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他们说你下面长了女人的B是真的吗?”)(3/10)111 笼中哑雀(双性)
只见来人是几位姑娘,见他出来,嬉笑地互相推搡让对方上前搭话。
“几位姑娘要些什么?”
一个身着青衣,面容秀丽的姑娘被推了出来,怯生生的抬眼,目光落到萧衍的脸上,又迅速低下头来。
她双手将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到萧衍面前,面色绯红,吞吐道:“这里面……是……是五十文钱,劳烦公子帮我……帮我打包三十个包子……”
“三十个的话有些多,怕姑娘吃不下。而且现在时间晚了些,包子卖的差不多,只剩十个,姑娘可要这些?”
“好……也好的……”
萧衍将包子用油纸袋包好递给那少女,才接过她的荷包,挑出对应的钱币,将多余地放回到荷包里退还给她。
“多谢惠顾,慢走。”
那姑娘接过荷包,脸色白了白,剩下的少女也都面面相觑。
那少女还想说着什么,犹豫了一会,却只是道了谢,同剩下的少女们一起有些悻然地走了。
谭永善收拾后用具出来时,便只看见街角那几个少女的背影。
他认得她们。几日前萧衍来过一次,那次摊子上也莫名多了许多姑娘。
“包子卖完了。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回家吧。”
他听见少年道,点了点头。
伴着夕阳,他们并排走在小路上。
萧衍突然问道:“明天是中秋,学堂放假。你也会休息一天吗?”
谭永善笑了笑,点了点头:「早上去集市买些肉,中午做好吃的,一起吃。」
少年脸上难得露出些喜悦。
谭永善为谋生计日夜操劳,早出晚归。
在萧衍小时候,谭永善怕他自己在家出什么危险,会带着他一起到摊子上。
那时,天蒙蒙亮的时候,谭永善瘦弱的肩膀上挑着沉重的扁担,两边挂着一天要卖出去的包子,一手牵着他,直到包子全都卖完,两个小小的人儿又伴着夕阳手拉手回到简陋的小家里,吃过晚饭挤在狭窄的小床睡去,等待天明开始新的一天。
直到某天,镇上几个顽劣孩童,路过包子摊时,把路边捡到的石子丢到谭永善的身上,嘲笑道:“不男不女的哑巴又带着他的弟弟来卖包子喽!”
他们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觉得好玩,找到个软弱可以欺负的大人,便来得意洋洋地恶作剧。
谭永善愣在原地,眼睛酸酸的,不知所措。
等他反应过来时,萧衍已经和那孩子打了起来。
他比那顽童矮了一头,却将他按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石头便砸了上去。
鲜血染红了泥泞的地面。
该庆幸的是,并没有出人命。
那一次,谭永善替他在那家人门口跪了两天,又赔了很多钱,才没让那人的父母闹到官府。
也是自此之后,他在不允许萧衍同他一起卖包子了。
后来,萧衍上了学堂,他们更鲜有时间能一整天待在一起。因而当萧衍听说谭永善中秋不出摊时,心里很是雀跃。
“那我和哥哥一起去集市吧。”
谭永善听到,耳朵突然一红,眼神闪躲着摆手。
「不用,早市太早。你难得休息,多睡一会等我吧。」
萧衍没有多想,点头乖巧道:“也好,那我提前备好别的菜,在家等哥哥。”
谭永善见他没再多问,垂着首点了点头。
到了家,谭永善进了厨房,动作利落地下了两碗面。
他自己的那碗是清汤寡水的素面,却单独在萧衍那碗面的碗底藏了一枚鸡蛋,几片酱牛肉,最后点上几滴香油。
每每萧衍问起他那碗为何没有,他只谎称自己做饭的时候嘴馋,提前吃过了,倒也能勉强糊弄过去。
饭桌上,萧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学堂的见闻琐事。
他没念过书,很多事情听得一知半解,但萧衍说的,他都很感兴趣。
萧衍见谭永善一边吃着面,一边神情认真地看着他,长睫下水亮的杏眼一眨一眨,听得入神,虽然不能说话,却时不时点头回应着他,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却觉越说越带劲。
正在此时,大门突然出来响声,沉稳的叩门声响了五六下便停止。
似乎早知会有人来,谭永善撂下碗筷,起身去开门。却没看见萧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面容霎时间变得有些阴冷。
谭永善开了门,瞧见赵天成站在门前,手里拎了两只山鸡,正笑着等他。
“刚从山上猎了些野鸡,我想着也卖不出去那么多,留了两只给你和阿衍送来。”
他是两年前搬到附近的猎户,刚巧是谭永善儿时的同乡,和他年龄相仿,身强体壮,又是个热心肠,对他和萧衍照拂颇多,最近走动愈发频繁。
平日就劳烦他颇多,怎能收他的东西,谭永善见状,慌忙不好意思地推拒,却被男人抓住手,将那山鸡的翅膀强制塞到手里。
“拿着吧,我又不会做饭的,放在我手里,倒是浪费了。”
谭永善见他俊朗淳朴的脸上笑得真诚,耳根一热,犹豫地收下了。
突然想起,赵天成提起过,他老家唯一的亲人今年也过世了,往后再也没有家乡可回,谭永善心里不禁替他难过,于是邀请道:
「明天,一起吃团圆饭吗?」
赵天成听了,黝黑的脸也红了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些吞吐地问:“不会打扰你们吗?”
