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排雷(3/10)111  我当无良师尊后(主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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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衣服,拍掉落在发上的桃花瓣,准备走。

简凤池脱口而出:“你不要去。”

桓锦神色重归冷淡,简凤池被看,微不可查地手抖,全藏在袖子底下。

“……你都要去灵山了,管我的事做什么?”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到你能左右我的选择的地步。”

又是这样,这条坏蛇……简凤池不由自主地身体发热,这种轻慢的,不屑的眼神……桓锦每次都用这种眼神慢条斯理地玩他,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我……”简凤池才出口一个字,他想解释,桓锦打断他,平静道:“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反正闭着眼睛就送了,你去灵山吧,那里其实,更适合你。”

“我可能再见到你吗?”

没余地了。简凤池厚着脸皮发问,他清晰地看着桓锦摇头,心湖波动一点点沉寂下来。

“我应会长伴师尊左右。”

简凤池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出现了。

“我……他妈的。”简凤池拳头一点点捏紧了。

他无法再冷静,两步冲过来抓住桓锦衣领,怒道:“你他妈不愿意你还去做什么?傻逼吧你,你先招的我,我特么下贱事做尽了你都不看我一眼,你不去送谁又能强迫你?”

他另一手揪住胸口,那里心脏抽痛得他难以呼吸,“你有好好看过我吗?我被你弄成什么样?我他妈日日夜夜想着你,放着荣华富贵的太子不当跑来找你,你却要主动送上门给你师尊操?”

“我他妈都没操过你,你师尊滚一边儿去,你是我的!”

桓锦目瞪口呆。

桓锦“嘶”了一口气,没缓过来,简凤池势如破竹般的吻落下来,两个人啪一下双双倒在地上。桓锦蛇脑宕机,微微挣动着想爬起来,简凤池硬烫抵着他,磨蹭间喘息加剧。

与其让桓锦回去送给他师尊操,不如他现在就在这干了他。

“反不反抗?不反抗今天在这儿我就操了你。”

简凤池咬桓锦耳尖,舌尖描绘那里的轮廓,手探进桓锦亵裤按揉沉睡巨物,桓锦被他压着,脑子里回荡着少年振聋发聩的脏话,震惊无比。

桓锦任由少年肆意妄为,望天,回味了两三遍少年的话,突然便冒出来一句:“你说得对,不去送,他也强迫不了我。”

少年在桓锦身上为所欲为,怒火全转化成欲火。幕天席地,旁下无人,他扒开桓锦衣服,硬涨颇具威胁性地在桓锦下体压了压,模拟交配的动作。

在桓锦面前简凤池什么都敢,他舔湿干涩的红唇,舔湿桓锦苍白泛红的脖颈,意犹未尽地含住桓锦两根长指,笑得邪性:“师尊,怎么不反抗啊……师尊偷偷同凤池做这种事,就不怕您上头那位生气?”

桓锦默默念清心决,幽幽道:“你这是又愿意做我徒弟了?”

有桓锦师尊这个眼中钉,简凤池去不去灵山都一样,他摇了摇头,舌尖舔得桓锦瑟缩:“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多好,给操又给摸,与其出去被别人操,不如先试试我的好不好用。”

“你不反悔?”

阵地转移至桓锦胸膛,简凤池指甲刮蹭粉红小点,漫不经心地答话:“是你应该反悔。”

霎时间天翻地覆。

“那我们来做舒服的事吧,不过我几百年禁欲,玩起来不知轻重,就算我喜欢你也不能纵容我。”

冷血的蛇勾过少年下巴细细地亲,绿瞳温柔凝望着简凤池失神的脸,简凤池腰身一凉,低头一看桓锦下半身化作了粗粗蛇尾,表面布满光滑绿色鳞片,闪闪发亮。

桓锦兴奋了:“先试试,受不了就喊停,不会真做到最后。

蛇尾钻进简凤池亵裤里,冰凉蛇鳞贴上脆弱器官,简凤池哼吟声全被堵在喉咙里。桓锦灵巧地控制自己的尾巴尖缠住简凤池的阴茎,抓起他的手放自己胸前乱摸,揉弄一边那颗敏感茱萸。

