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见(7/10)111 守恒定律
考一下再回应他:「但太难了,一个城市怎样才能自立为国?」
男人沉y了一会,说:「不试就不可能成功,但试了还能拚出一个机会,最多就是跟暴政玉石俱焚而已,你以为按兵不动的现在会b主动出击好多少?」
钟裘安隐约猜出他的立场,但不明示,因为他怀疑对方不只有蒋老旗下的一只卒子的角se。
过了好久,男人觉得反正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把手肘垫在方向盘上,再问:「不如我反问你,如果一个政府不理会人民的意见,独断独行,铲除所有异见人士,利用洗脑教育培养了一只只只懂盲从国家安排的傀儡,那等待它的下场是什麽?」
「灭亡。」虽然被绑住眼睛,但钟裘安此刻无b坚定,一句也没有犹豫地道:「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一个独裁国家是不可能是永垂不朽的,真当自己是上帝吗?还能主宰世间万物?他的人民都没可能全部都受它唆摆,只要尚有一息尚存,总会发出最低微的声响。」
男人听到这个答案不禁笑了,但这次没有讽刺,「下车吧。」
钟裘安这次松开了绑在自己眼睛上的领带,对他说,「基本上这个国家是废了,不听民意的政府要来g嘛?明明是人民公仆还敢骑在主人身上,还不如灭了回炉再造,你说是不是?」
男人只是笑笑没有回话,「进去吧。」
钟裘安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大型的废弃仓库,四周都是荒郊野外,是属於「叫救命也无人听到」的偏远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g嘛?」钟裘安环顾四周,想着自己真的太失策了,这里要是想逃跑也好快被抓回来,要真的被绑架只能自认倒楣了。
男人只是b了个手势,故作神秘地打开了仓库门,厚重的门发出好大的嘶哑声,钟裘安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但最令他惊讶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
钟裘安霎时间睁大双眼,他永远忘不了这个若有若无的气味,跟五年前在立法会大楼爆炸前闻到的一模一样!
尚在南区,十字路口。
郝守行和张丝思随着流动的人群一路移动,好不容易跑到大街的十字路口处,周围都是人群,暂未见警察在这里布署,郝守行急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打给钟裘安,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存过他的电话!
他们本来就住在一起,所以不用特意打电话,所以当初就没问过对方的电话。
郝守行简直想打自己,张丝思焦急地望着他,说:「怎麽了?」
郝守行本来想问张丝思,但想起对方也是刚刚与旧友重叙,当然也不会知道钟裘安的联络方式。
两人虽然沮丧至极,但总算脱离险境。
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只等来一排排拿着盾牌的防暴警和速龙小队从他们正前方和侧边路口逐步推进,途中赶走了不少正在附近走路的市民,顿时一片怨声载道,却让示威者的高呼声更强烈。
「张染扬这个老家伙还要霸住市长这个位置多久,都连任了一次,一件好事都没做过!」
「他不过是国家的一条狗而已,还是给点钱就能随时跪下那种。」
「要求政府马上撤回地下城计划!并且重整警队!彻查警暴!刻不容缓!」
「还有全面实施政制改革!把建诚党一群出卖丰城的老东西赶出议事厅!」
一声声荡气回肠的口号充满穿透力地响彻整片南区,又像一首动人心弦的歌曲般渗进每名市民的心中,除了少部份为名利的「白篮党」不为所动外,几乎每个丰城人的心在这一刻达成了最一致。
但郝守行此刻管不了那麽多,他心里只为两个人而心急如焚,他从来没想过霍祖信和钟裘安这两个目前来说对他最重要的人也突然离他而去,在狱中五年他一直是一个人支撑住自己,但原来开始习惯有人可以依赖之後,人会变得脆弱,彷佛离开了谁就突然陷入一片混乱,无法想像没有他的生活一样。
一向是独行侠的他难得拥有了亲情和友情这两样东西,一旦感受过他人的关心,就无法回到当初那个刺冷的地方。
张丝思的jg神也不太好,刚才跑来这里时又不慎x1入了催泪烟,身t有点不适,她强打着jg神地跟郝守行聊了几句,知道了对方是陈立海现在的室友,不禁感到一阵唏嘘。
「阿海这个人的韧x很强。」张丝思望着地下,口吻像安慰对方又像安慰自己,「说不定他已经逃走了,我们一路也没见到他。」
「回去吧。」郝守行想了一阵子,下定决心道。
张丝思有些讶异地道:「我们回去不就白费心机吗?阿海就是想我们安全才让我们先走的!」
「你不担心你的同伴吗?」郝守行斜着眼睛望着她,「你那个看起来是现在『金门』主席的朋友?」
提到同样被抓的卓迎风,张丝思的眼神不禁黯然,「我是想回去的,作为金门的老成员,我有责任要保护我们的成员安全,不过你还是别跟过来了,你还是听阿海的话吧,这麽多年了,他的话几乎从来没错过……」
郝守行从附近一间还未开张的酒吧门口边捡到一个空酒瓶,他拿了上手衡量一下它的重量,觉得满好用的就带在身上了。
「我是乖乖宝的话就不是郝守行了。」郝守行说,作势挥了挥空瓶。
