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以前，或许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杨佑道，“你应该很喜欢他。”

了天下，当上了皇帝，韩王受封一字并肩王，兄弟二人共享江山。

敖宸眨眨眼，笑眯眯地靠过来，手指卷着杨佑的头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陛下真了解臣妾。”

杨焰的一字并肩王最后也成了一个虚职。

杨佑低头，看见敖宸的衣服上挂着那枚碎裂的龙鳞，他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握着，将自己今日的梦告诉了敖宸。

即便敖宸已经忘了韩王，他仍然在敖宸身上留下了印记。

他为何不在生前正大光明的做？

不然不会留着龙纹那么多年。

高祖为何要以种种隐晦的方式怀念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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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宣政殿，眼前突然一黑，眼皮上传来清凉的触感。

杨佑想也不想地往旁边坐了些，龙椅十分宽敞，但要平着坐下两个大男人也着实有些困难，敖宸便将一只腿搭在杨佑身上。

唯有最后一段记录，是在高祖本纪的最后。

高祖死前，念及此生功业，特意赦免当年的二十七将，让他们随葬皇陵。

“敖宸……”杨佑无奈地笑着摸了摸他的手，“你又想干嘛？”

杨佑想起陆善见说过，以敖宸的力量，没人可以强迫他，所以一定是敖宸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和齐国绑在一起。

那些沉睡的尸骨被唤醒，重新装入了华丽的棺椁，送进了帝陵。

从此之后，韩王就在史书上消失了。

“听起来，他还真是个好人。”

杨佑试图揣测杨焰的心理，从仅有的梦境片段来看，他性格光明磊落，重情重义。

他一定因为种种原因和杨烁有了冲突，或许最大的原因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哥哥变得如此冷血。

史书没有记载敖宸，也没有记载韩王为何谋反，敖宸身上的阵法又是怎么设下的。

杨佑抓着敖宸的衣领问：“你是不是还踩过？”

两年后，也就是上元七年，史书没有更多的记录，仅仅说韩王杨焰和属下在府中谋反，高祖派人查抄韩王府，查出了甲胄三千副。

杨烁统一天下后的第五年，即上元五年，当初他手下的二十七名大将，除了韩王杨焰，其余二十人被杀，三人流放，仅留下擅长防守的三名将领守卫北方防线。

按理来说这样发展下去，杨焰虽然不得意，但也能有个善终。

高祖改善民生，轻徭薄赋，止干戈，定天下。

韩王被诛，灭三族。

他伸手摸着敖宸衣服上的龙纹，“也很喜欢韩王妃。”

“原来当皇帝是这种感觉。”敖宸看着大而空旷的宣政殿道。

敖宸送了手，在他头发上啄了一下，走到杨佑旁边说：“分一半龙椅给我坐？”

敖宸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杨佑注意到，他的眼睛眨了很多次，最后眼眶微红地笑了笑。

可惜的是，连最后的知情人敖宸也忘记了这一切。

追问到这里，他只想知道高祖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烁对百姓来说或许是极好的皇帝，对百官来说可不是。他的太子杨泽十分年幼，又柔仁善弱。而他的手下都是跟着他征战天下的猛将，他为了皇朝的安稳，也为了杨泽能够顺利接过担子，不断地削减武将的权力，甚至杀了许多开国功臣。

龙椅和群臣站立的地方隔了许多高台，让这里变成了最高的地方。

上元五年之后，韩王杨焰深居简出，不再参与朝政。

鉴于他是皇室，基本上被杀的都是韩王妃的族人。

他眉眼间盈盈的笑意让杨佑莫名想起了和虞小姐调笑的韩王杨焰。

“说得像你以前没坐过一样。”杨佑早就知道了敖宸的习性，“你肯定趁没人的时候上来坐过，不，说不定有人在，你也坐过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