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时之笛林塞】此彼分水(轻微官能向:骨科生子)(3/7)111  【塞尔达传说】吻在身体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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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闻言一呆,随即大力摇头,诚实地回答:我只闻过你的味道,只对你这么说过。

希克却低啧一声,自觉今日已数度失言,再度紧闭双唇,手下一震,烟雾顿时大起,旋即在林克面前消失无踪。

沙漠夜中风凉,林克一臂支膝,又伸手为火堆添了些干柴,面孔稍一转侧,淡金的光在皮肤表面流动,镌出愈发硬朗的轮廓。

他自顾述说,声线勾出一缕落寞,大家共同度过的七年,只有我不曾经历过。

虽然于我而言,和塞尔达分离仅在不久以前,但毕竟已过七年,或许我永远都追不上她了这么一想,我其实有些害怕和她见面。

他下意识地望向希克,而她扭头避开他的视线,自顾捧起竖琴,只消信手拨动几下,那乐器就折射出晶莹饱满的调子,犹如弦月闪烁的光辉。

林克熟知希克的脾气,不由得轻声笑了一下,并不觉得恼怒,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就用琴声回答我吗?

少年勇者这般说着,便也从怀中拿出时之笛,如今他无需细思,就能应和着琴乐奏起无名的曲子。

一段旋律从他心间和唇际流淌出来,虽有些稚拙,却不乏精灵之气。

希克放下竖琴,出声说道:林克,于音乐一道,你颇有天赋。

一语已毕,她再度缄口,静听林克倾诉心中所想,独自咽下所有的苦涩与负疚。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塞尔达她离我很近有时候是背后,有时候在旁边,唉,我也说不清楚,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我似的。

不过这也可能是思念堆砌的幻影。每当瞟过焦黑树桩间冒出新花嫩芽,他就会想起她触摸他的手指。她曾经从身后拥抱住他,全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笑声犹如云与水四散飘逸。

夜空当中星辰不灭,无可偏移。她的影子始终浮在他心中,明亮的,洁净的小小王女,步下台阶时面颜缀笑,风中眼里,她皆是晶莹闪光。

她接过基顿面具小心戴起,手掌冲他张开,好像一对白茉莉,她将时之笛抛给他,声音与荒原的风纠缠四散,犹存死者鲜血的味道。

他想念她,可他再没见过她。七年后她只活在希卡少年零星的言语间,面目身形模糊不清。

星星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可是你呢?塞尔达,你在哪里?

林克这样思索着,也就这样问出口:我说希克啊,你告诉我塞尔达还活着,那你应该见过她吧?

半晌不见应答,林克定睛一看,原来希克人尚还守在火边,却已打起盹来。

纤瘦的身形静止下来,不免被错认为黑夜的一道伤疤。修长颈项半垂,衣上泪滴悬睫未落,下颌悬在空中不住轻磕。

少年勇者扬起一对剑眉,在心中偷笑几声,又不禁叹出一口气。希克定是累极才会如此,往日他自背后半开玩笑地蒙人双眼,都险些被一柄短刃划开喉咙。

他竖起食指对纳薇嘘声示意,又从包袱里拽出一件略旧的披风,轻手轻脚地给希克披上。对方的肩头稍有耸动,模糊不清地嗫嚅一句,竟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火光照亮希克的侧颜,浓重的睫毛低伏无言,盖住色聚榴石的双眼。小片肌肤展露于外,珍珠样没一点血色,鼻梁和嘴唇虽被遮盖住,却于其下隐约雕出好看的起伏。

那要是摸上一下,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林克忽然僵在原地,少年勇者只觉得掌心发热,脸颊微烫,不由用力摆头,像要把这怪异的念想从脑海中甩脱,可心里又很想试上一试。

他犹豫地盯了希克半晌,忽然屏住呼吸,指端掠过那厚而白的面罩,完成一次不着肌肤的触摸,又做贼一样惴惴地收回去。

希克仍在他面前放松地睡着,然而眉头始终不曾松开,仿佛在梦里也陷于不可自拔的悲伤,眼角渗出些许湿润。

这缕水光烧得林克心头发痛,于是他鼓足勇气,再一次伸出手去,为希克拭净残余的泪意。

黎明自地平线上挣出一片雪白,天光尚不曾完全亮起,唯有余火半梦半醒地燃烧,见证少年勇者遗落在今夜的秘密。

金发的女孩合上湖蓝的眼睛,呼吸逐渐轻柔匀净。他察觉到了,不禁微笑起来,适时停下讲述。

男人恍然地注视着梦乡中的女儿,隐约从她面貌间寻出所爱之人的残影。

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她也是这样躺在这里,日光织就的鬓发汗湿纠乱,袒露的前额全无阴翳,雪花石膏一般洁白。

孕中紫蓝的浮肿尽皆消散,她的面颊重又线条分明,睫羽暮鸦沉沉,在皮肤之间投下静止的暗影。

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唇角因失血冰冷,尚且凝固着最后的笑痕。

那样相似又相仿的笑容和目光,纵使岁月冲刷,枯骨成灰,他也决不允许自己忘怀半分。

即便他与她的故事很久以前便已结束。

他记得那些同她并肩而战的时刻,也曾伏在希克背上,听她咬牙切齿地说:林克,如果你死在这里,我就再去寻找下一任时之勇者。

现任勇者在颠簸中断续咳嗽几声,他意识虽有些模糊,仍旧忍俊不禁,希克好无情啊

你说得对,我很无情。背着他奔走的人语速极快,嗓音却颤抖不止。

这一副脊背看似修韧,实则薄脆非常,正于他掌心下起伏不定,哭泣的前兆在她皮肤下隆隆作响。

所以、所以,你千万不要死

你放心,我不会就此死去。林克很想如此回应希克,言语未及出口,少年勇者却不能自已地合上了眼睛。耳内她的喊叫渐趋低弱,仿佛飘向极为遥远的地方。

那时他在一处山洞中苏醒过来,黑暗无孔不入,伸手难见五指,半裸的身躯强健如初,竟已全无痛楚。

历经一番颠簸,纳薇已蜷缩在他解下的帽尖处睡去,薄翅暂不挥振,浅绿布料间透出小小一团莹絮的光。

林克张口想说什么,却听身边人压低声线提醒:小声些。纳薇也累着了,我们别吵醒她。

庞大的黑暗之中,他摩挲过她全无遮蔽的眉眼鼻唇,以及鹿一样高扬的耳,触及肌肤间小小的泽国,愣了片刻,陡地高兴起来,希克,你为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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