蛇尾越缠越紧,简凤池唇角流水,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记起桓锦喜欢被摸蛇鳞,伸手摸到腰身,循着记忆乱摸一通。

殊不知简凤池抚摸的地方恰巧藏着桓锦的蛇根,桓锦止住简凤池的手,带着他在那块地方来回摸,呼吸沉沉。

蛇尾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尖端覆住顶端小口,一点点刺探着伸了进去。

简凤池全身一僵,桓锦面不改色,接着拿出一盒药膏,安慰他:“不做到最后,只是让你爽的工具。”

“我喜欢看你爽得发骚的样子。”

桓锦警告简凤池不能太纵容他,他某样情绪过度都危险,野兽的本能取代人性,不懂得放松猎物,只会越缠越紧。

尾巴尖陷入细小孔洞中,桓锦极有分寸地控制尾巴摇动,尾巴尖也有事没事戳刺入口,耳边尽是简凤池压抑的喘息。

私处蛇鳞掀开,黑色阴茎伸出,桓锦抓着简凤池的手握住其中一根,低头不住亲吻着他的嘴唇。

“辛苦你一下。”

少年腿根抽动,被冰凉蛇尾不断的刺激弄得险些精神崩溃,桓锦不止于此,等简凤池射精后蛇尾缠住他的大腿移向后穴。

简凤池始料未及,本能地挣扎,蛇尾却让他动弹不得,桓锦携着他的手玩弄自己的阴茎,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撑地的那只手上,全身绷紧。

简凤池被绞得无法呼吸,挣动得愈发剧烈,抓紧一切机会拼命吸气,方才口口声声要操桓锦的气势荡然无存。

“凤池,坚持不住就叫停。”

桓锦亲亲简凤池沾了些粘液的手心,及时刹车,清心决翻来覆去的念了又念才稍许冷静。

简凤池没说话,头撇到一边,胸膛剧烈起伏,桓锦的影子投在他身上,遮天蔽日。

“凤池,你怕被我……”

“没有!”

“说谎。”

蛇类心情简单,少年却是浑身一颤,他怎么会怕桓锦?他若是怕怎么会……

桓锦知他受不了了,念了清心决,两人乱七八糟的缠在一块儿小声说话。

“嗯哼?这很正常,欲与情,是两码事。”

“你对我有欲望,可不代表你心里,真的喜欢我。”

青蛇半卧在少年单薄胸膛,蛇尾慢慢舒展开来,尾巴尖绕过来对简凤池比了个心形。

简凤池想否认:“不,不是……”

“你喜欢我,不如说,你喜欢我带给你的快乐。”

不对!

“这没什么不好,你做我的徒弟,你想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们是合欢宗,师徒之间,百无禁忌。”做了许多,桓锦真的有些困倦了。

不是的……简凤池想反驳,可回忆里桓锦除了欺负他还是欺负他,他无力地闭目,现在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对桓锦,究竟是个什么感情。

“没什么不好的。”桓锦伸头亲亲简凤池,满足地展颜一笑。

这年初春,桓锦有了第一个徒弟。

蛇在发情期也有了……陪伴他度过煎熬的那个良人。

桓锦冬眠依旧不能被打扰,冬日他送简凤池去了云剑宗借修,拜托好友楚剑霄代行教养。

第二年初春,桓锦冬眠刚醒,便幽魂似的游进简凤池在云剑宗的房间里等他。

“简师弟,这是师姐让我带给你的,收好师姐的爱哟!”

简凤池面无表情地接住剑穗,开门后就把那东西扔在一边,云剑宗内第一枝桃花都要开了,桓锦还没来接他。

抬头看见床上盘着的一条小青蛇,蛇目无辜地看着他,那眼神明晃晃透着疑问——师姐的爱?

简凤池:“嘶。”

桓锦化形走过来拿过剑穗瞧了瞧,简凤池连退数步,关门声音大得惊人。

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地盯着桓锦。

桓锦开心地笑了:“挺好看的,继续加油,我的徒弟就是招人喜欢。”

桓锦想着简凤池收到的礼物堆得一整座屋子都塞不下的场景,心里喜滋滋的。

简凤池略失望,忍不住道:“一个冬天不见,你都没什么别的要对我说或者做……的么?”

