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画出来——啊，你的皮肤是红色的？”

“谁知道呢。”魔王回以一个笑容，转身离开时便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自觉自己怕痛的说法有点自私，事实上他对家人都保持着一定的不信任，更别提关系还算不上家人的男友了。心虚了几秒后便又理不直但气很壮起来了。

“不喜欢运动，但是喜欢做上面那个。”威欧希有时会觉得奇怪，他看着躺在沙发上摆烂的人类，俯身去跨坐在对方身上，“换一下不是更轻松？”

他可要小心些，不能让人类发现异常。

威欧希一眼看出人类走神了，他重重坐下，几乎要把人类的睾丸也吸进去一些，意料之中地看到廖宜榅因为快感哼了一声。

他的记忆已经模糊，故而说起来格外不在乎。

那双手终于脱掉了手套，按上了柔软的臀肉。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威欧希还是被人类梦与现实中完全不同的双标讨好到，他后仰着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人类身上，头与头贴的更加紧密，保持着这个亲密又别扭的姿势，唇与唇相贴。

廖宜榅。

“我不介意，但是你要告诉我理由。”

他得看看那个叫莱伊的人什么实力，再决定要不要给出帮助——奇妙那个人身上没有威欧希的印记，他不用担心那个人类打到最后被威欧希伤痕转嫁离奇死亡。

人类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斜眼看过来，他在暗中看不清，便显得表情格外迷茫无辜，但眼睛依旧循着动静盯着威欧希。

其他人是这么叫人类的。

人类环着邪神，低头吻上，输送着带着奇妙甜味的水，这具行尸走肉的分身像是被这水充盈了一般重新长出血肉来，包裹住了红蛇的灵魂。

没有，他的身体消散了，灵魂却绑在人类身上。

所以……是梦？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侵入游戏。

1梦

威欧希来者不拒，他享受着疼痛，为品尝到人类的怒火满足不已，哪怕精神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也依旧大笑着吞下人类的每一寸骨肉。

10

威欧希一步一步靠近，膝盖压在床上，扯下自己身上轻薄的外衣。

“怎么？”红色的男人偏头与人类接吻，等对方先受不了闭上嘴退出后，才问。

喜欢，喜欢，喜欢……

——这不是果实，而是品种不同的蛇，卷成了一个球形的、匪夷所思的蛇。

哦，这个地方便地都是一碰就死的虫子，他给一旦打破梦境就会反抗的人类的评价已经算高了。

——愚蠢。

“你有耐受了？”

之前那么多次被一剑穿心，他现在看到人类就有点心口发疼，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那么多次都捅向同一个地方的剑戳了一个洞一样。

本就脆弱的分身在大剂量多次的药物使用下一碰就会软成一摊春水，稍稍触碰就会比街上任何一个出来卖的叫得放荡，他的头脑像是被药物侵蚀，连动作也退化到可以坦然地呜咽着去向人类求欢。

抬手就可以唤出万千寒光把敌人戳个稀巴烂的青年在这个奇异的地方显得脆弱异常。

他没有低下头回应一个代表平等的吻。

“你看起来很虚弱。”魔王评价着，又说，“我听说你在上面的分身被一个人类打碎了。“

像是把青蛇苦涩的毒液也渡了进来。

“在想什么……嗯、呼……”威欧希用胸肌去压人类的脸，被后者红着耳朵推开了，便一手扶着胸，拿乳头去蹭人类的唇，被后者狠狠咬了一口后才满足，“你的牙越来越尖了。”

说不出的苦闷在他心口蔓延。

快要饿死的蛇盯着树上还未成熟的果实，它寻找到了果实会落下的地方，却没打算爬上树，把自己心心念念的食物提前摘下——即使它已经奄奄一息。

他想了想，干脆又下了点力道，巨大的咬合力下那块有韧劲的肉在他口中形变，像是要整块肉都咬下一样，似有若无的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你不介意被我碰吧？”

“好累。”黑发青年撑在邪神身上，他撒娇着咬着后者的脖颈，留下浅浅的牙印——自从发现男友喜欢粗暴那一挂之后，他下口也逐渐没轻没重起来，连这么敏感脆弱的地方也敢用点力。

——按魔王的评价，便是「

他收回长长的、几乎要舔到人类喉管的舌，眯着眼睛想。

真奇怪，最近接二连三的做这种太过接近现实的梦，搞得他自我认知都有点混乱了。

他现在真的很高兴，他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戏码，却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的感觉真的很微妙，他的手飞出去的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还能操控手上的神经的错觉。至于疼痛——像是被小刀划了一小道口子，先是刺痛，然后是火灼一般的持续疼痛，没有痛到让他马上想要流眼泪的程度。

人类呼出的气轻飘飘地打在头顶，热气在短暂的距离中消散，只余下了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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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现在人类明显没有把太多情感重心放在他身上，要循序渐进——

人类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抚，或是新一轮的调情，顺便吐槽：“你松点力道，夹得我的腰好痛。”

“莱伊。”

“宜榅，宜榅？”远叔的手在他眼前晃，因为靠近他，这个老人的鞋也浸着血，“咱们换个地儿吧，这里不适合休息。”

