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他们说你下面长了女人的B是真的吗?”)(2/10)111 笼中哑雀(双性)
双性之人地位低贱,良家之人本就不愿娶这般异类。除了青楼窑馆,或者大户人家的深宫后院,并不很常见。
没胆量真的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直到前不久将注意力落在这个双性的小乞丐身上。
“妈的,敢打老子!臭要饭的,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的东西。等老子和弟兄们把你玩腻了,送你去给青楼的老头子们日,到时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不听话!”
数不清的拳头和踢踹接二连三地落在谭永善身上。
他肩膀颤抖着,压抑住的抽泣声音渐大,在黑暗的破屋中回荡,听起来甚为凄惨。
他简短答到,走到谭永善身边帮他搬剩下的东西,却被谭永善慌张地拦住。
贩菜的胡婶正和丈夫将烂掉的菜叶挑拣出去,把剩余的好菜打包起来,以备明日中秋的家宴所用,一抬头,见不远处走来一身姿挺拔的白衣少年。
好在,他听说最近那老乞丐病得很重,小乞丐总是一个人出门乞讨,终于让他逮到今天这个机会。
谭永善一瘸一拐得走在黑夜中,一边流泪,一边禁不住胡思乱想。
他如此想着,却苦恼如何得手,毕竟小乞丐身边还有一个烦人的老乞丐。连他平日里放狗欺负小要饭的都要被那个胡子花白的老不死的挥着拐杖打出几条街。
吃了饭,他醒来就不会有事了吧,到时就能去求救,找到他的家人了。
他以后要怎么办?那人会放过他吗?以后如果再来揍他怎么办?他多久以后会被饿死?
皱巴巴,只沾着几粒面渣的油纸被遗弃在地上,旁边的一枝芭蕉叶,叶尖上还滴答着水珠。
手指无措地搅住腰裙一角,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前摊突然来了几位客人。
……
他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恐惧地打量四周,眼见已经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萧衍听到熟悉的声音皱了皱眉,擦了擦手走到前摊,又是一副礼貌得体的笑脸。
他满身泥泞,谭永善虽然不懂,但却觉得他身上脏掉的锦罗绸缎看起来比镇上富商家小少爷穿得还要华丽,应该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孩子。
“今日放课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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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跳下去,应该无人发现,不会给旁人惹了晦气。他是不是也能去天上和爷爷团聚了。
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虚弱的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
“李三,你个狗崽子,再不回家吃饭老娘宰了你!”
谭永善转过头,只见那男孩一只手紧紧拉住他,泪水流满了整张小脸,可怜地啜泣。
身边传来一声吃痛闷哼,好像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人。
胡婶一见他,眉开眼笑,热情打招呼道:“阿衍来了,又来给你哥哥帮忙啦!”
走进桥洞,眼前是净月河。
突然想起什么,他匆忙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油纸包打开,里面的包子凉透了,在方才的踢打中皮破了,漏出了肉馅。
谭永善身子僵住,瞧着他,眼眶不知不觉也已湿润。
他学着爷爷照顾生病的他时的样子,温柔耐心地喂着。见那男孩被噎住咳呛,又摘下一只芭蕉叶,到河中取了些水来给他喝下。
谭永善愣了几秒,抬起头来,借着月色,瞧见自己方才踩到的“东西”。
“父……父亲……娘亲……别死……不要丢下阿衍……”
谭永善吓了一跳,慌忙想要磕头道歉,却听到一声微弱的求救:“救……”
黑暗中,他听见男孩细微的哭声。
可笑着笑着,滴答滴答的泪就溅在了油纸包上。
那少年走到菜摊旁边的包子坊,拿起挂在门边的襻膊,低头挂在颈项上,一边利落把长袖束紧到身后,一边微笑道:“是啊胡婶,中秋吉乐,平日劳烦您和胡伯多多照应我哥了。”
“唔……”
「不用,弄脏你的衣服。」
他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干活却很利落。看上去纤弱的手臂搬起五个巨大的笼屉放进竹筐中。
可正当他要起身离开时,袖口却被一只小手拽住。
好疼,会死吗,那是不是可以去找爷爷了?
