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鸾的眸光一动。

楚临溪仰起首，清亮的乌眸水波盈盈地望向她。

谢鸣鸾同她坐在一处，她倚靠着谢鸣鸾，小手握住了谢鸣鸾的手。谢鸣鸾并不能感受到虚影的触碰，但随着她的动作而抬起了自己的手。

谢鸣鸾默然。她还不想死呢，从未想过自己的墓碑。

找她做甚？她千方百计要杀你，定会寻上门。楚临溪面露不耐道，别提她了，太过晦气。你到底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

少女面露失望，手指描摹着自己的脸颊，向上抚着自己的眉心：那这里呢？

嗯

你再过来些。

真的是最后一个要求。楚临溪辩白道。

无字碑。

之墓

怎么才能回修仙界？谢鸣鸾终于将心底的问题道了出来。

谢鸣鸾面露难色。尽管眼前只是一个虚影，她即便真的吻了，吻得不过是一片虚无。可她依旧不愿意，她只愿意吻自己喜欢之人。

楚临溪又道：我们曾许下过誓言，生当同衾，死亦同穴。

她们配合颇为默契。楚临溪握着她的手，就仿若教授不会写字的稚儿，用魔力在碑上一笔一划地撰写。

她弯下腰，垂下首，轻轻地吻上楚临溪的额头。离楚临溪所点的眉心还差些距离，但足以令楚临溪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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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来。楚临溪道。

如果说接吻是代表喜欢，那吻额头则有着许多其他的含义。谢鸣鸾不由得失笑，没想到自己终有一日居然也要哄小姑娘。上古神为何都是这么奇奇怪怪呢？

结界开始崩塌，视线逐渐模糊，楚临溪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吾将遗志相赠，助你得偿所愿。

谢谢你，给我了圆满，我也会将圆满赠予你。楚临溪站起身，抬手拥着她。

爱妻楚临溪

楚临溪微微皱起眉，不悦地道：不是玉黎封的魔界么？你该去问她啊！

好吧，你有何要求？楚临溪撇了撇嘴。

楚临溪转过身，指着那块无字碑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尊夫萧翊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唯一，有比我更好的人陪你走完剩下的路。我只能陪你到此为止了，但我值不值得与你共用一块墓碑呢？

偿所愿。少女抚着自己的唇，指尖下的丹唇丰润而柔软。

谢鸣鸾走到碑边，楚临溪跪坐于地面，轻抚着碑，轻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可我不知道她在何处。

你说。

她艰难颔首。答应吧，她借用了萧翊的身份，就当是完成一个少女的心愿吧。

谢鸣鸾抱起手臂，故作抱怨：我进来之后，还未提出过任何要求，全是你在提要求。

楚临溪摇首：这是我给我们做的墓碑。

你这是得寸进尺。谢鸣鸾道。

她们一齐刻上了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