习惯了有桓锦的晚上,一个人住云剑宗他想桓锦想得发疯。

桓锦笑意未减,走近,简凤池全身绷紧,眼中渐现迷离之色,光是桓锦站在他面前对他笑,他就克制不住地硬了。

“有,亲亲。”

桓锦刚说完简凤池就不管不顾地扑倒了他,舌尖撬开桓锦牙齿伸进去搅弄,熟悉的气息侵染,简凤池简直是要把这几月来的思念全数倾注在这个急切的吻里。

他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桓锦会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桓锦揽着他的腰,闭眼顺从承受更令他兴奋。

唇舌搅弄的啧啧水声萦绕在他们周围,桓锦经不起亲,很快就硬了,他每次亲吻简凤池都硬,以至于接吻变成了某种暗号,明示桓锦对简凤池的欲求。

衣衫褪下,他们赤裸交叠在一起,阳根磨蹭着阳根。默契无需多言,简凤池舔弄桓锦乳尖,把它舔得发涨发硬,桓锦大手包住两根上下搓弄,咬住简凤池脖颈竭力忍耐情欲。

良久后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桓锦乳尖被玩得肿大,简凤池脖子锁骨全是咬痕,简凤池恋恋不舍地松口,叫了声:“师尊。”

“嗯,想亲亲。”桓锦应了声,简凤池嘴唇被亲得充血发肿,桓锦还是说:“想你了,想亲亲。”

撒娇似的,弄得简凤池心柔软一片。

他指尖磨蹭着桓锦肿大的乳尖,也软声道:“都要被你亲破了,还亲。”

桓锦歪头:“不给么?”

“不给。”

这条蛇身材异常好,要胸有胸要腹肌有腹肌,简凤池摸他胸肌,掌心蹭他敏感乳尖,渐渐揉不动,桓锦身体诚实地又硬了,他顶了一下简凤池小腹,“我就亲亲。”

一年的生活桓锦对简凤池身体适应良好,几次差点越雷池,简凤池修行进步神速,裴焕枝也没再来烦他。不操进去上下没所谓,桓锦反倒喜欢简凤池玩弄他的身体,最喜欢亲吻,很舒服。

“……那你亲啊。”简凤池故意晾着桓锦,去吃另一边乳尖,桓锦闷闷地哼一声,默默开始念清心决。

舌头顶弄乳尖,粗糙舌面来回舔弄乳晕,桓锦念到一半口中溢出呻吟,翻身压住简凤池,碧绿蛇瞳水色弥漫。

“你变坏了。”桓锦勾起简凤池一缕头发,细细嗅闻,花香入鼻,“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

简凤池不认,他在云剑宗天天勤勤恳恳练剑,绝不沾花惹草,唯独不能克制想桓锦。

“看来在云剑宗过得很好,要不然我就把你放在云剑宗?”

春天到了,妖魔复苏,桓锦也该出去走走了。简凤池目前还不能跟他一起出去斩妖除魔。

“不要,我要跟你回幺鸡山。”

幺鸡山是桓锦和简凤池自立山头的大名,靠近魔域,名字土是土,但由于异常的地脉,幺鸡山灵气充裕,不逊色于某些知名灵山,其上也自然生长着许多珍稀药草。桓锦当初能找到这样的神山,要多亏简凤池的气运之体。

见到了桓锦,再待在云剑宗简凤池才是真要疯。

桓锦摇头:“我要出去游历,不适合带你。”

“再过几个月就是发情期,我也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简凤池:“我不。”

“我就要跟你一起回幺鸡山,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简凤池气得想咬桓锦一口,桓锦这么说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留在云剑宗了。桓锦低头亲亲简凤池,“幺鸡山很破,我们很穷,我出去杀人放火补贴宗门,你跟去做什么?”

仙人的钱财也不是空穴来风,桓锦之前靠宗门补贴吃喝不愁,现在收了简凤池自立门户,自然不能再靠宗门。主要他不想回宗门找裴焕枝要粮,带着简凤池回去登记入册后他就果断拽着简凤池连夜跑路,很幸运地发现了幺鸡山这个好地方,于是落户下来。

简凤池很受用,两人亲了一会儿又起兴,桓锦被压在下面,简凤池半垂眼:“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能筑基?”

