬间,外面的风雪云消雪散,阳光普照,他本人瞬间蒙了层圣光,简直闪瞎狗眼。
桓锦拒绝他人搀扶,揉了揉并没有病的老寒腿,颤巍巍站起来,接着“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
他拜了又拜,哽咽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万万使不得啊!”
人皇太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任何人。除三者外,跪谁谁折寿,跪谁谁倒霉。桓锦妖身成道,更是经不起他这一跪。
桓锦很想问问这位传奇般的太子殿下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别人说啥信啥。
他就不能是个平平无奇的贫穷死老头吗?
简凤池也跪,他对桓锦磕了个响头,声音大到破庙的地板都震了一震,光洁额面起了个红通通的大肿包。
简凤池目光坚定,掷地有声道:“请仙人,收我为徒!”
桓锦面不改色地“咚”、“咚”两声给太子殿下还回去,老脸吓得涕泪横流:“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太子殿下,您这是折煞我了!”
为了避免互磕响头这种尴尬局面持续下去,桓锦磕完响头后一边哭一边抽,嘴里念着万万使不得,随后扑通一声,倒下去装死。
青蛇想,这下他该相信他是乞丐不是仙人了吧?仙人哪里有他这样狼狈不堪又战战兢兢的?
简凤池一时没说话,桓锦偷偷离神观察他。看到乞丐冻得倒下,简凤池神情空白了一秒,他身旁的侍卫摇了摇头,准备将倒地的乞丐拖下去,就见简凤池解下身上的狐裘,盖在老乞丐身上,满脸激动道:“果然是你!”
桓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位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天生神力,不需侍卫帮助便将冻倒的老者包进狐裘里双手抱起,兴奋无比地吩咐身边人:“楠木,淮竹,找到仙人了,我们回宫!”
侍卫楠木迟疑道:“殿下,他真的是仙人么?”
经这一提,侍卫淮竹也附和道:“殿下,您明明说过,您梦中的仙人生得高大俊朗,英明神武,那样的神人,怎会是这老朽的乞丐?”
楠木的疑虑真真说到桓锦心坎里了,他本人相貌是生得英明神武,高大俊朗,霸气无双不错,可是这太子殿下也不可能看穿他的乞丐装扮啊!赶紧把他丢在破庙回皇宫做他的太子吧,求什么仙当什么仙人弟子啊!
他抱着他身子不嫌脏了狐裘么?败家子!
“要真是仙人,那可是傲气的不得了,凡界俗物不会入眼,可这老乞丐……”
简凤池抱着老乞丐抬腿就往庙外走,听见手下的疑问也不恼,神神秘秘地笑着摇头道:“不,他跟父皇接见过的那些仙人都不一样……”
“嘘,别说话,说不定他就在哪里听着。”
桓锦偷听莫名其妙被提到,他默默回忆他斩妖除魔时是否曾见过这位人皇太子,可完全想不起来,他懒得记自己杀过的妖魔,怎么搜索大脑都空无一物。
他无奈地回到身体,这个破庙是不能留了,这个冬天,他又得睡不着了。
……太子殿下?桓锦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冷笑。
简凤池兴冲冲抱着乞丐就往门外冲,谁知屋外刚停不久的风雪又刮了起来。仅仅一瞬间,简凤池眉眼发梢都落了雪花,他在风雪中睁不开眼,隐约在呼啸的风声中听见身后人大呼太子殿下。
他于是回头看,瞳孔不由得一缩,在他踏出庙门的一刹那,暴风忽起,破庙摇摇欲坠。
侍从拼了命在破庙倒塌的前一刻跑了出来,差点没被埋在里面。淮竹拖着国师跟着后脚出来,楠木急促地粗粗骂了一句:“妈的,这庙要塌了。”
桓锦卷起风雪,身化万风在风雪中游走,他推倒了破庙,提前结束了他的冬眠。
“……不见了。”
简凤池盯着自己怀中空空如也的狐裘,有些不敢相信。
下巴被一股无形力量抬起,桓锦冰凉手指捏着简凤池呆愣的精致脸蛋端详着,此刻天地静止,除了简凤池,谁也看不见桓锦。
桓锦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眶中碧色蛇瞳冷漠又兽性,简凤池也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珠乌黑纯澈,不染半点尘埃。
两两相视,简凤池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激动得泪水不知不觉蓄满眼眶,口中似有万语千言,一句也说不出来。
桓锦居高临下地垂眸盯了太子殿下半秒,忽地勾起薄唇,极浅淡地赏了他一个微笑。
冬眠的地方,塌了。桓锦的心情,坏了。太子殿下,要遭殃了。桓锦承认推倒破庙是故意的,他不仅是一条怂到不行的蠢蛇,而且是一条坏到不行的任性蛇。
仙人冰凉的气息近在耳畔,桓锦微笑着,探出蛇牙,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这位天地宠儿,人皇太子养尊处优的白嫩脖颈上。
“啊!仙人……”简凤池俊脸一白,毒素注入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仙人为何要这么对他,就腿软得站不起来。
无形中的压力拼命阻止桓锦继续危害这位太子殿下的性命,但是是太子殿下擅自闯进破庙里,打扰了他的冬眠。桓锦一整个冬天都不能睡着了,那这位太子殿下,也别睡觉了。
他亲昵地咬着太子殿下涨红的耳尖,低沉音色撞击鼓膜,“想拜我为师,嗯?小家伙,知道我修什么道的么?”
