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忽然有些失声，良久，小声道：“不必了。”

虽然得罪另一方对禹族极不利,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

长灵抬起乌眸，讶然望他。

昭炎心尖疼得厉害，问：“何时的事？”

“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就写到纸上。无论那个人是生是死，本君都保证替你讨回公道。”

在修真界，即使那个人真的死了，他也有无数方法让他在死后都不得安宁。

昭炎却是咬死了这个问题不放。

长灵重复道：“是我父君。”

“我从没质疑过他的丰功伟绩。”

长灵道：“在狐族史册上，他是一位优秀完美的帝王，事实也的确如此。”

昭炎道：“是谁？”

昭炎有太多想问的话，因为这过于荒唐离谱的答案，一下都堵在了喉间。

东海水族虽然常年居于海底，不怎么参与仙州内各族争斗，但实力不容小觑, 如果水君真的借此发难, 攻打禹族, 禹族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局面必将毁于一旦。

昭炎道：“你知道，就算你不说，本君也会有办法知道。除了你，本君对狐族其他人可没有半点情分，本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要护着那个人么？”

他自认将昭炎心思揣摩的通透, 觉得昭炎在明知他是被冤枉的情况下, 还任由水族找禹族麻烦, 无非是因为褚云枫窜逃入北境、而他却隐而不报一事。

他几乎是咬牙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长灵道：“极北雪原那场大战之前，他突然将我叫过去，说要提前送我一样生辰礼物。就是这只血玉项圈。”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这小东西时，他就发现了他颈间的这只缚灵锁。当时他仅简单的以为是有人故意用此物压制了他体内的灵力，却没料到，此物是为了牵制他体内的“锁灵”而设。

“身为帝王，这是他对自己的子民最好的交代。”

少年声音里有一种与这残酷事实十分不符的平静与冷淡。

长灵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抽动了两下，由衷道：“谢谢你。只是……”

任何秘密。”

长灵乌眸颤了颤，道：“我恨死你了。”

“是缚灵锁。”昭炎道。

长灵点头。

“到底是谁？”

长灵伸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颈间那只血玉铃铛。

之后几日, 对于水族与禹族之间的那桩人命官司，昭炎几乎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 任由水族搜集种种证据, 向禹族施压。

昭炎道：“即使如此，本君依旧会问到底。”

他眼中的杀意与戾气太过明显，长灵怕他真发疯，只能道：“是我父君。”

“告诉本君，那个人，究竟是谁？”

昭炎杀气凝在面上。

“他亦从未令他的子民失望过。”

昭炎重复道：“是谁？”

正文 征伐

禹襄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请见昭炎, 表示愿意用褚云枫的下落来换取天狼的帮助与禹族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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