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混沌【长花/磨花/物化通感/触手/伪舌煎】(2/10)111  何以见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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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之,你看着我。”

说罢他掀开帘子走进营帐,躺下休息了。

天色渐晚,也没什么其他可听的,祁珩想了想,被当成凡人或许麻烦少一点,遂点了饭菜吃了一些,才回了房间中。

——

又过了一会儿,人来人往,话题又天南海北地发散出去。

然而,天南地北的事,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唯一好像有什么关联的,只有大国师许久未归朝,好像皇帝也管不了的事。

那男人走至他身前,拉住他的袍袖,嗓音不复粗粝,有些急切:“琢之,你知道是我。”

想要转身开门,也没发现白延因这一笑僵硬的姿态和眼底翻涌的欲望。

后半夜燕三没叫他,祁珩有点无奈,醒了过来出来换班,燕三无法,还是进帐休息了。

对方顿了顿,也没问他要探听什么,才回答道:“如果消息不常有,该去无问阁。”

凡人见得,只知风动。

白延双手收回,抬起祁珩的脸,想让他那冷淡深灰的眼里映出自己:“我……那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我不想……”

悬二楹联,上书鎏金大字:无事不可解,无问不可答,入内熙熙攘攘,一入单阁,外声不入。

或许太张扬了,祁珩蹙眉,让小二帮忙去买了一顶斗笠戴上。

白延转头看向祁珩,见他没有反对,又看着他以往不戴面具属下,最后还是没再多问,“那就这样,先去准备一下,你们明日启程。”

祁珩没有追击,对方隐匿气息的功夫极高,不知是要做什么,应当是大意泄露了气息,他这番威慑,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况且他没想到那人会被没有灵力的碎瓷片伤,不过这种伤大不了治得久点,甚至不会留下什么。

白延点点头,道:“星言龙脉将有异,我去探查,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灵气倒是化了灵。”

听到他的回答,白延却僵住了,他信,是啊,他什么时候没信过自己,玩笑的、认真的或是遥不可及的,当年他气急,说如果祁珩要走,便勿复相见……

“当朝陛下,姓甚名谁?”

“当朝大国师,现在何处?”

燕三心中一凛,迅速停车抽刀。祁珩也拔剑出车戒备,陡然间,多根坚硬的草枝扫来,伴随着许多锋利的飞草,细密却带有强大的力量,两人配合也应对得颇有些狼狈,黑紫色的混沌灵力和浅蓝色的风系灵力交错,却在绿色的木灵力中显得单薄。最后祁珩找到地下的本体,一剑斩下,草枝才纷纷垂下去,枯黄败落。

祁珩虽然不明白为何不将疤痕一并治好,修真之人重塑皮肤不难,但再问下去也无必要。

祁珩不疑有他,回道:“我正打算问你,你久出未归,是发现了什么吗?”

“走吧,先回去休整一下,琢之你别住客栈了,在我家休息即可。”

而且这事也不能给太多人知道,恐慌之下,再被借着由头搞得天下大乱也不是不可能。祁珩回忆着一路行来,从村庄至城镇,百姓安居乐业,交通之声不绝。这是难得的太平。这是他最初的愿景。

祁珩喉间泄出一点声音,脂膏也在体温的作用下化为液态,使得穴口和缝内都水光滢滢,在稍重的呼吸引起的微微张合的动作中似有脂液凝聚要滴落下来。

随即打开门出去了。

第二天,祁珩出发前还是问了燕三伤势的事,在上司面前不好询问,会像质疑,私下却还是问了更加安心,“伤势既已好,为什么戴面具?”

一段奇怪的对话,但祁珩在得到回答后,垂眼看着桌上的剑。这是一把剑修的剑。灵石流金,是金属灵力剑修的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祁珩不再开口,起身出了客栈,又去当铺兑了些金银,向西城而去。

国师府。

折磨,思索一下,他掐诀隐匿身形,还是御剑前行。

祁珩却没有抬眸看面前的男人,想要启唇,有一点干涩的唇瓣却仿佛是被撕开,仿佛一声喃喃。

“万金。”

他没有这样的上药经验。

在这皇城之中?如果这百金买的一问为实,那坊间传言,不可尽信。祁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正欲起身,又想起什么,多了一问:“随我来此的那个,是什么人?”