桓锦缓慢地一字一句,在简凤池耳边“谎报军情”,牙齿暧昧地轻咬少年红透耳尖:“小仙修道几百年来,最善与人欢好同修,采阳补阴,男女兼有……”
听着他的话语,简凤池身子隐隐颤抖。
带着凉意的手掌自少年细腰直下滑到后臀,轻拍一下,简凤池脖子痛意未消,浑身又是一抖。
桓锦含笑在少年臀部上下抚摸,声音低沉又好听地说下流话:“你若想拜我为师,就需同我双修,日日夜夜被我压在下面操弄……”
坏蛇咬完还嫌不够,在伤口处呵了口气,简凤池受刺激,几乎要跳起来躲开他,被桓锦拦住圈进怀中。他温和地捉弄着太子殿下,故意变了嗓音恶心人,声音甜腻,“嗯嗯哼,乖徒,你可愿同为师双修?”
简凤池脑子一片空白,他从未想到仙人也是有分别的,他错估了桓锦。
身体在桓锦极有技巧的抚摸下诚实地起了反应,似在证明着他在床事上的娴熟技巧。简凤池难以呼吸,身体僵硬得不成样,心理防线被桓锦出人意料的举动摧毁得溃不成军。
“不……不……”简凤池头摇得像拨浪鼓,眼尾顷刻红透,淮竹楠木被定在原地,揣着怒气的眼睛正对着他的方向,他难堪的模样倒映在属下眼中,被一览无余。
仙人……不会……他怎么会是这样的?
简凤池的抵着桓锦小腹,少年的热度异常明显,桓锦笑了一声,简凤池的下体便裸露在风中,简凤池瑟缩了一下,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恐惧万分。
桓锦虽未经人事,做了几百年合欢宗,总归见过许多。
桓锦挑开太子的便服下摆,冰冷手掌握住简凤池热烫的挺立,缓缓上下摩挲了两下。
“放……嗯……”简凤池的注意力一直在侍卫身上,禁不住双腿战栗,又不住将目光投向侍卫。
简凤池忍不住喘,少年藏不住也压不住欲望,仰着脑袋像一头待宰的小羊羔,桓锦弄着他,嘲讽似地道了一句:“雏儿。”
桓锦在床事上没什么特殊癖好,又是第一次帮别人弄,兴趣一上来就认了真。简凤池反抗的意思不太坚持,卡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到忘记反抗,两条长腿在冷风中无力地颤抖着。他迷茫地望着桓锦身后茫茫风雪,不明白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桓锦的手如有魔力,握着简凤池灼热阳根上下套弄,拇指偶尔抠按中间的小口便令简凤池颤抖不已,掺着凉意的手温更是别样的刺激。简凤池很快注意不到周围,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攀住桓锦的脊背上,低低地细声喘息。
“乖徒,喘得真骚,为师都要听硬了。”
桓锦才弄了一会儿就手酸了,漫不经心说骚话刺激简凤池幼小纯白的心灵。
他手底下的动作变得没有耐心,他加快速度搓弄柱身,揉捏捻按,玩着龟头包皮,将小口吐出的湿滑精液抹在简凤池茎身下体乃至稀疏体毛上。
简凤池受不住突然加速,咬着唇腰身挺动,沉湎于无边欲望中,压抑着想叫出声的欲望。
简凤池无措地想说点什么,倏忽间脑子一白,白浊尽数喷射在桓锦手掌上,多余的接不住,落在了地上,染湿了一小滩地面。
桓锦抽手出来,把沾满精液的手掌在简凤池失神眼眸前晃了两晃,凑到少年口边,温声哄劝道:“乖徒,尝一尝你自己的东西。”
简凤池高潮余威犹在,魂还在天上飘着,呼吸间精液浓腥味道突然冲了鼻,他没反应过来,拼命摇头,桓锦没耐心了,撬开他柔软唇舌,冷漠地命令他舔干净。
骄傲的少年自然不应,桓锦玩弄少年所调理好的心情又变暴躁了,兽性占了上风。一想到他整个冬天都不能和他最爱的周公私会他就克制不住地想掐死太子殿下。冬眠被打断的桓锦纯然是条唯恐天下不乱的坏蛇,谁来了都讨不到好。这条坏蛇说要让人皇太子将射在他手上的白浊舔干净,那便一定会如言兑现。
