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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年纪大了就是不能一心二用,容易说错话,”黄韫往自己老脸上轻轻抡了一掌,再一次转移话题,“慕阳,把那边抽屉里的纱布和剪刀拿过来。”

阮慕阳半跪在床榻旁,一脸诚恳地看着黄韫。

“我认输了,”黄韫无奈地说,“虽然不能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但也有一部分可以说与你听——譬如他背上那道吓人疤痕的来历。”

阮慕阳还欲再说什么,黄韫收起针盒,冲他招招手,及时岔开话题:“可以了,帮我把他挪到榻上。”

注意到阮慕阳有些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的手时,黄韫的动作稍微柔和了一点,解释道:“放心吧,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就跟普通人被蚊子咬差不多,我这也是节约时间……”

黄韫抱过一个酒坛一般大的药壶,刷墙似的用刷子蘸药膏往温初月身上抹。

“……啊,是的,不过已经破得没法穿了,小梅送来了新的,你就别管那堆了。”

刺探人隐私本不是正人君子会做的事,阮慕阳却说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态度险些把黄韫也带进去了,差点就顺着他的话回答了,临到嘴边才反应过来:“他……他醒来之后你自己问他吧,有些事旁人不便多嘴。”

阮慕阳稍稍松了口气,他夜里回营之后,把温初月身边的人都拎出来琢磨了一遍,如果说非要有一个人知道温初月的身体状况的话,他还是希望那个人是黄韫。可能是因为黄韫是个颇有职业操守的大夫,也可能单纯的因为黄韫看起来是个憨态可掬的老头,长着一张让人放心的脸。

阮慕阳起身道:“黄大夫,初月不会无缘无故找您喝茶聊天,可以告诉我你们聊了些什么吗?”

阮慕阳把纱布递过去,又道:“既然您不愿意告诉我他在做什么事,那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总能告诉我吧,我陪在初月身边这么久了,也能算是……算是他半个亲人吧,恳请您把他的身体状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外袍衣袖被从中间割成了两半,细碎的割痕数也数不清,价值不菲的绸面锦袍俨然已是一块破布。前襟和后背摸起来还是湿的,在藏青的底料上虽看不出什么颜色,光闻气味也知道那是血,至于压在下面的白色里衣,阮慕阳挑起一角看见一大片凝结的血块,又缓缓地放下了,问道:“黄大夫,您可知初月昨夜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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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韫本来就是个情绪容易受到他人感染的性子,心肠软得像棉花,阮慕阳那悲伤的神色一出来他就觉得无比闹心,心中掂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温初月卖了。

如果是这样就更好办了,黄韫知道温初月很多事,而且看起来很好套话的样子。

“我搬来这里之前,曾经有个邻居,那家有个恶毒的混小子……”

“嗯。”阮慕阳嘴上应了一声,人却已经蹲在衣物旁边翻看起来了,想看看到底破成什么样了。

他的手顺着温初月的脸颊抚上额头,又从他铺开的银丝上缓缓滑下,而后轻轻撩起其中一缕,低头落下一吻,抬眸凝望着温初月无悲无喜的脸,目光专注而哀伤——若是他醒着,定然要因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发一通脾气的,而他只是安静地躺着,全然无动于衷。

阮慕阳垂下眼眸,长叹了口气,将视线挪回温初月苍白的脸上,伸手在他右脸颊的伤口旁轻轻抚了抚,低声道:“黄大夫,第一次见面时,您说要我好好照顾他,我自认为照顾他已是尽心尽力,却还是害他受了伤,他最重视的脸都被划伤了,而我连他因何受的伤都不知道。您明明知道他很多事情,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一说到关键之处他也避开不谈……我不是想刻意打探些什么,我只是想着,多了解他一些,是不是能让他少受些伤,让他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多一些……”

第77章 狂歌肆酒(5)

虽然套话没成功,不过黄韫自己多解释一句又多了个破绽,阮慕阳忙追问道:“为什么?主人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吗?”

温初月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然后是黄韫的臭脸,黄韫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掰着指头不知道在数什么,过了一会儿约莫是算清楚了,面无表情道:“我这间屋子躺一个时辰十钱,不足

所以和温初月一起喝茶的人是黄韫。

这回阮慕阳倒是没说什么,很快把他家伤痕累累的主人从木桶中捞出来,仔细擦干净之后放到榻上。

黄韫听出来阮慕阳的声音有些颤抖,无言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这回我真不知道,我午后离开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后来说有事出去一趟,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避重就轻说个大概当然没问题,可阮慕阳说的是“原原本本”,温初月身上的毛病追根溯源起来牵扯的可就多了,黄韫也不敢直说温初月只剩下一两年的寿命,只好回给阮慕阳一个为难的表情,同时心中咒骂温初月这死人怎么还不快醒来,害自己无端接受“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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