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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虢你别闹!”

萧清骋终于念完了咒语,这过程中不知道多想骂洛辞越,只见地上开始结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如同一张大网,一只巨大用法力凝成的手追击着飞云,闻雪舟看他终于念完了,翻个白眼开始躲开飞云的攻击。

萧清骋认真道:“清霖,你在前面截击!还有你啊牝虢,过来帮忙就别捣乱,帮清霖截击!”

闻雪舟还没喘口气,便立刻道:“我去侧面。”

萧清骋点点头:“交给你了,清霖攻她双膝!”

孟达看情况不对,现在自己被罚流放,没有法力,还是笨重的食铁兽模样还化不了人形,现在四尊上神在,弟弟也在赶来路上,估计没多大的事,自己还是赶紧躲开比较好。

萧时琉被带过来其实作用不大,主要还是过来见见世面,他看孟达躲了,他也躲到孟达身边,还恭敬礼道:“孟达将军好。”

“你这孩子还忒有礼貌了些……”

这话从孟达嘴里说出来,多少还是觉得有些讽刺,不一会儿,孟哮便过来了,只见他身穿一身黑白轻甲,背挂白色披风,还是带着一些食铁兽的色调,孟哮一眼便看到了自己这个双胞胎哥哥,还有周遭乱七八糟,以为他又闯出什么祸来,轻叹一声道:“哥,这怎么回事?”

孟达连忙摇头摆手道:“万陵神君的锅,这回真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孟哮看这情况,也知道自己哥哥很难凭现在食铁兽的模样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摇摇头只好先向几尊上神问安。

萧清骋念了半天咒,倾尽现在神力和地界护阵之力,和他们三个勉强才能合力抓住飞云,孟哮看那少女,一看便知道是食铁兽,长得非常可爱动人,简直是食铁兽之花,孟哮的脸刷一声就红了,孟达在一旁看愣了,这傻子弟弟还真以为是给他介绍对象吗?

孟哮上前,握住飞云的手,认真道:“飞,飞,飞云姑娘,你好,我也是食铁兽,我,我我,我叫孟哮,也可以叫我孟二,我我,我……”

“哎呦我去……”洛辞越随便掰扯几句想让孟哮过来,毕竟食铁兽最清楚怎么制衡食铁兽,没想到孟哮当真了,还一见钟情?“真当相亲了吗?”

孟达咆哮抗议道:“我反对!弟!我反对!那娘们不仅三百多斤,上回还一次吃半块西瓜田,我不允许!”

“哎呦我去……”洛辞越惊得瞪着那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飞云,“就是她上回鬼棘的时候,一巴掌拍飞我徒弟,还吃了半块西瓜田的食铁兽?”

孟哮忙道:“没事,我养得起,我弟吃得更多,我都养得起!”

“啥玩意!”这回倒是飞云说出来了,她甩开孟哮的手,抡圆了胳膊,直接把孟哮甩飞出去。

萧清霖挑挑眉毛吐槽道:“我信上回的是她一巴掌打飞我干儿子了。”

洛辞越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篆,双指将符点到飞云背上,可瞬间符篆上的力量和洛辞越驱动符篆的神力,一瞬间被飞云吸食干净。

萧清骋骂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会吸收法力!”现在看出来了。

用法力对着飞云使用,有多少能被吸多少,这里是飞云的生长之地,暂时还吸收不了,所以萧清骋念了半天咒语就是为的是要将自己法力融入地界之中,才能不被她吸收掉。

孟哮瞬间回到飞云面前,擦了擦鼻血,摔得鼻青脸肿的,真心诚意道:“飞云姑娘,大家都是食铁兽,我养得起你,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天界当我的神官!”

除了孟达抗议,其他几位都一脸惊讶……

飞云就是这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跟了孟哮回天界当神官了,火爆脾气厉害,身上又有萧清骋大多散灵散出去的修为和法力,孟哮本来和想叫孟兰过来一起教她,孟兰说怕打不过只好作罢,天帝知道了这件事,看萧清骋也不多说什么,也就不管了。

萧时琉被带着看了这闹剧一回,心情似乎好了些,不是终日愁眉不展的模样,如平常一般练剑,他的剑术不差,只是法力修为不足,洛辞越开始教他练气剑。

气剑便是将自己的法力凝结成武器的,当成真正的剑去攻击,萧时琉还没自己的真正认主的武器,只好将气剑凝成现在寻常练习的普通铁剑的模样,光是凝结出一把,还没学怎么控制就已经花光力气。

