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将都城暂时建在了云熙城，国号为齐。

他第一次违抗了兄长的命令，没有选择联姻，而是娶了一个对他们的事业毫无帮助的寡妇。

那是一段很短暂的太平时光。

杨焰夫妻红着脸点头。

敖宸不屑地说：“你以为谁都能看我的真身？”

虞小姐要是和他闹脾气，他就反过来在虞小姐面前哭她始乱终弃。

杨焰看着眼前的大好河山，兴致冲冲地和敖宸许诺，“敖宸，等天下太平，我就给你修一座大大的神庙，这样你在天上也能收到凡人的香火供奉。”

杨烁为了拿下蔡国，强迫让杨焰娶从未谋面的蔡国公主。

“要不我来绣？”虞小姐小声地说道，“上次有幸见过龙神大人的化身。”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幸福的事情。”杨焰笑着弯起了眉眼。

杨烁苦笑，“绣娘又没见过龙，怎么绣得出真龙？”

敖宸一直没有正面出手，杨烁也有意无意地将他塑造成天上派下来帮他的使者。

虞小姐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关注他，会心疼他，想把自己有的东西都给他，想分担他的痛苦，想知道他的快乐，想要触碰他，想和他在一起……”

敖宸指着杨烁黑红色的龙袍说道。

“爱就是，”杨焰抬起头来看着虞小姐，两人相视甜蜜一笑，“爱就是……就是……”

“什么是爱？”敖宸歪着头问道。

杨焰五大三粗的武人，偏偏喜欢在虞小姐面前示弱，整日姐姐心肝地喊着，兴致来了还会叫虞小姐相公。

他搂着虞小姐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撒着娇。

那一年秋天，他们打下了豫章城，杨焰兴致冲冲地跑到虞府，却得知虞小姐已经嫁了人。

敖宸看了她一眼，下巴骄傲地扬起，“那就勉为其难吧。”

齐国有黑龙护佑的传说不胫而走。

敖宸出现在杨焰府上的日子也多了起来，他不解地问道：“你娶了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下面写着一个虞字，他用手绢包好龙鳞，慎之又慎地放在了怀里。

杨焰在一旁说，“不然你显个真身，让绣娘看着绣上去？”

杨焰趴在虞小姐的膝头，哽了一下才说道，“大概是，哥哥不爱她吧。”

敖宸点头，“你绣得好不好，要不先在我衣服上试试，反正绣得不好我可以随时改。”

让自家妻子给哥哥做衣服，杨焰又不乐意了，兄弟俩扯来扯去，虞小姐最后说道：“那我先绣一件样衣，让人照着做？”

“所以，爱就是你们这样。”敖宸通过长时间的观察之后终于下定了结论。

“太丑了，我看谁敢穿！”

他一边怜爱着虞小姐的命运，一边兴奋不已。

他呛红了脸却憋不出一个字。

她说着也皱了眉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能说清楚。”

“喂，杨焰，你和她，为什么和杨烁跟皇后不一样？”敖宸有一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杨焰也等到了让他激动的消息，虞小姐的丈夫死了。

“杨烁，你衣服上的**本不像龙，不要穿龙袍了！”

敖宸摸着下巴点点头，“你们互相都爱对方吗？”

敖宸脸上每次都写着不堪入目，却还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又过了一年，他们已经打下了大半的天下，只有几个国家还在杨氏兄弟对峙。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敖宸穿着一身和婚礼格格不入的黑衣做了主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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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军营里，央求敖宸给他送一封满怀感激和爱意却无法言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