“……留有疤痕”燕三最后作出这样的。

白延眸光暗了暗,忍下了要跟着的话——短时间内他不能再去龙脉附近,不能漏出破绽。

祁珩明了,“这该是好事。”

祁珩听到这一问,眼睛颤抖了一下,“我信……”百年前那段连回忆都不敢碰的时光,已经模糊了。

到了皇城脚下,一片祥和热闹,祁珩没有文牒,亦无钱财,想了想,他一个出世之人,从城墙上空进城,似乎也无不妥,护城阵法,于他而言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想罢便御剑飞了上去,触及护城大阵的一刻,祁珩一愣,虽说简单,这未免也太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他创下的阵法。

祁珩没想到他这么问,解释道:“没有,我……”

正思索间,方桌对面坐下一个人,那人周身带着风与尘,像是经过什么长途跋涉,脸上戴着全脸覆面,祁珩正欲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声音粗粝:“空桌没有了,道友烦请借个桌。”

祁珩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妥,也就应下。

城中不可再御剑,下身微肿的缝穴压擦使步行也没那么轻松,祁珩想了想,还是先去当铺换了当朝银钱,好像有几道窥伺的视线,祁珩倒是不担心财物,也不太在意,就近找了家药铺买了消肿的药脂,又寻了家热闹的客栈坐在大堂,点了清茶落座,想着听一些坊间传闻。

白延眸光微动,却听祁珩道:“先放开我,不轶。”

祁珩看着腿上被割破的几道伤口,确认没毒,愈合不需要太久,走回马车,燕三已经在附

对方修为应该不低。

“百金。”

祁珩见他不在逼问,也平静下来,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开口道:“天裂有变,恐是人祸,需要探查。”

“开玩笑的,”白延打断他,“不当也没有关系。”

祁珩沉思,“我得去看看。”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他又重复一遍。

祁珩被抵得闷哼一声,复又压下,面前响起那遥远时熟悉的声音。

这是个很宽泛的问题,中年人示意他稍等,向背后隔板低语几句,又听了回信,脸上表情不似之前。

祁珩付钱。

祁珩面前的台阁后坐一面相普通的中年人,开口:“一问一付,一金为底,客人有何事要问?”

“一金。”

白延沉默下来,没关系,当年的他毫无能力,毫无办法,留人只会用伤人的话,如今找到了人,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上楼关上房门,祁珩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放松下来,花穴被弄得太狠一直没有恢复,一天的走动反而加剧了磋磨,他取出药脂瓶,却似乎少见地有些无措,眉头轻轻皱起。

祁珩愣了愣:“什么?”

“也好,但琢之你回来时间不长,带个侍卫如何?也……有益你熟悉。”白延提议。

祁珩本想避开,但身后是其他单阁,避无可避,他便也不动了。

天裂之事,那个大国师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对方不在国都,自己一介散修,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对方回来,如果说修真宗门,那可能也是有点消息的,但如今宗门都已隐世,分散各处,要挨个寻找询问,不是不能,实属吃力不讨好。

第二天,已至山中,路上的灵植多了起来,虽然马车按原本开辟的道路前行,浓郁的灵气也还是让植物已经快掩盖了路面,到一处草林,祁珩察觉不对,立即出声:“停车,戒备。”

是夜,祁珩打算和燕三轮流守夜,让燕三后半夜叫醒自己。燕三却摇头道,“大人,我是暗卫出身,应当值守,一直如此。”

快走至门口,祁珩却停了下来,之前客栈偶遇的男人见他出来,身形定在那门口,见他停下,又快步走来。

低温滑腻的药脂沾上肉唇,激起一阵凉意,手指带着药脂滑进肉缝,祁珩僵了一瞬,又狠下心来继续在内壁将脂膏揉开,又快速再沾一块,试着涂上微肿的肉蒂,手指的力道因为不熟练,重重轻轻,最后似乎实在受不住,虽然没有涂完,动作却也无法继续了。

“原来如此,那上路吧。”

再开口,白延装作不经意一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

第二日。

抬手轻易将阵法划开,飞身进城,又掐诀复原了阵法。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带n……兄台前去。”

——

龙脉地幅广阔,不可能全部探查,此处外灵力丰沛,压制修士,最高阶修士的神识都最多覆盖几里,祁珩定了去路,大约是木灵脉最接近地表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看出异样的地方。

“是,所以如果不是你的消息佐证,我也会觉得只是误判。”

“白延,白不轶,是你说的,勿复……相见啊。”

