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想相信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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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焰穿着戎装守卫着祭坛，他站在角落里兴奋地捏紧了拳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看样子，整间冰室都布满了这些纹饰。

祭天完毕，杨烁带着百官到了长乐宫宴饮。

高台上，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空气因为上升的火焰而产生微弱的扭曲。

他爬回巨冰附近，想翘起一块冰带出去给行家看看，手中的匕首削铁如泥，却在接触冰块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他的错觉吗，上一次似乎就听到了叹息的声音。杨佑没多想，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离开，再次爬上巨冰顶端，脚踩在花纹上。

杨佑又在旁边滴了一滴血，血立刻组成了花纹。

酒液顺着光滑的冰面直接铺开，流向下一级台阶，并没有在地上留下奇怪的花纹。

杨佑检查完第一级台阶，伸手碰了碰伫立的巨冰，指尖的血在巨冰上擦出一个字。

一群头发花白重臣将皇帝玉玺献给杨烁。

一时之间，天地间只有杨烁和敖宸站着。

杨佑叹了一声，只好把匕首收起来。

低头将匕首放在腰上挂好，杨佑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他想起刚才从一个盒子里翻出了一壶葡萄酒，血红的酒浆还散发着清甜的味道，杨佑跳下去翻出酒壶，打开来倒在地上。

杨佑低头认真地看了一眼，那些无序的花纹好像在不断地旋转，变成血色的飞沫，如同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漂泊在天地之间，杨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旋转的花纹化作一阵飓风，将他席卷到天际。

穿着黑衣的大臣忍着一头热汗朗声宣读道，“吾皇尊上，膺期命世，扶危拯溺，自南徂北，东征西怨。致九合于诸侯，决百胜于千里……”

敖宸冷冷地笑了一声，杨烁抬起眼来看了他一下，没说什么。

敖宸靠在一边的墙上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时候能完，我等着喝酒。”

杨佑拿起刀来摸了摸刚才自己砍的地方，光滑无痕，而匕首锋利的刀刃卷了起来，还磕了一个**。

巨冰的四个侧面都有，杨佑费劲体力爬到冰块顶上，用力挤着食指，指尖涨得紫红，血大滴大滴地落在冰面上，继而绘出蜿蜒曲折的线条。杨佑滴的血越多，显现出来的花纹就越完整，面积也越大。他将伤口割大了些，放了一会血，巨冰顶面的花纹全部出现，这些花纹非常奇怪，密密麻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又有自己的规律，以一种精密的状态结合在一起，好像缺少了哪一环都会使整个图形不再完整。。

他顺着线条细细地摸着纹饰，看手下的线条走向，似乎这里的所有纹路都是从巨冰发端。

看来只有血才有用。

杨佑蓦地想起，当时武宜之是这样告诉他的，他说这里“据说是只有皇帝才能知道的密室”。而敖宸当时也说过，入口的阵法只有杨氏皇族的血才能打开。

这真的只是皇帝用来祈愿的地方吗？

如此往上，一直到巨冰附近的第一级台阶，也全都布满了字符与纹路。

冰室白色的墙壁给人一种空间上的错觉，好像四周没有界限，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只有皇室才能进入的空间，只有皇室才能看到的纹饰……

……

只有回声不断地回荡。

杨烁表情严肃地推辞了，群臣不从，上表劝进，如此再一再二再三之后，杨烁才勉为其难地表示自己不得不遵从臣下的意见，当了皇帝。

“难道这就是……”杨佑喃喃道，“阵法吗？”

杨佑忍不住猜想，或许这些花纹用皇室的血才能看出来。

杨佑认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他有心记下图案，等着出去后问问敖宸或者陆善见。

“有人吗？”他问道。

杨焰也顺从地跪了下来。

群臣在骊山脚下山呼万岁，俯首帖耳。

杨佑忍不住想着，这些花纹全部显现出来，该有多壮观。

杨焰忙道：“快完了快完了，我也等着吃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