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弟弟大N哥哥(骨科)(2/10)111 我那情绪稳定的富哥上司
可时雨不知道为何背后一片寒意。
时雨将这件意外发现的事默默消化了好几天,再次面对韩玉麟神经质的发难时,他试着把游青山搬了出来。可喜可贺的是,成功了,时雨说是游青山在担心他,韩玉麟终于愿意配合营养计划等等生活工作了,时雨的未来终于有了点光明。虽然时雨一说青山哥三个字,韩玉麟看起来想把他发出声音的嘴撕烂一样。
只是一个小小的座位,韩玉麟都能发作到所有人都看向他。
当年的那位兄控弟弟,对自己的哥哥抱有着极其扭曲且强烈的情感。
韩玉麟察觉到了游青山动摇的态度,他颇为开心,因为面前近在咫尺又气宇轩昂的游青山正因为自己而动气。他目的明确地盯着游青山的唇瓣,不知不觉中凑了上去。
难道是韩女士发的慈悲,不对,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使唤得了老板。
韩玉麟怔在原地,失笑出来,落空的吻仿佛和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织在了他的心头。
作为随时会被解雇的打工人,时雨常常津津有味地用他们这些上流阶级的八卦来续命。
时雨那一瞬间完全被骇住了,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发出了动静,万幸被偷看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他。
游青山没多想,言简意赅道:“嗯,我弟弟就多麻烦你了。”
作为同事口中戏言的所谓“冰山霸道总裁”,韩玉麟不管样貌还是身家实在是顶配中的顶配。其性格暂且不论,时雨也不得不承认他出色得跟大家不是一个维度,而且难以接近到时雨无法想象未来的老板娘到底是何等的神人。
韩玉麟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游青山,游魂般的吐息让后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游青山睁开眼,轻微地咬紧了腮帮。
这就是事业得意,情场失意吗,虽然情场也没有有起色过。
一个偷跑出来的黑色小兽扒在笼子外面,看着它。
“没有没有,都是我的工作。”时雨连忙让游青山别客气。
时雨都觉得他曾经对两人的臆想很可笑,他撞见韩玉麟把游青山压在办公桌上的时候,还以为兄弟俩撕破了脸在打架,看戏和劝阻的两种冲动让他一时挪不动腿。
时雨停在餐桌前,他两手空空,像误入韩玉麟一家的外来客。
“哥哥跟我坐一块监督我不就行了?“韩玉麟说得理所当然。
但在触及到边缘时,游青山收了情绪。
然后游青山的鞋踩在韩玉麟的肩膀上,踢开了他。
韩玉麟却没常识一样弯腰就要去捡拾锋利的碎片,游青山跨步过去就逮住了韩玉麟,看似责备实则下意识担心地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伸手碰,伤了手你才知道厉害!有没有割到?“游青山怕韩玉麟藏着掖着,还翻看了一番韩玉麟的手,白皙干净,毫无异样。
它会有爱的概念吗,它此时就爱上了孕育它的人吗?
“哥哥……”
游青山僵了一下,厉声道:“下次做点你能做的,站这里只会制造慌乱。“
“啪——!“韩玉麟手里的盘子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游青山上了车,才想起来他刚刚喝了一点酒。他烦躁地砸了下方向盘,看了眼时间,放弃了回家的想法。对于游青山而言,这辆车其实是少数
游青山的手臂扼着他的喉咙,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低吼道:“韩玉麟!这里是韩姨家,别再耍这些小动作。”莫名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在阴影中对视,让人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两者的眼型极为相近,只是游青山更硬朗。
它挣扎地,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砰的几声闷响,韩玉麟被扯着摔到了墙上,他喊了一声疼。
室内安静了几秒。
谁家的兄弟是这样的?