平常洛辞越懒得自己动手,都是一脸大义凛然,身后出现无数和缠羽一个样子的气剑,而气剑带动的气流吹得衣袂翩飞,优雅潇洒得很,用气剑其实比用真剑更加耗费法力,可是看着好看啊,又帅又威风。

若不是他脾气差又小气,光是平常这威风凛凛的气度,加上他那张连小孩看到都喜欢的脸,必然会被无数仙女神女倒追,但几乎都没传出过任何绯闻,洛辞越不仅出名脾气差又小气还怕小孩子,而且嘴巴毒,其他神仙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除了平常一块玩耍喝酒的朋友,是个活物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除非偶尔有几个不长眼或者是美脑子的。

现在人间话本里幻想的,优雅俊美白衣翩翩的仙君,虽然千篇一律,梗也被写烂了,但洛辞越就是符合这种话本里凡人对神仙的印象,只不过是脾气差点嘴巴坏点,长得又是一脸勾人魂魄的模样,只要不张嘴,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话本里的仙尊。

萧清霖按照约定,真的和他打了三天牌九,在百闻宫中,洛辞越一边在榻上打牌九,一边用余光看徒弟练气剑,他长期用气剑,压根不用看都知道他哪儿错了,萧清霖只和他打了半天,输到狂挠头,连发冠都气歪了,没好气道:“你是不是一边坑我又一边坑我干儿子啊?他才什么道行,练出这么大一把气剑怎么驱啊?”

洛辞越不以为然道:“你看不惯,你教啊,我教就是这样。”

萧清霖看看他,又看看现在输到一败涂地的样子,还有些犹豫,反正答应陪他打三天牌九,要是真连输三天就亏大了。犹豫地看了看在隔壁被气剑追着跑的萧时琉,又看了看自信满满且一脸欠揍的洛辞越,坚定道:“打牌九还是要我帮你带徒弟,你自己选!”

“我选什么啊?哪个我都不亏,亏的是你,你自己选。”洛辞越微张着扇子,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我输不起吗?牌九而已,就我们这打法,再打三天我都输得起!”萧清霖气得推开面前的牌九,认命地走到萧时琉身边,“我要教我干儿子,你别碍着我!”口硬心软,明明都输不起了,却还不承认。

洛辞越点点头:“行行行,是我输不起,我不玩行不行?”给足了萧清霖面子,马上又通灵道,“能看清霖带孩子,牌九麻将骰子庒闲百家乐,要来不?”

萧清霖一听,难以置信看着这个损友,又不想下面子,只好继续嘴硬道:“百家乐你个头啊?你叫几个过来啊?”

“就看你想看我推牌九,或者是一起打麻将了。”洛辞越悠闲摇着扇子,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看着萧清霖握着萧时琉的手握剑。

一听,萧清霖脸色大变:“你还一叫就叫两个?”

萧时琉满脸无辜地扯住他的衣袖道:“干爹,师尊向来这样……只是不想干爹太无聊而已,嗯,信我!”

“你们师徒俩把我当羊,逮住我当羊薅呗?”萧清霖指着这一大一小师徒俩气鼓鼓道。

“清霖,怎么气成这样?”闻雪舟的声音从他背后而来,一进百闻宫就看他气鼓鼓像只小青蛙似的,语气虽然和平常一样寡淡冷漠,却是一句关心的话语。

萧清霖看他来了,依旧气鼓鼓,指着一脸自信的洛辞越,生气道:“他薅我羊毛!”

“输多少了?”闻雪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洛辞越,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输太多,没赢过!”萧清霖崩溃道。论有钱,整个天界最富的除了天帝就是萧清骋,萧清霖是第三富,压根就不在乎钱不钱的问题,问题是他不喜欢输,哪怕赌的是一片叶子一根草,他都想赢。

看他这崩溃的模样,闻雪舟和洛辞越都忍不住笑了出声,百闻宫此时又来了一位神仙,他穿一身黑色宽袖中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半袖,又是一副食铁兽模样,看上去也是少年郎的样子,爽朗地笑了几声:“素问上神又不是没钱花,怎么气成这样?要不素问和琨佑赢了算自己,输了记我账上也行。”

来者便是孟达和孟哮的弟弟,孟兰。

孟兰是凭一己之力养活大哥的,孟达只会闯祸,孟哮倒是个老实食铁兽,在天界算是默默干活不多嘴,东征西伐立功,脾气好人缘好,现在孟达还没正式被贬,全是靠两个弟弟捞起来。

