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啊！啊！”

“嗨呀，我认识的三教九流可不少呢，已经有皮条客在传了，说他只喜欢良家处女，妈的这个臭鸡巴男！”青树嘴巴里吐出一连串礼心无法处理的粗口和生殖器俚语。

可礼心越挣就被阿织攥得更紧，插得更猛烈，让他没有余裕去管脚上的疼痛了。

礼心摇摇头：“我没喝多，我很清醒，只是眼睛没有方向感了——你到底给不给我水？”

阿织的卧室像个满满当当的储藏室加展示厅。

在礼心被诱惑着品尝了一口并且觉得还不错的时候，青树悄悄以手肘碰了下阿织：“你是故意的吧臭混蛋，给他喝帝国世涛。”

然后松开手，“那你呢？你会想要被插进去吗？”

礼心好好思索了一番，摇摇头。他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其他祖辈的亲戚，虽然教中不乏长寿之人，但若是法礼者去询问肯定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扭曲、阴暗又功利的私心。

“哈？”阿织看着他手里小半杯啤酒，“醉得也太快了吧？”想把酒杯换成了柠檬水，可是礼心不干，立刻抢回去还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起初，不过是试戴一下阿织的项链。

是的，他其实有私心。

把礼心拉回卧室，打开所有首饰盒，开始装扮他。

带着热度的舌头钻进温度下降的口腔，带来奇妙的触感，礼心在鼻腔里发出撒娇一样的感叹，使得身上的衣物以更快地速度褪去。

两人有来有回演了一出小剧场，又兴高采烈地一起鼓掌，同时看向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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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事就包在青树老师身上吧！”青树把手掌贴在心口，信誓旦旦：“跟礼心同学不一样，我从小就很受爷爷奶奶欢迎，等我来给你打听一下。”说完举起手里的酒杯，“今天就好好来喝一杯吧！”

“那就住外面呗。”

阿织又高举双手：“来我家、来我家！”

如果自己的房间是一个极端，阿织的房间就是另一个极端。

花纹地砖、拼布脚垫和挂毯、桌布、沙发巾，透过墙上画框之间狭窄的缝隙，就连墙纸都是带着绿底带着花纹的。

“啊，可是很好喝呀。”阿织又上手把礼心喝完的部分补齐。

阿织吻他的膝盖，同时听话地放缓动作，“心心想要怎么做，都可以跟我说。”

前言不搭后语，一句话里毫无逻辑关系。

“身体链，虽然女生款比较多，但是我也很喜欢，所以经常戴～”

阿织确实没有。

有“污点”的她，和有“污点”的我，就可以互相包庇着活下去吧。

“心心晕是因为喝多啦，”阿织整个人都覆盖上来。“虽然只有一瓶，你想吐吗？”

留下

脖子多换了一条又一条的项链，手指上多了一个又一个的戒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个挂满了琳琅满目珠宝的人体首饰架。

礼心在那瞬间想到了很多可能。

阿织骂她“一只眼臭混蛋！”

恍惚间，他听到青树和阿织聊到那个从“某杀手”斧头下逃过一劫的性侵犯。当时闹得动静不小，还上了新闻。

礼心一边接吻，一边抚摸着阿织带着薄汗的小腹，和他那根仍然坚硬的阴茎。

屁股里很快就变得湿滑而顺畅，臀肉被撞击的声响和颤动，为礼心带来潮涌一般的快乐，让他的哼叫简直如吟唱一般婉转。

“通常来讲，那是恶魔藏匿祭品的房间——”阿织刻意压低了声音回答，“千万不可以打开——打开的话心心就再也回不去人间了——”

嘴里的哈气让镜面起了雾，又被他蹭开，汗和呼吸、甚至眼泪，把靠近脸颊的那部分搞得乱七八糟。礼心脖子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镯、手指上的戒指，叮叮当当地磕在镜子上。

阿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会儿：“大概？”

