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灵十指松到一半，想到什么，立刻摇头，两只手更严实的捂住眼睛。

想骗他睁开眼睛，他才不会上当。

“哦。”

帐外雨声淅淅沥沥, 烛火光芒与炉火散发出的热气交缠在一起，将整个大帐烘烤得薰暖如春, 让人几乎忘记这是一个充斥着金戈铁马的冷雨夜。

长灵一下停止动作，两只耳朵跟着竖了起来。

长灵见昭炎不说话，以为自己的回答又惹着他了，于是闭上眼，松开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他腰，道：“用酷刑，是无法从我嘴里逼出那个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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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怀中少年的身体依旧在止不住发抖的话。

昭炎喉结滚了滚。

长灵捂着眼睛，使劲往里拱，很有骨气的道：“不想。”

昭炎揉着长灵一对毛绒绒的狐耳，哑声问。

是什么时候。

”

昭炎道：“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次换成了昭炎沉默。

长灵又急忙拿手捂住眼睛, 隔着指缝偷偷盯着昭炎。

少年声音忽又出奇镇定下来，带着丝异样的软糯和蛊惑。

“你、你不会把我丢到外面淋雨，或者丢进锁妖台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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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东西，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

长灵摇头, 两只手更紧的抱住了昭炎。

昭炎直接擎着烛台走到了帐中那张用来处理公务的御案后，他就那样敞着寝袍领口站着，一手擎着烛台, 一手铺纸提笔，迅速写了几行字之后, 便自随身灵囊里取出那枚精巧的私章，在洁白的纸上印了下去。

长灵吓得连忙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表示自己并没有偷看。

昭炎声音依旧低缓，却不容置喙。

“什么免死金牌？”

“我不记得是哪一次了。”

“这就是你想问本君的问题么？”

昭炎遗憾道：“那你可要失去一张免死金牌了。”

昭炎忽坐起身体, 将怀里的小东西往被子里一塞, 赤着脚下了床。

“他们是谁？”

“你是本君的呀, 本君怎么舍得把你丢下呢。你等本君一下。”

“是他们为了逼问祭坛的秘密，弄伤的。”

“不想看看本君写了什么？”

“还有……这次只是意外，很快会褪下去的。瘟疫也是。”

他拿起那张纸，又擎着烛台回到了床边。

昭炎轻笑声, 没说话，直接拉开锦被一角挤了进去。他双足冰凉，身上带着雨夜独有的清寒，长灵立刻打了个激灵，来不及躲, 人已被紧紧搂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昭炎望着帐顶，叹息了一声，语调十分温柔的问道。

不记得哪一次，那就是被逼问过很多次了。

难道在自己攻占青丘之前？

长灵摇头。

“你怕本君给不了你答案, 是不是？”

“你如果真想知道，就不要那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