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宸嘲笑道：“什么都没做你就不早朝了？改日我狠些，你才知道君王为何不早朝。”

心塞归心塞，杨佑还是和敖宸玩了一夜的龙涎香游戏，直到天色将明，敖宸才押着他睡觉。

“睡会吧，你还要上早朝。”敖宸把薄被扯过来盖住两人。

的，杨佑不过是置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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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真的会还你人情的。”杨佑说着说着笑起来，整个人趴在敖宸身上，“我会完成我的约定，给你自由。”

敖宸自嘲道，“我这种老人家，也只能在湖里睡睡觉。”

杨佑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一边收紧自己的双臂。

不，应该说，凡人杨佑的生命里，已经永远地有了敖宸这个重要的角色。

大多是杨佑在说，敖宸听着。

杨佑用力抹嘴，将本就红润的唇擦得嫣红，“你恶不恶心，让我吃你的口水！”

“你的特权。”他笑着在杨佑鼻尖咬了一下。

杨佑猛地发现，这个神明陪伴自己度过的时光竟然是那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们一起在破旧的宫殿里躲雨，一起在冰冷的檐下读书，一起在荒芜的神庙中说着神仙鬼怪的故事。

杨佑抱着他的脖子没有松手，睡前感叹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诚不欺我， 不想上朝了。”

“你才像狗！”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当年就走到了那一步。

“谢谢你。”杨佑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字地郑重说道。

敖宸并不是他的信仰，他们两人的命运早就融合在了一起。

敖宸好像能懂他一样，默默地加大的手臂的力道，勒着杨佑的胸腹，那凶狠的力度几乎让杨佑觉得不能呼吸。

一想到皇宫里那名贵得不知多少黄金一刻的龙涎香竟然是龙的口水，杨佑就有些心塞。

“王爷，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

杨佑睡了一下午，晚上全无困意，和敖宸躺在床上一会抱着一会亲着，又聊了这十年间的许多事情。

看不清敖宸的眼神，杨佑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敖宸低哑地嗯了一声。

“其实欠我人情的多着呢，”他闭着眼睛和杨佑耳鬓厮磨，杨佑的发丝不时落到他的唇上，他撕咬着，话音模糊，“很多人都没还我人情，你不还也没关系。反正我乐意让你欠我。”

敖宸倏地抬起眼皮盯了他一眼，看着他认真的神色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好，我等着。”

杨佑不和他说荤话，搂着他眯了一会，到了时间敖宸便将他摇醒，杨佑睁开眼睛，瑞芳正在门外敲门。

丽妃的痛苦、皇子们的痛苦……他看得太多太多，倒不如好好守着一个人，免得再引起其他人的痛苦。

也许从一开始，从杨休被下药的那一天，敖宸出手替他解药，从这里就注定了两人的命运要纠缠在一起。

像是依赖，像是钦慕，像是关怀，是守护着秘密的两个人间独有的默契。

杨佑说得口干舌燥，敖宸拉着他吻个不停，掐着他的下巴逼他吞下自己的口水。

杨佑起身跪/在/床/上/，低头在敖宸裸露的脖颈上细细地嗅闻，鼻尖紧挨着敖宸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有时也会回想着自己和敖宸的相处，想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情感。

“你们凡间不都喜欢龙涎香吗？”敖宸玩着他的头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我的口水可值钱了，好像还能治病，你这个王爷可真是不识货。”

如果自己不曾发现过那片湖泊，如果敖宸不曾心软，那么今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吻至深处，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想要将自己和敖宸融为一体，就像两块冰融化成水，最后谁也分不出谁，谁也离不开谁。

敖宸包容他的伪装，抚慰他的不安，从他小时候开始，陪伴他度过在宫里最艰难的阶段，无数次明里暗里的帮助……

敖宸也说过他这方面有些心病，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了。

没有声色享受便没有了，他也不看重这些东西。

杨佑认为自己已经敖宸纠缠在了一起，看敖宸的样子，估计两人以后也会一直在一处，就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是以十年来，景王府从没有出现过一个女主人，也没有第二个男主人。

“怎么像狗一样？”敖宸摘下他的发簪，一头青丝松散地垮下来，遮住两人的脸，围出一个黑暗的小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