都怪我。礼心忍不住向阿织低头道歉：“对不起……阿织……”应该让你杀了他的。

“不太需要问吧，看得出来。”她在礼心和阿织之间看了两眼：“人类天生就是欲望的动物，有人顺从，有人抵抗，而心教是扼杀欲望的宗教。这本身就是摇摆的过程，不必对自己感到失望——也不要逃避。”

虽然因为奇怪的礼貌和羞耻，他拒绝进入他人的卧室。

“又是恶魔啦？”阿织敏锐地听出礼心变换称呼的意义，“那恶魔可就不打算温柔了。”他彻底压住礼心，深入地插进去，将虔诚信徒压榨出可怜的呼声。

礼心说“你又胡扯。”

“……我不知道，不应该是恶魔知道得比较多吗？”

“一只眼！你可以当老师耶，讲话好有哲理！”阿织由衷地敬佩。

“当然啦，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若是没有出走，我说不定也是第一个女性教礼者呢！”说道这里，青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青树说，“虽然可能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被关在家里时，卡利福曾经来过我家，与我父母密谈。”

漂亮得能把他勒死。

卡利福那时已经是教礼者了，青树做过他的学生，想必他对举报之事比谁都更在意吧。礼心一边皱眉，一边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壁上覆盖着薄薄水汽的、能闻到水果香气的冰凉啤酒。

体位变换，让每一次插入也改了微妙的方向。礼心几乎是凭借着追逐快乐的本能，将自己调整成接受起来更舒服的姿势：跪下去，同时又抬高腰部。

阿织的嘴唇瞬间就贴了上来。

光是想一想，身体里刚平静下来的湖泊，竟然还是会颤抖着掀起波浪。

背弃信仰的战栗，羞耻至极的姿势，和一个绝无可能被教义接受的对象，却绞缠在一起形成无与伦比的愉悦，如电流般反复击穿他的身体。

礼心因此比阿织更快一点到达高潮。

有凉而滑腻的东西涂抹在肛门内外。

阿织和青树互相击掌喊“耶”，同时“啪啪啪”开了几瓶啤酒，阿织倒了一杯给礼心：“心心，尝尝看吗？牛奶巧克力和果仁风味。”

青树用像看小猫咪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发出“噫噫噫噫——”的怪叫：“好可爱呀心心～好想吃掉你呀～～～”

阿织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张开双臂在窄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我家呀，我的卧室，漂亮吧？”

反正也不是真的打，所以礼心没有理会，甚至在听别桌的客人讨论谁会赢。

脑子里怂恿他“那就打开吧！”的声音，反而促使他收回伸向门把手的手。

“胡扯……”礼心喃喃地说。

阿织瞬间又愉快起来。

“这不是很奇怪嘛……我为什么会想要这根东西——”他伸手摸索着，在阿织胯找到并握住那根生殖器，“——放进我的屁股里啊？”

“请问老师，谁的手里最有可能会有更早版的教义呢？”

在他面前重重一拍：“好啦！不要摆出这种难看的样子。礼心你跟我不是一种人，也不需要参照我的经历。”

耻辱，真是耻辱。

于是一个软垫砸在阿织头上。

第一次结束时，阿织并没有射在礼心身体里，而是在他腿间蹭了出来。

阿织的手指退出去，接着是圆润的生殖器顶端顶在肛口，礼心忍不住去触碰那个东西，好像想要弄清楚它打算怎么进来。

阿织想了一下：“目前……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对象，大概我偏向插入的那一方吧。”他把手指探进礼心的屁股，听见对方哼唧一声。

阿织点的食物陆续上桌，浇盖着浓厚芝士的披萨、油炸鸡块、岩烧烤肉、辣拌虾、奶油绵绵冰、水果雪糕碗——像油脂与糖分的阵法一样摆在礼心面前。

“什么……？”

“有的老师！”

但却松开了手，让礼心往下走。

不愧是恶魔的巢穴。

礼心看了一圈，越看眉头越紧，索性闭上眼睛躺回去：“好晕呐，你东西太多了。”就连床上都有五颜六色的无数个垫子、玩偶。

“我不能——”在教外夜宿是要跟教会报备的，尤其是身为法礼者更不可以。可是话说到一半礼心就咽下去了，现在才来说“我不能、我不能”的，有什么意义？

他几乎可以确定，恶魔阿织绝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其实礼心想说的是“你快点结束”，但是无论身后还是体内，已经不给他完整表达一句话的机会了。