而且三兄弟之中,孟兰长得最好看,性格脾气也好,人缘比孟哮更好,男女老少都喜欢和孟兰玩,因为食铁兽原型的孟兰脑袋大,小时候还没化人形的时候就被两个哥哥养着,大家爱逗他玩,喜欢叫他么么儿,还有个外号叫大脑袋。

现在的孟兰主文,孟哮主武,文武活兄弟俩都主动干得多,所以孟达全靠这两个弟弟才没被贬。

洛辞越看他也来了,拂手将那桌牌九换成了麻将,笑道:“孟兰都说挂他账上了,我也无所谓。”

萧清霖瞪了洛辞越一眼,给萧时琉交代了一句:“你修为低,凝这么大的剑,凝出了也控不动,凝些小的,像叶子啊花草之类的。”

“明白!”萧时琉点点头,

萧清霖头疼地想着,怎么洛辞越这只老狐狸能养出这么一只小白兔,打死都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萧时琉将凝出来的气剑收回,凝出了几枚气针,看着气针稳稳飞出,扎在木武童上,萧清霖满意地点点头,走过去开始打麻将,而洛辞越也一脸满意,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果然谁的儿子,谁教比较好。”

“你闭嘴,我坐你上家,诛死你。”萧清霖没好气道。

孟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好好玩牌。”

他们四个一边洗牌一边看萧时琉练气针,码好牌,还没打四张牌,闻雪舟淡淡道了一句:“自摸。”

这么快?

闻雪舟推开面前的牌,自摸清一色对对胡……

洛辞越坐在闻雪舟对家,他怀疑地看着他推开的牌,运气这么好?

未许,闻雪舟又是刚码好牌没打几张,淡淡说了一句:“自摸。”

十三幺!

闻雪舟连赢了三把,看萧清霖脸上要挂不住了,接近再次崩溃的边缘,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把海底捞月,目无表情随手打出了一张牌,而不是又说一句自摸,不一会儿,孟兰一边推开自己的牌,一边缓缓道:“牝虢,糊了,小小幺鸡。”

终于不是闻雪舟自摸,洛辞越倒是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闻雪舟就有一种说不清的不自在感。

可是萧清霖的脸上越发挂不住了,越来越接近崩溃,他平常打牌打麻将都玩多了,从来没试过像现在半天都没赢过,倒不是在乎钱不钱的问题,他只在乎输赢。

他们看萧清霖的脸色越来越黑,后面几局,打到流牌了,萧清霖都没糊得出去,眼看他眉头越皱越深,嘴都不由自觉扁得老高了,他们三个连自摸都不敢糊,只能打到快流局的时候,互相糊对方的牌,也算是第一回洛辞越和闻雪舟这么有默契。

而且闻雪舟坐萧清霖上家,好多牌都是故意放水给他碰和吃的。

这般下来,萧清霖打完二十四圈,天黑又天亮了,都没糊过一把,脸色黑得像锅底。

萧清霖从出生以来,都没试过的……别说以前飞升前做小道士的时候下棋消遣,哪怕是到现在,从未有过一天一夜都没赢过的事。

这种情况,半天不赢也不是多大问题,问题是在他们三个都是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还赢不了,就是最大问题了。

萧时琉练功练累了,睡醒一觉,又在他们隔壁练了好一会儿,看他们麻将都打完了,萧清霖脸色不对,而且直冒冷汗怀疑自己,天真地问了句:“是不是气运被影响了?”

——这话,也就萧时琉能说得出口,他们三个显然早就意识到萧清霖的气运有问题了,都没敢说话。

萧清霖盯着洛辞越,怀疑道:“你给下巫蛊了?”

“喂!”洛辞越连忙辩解,“我给你哥下蛊诅咒他天天腰痛都不会诅咒你啊!”

此时闻雪舟一听这话,连茶杯都摔了……

萧清霖的脸色一变,霎时变得担心:“我哥?对……我哥!”

洛辞越继续摆手:“我没咒他和他哥!”

“是不是气运被影响了?”

——这话,也就萧时琉能说得出口,他们三个显然早就意识到萧清霖的气运有问题了,都没敢说话。

萧清霖盯着洛辞越,怀疑道:“你给下巫蛊了?”

“喂!”洛辞越连忙辩解,“我给你哥下蛊诅咒他天天腰痛都不会诅咒你啊!”

此时闻雪舟一听这话,连茶杯都摔了……

萧清霖的脸色一变,霎时变得担心:“我哥?对……我哥!”

洛辞越继续摆手:“我没咒他和他哥!”