说起来，威欧希作为邪神向来是用前面那根让人屈服，走后门还是第一次主要是一旦想故技重施就会被扎个透心凉，他对这些不看重，但是很乐意借此挖掘人类的想法。

别扭的名字。

如同糊住了喉咙的蜜糖一样，恶心得令威欧希作呕。

“可能有这个原因吧，”他分析着，琢磨下来觉得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可能也没那么大，毕竟他现在连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叫什么都忘了，“不过理由主要是我怕痛，就算你保证不弄痛我我也不会信的。”

那手脚可就好做了。

从男友粗重的喘息和猛然锁紧的穴肉能感受到对方很满意，他松嘴后猛地挺腰，接住像是体力不支一样砸在他身上的男友，对着肩窝就是一口。

——像是游戏里榨精的魅魔。

……

廖宜榅迟疑地看着对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有些犹豫地握了上去。历经磨难的远叔手宽而大，带着细纹和粗糙的茧子，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了，但手很稳定，他像是牵着小孩子一样，耐心地把青年引出会议室，带去了办公室。

在觉得无趣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一次一次地在床上等待他，用着那种期待又笃定的视线看着他呢？

黑发青年的眼眸像是燃烧的黑火，总是被威欧希卷在口中品尝的手指轻点，血是毒，肉是利刃，骨是针刺，把邪神开膛破肚，血花在破碎的梦中绽开，美得诡异。

梦碎了。

人类像是突然沉迷于性事一样，从早到晚都不出门，竟然也没饿死。

“别哼，别出声。”人类再次渡水过来。

与人类的交缠如同梦里一般契合。

但他忘记了，他明明一开始最讨厌甜味。

药剂的用量越来越大。

在蛇以为果子要落下来的时候，那青涩的果子并没有变红落下，而是施施然展开，顺着树枝爬到树干，再顺着树干落在地上。

把圣骑士催眠玩至烂熟而后主动放手，看其崩溃或是干脆堕落的样子的戏码永远都不过时。

他抚摸邪神时，总是居高临下的，像是拨弄路边的野花一般随意，手指挤进其中粗暴扩张，接下来就是道具代劳，最多是在这具分身受不住欢愉本能地扯住他时轻柔却不带情意地抚摸。

他去周围的店学了一些经验，只可惜人类不太感冒的样子，带着温度的性器在他体内进出，人类只是按部就班地射精、爱抚。

人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过可惜，现在还没到人类清醒的时候。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与人类的父母一样，省去了第一个音，留着后面的“宜榅”来叫人类。

11梦与现实

简直像是史莱姆一样，粘上就会黏得人全身都是，恨不得把猎物整个吞下。

奇妙的是，威欧希反而在能克制住自己身体的反应了，他浑身发着烫，却从来没有因为人类身上带着凉意而不管不顾地贴上去，他的脑袋全是做爱，动作却克制而安分，顺从地接受人类带来的一切。

“呜……”威欧希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悲鸣。

“虫子……哈。”黑发青年笑了笑，伸手环住男友的脖颈，“早就不记得啦，比起这个，能不能想想下午吃什么？”

他一抬头，被威欧希难得的黑脸震得愣了愣。

“……别舔我的手了……说起来怎么感觉你的舌头很长的样子。”

威欧希与人类吻着，他掠夺人类的呼吸，异于常人的舌头服帖地扫过对方口腔的每一寸，整齐的牙齿、温湿而短的舌、偏凉的上颚。

“身份证身份证……嗯？我没有找什么……说起来你的手机交出来！我要查账！”

——人类脸上没有他熟悉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暖阳般的笑容，评价也是「不算喜欢」。

7梦

一神一魔的关系极差，魔王显然不是来安慰的，他站在安全范围中打量着表情愉悦的邪神，垂下了眼帘：“你对他很感兴趣。”

或许应该嘲讽一句伪善，但是以威欧希对人类的了解，如果他现在摇头，对方可能真的会放弃这个途径，然后抽身找另一个可以满足他的人。

廖宜榅，廖宜榅。

他天生就是各种巧合的造物，眉眼，四肢，内脏，无一不在他最完美的地方。

3梦

人类问他，手套上沾着带着热气的色气液体，本人却无知无觉，依旧用着平稳、干净的声音请求似地询问，“那我之后可能要用药了，你方便吗？”

对待低自己一等的人毫无理由的同情心和尊重。

“对。”威欧希手撑着地，他试图探出身，只可惜封印很牢固，他不能动弹太多，“帮我找个身份，我要找他。”

黑暗中，邪神是能轻松视物的，这就是他的本能、他的天赋，哪怕最弱的分身也能办到的事。

“你觉得他可以杀我？”邪神嗤笑，“我承认他的实力不错，不过杀我还是早了点。”

看似热情仔细的动作中带着对待玩具的冷漠和丈量。

“那个虫子……你的叔叔在哪？”

邪神去吻了人类的手背。

“嗯。”人类弯眼看着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也想把你叫的亲密一点。”