阿织的腰部挺动得更迅猛了。

“经验是不多啦，但是我的本能会告诉我心心希望我碰哪里……比如这里、这里……”阿织一点点吻住礼心的眉角、眼尾、耳后。

生殖器完全挺进身体里，毫不犹豫地开始抽动。

礼心对此全然不知，只是十分仔细地品尝着手中的啤酒与不同食物搭配的口感，最后得出个人结论：跟酸黄瓜最搭。

那杯浓稠黑色的酒液，确实散发着巧克力的香甜气味。

“嗯阿织……！呜啊啊……！”礼心不受控制地哭，“你快……快……啊啊啊！”

擦掉喷溅在小腹上的精液，阿织搂着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

“为什么……我不想跟女性做这样的事？这是天生的吗……？”

“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不相信什么祭品的房间，他只是不相信阿织会让他回不去——那自己会很失望的。

青树“嘿嘿”一笑：“让我原谅你的话，今晚就跟我回家吧？好不好呀礼心？姐姐会很温柔的～”她并不问礼心道歉的的缘由。

礼心因此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青树……”不该答应让你做我的未婚妻。“如果我先拒绝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所有的事了。

“……？？？”年纪大的人？算是个办法吧，虽然从这两位嘴里说出来就像在闹着玩。

身边那些软垫子上的花花草草伸出柔软的枝蔓来缠绕住他，把他拽向不知名的深处。身体里的生殖器推波助澜，把他一次次顶得离那个地方更近。

“我的答案就是：年纪大的人！”

阿织愣了一秒，看着礼心气喘吁吁的脸，换更加上愉快的笑容：“哎呀，那恶魔可要‘生气’啦！”

“等一——啊！”

“那个家伙被吓到消停了几天，但据说，最近又开始搜罗猎物了。”

不过到底谁赢了他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是被阿织带回家的。

进卧室的时候，看到那么多花花绿绿的项链，他就想戴一下了。

“很好，请说出你的答案！”

只是当礼心额头顶着镶嵌在墙上的镜子，被阿织按住从后方插入，任凭那根东西在身体里胡搅蛮缠却毫无挣脱之力，只能大声哭泣的时候，他早就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

但是床铺好软，软得像陷在奶油里似的。

得知未婚妻对象的时候，他想：是我曾看到的那位青树啊。

礼心在床铺里摇晃着。

礼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颜色和花样。

礼心正端着果味啤酒小口啜饮，甜味混合着酒精在他口腔里蔓延，微量气泡一边扩散一边滑过喉咙时，带着隐隐约约的针刺感。

他低声叹了口气：“不要太晚就好。”

礼心发出长而缓的呻吟，“胡扯……！你的本能没告诉你，进来的时候不要胀这么大吗？！”即使扩张过，撑开后的异物感和痛感也依然明显。他干脆扳过阿织的下巴，用食指和拇指圈一个圈给他看：“这么大就行了……不，这么大就够了！”说着把圈缩小了一点。

“我不能继续喝了，回去会被发现的。”一身酒气可没法进社区的门啊。

“你别太用力……！”礼心扯过软垫盖住脸，所以声音有些模糊，“被你顶疼了……！”

阿织抓住他脚腕提起来，放在自己肩上，转头便可以在雪白的脚踝上留下齿痕。

阿织跟她打了起来。

阿织于是暂时退出他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礼心迷迷糊糊地，摸上对方青了一块的颧骨：“我得回家……哈哈哈你挨揍了……好渴啊，有没有水……这是哪儿啊。”

礼心叹了一口气：“小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为什么在迷茫。”

“阿织……我问你啊……”他眯着眼睛看阿织，感觉到对方的手分开了自己的腿。

“这个问题很好，在老师说出答案之前，阿织同学有没有自己的想法呢？”