瘦弱的身躯痛苦地在地面上扭动,他哭叫地嗓子嘶哑,却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只能听着李三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音却渐渐微弱。
傍晚之时,白日热闹的街道变得冷清了些,路边拥挤的货架之间,许多摊贩已经开始收整货物,结束一天的工作归家享受片刻的安闲。
不过好在还能吃。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房上的破瓦掉在地上发出声响,谭永善吓得寒毛竖起,匆忙抹了泪逃了出去。
一名妇人泼辣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骂骂咧咧地由远及近。
谭永善犹豫了会,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终于还是将那男孩轻轻放下。
谭永善这样安慰自己,宝贝似的将那裂得惨不忍睹的包子用油纸包好,捧在手心里傻乐。
谭永善咬了咬下唇,他不想让萧衍帮他做这些重活,之前说过不要他来这里,怕他被同窗笑话,却没被听进去。
他这样想着,胸膛被李三用力一踹,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谭永善醒来时,已到了深夜。
讲述者夸张下流地讲着臆想中谭永善摇着腰,扭着屁股用小逼吃鸡巴的样子,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听得众人口干舌燥,裤裆硬得生疼,说到最下流无耻的地方,一群人不约而同,猥琐地哈哈大笑。继而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为这堪比春宫的色情话本添油加醋,仿佛谁说出的话最下流得惊为天人,谁就赢得了这场游戏一般。
他正思考着,却突然被脚下一个柔软的东西绊倒,摔在地上。
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同这条河的名字一样美。
那孩子干裂的嘴唇突然张了张,好像在说着什么,谭永善凑到近处,只听他嘟囔着:“饿……救……”
他们开始将这无辜的小乞丐当成性幻想和调侃的对象,每日互相攀比,看谁用最下流的话,绘声绘色描绘出这小要饭的在床上被自己草哭玩烂的景象。
瞧着怀里的小娃娃,谭永善不禁叹了口气。
本觉得制服一个瘦弱的小乞丐易如反掌,却不想大意之间被偷袭。
“哪里的话,倒是永善经常帮我们照看摊子呢!唉,能有你这么懂事能干的弟弟,才是永善的福气。”
那少年衣着朴素,一身书生打扮,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一副与此处破旧泥泞街市格格不入的俊美不凡,一出现在街上,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此时鸡巴已经疼得软了下去,火气堵在心中,一时之间全都转成了暴力。
二人一来一回地寒暄完,萧衍掀开包子坊的门帘,瞧见谭永善正蹲着身子摆放空掉的蒸笼。
相闻这种人生性淫贱,最能勾男人。加上谭永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性子又胆小怯懦,由此,便成了这群无赖少年们不三不四荤话中的常客。
“永善哥。”
爷爷……好想爷爷……
看着身上仅有的,用来为自己续命的包子,谭永善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两秒,便抱起那男孩,把凉掉的包子喂进他的口中。
瘦小的人儿一瘸一拐地背着另一个孩子,向月色深处走去……
李三看了一眼地上没了动静的谭永善,咬了咬牙,一边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惩治这个不听话的小乞丐,一边应着他娘的骂声匆匆跑了出去。
直到两个包子喂完,男孩冰冷的身子才稍稍暖和了些,只是还没醒。
谭永善想到为他找食物,不假思索地掏出怀里的油纸包。
要是真的上了这个小乞丐,岂不是更能在这群只敢口上逞威风的小子们面前树起老大的威风。
是个男孩的声音。
可是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呢?
是饿晕的吗?
谭永善看着这孩子的脸,是他没见过的,应不是镇上的人。又不禁感叹,这娃娃,生得真好看啊,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
不远处,多了一双身影。
黑暗的桥洞中安静了,只剩下水流声声。
谭永善想抓住了救命稻草,推着萧衍的后背示意他去接待客人。
可是……真的能丢下他不管吗?
听到有人唤他,谭永善转过头,见是萧衍愣了一下,他在腰裙上擦了擦手,比划着手势:「你怎么来了?」
李三吓得一惊,他平时最怕他娘,怎的今日找到这处来了。定是那群狐朋狗友架不住母老虎恐吓,透了他们平日鬼混的老地方。
久而久之,李三作为这起恶作剧的领头者,开始惦记起谭永善的身子来。
八月十四,永康镇。
萧衍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