简凤池眼睛一亮:“应是过几日。”

桓锦:“嘶。”

“双修果真有用,师尊,我们……”简凤池老神在在,手伸向下,桓锦一挡,“你撩拨我。”

他长叹一口气,这才第一年,“你这样,我念一千一万次清心决都不管用。”

少年的精力无穷无尽,桓锦有心宠,也经不起时时刻刻的索取消耗。

简凤池才不管那些,他就是要使劲撩拨,仗着桓锦会纵容,拉着桓锦同他一起沉沦在欲望里,声声师尊叫得真切。又要几个月都见不到桓锦,他得趁现在占便宜个够本。

“师弟,简师弟你睡了么?”

有人来敲门,桓锦正含着简凤池的东西吞吐,他干这事生疏得很,费老大力气才忍住没咬下去,简凤池背靠门板低声骚喘,爽得不能自已。

他压抑喘声,无礼地按住桓锦的头,深深下压:“什么事?”

“啊,就是今天洛掌教演示的那个新剑法,我想了半天都不懂,所以想来问问你怎么……”

简凤池冷冷地打断道:“我要睡了。”

那弟子仍不死心,在门口徘徊不走,“简师弟,你就帮帮师兄吧,洛掌教他那么凶,也就你敢上去请教他……”

桓锦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偷听,他在考虑要不要变成蛇钻进徒弟袖子里,或者直接施个法原地消失,吞吐的动作放缓了。

换作平日简凤池可能会帮,而现在,他只觉烦厌。腰身细微地挺动,带动阴茎在桓锦口腔内来回抽动,青筋直跳,不可否认,简凤池心里又烦又兴奋。

桓锦想不到他这么大胆,脸挂不住想跑,简凤池凤眸雾蒙蒙,手插进桓锦发丝间,桓锦只好老实吃他的东西。

简凤池身子乱着声线却异常冷静:“……哪一招不会?”

“啊?”那弟子瞬间充满活力,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真是烦。

全世界都想跟他抢与桓锦独处的时间。

桓锦师尊是,云剑宗是,桓锦自己也……简凤池忍得额头暴起青筋。少年经过一年的锻炼,清减了不少,肌肉也更紧实,曾经天真的太子殿下,在遇到仙人后的几年里迅速成长,染上世故风霜,也愈发坚不可摧。

简凤池绷着身子,太刺激了,他低头看桓锦,桓锦头发凌乱,呼吸乱七八糟,吐出简凤池硬得不行的阴茎,用谴责的目光瞪着他。

桓锦第一次做人师尊,徒弟还是他想睡的人,蛇类廉耻观念不太重,简凤池比他更不要脸,他们凑在一起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桓锦的脸憋得红透了,墨眉微皱,简凤池强行捏过他的下巴同他接吻,尝到桓锦口中咸涩,被这条蛇偶然显露出的美色弄得五迷三道。

相处得越久桓锦越招架不住简凤池的进攻,简凤池有时自觉做得过分,蛇却像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拉着他不停探索,他们互相纵容,一同沉沦。

“师弟,师弟?”

良久无人应答。

桓锦被亲得爽,薄唇红肿湿润,偷偷掐了一下简凤池示意他回话。

太坏了,简凤池觉得桓锦一点也不像师尊,倒像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不然他怎么会色胆包天,凭空生了想要把师尊压在身下的想法?

“嗯……在的……”

简凤池忽生懒倦之心,亲吻着师尊浓密的墨发,第一次自动自发地在内心念起清心决,认真教起那弟子基本剑诀。桓锦窝在简凤池怀里听得认真,楚剑霄和他为了和他过招,拉着他罗里吧嗦地教了他一堆云剑宗的剑法,他也算略懂皮毛。

偶尔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抱着也挺好,简凤池一点也不嫌地上凉,简单几句结束:“分虹式后接风雨式,再接天星式,便是洛掌教今日演示的,所谓新剑法。”