萧时琉一脸不解,心想着,自己说的不过是事实,他是上神,一时气运有损,过段时间就没事了,怎么会这样?

萧清霖担心哥哥,扯着闻雪舟就走,留下孟兰和洛辞越看着那桌麻将,孟兰安慰道:“我知道你没咒也没下蛊,他们俩账归我归我。”

洛辞越连忙解释:“我真没下蛊也没咒他和他哥!”

“我知道,我知道!”孟兰微笑着打圆场道。

这真的解释不清了……

萧时琉仿佛发现自己说错话,脚步放得很轻,往后退着,洛辞越朝他招招手,萧时琉乖巧上前,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洛辞越只是小声道:“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们三个难道会看不出来吗?不说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下回,动点脑子。”

本来还以为至少会被骂一顿,萧时琉没想到师尊竟然没骂他,他连忙点头,不敢说话,看着很是乖巧。

看着这天真无邪的眼神,傻子都知道萧时琉也不是故意的,这么乖,洛辞越怎么也骂不出口,稍微教几句就算了。

他和孟兰互相给了一个眼神:

跟不跟过去?

不想跟。

我也不想。

可是也不能不跟。

算了算了,跟就跟。

他们俩互相叹了一声,一道跟在萧清霖和闻雪舟后面去万陵宫,萧清霖紧张得要死,扯着闻雪舟的手臂道:“我气运有问题,我哥肯定也有事,我赌钱输了事小,我哥可怎么办呀?”

闻雪舟听着眉头直蹙,只能不咸不淡安慰道:“他又不赌钱,你别担心了。”

“不是赌钱的问题,我和我哥……”萧清霖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担心到不得了。

可是去了万陵宫和天帝殿中,都不见萧清骋,甚至也不见天帝,给他通灵也不回。

洛辞越心想着,两个一起不见了,莫不是去哪白日宣那啥了,也没什么好奇怪,找了一圈没看见,便回百闻宫睡觉去了。

一看洛辞越跑了,孟兰也说回家啃笋笋了,闻雪舟看洛辞越和孟兰都跑了,他道:“两个没义气的,我陪你吧。”

萧清霖心绪不宁,他不能说自己和哥哥身上有伴生咒,只懂摇头。

闻雪舟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静静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半饷,萧清霖才道:“我没事,应该是我想多了吧?你也陪我打一天一夜的麻将,肯定累了,回琨佑宫吧。”

“你真没事?”

“没事……”萧清霖的模样显然不是没事,而是失了神。

萧清霖平常就如一个小太阳一样,虽然爱耍一些小性子,显然是从小就被哥哥宠出来的,到天界之后萧清骋能吃得开,将弟弟宠坏了,才有些小性子,但性格本来就好,人缘好,谁都喜欢和他玩,尤其是十年前,化了女相抱着萧时琉在百闻宫前哭,多的是神仙陪他玩。

“好。”闻雪舟道。

“你说,我哥会不会被我影响?”

闻雪舟正准备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他停下动作,很认真地看着萧清霖的眼睛问道:“你担心什么方面?担心你要是天人五衰了,他也会和你一起吗?”

“不是!”萧清霖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眼前的闻雪舟话中有话,有点奇怪,自己担心的绝不是这件事,“我天人五衰有什么关系,我哥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伤心一阵还是和你一道天人五衰?”

萧清霖摇摇头:“不是,我不想看我哥被我拖累,或者他出什么事……”

闻雪舟问道:“要是怎么都得有一个天人五衰,你要选自己还是你哥?”

“我可以不选吗?”

“你喜欢。”

说罢,闻雪舟便转身回琨佑宫之中,他没有朋友,甚至连洛辞越也总是怀疑自己,不过是救过萧清霖几回,他又知道他不爱与其他人交往,向来低调独来独往,便扯着自己到处玩,到处干活。

见闻雪舟离开,萧清霖召出自己的法器音无相,音无相是一把笛子,是他来天界之后才得到的,所以只与音无相结过契,而素问神君的神像向来都是没有武器的,偶尔也许会握着一把笏,却没有握着武器,所以萧清霖也不爱用武器,都爱用符篆,旁人都说他用符篆用得好,画符也画得极好。

很多信徒甚至都不知道素问神君甚至还有自己的法器。

音无相笛音清透婉转,据说笛音还能传到镇魔碑下,必要时还能镇压邪魔。

萧清霖靠在一棵槐树下吹奏着,笛音的音量不大,却能用法力传到他想传的对象耳中,笛声悠扬,却许久未有回应。

这天气又开始行雷闪电了,却许久没有下出雨雪。

洛辞越本来都已睡下了,打完通宵麻将,累得很,他看打这么大雷,还下了一道避音的结界。

第二天一早,君豪快要敲烂他的门,洛辞越睡眼惺忪,君豪极其急切道:“镇魔碑裂了。”

镇魔碑都能裂?