当两人终於决心要走回头路寻找钟裘安时,一个电话铃声响起。
郝守行有些惊讶他这个从来无人找他、只当装饰品的电话竟然被人打通了,而且一接听,对面那一端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你在哪?」
听到金如兰有些急促的问话,郝守行的内心反而感到安心,反问对方:「你找到姚雪盈了吗?我们走的时候跟她失散了。」
金如兰说:「她刚打给我,说她现在跟着何梓晴,暂时没问题。反而她让我来接你,我是驾车来的,告诉我位置。」
郝守行告诉了他在十字路口的某条街道名,金如兰马上说那个位置目前人多到车无法驶过来,让他走出人流b较少的另一条道路。
九弯十八转,二人来到可以通车的公路上,基本上见不到聚集的人群了,到处都是警察在驻守。
郝守行透过电话找到了金如兰的车牌号码,二人一靠近驾驶位,金如兰便摇下车窗,对郝守行说:「你们快上车,我送你们回家。」
郝守行和张丝思不约而同地说:「不。」让金如兰不禁惊讶起来。
「请问你是?」金如兰看着郝守行身边的nv生,觉得有点眼熟。
郝守行自顾自地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上车,「她是金门的,上车再说吧。」
张丝思坐在後座,向金如兰解释自己的身份,令金如兰感叹道:「当年我还打算过加入金门呢,不过後来工作太忙就此作罢,想起来都有点後悔。」
张丝思也认出金如兰是当年备受看好的未来影视圈新星,有点感慨:「我当年也看过不少你的电影,《枪战》是我最喜欢的一部,但你因为支持阿海而被封杀,真的太惨了。」
郝守行不禁打断他们:「我们现在要回去那栋商厦,其他事还是等接到钟裘安再说吧。」
为什麽他身边的人都这麽喜欢叙旧呢?
金如兰马上正经起来,「你那个跟你一起住的朋友怎麽了?」
张丝思说:「刚才躲进去的时候,警方在外面守着,只有我们能逃出来,阿海都不知道怎麽了,哎──」她说到一半就被郝守行转头瞪着她,她本来想回他个眼神,却发现自己口快说出了惊天秘密,後知後觉地掩着自己的嘴巴。
金如兰猛地一刹车,车轮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等等,你说的阿海是谁?钟裘安?」
郝守行扶额,天啊,那个五年前的都市传说终於还是被打破了吗?
在一边绕着路找回那一栋大楼的时候,郝守行一边眼看八方留意外面有没有熟悉的身影,一边用三言两语地道出钟裘安的底细,令另外二人听得一愣。
金如兰不禁再次感叹起来,手微微转动着方向盘,「这个真的……我无法想像,那个传说中的人物竟然离我们这麽近,对了,你告诉我们真的没关系吗?」
张丝思也紧张地望着郝守行,害怕他们金门的前主席会因为她一时说漏嘴而惹来杀身之祸,陈立海要隐姓埋名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又出什麽事故,不然她真的会一辈子内疚。
郝守行淡定地盯着前方,说:「你们主席要不想给你们发现,那他今天就不会来,他来了,就是做了面对当年的准备,你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二人一时无言,因为他们也知道钟裘安暴露自己的後果是什麽,也知道政府一定会加倍地对付他。
之後他们也专心地望出车窗外,留意有没有钟裘安的身影,但也令人失望。
当车子驶至那栋他们刚才逃出来的大厦时,不意外地发现大堂内外已经站满了防暴警察,大堂入口被警方的封锁线封住,除了他们自己人外,所有人不得入内。
金如兰找了个不远的空位停下,郝守行急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下车,张丝思也紧随其後。
当郝守行打算冲入大堂时,被警方拦下来了,问他:「你要g嘛?见不到我们在做事吗?这里不准入。」
郝守行懒得跟他们解释,打算y闯入去,马上被几名警察阻止,其中一名脾气火爆的甚至把他大力推开,把郝守行推得一个踉跄,往後退了一步,刚好被上前的张丝思扶住。
张丝思先是瞪住那个警察,然後担心地看着他,「看来阿海不在这里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走走?」
金如兰见他们发生状况,也下车来问他:「会不会他已经被捕了?我们要不要打听一下?」
这个猜测令两人不禁一怔,其实他们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x,只是不敢想。
钟裘安如果再被捕会怎麽样?他身上已经背了足够多的罪名,连最重的一条叛国罪他也犯了,如果今次他再入狱,警察、政府会怎样对他?简直无法想像。
理解到在这里跟警察纠缠也没用,郝守行不si心地看了看大堂内,也没发现钟裘安的身影,只能回头,却被警察拦截下来问他们拿身份证来看。
郝守行皱着眉头,张丝思马上问:「为什麽要查我们的身份证?」
「我们要查就查,关你们什麽事,不合作就跟我们上车。」一名警方抬起下巴示意着後面停泊着的一排排警车,令三人都有点不满。
不满还不满,三人除了被他们强行看身份证外也没办法,之後又说他们出现在这里很可疑,怀疑他们参与非法集结,要强行对他们搜身,气得郝守行多次想一拳揍过去,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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