地上斯文又清冷的青年的确是韩玉麟,他也的确跪在游青山身边环抱着对方的腿亲着膝盖。而游青山捏着桌角的拳头在发抖,他仿佛在极力忍住怒气,面色僵硬到不近人情。
再到混了几年后,时雨机缘巧合下,不仅重逢了话题人物游青山,还来到了韩玉麟的地盘干活。
时雨无言以对。
“一定是缺了哪里。”他们说。
它开始慢慢地衰退,隐蔽得像个陷阱。身体的机能明明完好地运转着,他们却很害怕看见它。
等等……为什么看不惯我的老板刚刚要特地喊我去吃饭……
韩玉麟一无所觉,他偏头靠在游青山肩上,依偎般喊着:“哥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雨慢慢察觉到游青山那件事或许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
游青山不作回答,但时雨很清楚,游青山接下来会和韩玉麟坐在一边。
按照常理来说,商业联姻估计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的弟弟…?”小兽摸了摸它。
可接下来的情况就让时雨头昏眼花了。
它出生的时候是恐惧且逃避的吗,那样的啼哭,在为谁?
时雨甚至是理解韩玉麟的行为的,因为懂事的小孩可没人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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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很久没见到游青山这样的表情了,满眼的失望,凌厉到令人心生自责,宛如有一股压抑的疯狂就要冲破出来。
树叶卷着他的呢喃飘落,游青山心有所动地回头,楼上的阳台处空无一人。
可我只是想哥哥多注意我,别总关心那个时雨,韩玉麟自顾自叹了声气。
时雨猜不到确切的真相,但能确定他一直忐忑应对的兄弟俩之间既不是时雨认为的争权夺利,也不是兄友弟恭的和睦氛围,而是存在着一种相当邪气的关系。
“青山哥,你要回去了吗?“时雨问他。
它,或者说他,或许注定了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面对着游青山略显苛刻的态度,韩玉麟仿佛快晕过去了一样……他那一对常用来给下属施加压力的眼珠正徐徐地眨动,凝视的方向全被游青山所占据。纵使他脸上神色淡淡,只有目光显得过于专注,可却让人感觉他的神智飘然,落入了迷恋的幻境。
随后他以绝不容抗议的口吻训斥韩玉麟,端正跪坐的韩玉麟看着他,总用洁癖来刁难时雨的人此时毫不在意肩部留下的鞋印。
游青山注意到他,正常地说:“小雨,你坐这边吧。“
半敞的房门走进一个人,静悄悄地站在他身后。
它以超越常理的直觉感受到了,它失去的那一半的骨肉。
他并没有感到失落,他们是流着一半相同血脉的亲人,如果游青山选择划清界限,说明他还在意韩玉麟。同样的,如果他接受了韩玉麟,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接受,那也是在意对方。
韩玉麟仰着头,脸颊以十分低下的姿态蹭着游青山的腿,集团里身份有所差别的两人此时颠倒了一般。低声下气的韩玉麟已经将手伸进了游青山的裤管里,被缓缓撩起的正装裤下还能看见扣住小腿的防滑夹。
他到底是走投无路才答应了游青山的邀请,还是因为游青山本人才接下这个担子呢,他已经分不清了,口袋空空的他有什么资格谈论春花秋月。
“你爱我吗?”“至死不渝。”电影里的恋人正互诉衷肠,他们健康的深情,在韩玉麟耳边若隐若现。
韩玉麟在游青山面前就像一个看着乖巧实际脾气古怪而且不服管的刺头,而游青山也总是不自觉地还把他当作一个高中男生。当哥哥的人会这么自以为是也是正常的,在哥哥看来,年长几岁永远都年长几岁。
游青山指的是挨着他自己的那个位子,时雨愣愣地刚想入座,就看到对面打下手的韩玉麟正阴冷地盯着他的动作。
韩玉麟抽出手,额外恬淡:“没事。“他像嫌游青山反应过度一样。
游青山看着时雨,温和地笑了笑。
吃完饭,游青山就去了客房。
韩玉麟一点都不反抗,开口就表态:“对不起,哥哥…”
他喉咙里同时发出一声怪异的响动,像是气息从缝隙里被撕裂着挤压出来一般,却被碎地的瓷片掩盖了。
时雨简直无法形容那个时候所看到的韩玉麟的状态,他好像看起来,很幸福。
“哥哥…也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吗?“他笑了一下,让人仿佛又看见了高中时的他。
直到他在韩玉麟手下工作一段时间后,他才万分确定了当年的游青山之事或许另有隐情。
他从来没听说豪门家风是弟弟跪下来抱着哥哥的腿亲的!