礼心摇摇头：“我比你大，小树……”

阿织仔细地把那串复杂而精美的链条从锁骨到肩膀后面扣住，下垂的流苏经过胸腹连接到腰部，腰部的几条又连接到大腿，垂在外侧摇晃。

阿织立刻跳下去，床铺上少了一个人的重量，礼心陷下去又浮上来。

世涛酒精度比一般啤酒要高，帝国又更高一点。但在浓厚风味的压制下，入口察觉不到。

这根邪恶的东西是一定还要再进来吧？钻进他的身体里，支配他，占领他。明明身为法礼者，却在淫乱的肉欲恶魔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你很有……经验吗？”阿织在异教徒世界里应该是很受欢迎的存在吧，不然的话，怎么会让自己那么舒服。

没一会儿，他就得到一杯冰凉解渴的柠檬茶。把冰块咬碎咽下去的时候，他不由得发出满足的呻吟。

礼心被他拖下床。

“提问：礼心同学，你认识哪位足够长寿的老人家吗？”青树问道。

一旦让他主动提要求，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金色链条中点缀着石榴石，像血滴一样耀眼。

“真的哟。”阿织站在楼梯上，挡住了身后的灯光，看不清脸，头发却披散开，一副赤裸又邪恶的模样。“心心打开那扇门的话，我就不让你回去了。”

“真是太棒了阿织同学！你推导出正确答案！让我们为阿织同学鼓掌！”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是什么呀？”看阿织拿出一大串意义不明的链子，礼心问道。

双脚在地上还没站稳，便被他搂住腰从后方进入。礼心不得不双手撑在床铺上，弯曲的膝盖甚至不轻不重地磕在床沿。

那东西从他指缝间挤进去，挤进他身体另一个孔洞里。

“呜呜呜——！”礼心伸出手，无力而徒劳地想要推动阿织耸动的胯部，却只能在对方大腿上留下抓痕。

阿织一边亲吻他一边活动着手指，然后说：“嘻嘻，心心是嫉妒了吗？”

不雅观，可是好欢喜啊。

就像他曾经跪在神像脚下那样。

他把任何能摆出来的东西都放在外面，还仔细地分门别类好好归纳，不让任何一点空间被浪费。挤在一起的画框和镜框；不知道哪里收集的奇奇怪怪小挂件和各种链子坠子；柜子上摆的小花瓶就有四五个，插着各种各样的干花；床头柜上的杯子和水壶不成套，各有各的特色。

“我不想看也不好奇。”礼心仰头看着阿织，“但可不可以……让我试试你的项链。”

虽然累，但礼心睡不着，所以在听阿织问“要不要参观我家？”时，点头同意了。

礼心握着那根东西往“他的屁股”方向用力。

“好的阿织同学，请说！”青树一本正经地回答。

“青树老师，我有问题！”阿织一本正经地举手。

“哎嘿，好的！”

把阿织痛得“呜哇！”一声：“会扯掉的啊心心！”

那么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了我也同样信仰不虔诚、灵魂不纯洁，她应该也不会指责我吧？

两个人赤身裸体，手拉手在这栋老式住宅的每个房间里穿梭。从楼上到楼下、起居室、客厅、外公外婆的房间、妈妈曾经的房间、储藏间、厨房、卫生间，伴随着阿织喋喋不休的介绍，礼心在这花团锦簇的家里把他祖父母年轻时谈恋爱的事情都听完了。

“……啊？说什么鬼话呢……”礼心曲起双腿，用一只脚摩擦着阿织的腿部。

好多条都很漂亮。

“啊你真的不打开吗？不好奇吗？如果是我的话会超级好奇的！地下室！而且别人家的恐怖地下室哦！你不想看吗？！”看他立即放弃，阿织反而着急了。

礼心不由得开始期待——期待自己将被更疯狂的浪潮所淹没。

“这个本能控制不了啊心心……”阿织嗤嗤地笑起来，“我的天呐，你好可爱！”

“别咬……！”

“那里是什么？”礼心指着通往地下的楼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