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音色里还含着沙哑的情欲，可他的目光却冷了下来，宛若兜头的一瓢冰水，浇熄她的火焰。

“嗯……哥……”

她环视四周，窗帘都没拉，对面的楼宇还亮着灯。

却只是交缠、厮磨，并无再进一步的举动。

两人都重新穿好衣服后，陈卯卯侧躺在沙发上，头枕着陈宵寅的膝盖。

陈宵寅放开她，坐到她的身边，从沙发另一头取了内裤递给她，还帮她仔细地扣上了睡衣扣子。

听见这话，陈宵寅倏地停了下来。

呼吸同频，心跳加速，所有理智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平静的表面之下，有暗潮正悄然涌动着。

长久的分别并不会消磨身体的习惯，肉体的思念拆穿她心口不一的谎言。

不知是她的手先搭上他的肩膀，还是他的手先搂住了她的腰——暌违已久的情人重逢，只需一个对视。

夜色低迷，冷月哀婉，他们手指紧扣，但谁都没有再说话的欲望。

“不是……是为了调经，医生开的处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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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不戴套，让你吃药？”

陈卯卯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便如多年前那个海水洇蓝的岛上，他对她做的那样。

“我在吃短效避孕药……”陈卯卯扬起脖颈，难以抑制地低声喘息，“你直接进来吧。”

“那他内射过你吗？”

她伸手去握住他，满手都是他滑腻的前液。

半晌后，陈宵寅闭上眼睛，在陈卯卯的侧颊落下一个轻如蝉翼的吻。

说到这里，陈卯卯突然住了嘴——她本该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陈宵寅的唇舌在她的脖颈间逡巡，从耳侧至锁骨，从锁骨到胸脯，反复爱抚，或轻或重，一连串地吻她。

她感到自己身体对他的渴望，不由自主便伸手拥抱他。

她突然觉得不安，想从他身下出来。

他的体温，他的皮肤，乃至于他那带着些微酒味的烟草气味。

他仍是在她的上方，坚实的躯干压制着她柔软的躯体，而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却越箍越紧。

陈宵寅紧贴着她，下腹竖立起来的性器摩擦着她泛滥不止的女阴。

过你买的礼物和鲜花，你们约会只有电影院商场餐厅三件套，没有一起旅游过。她喜欢吃辣，很明显和你口味不一致。一周前她发图配的字是‘男朋友做的早餐’，说明那天你们一起过夜了……”

在被平放到沙发上时，陈卯卯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陈卯卯用腿勾住她哥的腰，口里溢出细细的呻吟。

像是阴暗角落里滋生出来的苔藓，或者是深夜里无人造访的礁石海岸，一切的发生毫无预兆，却又有迹可循。

而不是连他现任女友哪一天生日都记得清楚分明。

那时他们年轻、冲动、草率，不顾一切。

细细密密地吻她，饱含爱意和欲念地吻她。

他的手撑在她的脖颈侧方，月光覆在他半边脸上，另外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连带着他的神情，一同令她看不分明。

“没有……”她摇摇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般，嗫嚅道，“也就有过一次……你不也……”

月光冷白，照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沉寂如冬夜静河。

粗重的呼吸带着热度，让她的皮肤泛生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