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芳看着他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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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床头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殿下晚上好好看看吧，若是要人，几个小丫头都是极好的。”

杨佑被敖宸压得差点喘不过气，他扭了扭身子喊道：“你能起来吗？重死了……”

杨佑莫名其妙。

倒还真不用开蒙了，杨佑想着，这种事情他早就和人做过了。

杨佑彻底服了，敖宸就像个随心所欲的孩子，越说越反着来。

湛芳说着退出了房间。

湛芳凑到他耳边，温柔地握着他的手：“是我的疏忽，五殿下长大了，这种事情没什么丢人的，以后莫要随便把被子和衣物丢了。”

敖宸的手握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一掀，杨佑就被掀翻在床上，他乘势扭腰，跨坐在杨佑身上，压着杨佑，手里拿着书饶有兴致地翻阅。

“嘘！”湛芳将手指放在他嘴上虚掩着，“殿下不用明说。这也是丽妃娘娘的意思。”

他随手翻开《玉娇娘》中间一页，连字也没有，两个极其抽象的小人，在花丛间嬉闹。

在妓院待了多年，这种东西他早就看过不少，小时候他以为只要自己有钱，就可以带丽妃离开，经常去找和妓院相好的画师买画本，然后高价卖给国子监的监生。

杨佑示意宫女下去。

湛芳看着他从小长大，情同母子，年龄也不合适，便叮嘱他宫里的几个小丫头注意伺候。

杨佑了解宫里做事的流程，一般来说都是女官亲自教导，事后皇子便会把女官纳了。

杨佑答应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杨佑当即觉得大事不妙，“不是，我没有……”

他和丽妃以这样诡异的方式达成了和解，他恭敬地告辞，关上房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杨佑来不及阻止，只好整个人扑在敖宸身上，压着书不让他翻，然后伸手去掏。

杨佑想了想，吹了灯，把书放到床头的暗格中。

包裹是蓝布包着的，里面放着三本书，杨佑看了看封皮，分别叫《玉娇娘》、《春潮急》、《如意君》。

杨佑不信邪，双手握着书想和敖宸抢。

杨佑没办法，自己点起小灯，在床头打开了包裹。

入寝之前，宫女们过来伺候洗漱，湛芳竟然亲自到杨佑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将一个包裹放在了杨佑的床头。

敖宸闻言更大力地往他身上坐。

刚把暗格门打开，冰凉的笑意就在他耳边响起。

敖宸只用一只手抓着书，杨佑使了吃奶的力气，脸红脖子粗也没把书拿到自己手上。反观敖宸，他跟平常一般，神色轻松，脸上带着点嘲讽的笑意。

他最近没找湛芳要东西啊？

不过是一床被子，湛芳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他真是又气又想笑。

敖宸翻书的速度很快，几下就翻完了，他拿着书去拍杨佑的脸：“背着我看这种书？行啊，你的圣人不做了？”

丽妃往日一直念着心经，今日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来，湛芳从门外进来，给她披上披风，慰藉道：“五殿下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既然他答应了，娘娘就不用操心了。”

丽妃疲惫地说道：“他就是太聪明了，以为可以按照自己的路走到头，可那分明是一条死路。我担心的是他一直都不想争皇位怎么办？等伭儿长大，不知要错过多少时机。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伭儿吧。”

湛芳先是一愣，凭借着主仆间多年的默契瞬间懂了丽妃的意思，了然地点头，“娘娘就算担心，此刻也做不了别的。咱们本来就比别人差了一截，自然要好好从长计议。”

敖宸手扣着暗格门，拿出了一本书。

杨佑深呼吸，“既然如此，我便留下。只希望母妃答应一点，如果伭儿想要皇位，我自然会为他争一争，若他不想，还请母妃放他自由。”

了，你会留在京城的。”

皇子十四五岁便会有女官过来教导此事，在清芳殿里，唯一能承担这种责任的人，只有丽妃和湛芳，丽妃不可能亲自过来说，就把事情交给了湛芳。

丽妃静静地看着佛像，“好。我做的所有事情，不过是想让你们活得更好，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也不想强迫你们。让你留下，也不是让你成天玩闹。你总要为保护你和你弟弟结交势力，狡兔三窟，我不希望出事的时候咱们无路可走。”

待在他房间的四位宫女却都不肯离去，默默地站在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