只见谭永善温柔地摇了摇头。
“那……那当然好。”
他眼睛盯着谭永善,心跳加速,笑得开朗。
谭永善邀请他进屋坐坐,他摆摆手,“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永善。”
他补充道:“别忘了之前约好的,明日一起去早市,我在门口等你。”
他见谭永善点头应下,才放下心来,告别转身回家了。
谭永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才双手关上了门。
转过身来,却见萧衍正站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原来,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是觉得我烦,怕我打搅了你们。”
谭永善愣了愣,没料到他会如此说,眼睛委屈地有些湿润,慌忙摇了摇头。
不等他解释,萧衍便冷笑了一声,愤怒地转身而去。
却不想此时,一直养在栅栏中的鹿婴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挡在萧衍身前。
那是赵天成在后山猎获的一只母鹿幼崽。
因为实在太小,不忍杀害,而他自己有时去别处狩猎,几日回不来家,便寄养在谭永善家中了。
萧衍一向不喜它,如今这无辜的小鹿又冲在他的气头上,没轻没重地抬脚踹了上去。
只见那幼小的鹿发出一声嘶鸣,被踢出几米远,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谭永善被吓了一跳,萧衍一向乖巧懂事,最近却变得喜怒无常起来。
他以为不过是少年成长的心事变多,顶多是耍耍小脾气,却不想他突然变得如此暴戾。
他慌忙跑过去抱起小鹿,只见那鹿崽子嘴角被踢出了些许鲜血,痛苦地钻进他怀里,还在不停地哀鸣着。
萧衍见谭永善抱着那个畜生,眼中流出心疼慌乱的泪。
谭永善抬起脸来,一向软弱没脾气的人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充斥着失望和愤怒。
萧衍一怔,然而冰冷的眼神却是不为所动,没再看谭永善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谭永善一夜没睡着。
他辗转反侧,越想越觉愧疚。
他和萧衍自小相依为命,事事不相瞒,他该坦言和天成哥去早市的事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遮遮掩掩,反倒让阿衍觉得自己把他当做是外人,不高兴也正常。
他的阿衍是最温良乖巧的孩子,只是心情不顺,没控制住力道,才踢了小鹿。作为哥哥,自己合该好好同他讲道理的,而不该那样凶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却已经蒙蒙亮了。
既然睡不着,便干脆起床了。
将小院里外打扫干净后,鸡鸣破晓,他瞧见萧衍那屋的烛灯也亮起来了。
起得这么早,该不会还在生他的气,没有睡好吧。
谭永善心想着,更加愧疚难安,却没有勇气直接去萧衍屋里打招呼。
他先钻进厨房备好了早饭,熬好一锅白粥,又炒了昨夜捡的两个新鲜鸡蛋,夹进两个烙好的白面饼饼里。
他乘好一碗粥,又挑了一个大一点的鸡蛋饼放到碟子里,给萧衍端去。
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屋里的人却没有理。
犹豫了一会,推开门,见萧衍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正在烛火下看着书。
谭永善咬了咬下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早饭小心翼翼地放到萧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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