桓锦蹭蹭简凤池,心里得意非常,他果真一点师尊架子都懒得装,觉得他的徒弟十分之优秀,仰头找亲亲。

那弟子听完似有所悟,不多言谢,急忙回去推敲剑法,两人皆是松了口气。

简凤池呵欠一声,一边消受着桓锦的亲亲,一边心里将桓锦教他的十几种清心诀挨个念了遍,少年心意变得快,爽完后良心回来突觉桓锦的提议十分之正确。

他性子直快,心怀苍生,剑道最适合他。桓锦却是修心,随心所欲,善恶一念,心魔不扰。道不同,相与为谋,便有取舍。在云剑宗能学到的东西远比在桓锦这里学到的多,来日方长,最紧要的事是尽快提升境界修为。

少年野心勃勃,他没有去成灵山,可他想要得到桓锦的愿望没有变。去不了灵山,他便一人一剑,自己建个灵山出来。天地为证,他简凤池势要攀上剑道之巅,山河为聘,他要娶桓锦,谁来跟他抢,他自一剑斩之。

简凤池从小到大,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想要求的东西,没有得不到。就连怀中这条蛇,百般不愿,最后还不是败给了他?

“唔,嗯……”被亲得爽,桓锦迷乱地哼哼起来,简凤池清楚这条蛇喜欢亲吻,喜欢被抚摸,喜欢窝在他怀里撒娇。

深夜再没人来打扰他们,他们放肆地对彼此袒露身体,索取欲求,始终未做到最后。

“真的不带我?”

简凤池慢条斯理地捋着蛇鳞,腰身大腿根到脚踝都被蛇身缠着,桓锦蛇头嘶嘶吐信,猛猛摇头。

桓锦说实话:“你打不过,还会缠着我。”

“你现在的实力,我没法放心地在外野合。”

两句话炸得简凤池面色通红,细想来,他和桓锦一起出去,在外做点什么没羞没臊的事简直是家常便饭。

外界不是云剑宗不是幺鸡山,更不是守卫森严的皇宫太子殿,桓锦带他出去除妖,少不得要分心保护他,简凤池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碰桓锦。

简凤池默默扭头,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现在是个废物,桓锦变成小青蛇贴在他腹部,摇着尾巴撒娇:“乖徒,摸摸。”

“我会早点回来的,摸摸嘛。”

小青蛇尾巴比了个心,简凤池暗骂一句,伸手不耐烦地抚摸蛇身:“哪里有你这样当人师尊的,天天撒娇。”

太坏了太坏了!简凤池指尖磨蹭蛇的下巴,桓锦舒服地哼起不知名的歌,简凤池怀疑桓锦故意提的在外野合,目的是逼他快点修炼,但他没有证据。

他妈的谁能拒绝一条天天用尾巴对你比心撒娇的蛇?反正太子殿下拒绝不了。

桓锦在云剑宗待了数天才启程走人,这段时日简凤池和蛇淫乱的痕迹遍布云剑宗无人角落,走之前桓锦叼一枝桃花放在简凤池手中,变成人身问简凤池要亲亲。

太子殿下和仙人一起逛市集约会,自然打扮妥当,他将长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艳丽眉目见谁眼里都带笑,于是走在路上回头率高得要命。

正处人声鼎沸之地,因着要避人耳目,桓锦眨眼间化作少女模样,秀丽非常,简凤池呼吸一窒,心中异常发痒,有什么将要呼之欲出。

简直……

路上的男人女人,不管谁都在看他们。男帅女美,赏心悦目。

少女体型矮了简凤池一个头,桓锦不太满意,简凤池手抖心也抖,一下把桓锦拉进怀里,拿袍袖挡住桓锦的脸,独占欲暴涨。

“你太坏了。”

“你这条坏蛇!”

简凤池谴责似地咬了桓锦耳尖一口,桓锦莫名其妙,简凤池不管不顾地继续骂,嘴唇发抖:“我操,我要疯了。”

简凤池声音低沉阴郁:“想在这当着所有人的面艹你,他们都在看你,我嫉妒死了,他们怎么可以看。”

桓锦:“嘶。”他不就变个女人么?简凤池修为上来了也可以变。他怎么跟疯了一样。

“我都没看够。”简凤池磨牙恨得不行,他平等嫉妒看到桓锦女装的所有人,磨牙恨袖子太短,时间太短,什么都太短了。

他抖着嘴唇捧起少女的脸,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吻,一颗心疯狂跳动,如同万蝶振翅。

