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叹老人的睿智同时,也开始思考着自己先前的想法.对於申屠殇的事情,申屠阳此刻可谓一无所知,他甚至都不知道哥哥对於百里氏的态度如何,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先前甚至对哥哥产生了难以察觉的距离感,他之所以会忧虑纠结,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他被夹在了中间,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百里冰公主,一边是爱护自己的亲哥哥,世上硕果仅存的亲人,所以他不知如何选择,所以才会有不战而帮助亲哥哥夺取王位的想法,所以他一厢情愿的想止息战事,却没有想过哥哥的感受,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做了些什麽,会不会将哥哥置於危险之地!

毕竟是血浓於水的亲哥哥,如果日後他的举动真的令申屠殇发生了什麽,申屠阳自杀的心思都有了,而因为担忧百里冰,他甚至忘记考虑那个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忘记考虑那个笑起来怎麽看怎麽匪气十足的谢焱的想法.

不过好在谢焱现在就在赤城,而虽然申屠阳还不清楚乔天和哥哥的关系,但他也可以看出来那个俊朗的青年和自己哥哥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

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无法避免,但申屠阳并没有那麽快的忘记自己的想法,於是他轻声问道:"老师,我明白了,但是...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

秦忠微笑的看着那个少年,缓声说道:"虽然老夫很不想这样回答你,但是人身处之位决定了他所思所想,决定了他会如何选择,决定了他...是否有选择的权利.不过,很多人到头来依旧会发现,其实自己...依旧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个道理对现在的你还有些深,我只希望如果有朝一日,你面临不得不选择之时,心里能放下一些执念."

申屠阳起身鞠了一躬,诚恳说道:"老师,学生明白了,但是学生还是想试一试,原谅学生的固执吧."

"原谅?你的固执我不曾,也永远不会去责怪,那又谈何原谅?你的固执我明白,那份固执很宝贵,希望日後无论发生了什麽,你都能保持那份固执,因为这种固执,当今世上已经很少很少了."

兴许是申屠阳触动了秦忠什麽,所以在那旁人看来有些惊世骇俗的简单辩论之後,秦忠早早离了学堂,其他学子自然乐於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

申屠阳脑中想着事,跟着一群学子走在竹林小道中,在他前面有两个人还在小声谈论着刚才的事情,却没有发现申屠阳就在他们身後.

"秦老还真敢说,当日陛下出兵,他可在殿中吹胡子瞪眼把那一群文武吓了个不轻.今日可好,什麽虽然不同意却不得不为之,说的冠冕堂皇."两人一高一矮,矮个男子言语隐隐透露着对秦忠的不屑.

高个男子则摇头道:"你懂个什麽,为了百姓,秦老身为百官之首,自然要出面阻止,而以家国大义而言,他也明白出兵的意义,秦老是仁善之辈,但明白不代表会认同陛下的做法."

矮个男子略有不服,轻蔑道:"什麽为了大义而不得不妥协,我看就是那老头子老来胆小怕事,所以才不敢站出来,又担心他几十年来的好名声,所以才在陛下面前惺惺作态,还比不上南忠北武的那明成武呢,你看看北边那位多干脆,直接站出来扯起大旗帮助刘康."

这时旁边一个男子听见此话,眉头微皱一脸鄙夷的扫了那个矮子一眼.

"看什麽看?难道我说的有错."矮个男子立马不愿意的吼道.

那男子侧头的时候申屠阳正好看见他的脸,却是崔元博.矮个男子的行为十分无礼,而崔元博也不是怕事的人,冷哼声中反击道:"不仅仅有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身为东山学子,我真以有你这样的同袍而感到丢脸."

"你说什麽!"矮个男子立刻脸红脖子粗,旁边高个男子一脸无奈的拉住了他.

"南忠北武?这玩意还不是北边的人说出来的,北方鲜有才子出现,好不容易推出来一个明成武,他们自然巴不得让天下都知道有这麽一号人,要我看来,拿明成武和秦老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侮辱人."

"他明成武战事一起就站了出来,难道不是大义之举?!"矮子不服气的吼道.

崔元博厌恶的答道:"如果你不是站在这里,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个烨貊人.我问你,你对明成武其人又了解多少?"

矮个一滞,支吾两声没有回答.

崔元博冷笑道:"虽然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在殇阳也不算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明成武本来不姓明,而且明成武也不是烨貊人,他是殇阳人."

矮个男子冷笑一声满脸不信.

崔元博不理他继续道:"明成武不是烨貊人,他是殇阳人,而且,他年轻之时,就是在东山之中念书,与秦老乃同窗."

这时周围有好些人听到这边的争论都凑了过来,明显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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