无问阁。

对方这么说,那也是修士,覆面还要伪音,真是个神秘的人。但对方的语气平稳,也没有恶意,祁珩四下看看,确实没有空桌,便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祁珩沉默良久,才道:“是。”

燕三沉默良久,看着已经平静的帐帘,轻轻道:“谢大人。”

他戴上斗笠下楼,不引起注意,坐在一个角落随手点了两碟小菜,开始思考该去哪里打探情况,人间风调雨顺,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人祸那就得从人言中寻。

他一个人待久了,俊美锋利的脸和冷冽的气质都不甚收敛,让四下反而更多是或低或高声关于他的讨论,有人惊叹,有人窃语。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道呼吸声明显起来!祁珩眼神瞬间冷冽如刀,抬腿将放在凳子上的瓷瓶踢碎,溅起的大瓷片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向那道气息飞去,没想到好似扎入一个柔软的组织,随即是一声痛呼和匆忙却轻盈的脚步声远去。

祁珩有些意外,这人伪装如此仔细,看似也是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的,却这么热心吗,还是道:“多谢兄台,但萍水相逢,未免劳烦了。”

“不是……”

听到这个显然是在劝退的数目,祁珩却似了然了,道了声:“多谢。”

燕三背影消失在门外,祁珩先开口道:“谢谢。”

他转移话题到正事上:“你打算怎么查?”

“赵重。”祁珩讶异,竟是他吗。

他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

对方见他同意,好似也放松下来,解下配剑放在桌上。祁珩余光瞧见,对方既然如此放心,那他也没必要提防,想了想,他开口道:“兄台可知,这皇城之中,想要打听消息,该去哪里?”声音低沉悦耳,是本音。

那男人急匆匆伸手推开祁珩身后的单阁,将他拉入关上门,祁珩惊讶之下看出这里是天字单阁的通道,随即又被按回门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他们身形相仿,那人的双手却异常用力,又屈膝猛地插入祁珩双腿之间,像怕他跑了似的,将他牢牢锁在门上。

“振明城。”

“属下愿意,伤势已好,请大人不必担心。”燕三沉声回道。

白延僵住,感觉自己好似后背过电,身下似有反应,不,还不是时候。

“西城四牌楼南巷。”

白延也不回答,反而说:“天色已晚,琢之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找我,我就住在对院。”

燕三应下告退。

从之前开始,祁珩就觉得遥远的熟稔便萦绕不去,闻言笑了一下,冷淡凌厉的桃花眼仿佛落入一滴春水见暖,“好,走吧。”

但打探消息更为重要,压下心中的犹疑,祁珩还是脱下外袍和全部下装,他站在桌旁,双腿笔直修长,随即折起右腿,膝盖撑在凳子上,倾身向前让穴口抬高,左手撑桌面,右手沾出一块脂膏,探向身后。

祁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半途而废的上药导致,腿间的不适并没有完全消退,但已无大碍,正常行走可以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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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已经将覆面取下,脸的线条比祁珩柔和,眉眼自带三分英气,七分温柔,不知道的,被脸骗了去,或许看不到这人骨子里的狠辣。

“燕三,你平日行事稳妥,但听闻前些日子受了伤,这回护送琢之本另有派人,司府说急事请假,你可愿接手?”白延看着面前戴着半片面具遮住右脸的属下,微微迟疑。

这是祁珩的表字。

“该怎么去?”

去龙脉深处不能御剑,便让燕三驾车去往国都最近的木龙脉,这山脉深处埋藏着木灵脉,灵气丰裕,利草木生长,自然也有利农耕,因此历朝历代都城很多都选择木灵气浓郁的地方。

即使距离近,也是需要几天到达的,晚上在茂密的林子里安营休息——越接近龙脉,修为越受压制,甚至需要睡眠。

祁珩垂眸,又复将衣裤穿起,才去床上打坐休息。

白延这才想起他还把人锁在门上,把人放开,膝盖好像擦过什么地方,又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呃……”

祁珩又谢过一次。

——

“唔……”

祁珩推了推白延的手臂,白延似是不舍地放开,问道:“你不信吗?”

祁珩听他语气,也明白又是个玩笑了,点头应了声:“好。”

祁珩疑惑一瞬,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冷了下来。

祁珩递过钱去,这一问天价,但毕竟事关重要官员,可以理解。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白延转身,开玩笑一般说,“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了?”

祁珩拒绝:“轮流,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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