不过威欧希没有品尝到果实的快乐，他维持着假笑的面具盯着二楼紧闭着的门，心里有些烦闷，走了几步后，又明白了。

没有吻，没有爱语，没有温和的眼神。

邪神死了吗？

只是威欧希想不明白。

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后，一向温和的女人举着鸡毛掸子杀上了那个叔叔家，即使他当时不理解脱衣服在床上玩是什么意思，也觉得叔叔这么大年纪还会被自家妈妈打这件事很新奇，就一直记到现在。

手套隔绝了唇贴上手背的可能性，黑发青年分了些注意力过来，点了点头：“收拾好出去吧。”

就是因为这天下没人可以杀他，所以那群傻逼才把他封印在这里，跟这废物魔王两看生厌。

梦里的时候，人类的手很敏感，光是舔舐脉搏的地方就能让对方红起脸来，如果亲了手背，就会假模假样地摆好架子，扬着下巴，眼中满是笑意，然后会先架不住姿态主动低头去吻邪神。

与上次相比，人类主动了很多，皮革手套的凉意从腰传到大脑，冷得脆弱的分身牙齿打了一下颤，威欧希顺从的被勾到人类的怀里，脸压着后者衣服上的扣子。

“可以。”魔王点头，“你带他来下界，让他来见我。”

9梦

威欧希舔了舔唇，压抑住了自己想要一口咬上人类脖颈的欲望。

意不在肉欲的人类轻松把第一次尝试性事的邪神分身送上高潮，淫乱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套，衣服被溅上了白色的精液，表情却始终没有变化。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见到人类了。

威欧希哼笑着翻身把青年轻松按在身下，亲密接触的地方依旧相连，因为动作，射进去的精液被带了一些出来，粘在交合处。

梦碎了一块。

廖宜榅听话地坐在比会议室还软一些的椅子上，椅子是转椅，他坐着转了一圈，觉得有点犯恶心，就停下来了，又去偏头看窗外。

怎么会有人在做爱的时候用大腿把男朋友的腰给夹青的啊？！

在在人类诧异愤怒的视线下品尝他的血肉。

人类拥抱着他，眼中盛满了喜爱，呼吸的空隙会像是还不会说话的幼崽一般在他耳边呢喃简短的词——“喜欢”。

以邪神现在虚弱的状态，他的分身不会有多强，邪神自大的性子也不会在意一些「小细节」。

——这果子涩得难吃。

“也不知道算不算理由，”人类想了想，“我小时候有一个叔叔叫我脱衣服跟他在一张床上玩，我当时也不理解什么意思嘛，他叫我摸他的阴茎的时候用力给他掐软了，然后穿了衣服跑回家了。”

“啊啊啊——好棒，宜榅、哈、呜唔——”威欧希眼前一片空茫，他曲着腿夹住人类的腰，腰腹抖着释放，人类的液体轻车熟路地灌进他的体内，把内里曲折的渠道占得满满当当。

人类从后面伸出双臂，环住了男友的肩，他的下巴自然地贴近威欧希的颈窝，脸与脸贴着，亲密地交换着温度。

咔。

这里比会议室更有人气得多，摆着各种文件的桌面，窗旁阴影处的兰花，挂在墙上的天安门日历，有人带了伸缩的临时床，上面还搭着被子，占了饮水机旁的一块小小的空间。

威欧希没法跟之前一样去亲青年俊秀的脸，他偏头咬住了青年的袖口，学着那些娼馆员工的媚态，身上带着的橘子香气被精液的味道压制得消散于无。

“拜你天天给我磨牙所赐。”廖宜榅很快松了口，他舔了舔乳肉上的牙印，侧脸给男友递过来的另外一个乳头周围咬了一圈，这次没有很快松开，反而顺着咬下去的凹陷磨蹭，听着男友吃痛似的吸气。

廖宜榅蹙眉，他想不起男友的名字。

这里离会议室比较远，要爬一层楼，然后走10米左右，一路过来，鞋底沾上的血也不会再印出骇人的脚印了。

邪神的目的像是达成了，人类对他的身体有明显对需求，几乎到了盼着他来的程度。

蛇猛地立起来，它全神贯注地盯着果实，浑身颤栗，说不清是激动还是饥饿带来的痉挛。

人类的吐息是暖的，他全身都充斥着生命力，柔软的皮肉包裹着牢固的骨，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能听到心脏一下一下的鼓动。

威欧希就像看见一只三头犬变成了幼犬一样感觉新奇。

哗啦——

可惜人类对温香软玉不为所动的样子，他止步在道具，最多伸手拨开遮住了鼻子和嘴的发丝，让威欧希呼吸得顺畅些。

“没什么。”人类脸上总是那种幼稚又开朗的笑，他似乎觉得这种纯粹的笑容很讨人喜欢，便常常这么对男人笑。他收紧了手臂，又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咔。

12

他明明是承受方，精力却比人类强太多，腿因为用力绷起了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身体快速起伏着，腹肌随着冲击收缩绷紧，偏向丰满的胸肌摇晃着。

可惜人类没有接受他的技能，他不能直接把人类绑定，还要花一番功夫才能接触到人类。

5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