洛辞越微微挑眉,自己不过睡一觉,镇魔碑怎么都能裂?

外头依旧是光打雷不下雨,洛辞越披着一件外袍,头都来不及束,让君豪继续说,这场雷暴是由昨天开始就劈着的了,现在也还在劈,却没有霜雪风雨,奇怪得很。

前段时间飞云化人形的时候,也打了好一阵子。

洛辞越觉得天气不奇怪,倒是镇魔碑奇怪点,心想难不成镇魔碑真能被雷劈都劈裂。

不可能啊,天帝当了多少年天帝,镇魔碑就有多少年,按道理不会这么容易就裂了吧?质量有这么差吗?

现在的镇魔碑是天帝从上神飞升真神的时候就有的了,在镇魔碑之前所有邪魔都是靠上一块镇魔碑镇压,而上一块镇魔是腾蛇族的,那时候前天帝天人五衰,腾蛇族就想搞事,对镇魔碑动了手脚,偷偷移开了,镇不住镇魔碑之下的邪魔。

天帝当时还是上神,硬抗下全部,还立了一块新的镇魔碑,然后荣登天帝宝座。

而旧的镇魔碑,也扔回了腾蛇族,让他们爱干嘛就干嘛。

洛辞越一边听着君豪在外头禀告,一边自己梳洗穿衣,想得头都要疼了,镇魔碑都能裂,究竟是搞出多大的事啊……

君豪说完,洛辞越也打扮好得如平常一般人模狗样,他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天帝去镇魔碑那边管吗?”

“找不到天帝。”

“找不到?”洛辞越微微一惊,这比镇魔碑裂了的事要小点,反正今天都发生这么多事了,也不差一个天帝失踪,“那自然万陵神君也找不到吧?”

君豪点点头:“天界现在群龙无首,琨佑上神说要去镇魔碑那边看看,其他神仙也蠢蠢欲动,想过去。”

“他过去?”若是天界神仙毫无举动倒是正常,可是闻雪舟主动过去,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平常也在怀疑他,也不差今天也怀疑他,“我也去看看。”

现在镇魔碑裂了,镇压的那些东西,什么都有,其他神仙不太敢过去,有胆子大也就去看了一眼就走了,里面妖魔蠢蠢欲动,要是全冲出来,一尊上神也很难自保。

洛辞越心中还想着,他们俩躲起来不见天日也就算了,现在这情况,天雷频发,镇魔碑也裂了,他们俩不至于这种情况都失踪吧?

天界神仙不乏想去镇魔碑那边帮忙的,可是去也不对,不去也不对,大家要么怕镇魔碑毁后苍生受劫,要么在商量要不要去腾蛇族把旧的那块搬过来,要么就在怕死。

不管是什么都好,有不去的,也有去的,而洛辞越是选择去的。

他腾云到镇魔碑那边,只见一道深深的裂痕从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镇魔碑之中,打横开裂,裂痕还未完全将整个镇魔碑打断,所以现在还面前撑着,这个裂痕一看就不是雷劈出来的,是镇魔碑内部开裂的。

内部开裂就说明,镇魔碑真的出问题了,不少神仙也来了看看什么情况,可是一看这道裂痕,都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洛辞越环顾一周,不见闻雪舟,心中感觉奇怪。

他在镇魔碑附近也仔细走了一圈,还是不见闻雪舟的身影。

与其他神仙互相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怎么都不见闻雪舟,洛辞越心想不对劲,镇魔碑立于深渊到顶,看不到底,看不到顶,而边界隔着一条很大的缝隙。

洛辞越实在看不到,腾了一块云飞往镇魔碑下,他想看看镇魔碑现在情况,周遭神仙对着他匆忙喊道:“牝虢!”

镇魔碑那边,只见一道深深的裂痕从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的镇魔碑之中,打横开裂,裂痕还未完全将整个镇魔碑打断,所以现在还面前撑着,这个裂痕一看就不是雷劈出来的,是镇魔碑内部开裂的。

内部开裂就说明,镇魔碑真的出问题了,不少神仙也来了看看什么情况,可是一看这道裂痕,都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洛辞越环顾一周,不见闻雪舟,心中感觉奇怪。

他在镇魔碑附近也仔细走了一圈,还是不见闻雪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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