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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只是，元耆更没想到的是，直到九根灵根全部烧断，那个孩子，依然没有开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那样的痛苦，不可能有人承受的了的。”

“我怒气未平，就问：我怎么会知道。元耆就笑道，这是涂山博彦与狐后姜音之子，亦是涂山博彦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禹襄声音开始带了丝颤抖。

“接着说。”昭炎声音有些轻忽。

昭炎目光犹如两柄霜铸的尖刀，冷冷刺向禹襄。

禹襄道：“元耆恼怒之下，将人丢到了食人怪聚集的水域里，我心中有愧，在离开东海时悄悄把他救了出来。”

“你们，真是好手段。”

昭炎咬牙道：“所以，你们烧断了他的灵根，烧毁了他的灵力，甚至连瞳孔，都给他烧坏了。”

禹襄肩膀也跟着塌陷了下去，颤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那个孩子。我，对不起他。我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后来……为了逼那个孩子开口，元耆每隔三天，便用烧灵灯烧掉他一根灵根，直到九根全部烧尽。”

昭炎没有接话,

本座乃水族丞相元耆。此事绝密，不便让外人知晓，先前才不得不对族长隐瞒身份，望族长勿怪。我又问：镇海珠怎么会在这里。元耆笑道：那不过是为了请族长过来而编出的权益之词，这世上怎会真有那样的宝贝。见我要发怒，元耆紧接着又道，不过族长放心，里面这样宝贝，可不比镇海珠差。族长可知，这里面关的人是什么身份？”

昭炎轻扯了扯嘴角，道：“你这样的忏悔，毫无意义，就不要浪费口舌了。接着说，后来——如何。”

昭炎身影凝滞在黑暗里, 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一动不动。

“九根。”

昭炎疑是听错：“你说几根？”

正文 禁术

“我本来是打算把他带回禹的，谁料半路上他趁我睡觉，竟偷偷跑掉了。”

时间在漫长的静寂里慢慢流逝。禹襄黯然叹息道：“这些年, 我心中一直对此事深怀愧意。它就像一把钝刀, 无时无刻不在磨搓我的良心……所以在看到元耆那封‘亲笔信’后，我丝毫没有怀疑，就照信中指定的时间与地点赶去赴约。”

昭炎负在身后的手慢慢捏紧，在黑暗里发出清晰的咯吱声。

禹襄至今语气里仍充斥着不可思议：“正常的天灵根，有五根灵根，连元耆都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体内竟然有九根灵根。”

“我当时的震惊无以言表，心想，这元耆从哪里来那么大的胆量，敢把涂山博彦的血脉掳到东海。元耆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就道，涂山博彦一死，最可能知道狐族灵碑秘密就是这个小东西了，族长应该知道狐族祭坛上那块灵碑代表着什么吧，那可是十颗百颗镇海珠都比不了的，如果能将狐族灵碑里的灵力攥在手中，何愁没有灵力可用。只是这小东西骨头硬的很，我试遍了东海酷刑都不管用，所以才要借族长的烧灵灯一用。”

“我当时……实在是太需要灵力了，所以、所以……”禹襄挫败的垂下头，有些说不出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