哥哥多怕他矫饰出来的光鲜毁于一旦啊,可怜到了可爱的地步。
“哎呦,玉麟你怎么回事,你个小少爷真是来找我麻烦的啦!“韩姨很爱惜她的餐具,不满地可惜道,她喊来保姆把地上的东西都给扫走。
韩玉麟随即点了点头:“哥哥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方才用餐时,韩玉麟仗着没人敢置喙他,便紧紧地靠着游青山坐在一起。期间众目睽睽下,他在餐桌下的手脚一直不干不净,差点让游青山当场失态,一顿好好的饭被他搅和得没滋没味。万幸的是,除了他们俩,没人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污糟事。
爱,是什么呢?
哪怕弟弟都能涨着裤裆摸他腿,都到了能把人操进医院的年龄,他也还是会被蒙蔽。
时雨顿了顿,坐了下来。
他是灵魂出窍提前下地狱了吗?
目睹一切的时雨感到操蛋,他心态紊乱地扒着碗里的饭,根本没听进多少韩家人聊天的话语。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游青山推开了他。
刮在脸上的冷风让韩玉麟怀念起在羊水里的日子,些许陌生的温暖,他闭上眼就想起了最原始的状态。
“哥哥,我头好痛。”韩玉麟眉宇间泛上一层苦涩,游青山的动作让他撞到了后脑勺,这声哀呼让游青山不由松了点力气。
游青山不与多言,撇下他出了房间。
寄生的胎儿往往会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胡闹地彰显着存在感,它从头到脚的每一根血管,都是被给予的。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的爱意,已经被献祭了。
现过了,于是时雨基本是一个人住完了这四年。
不幸的是,时雨大学时期短暂暗恋过的人,不仅是他老板的哥哥,还是他老板不伦想法的对象。
它醒了,忽然就从嗜睡的迷宫里脱胎,而疯了一样的震动从心脏的另一端传递过来。
人会在死与变里,逃避着变,恐惧着死。再等到风沙侵蚀,终于寂寞地溃败。宛如一声跳跃的口哨,在卑鄙的碑文里轻描淡写地消失。
时雨听到韩玉麟在一字一句地和游青山道歉,不过是左一句“哥哥不要生气”,右一句“哥哥我错了哥哥打我好了”,跟董事会上那个高声讽刺激怒某位元老的韩总裁割裂极了。
渐渐的,它恍若爬回了从前,在子宫里汲取着营养,不知疲倦地沉浸在遗留的记忆碎片里。
它第一眼看到的有多少幻影,透明的魔鬼,闪亮的帆船,无边的冰山,就好像怪物在唱歌,而它在学这首歌。它显得那么反常,无师自通地感受到空虚,盯着“妈妈”秀美的面容不动,哭叫了出来,灵魂在痛一样地哭,好像在漫长地报复着带它来到此间的你们。
爱…是什么呢?
游青山问他:“你听进去了吗?”
时雨望着天空,心里涌起了微妙的悔意。
等到懵懂的眼里映出了和它相似的手足时,已经来不及了。
时雨的心脏止不住砰砰跳了起来,他去洗了手,没耽搁太久就赶到餐厅。靠得越近,就越能看清那个站在岛台那里端菜的高大身影。
韩玉麟站在两层高的阳台上,底下就是花园。他眨了眨眼,看见游青山和时雨正在交谈。
镜子里映出的男人面色沉穆,水滴从眉骨上滑过,他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
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间,比婴儿要清脆许多的咯咯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时雨憋着气不敢脸红,然后目送着游青山离开了韩女士的家。
他撑在水池台上,匆匆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