桓锦两根手指撬开简凤池唇齿,勾出舌面,简凤池纯黑的眼眸倒映着桓锦无情无欲的清冷面庞,舌尖染上苦涩咸腥味道。情热后的身体无限冷,冷得简凤池双腿打战,一颗心凉了个透彻。
“殿下,爽完就翻脸可不好,冬天还长着呢。”
简凤池麻木地任由桓锦动作,闭上双目,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勉强算弄干净,简凤池唇边也沾了点白精,桓锦心情又好了起来,大发善心帮他擦掉,指腹抚过嘴唇一线,压着唇缝,极其具有暗示意味。
“咽下去。”
简凤池止不住地呛咳起来,狼狈咽下自己的精水使他既羞耻又难堪,桓锦松手,少年软了腿跌倒在地上。
雪水被热气蒸发,少年发丝湿润黏连贴在额角,几颗水珠滚落沾湿华贵衣裳,简凤池爬也爬不起来,抓了一手白雪。天之骄子滚落雪泥,衣衫遮着的下半身被玩弄得狼狈不堪,桓锦羞辱他至此,心气才算平了。
怒气消去了些,桓锦又开始后悔这么对太子殿下,他是坏透了,可太子殿下其实没做错任何事,只是他在不恰当的时间来打扰了他。
良心发现的坏仙人用仙法帮太子殿下弄干净,顺手加持了一下他身上暗淡的金光,将他扶起,吹掉了他头上的细雪。
简凤池全程发呆,桓锦很满意他无视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点。再待下去他的仙力也不多了,暗中的那股力量一直在同他对抗,得要找地方恢复一下仙力,再找这位太子殿下,慢慢玩。
简凤池眼睁睁看着仙人玩弄了他一番后化为风雪消失,淮竹拖着国师冲过来……
“啊,太子殿下怎么了,怎么哭了,不是找到仙人了吗?仙……”淮竹瞪圆了眼睛。
“他……真的是仙人啊……”简凤池低着头,肩膀抖动,他捂住脸蹲下,再也克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之后一连几天简凤池都无精打采,像被人吸了阳气,太医们看了又看,都摸不着头脑。
夜晚答案揭晓,每当太子殿下的寝宫一熄灯,必有一条坏蛇爬上简凤池的床,让他睡不安生。
坏蛇扮作侍女,扮作侍卫,他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只是一条蛇。
坏蛇在床上玩弄太子殿下的第一天,诚实地告诉了太子殿下他的名字叫桓锦。此后简凤池每夜晚上都是疯狂颠倒的,他起初拒绝,后来无法抵抗蛇带给他的快乐,直至沉沦。
实在懒得动,桓锦便要求简凤池自渎给他看,简凤池挑灯看书,他变成蛇缠上纤细腰身,青色蛇鳞蹭红白腻皮肤。简凤池后来被他碰就不自觉起反应,发骚发浪求着桓锦帮他弄。
夜晚,桓锦盘在简凤池腰身上用灵巧的尾巴尖玩弄简凤池红肿不堪,敏感得不行的乳尖。简凤池撑着桌子默默忍受,薄衫被硬立顶出两个突起,桓锦不许他自渎,也不许他揉一揉红肿硬涨的奶尖,他难受得紧。
他颤着手掀开里衣,蛇喜欢盘踞在他腰身,翘起尾巴尖向上或向下,都能让简凤池生不如死。
寝宫里一个人没有。自从从破庙里回来后,简凤池一到入夜便屏退众人,桓锦不懂他是食髓知味还是脑子有包,不过没人他搞简凤池自然会放肆一点。
简凤池被玩得熟透了,胃口也越发大。他发现了桓锦的死穴,甚至反过来引诱桓锦……这时的桓锦被失眠困扰着,未及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在这一场旷日持久的荒唐中,少年学会了如何喘出好听的声音,学会了如何自渎,也学会了如何讨好这条日日夜夜缠着他不放的坏蛇。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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