万蝶振翅之刻,少年心动之始。

“早点回来,我在云剑宗等你。”

桓锦笑眼弯弯,不由自主地撒娇道:“嗯哼哼,徒徒乖,为师出去打怪抢个大房子给你住。”

“嗯。”简凤池认可地点头,他也要快点修炼提升,把幺鸡山的名号打出去。

……

人皇太子离家出走的第十个年头,国师阁下收到了一封无名无字的书信。

国师打开信封,凌厉劲风孤绝无匹,气势如虹,削断了国师府的某根门柱,恰好又恰好,楠木和淮竹刚好在,带着国师险险逃过一劫。

国师府塌了一角。

人们在国师府一角废墟里找到了那位曾经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真正的书信。

太子殿下写道:“我有一剑,出幺鸡山,可济苍生,凤池留,勿念。”

后来的人界历史上关于这位太子殿下的去向,众说纷纭,唯有一事可以确定,由某年春日,当年在任国师得到的无名书信可知,这位太子殿下离家出走去求仙后,拜入了一处名叫幺鸡山的仙宗,修炼出一手很厉害的剑法。

于是幺鸡山的名号,于某年某月某位史官在查阅关于太子殿下的资料时,顺手编写进了正史。

人皇太子殿下简凤池,心怀拯救苍生的志向,十六岁梦仙,十八岁遇仙,二十岁拜仙人为师。拜入仙门幺鸡山,一手剑法出神入化。

史官如此写道,然而历史上关乎那位太子殿下的资料太少,对于太子殿下的去向,他编不出来多少,于是便就此打住。

但江湖从不缺这位太子殿下的传说。

——时间回到现在,桓锦并未如约尽快回来,简凤池本以为他过了发情期后便会归来,带他回幺鸡山,谁料这一去渺无音讯,连楚宗主本人也不知道桓锦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去便过了整整五年,桃花开了又开,而简凤池拼命修炼,连连突破,成了云剑宗同批弟子里最快来到金丹期的弟子。

他最初思念桓锦思念得发疯,后来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那条蛇,那位赠他桃花枝的秀美少女。

新的一年,早春第一枝桃花开放,简凤池彻夜未归,桓锦长久不归使他恨极了那些妖魔,一有机会便自请出去除魔,所有能做的任务都大包大揽下来,在云剑宗中颇受年轻弟子敬重。

他染了一身邪祟气,剑尖上残余的妖魔血也懒得擦,撞碎晨露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他在云剑宗的住处。

刚一开门,他僵住了,他“砰”地一声关上门,冷静片刻又打开,桓锦坐在他床上歪了歪头,“乖徒?”

无可遏制的怒气上头,简凤池丢了剑,他站在门口忍了又忍,万千种想法电光石火间冒出又尽数熄灭。

如何惩罚一条五年不归家的蛇?简凤池首先关上了门。

“你他妈……”他几步上前,又恐身上污秽沾到桓锦,他恨极,脱口而出,“我当初就应该把你艹得下不了床,让你走不了。”

桓锦表现得有些局促,他也没想到一走走这么久,心里发虚,而接下来要让简凤池知道的事情,让他心里更虚了。

“草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草死师尊?”草,四声。

简凤池猛地将目光递向桓锦身后,双指御剑抓在手里,双目赤红:“他是谁?”

桓锦:“嘶。”难办了。

稚嫩的声音忽转委屈:“师尊,这个人为什么要凶我们?他好可怕,根本不欢迎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他?”

他把藏在他背后的小家伙抓出来,讷讷地解释道:“草是一种可以吃的植物,要是草死了,师尊就要被发现啦,我和小稚都会死。”草,二声。

小家伙生得玉雪可爱,耳朵尖尖,却有一双血红眼瞳,黑发赤瞳尖耳,乃魔域天魔族特有的相貌特征。

简凤池咬牙切齿,剑指抱着孩童的桓锦,“你五年不归,竟带了只魔种回来!”

桓锦没理简凤池,举起怀中幼童小手摇了摇,温柔地哄他:“小稚,这是你大师兄,他叫简凤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之所以凶我们,是因为师尊犯了错,他很生气。”

幼童皱了皱脸,“师尊没有错啊,他凭什么生气?”

