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累，毛孔发出饥渴的呼号声，有人温柔地拖起她的身子，清冽的水流抿进冒火的喉咙。

你醒了。

佳明自我感觉了片刻，觉着好了很多，身体不再沉重，然而扫到身上的吊带睡衣，额角的青筋脉络愕然仓皇地跳了跳。

这样吧，你真的需要的话，我能帮你联系一个调查公司，他们很有能力，不过费用很高。

只是对陈玉的证据不够。

自那次争执后，佳明意识到她错误地高估了自己对沈炼的影响。

他恨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是吗？

秦可清？

子变得越来越高，直到超越她的身高。少年是规矩木讷地坐在镜头前接受采访，家里出事后，被学校和小区里的人指指点点。她们卖了房子还债，佳明还藏着爷爷奶奶给她的存折，在周老师的帮助下转到另外一个市里的学校。再之后就是大学城里的日日夜夜。

分开的这三年里，有些东西也已经变了。

嗯，再吃两口，发发汗就舒服了。

最后她离开了他。

佳明无力地点点头：还可以，她值得让人信赖。

佳明很感激他，她正需要暂时离开晋城。

俞少君刚好要去那里出差，两人上了同一辆飞机，一去就是两个月。

不排除陈玉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甚至利用沈炼的名义高额借贷来供养她奢侈生活。

佳明醒来时，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有人靠坐在身边，侧身对着她。

沈炼知道吗？佳明回忆着他当时讲话的口吻，冷酷不屑的态度，他可能知道一些，但他完全不在意。

然后是身上轻了轻，有人拿着热毛巾擦她黏糊糊的后背、胸前。

沈炼给她披上外套：别担心，是秦小姐帮你换的衣服。

沈炼放低着声音说，好似房间里飘着一只幽灵，将她抱起来靠住床头。

俞少君回复的报表和结论，让她胆寒而愤怒，愤怒跟荆棘似的把她围住，刺得鲜血淋淋。

佳明想了想，把这一年来攒的钱划到指定账户上。

若有若无的审视眼神：你们关系很好吧。

额头上的毛巾不断地再换，周遭都是宁静的，偶尔有衣物摩擦过的声音。

端了一碗姜丝肉丝青菜粥，一口口地给她喂：你睡了两天，我帮你请假了。她过来看你。

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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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少君看出她的困窘，点了一根香烟，沉默了片刻：我有些客户需要团体内训的业务，不过在外地，钱不是问题，看你有没有时间。

结果是没通知他，尽管知道他在知道后或许会生气甚至...她需要冷静。

佳明搬家时犹豫过要不要通知既沈炼，拿着手机盯着他的号码，这些数字跟马蜂似的从屏幕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