“我讨厌他。”幼童果断地道,求着桓锦走,“讨厌他看师尊的眼神,脏死了,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

魔种能窥视人心欲望。简凤池意识到不寻常,紧了紧手中剑,“你放开师尊!”

幼童窝在桓锦怀里,理所当然道:“他是我的师尊,不要凶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简凤池气得发抖,五年不归,桓锦竟然成了别人的师尊,那他算什么?

桓锦头疼,抬臂举起幼童,“举高高了,别吵,师尊会烦你。”

幼童悬在空中苦着脸:“师尊喜欢那个很凶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小稚?”

“师尊看那个人的眼神和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是一样的。”幼童比划着手势,不满道:“师尊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小稚呢?”

简凤池拿着剑僵在原地,这孩童纯然魔种,倒行逆施,三观与常人完全不同。简凤池同桓锦之间的隐秘关系他一眼就能看穿,可他无法理解情爱的纠结之处,只觉得脏。

“因为师尊不是好人呀。”桓锦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好人会装一下,师尊不做好人,当然不想装,小稚伤心也没用。”

孩童扁了扁嘴,果然伤心了:“师尊明明是好人!师尊总骗小稚,但是你瞒不过小稚的,小稚都能看见,你就是不喜欢小稚,还要装着喜欢小稚的样子。”

他将情欲同喜爱混为一谈,讲得委屈。简凤池看了一会儿,丢了剑,上前抢过小孩,“你给我滚出去,没看见师尊很累了吗?”

小孩牛皮糖似地粘着桓锦,衣衫流为黑影,他身体落了地又回到桓锦身上,赤瞳目露厌恶:“是你让师尊很累,他的梦里都是你的脸,你对他做很脏很脏的事,恶心死了。”

简凤池目光古怪,看向桓锦,桓锦烦得要死,故意凶小孩:“你闭嘴,叫大师兄,不然本尊就死给你看。”

“你说什么死?”简凤池听不得桓锦玩笑,和孩童同时发声。

“不要死!”孩童恐惧地大喊,不情不愿地叫简凤池:“大师兄。”

“我受不起。”简凤池扯了扯嘴角,他没想到桓锦出去一趟竟对魔种生了怜悯之心,收之为徒还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哄劝,还害桓锦说自杀那种话。

简凤池一点也听不得,桓锦每次说想死都不像假的,简凤池真的怕。

天生魔种命邪,上苍都容不下,是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都会被雷劈的存在,因为魔种成长极快危害极大,一旦成了气候势必会为祸一方,轻则灭城,重则灭世。

“他叫什么,就叫稚么?”魔种尚小,还不成气候,桓锦既然留下他,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简凤池不多问。

孩童扒着桓锦腿爬回他怀中,安心了,那么久没见桓锦一点没表现出想简凤池的样子,声音也波澜不惊:“桓稚。”

桓稚,他冠着桓锦的姓!

简凤池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桓稚小脸一皱,躲进桓锦怀里害怕地尖叫:“师尊,他想杀小稚!啊啊啊,好痛,小稚好痛!”

桓稚哭得喘不过气,身子不停地发抖。

桓锦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简凤池,轻拍幼童后背抱着他站起来。

“没事,师尊会保护你,保护小稚。”

“我们走啊,去师尊跟你说过的幺鸡山,现在那里的花花应该快开了,师尊带小稚去摘花花。”

对付幼童需要情绪稳定,桓锦手臂用力把桓稚往自己胸口压,幼童什么也看不见了。桓稚有一双好用的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用来窥视太复杂的事。

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桓稚听到幺鸡山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抽抽嗒嗒:“真的,带我去幺鸡山看花花?”

第一年桓锦弄来许多种子,播撒在木屋周围,也从桃林挖来几株种苗,特意开辟了一片大空地,打算全都用来种桃花。

简凤池这几年一直待在云剑宗,他不敢回幺鸡山,怕一回去就发疯。他耐心等着桓锦回来,带他回幺鸡山,带他回家。

简凤池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是啊,他等的不就是今天么,桓锦回来了,他要回幺鸡山了。

他做梦都想回的幺鸡山,他的宗门,他和桓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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