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红纸名符、自玄禅师(2/2)111 榕仙(女攻)
住的受香火的庙宇,初建时也是为了香客祈福求缘,热热闹闹的,没一点佛门严肃寂静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
那些和尚虽然也会念经打坐,却不用修习佛法,参禅悟道。一身金黄亮丽的袍子,外面一层猩红底织金的袈裟,头上一顶绣着各式神像的僧冠。有的甚至连度牒都没有,念几年经挣到些钱,不少选择还俗娶妻。
「大师远道而来,容姺有失远迎。」
他住在绝壁之巅,不能像自己一样借风飞行,那应该有楼梯绳索在附近才对。自玄是佛主门下的人,而自己不过是山里生的野妖精,登门拜访,还是注意一下礼节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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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她选择不说实话。
说罢,她便消失在一团浓雾中。
自玄转身望向容姺,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方才在她脚下凝成的宝光,再次在木桩旁边聚起。自玄右手一挥,宝光便沿着铁链冲向榕藤。
「仙姑去过了石壁上吗?」
她唯一能用来比较的对象,应该是几百年前那个为她建庙的高人……但是容姺其实也想不清楚他的样子了,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尚。
「容姺冒昧了。」
容姺刚走到缓坡上,就看见自玄禅师从庵里出来了。脚边升起一股清明的宝气,她便明白禅师在入口处设下的咒语。
陆均荷现在被容姺安置在了榕仙庙里,到了晚饭的时候,又从湖屋山兜回来蹭她的供品。
应声看去,在石壁庵西侧的悬崖上,钉着三根粗大的木桩。每个木桩上,都绕着三指粗的生铁链条,割开山谷间的云雾缭绕,横穿过崖谷刻到了另一边的缓坡上。
咒语声落,木桩刷刷旋转,容姺面前的三条铁索应声拔地而起,平着飞向了石壁。
脚步一退,金色的榕须便死死搭上了铁链,狠狠往外一拉。一阵叮咚乱响,愣是又把铁链扣回了她脚下的土坡上。
「那……阿姺见到那位禅师了吗?」
她当然应该问这个问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不过容姺在禅师那里碰了钉子,这就像是戳了她的痛处。
太阳懒懒地打在榕仙庙的屋檐上,满片的琉璃瓦闪闪发光。
陆均荷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容姺还想着下午的事情,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干脆隐了身跑了出去。
一阵风吹过,飘来生铁碰撞的声音。
榕藤自然承受不住,触碰宝光便迅速枯萎断裂。不过容姺抢先一步蹲下,手掌按着地面,又送出三条金色的榕须,代替了碎成粉末的榕藤。
话音未落,三根狰狞的榕枝从她脚边破土而出,冲上了回收的铁链。枝藤钩住了链条的空洞,猛地一拉,硬是把它拦住了。
容姺歪头,向自玄的影子行了个礼。
容姺虽然说自玄像个得道的,可她也没见过其他的禅师。桃溪观音寺住着的一群光头和尚,算不得正经出家人。
这大概是,不想见她?
容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太阳已经低过了山头,暮色降临,凉风习习。不知道贺家的酒席,办完了没有。
榕仙庙正月新年总有绕城游神的活动,到了和尚住的地方,也能赚到几声喝彩,讨得到几桩不要钱的香花佛事。
诶,她还真没怎么见过佛门里出来的人。
「他倒像个得道的。」容姺加了一句。
—
年的时间。
要收服她,自己的修行怕是还不够。
等不及她自报家门,自玄便走到木桩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器,默念了一个咒语。
容姺走得潇洒,自玄却还在木桩旁边徘徊了好久。他盯着容姺最后站立的地方,皱起眉头,心里想着师父叮嘱自己的事情。
「嗯哼。」容姺没好气的回答。
传闻他曾经伏虎降龙,行医布施,身上有两件难得的珍宝,却没听过他有当众施法除妖的事迹,想来还是肉体凡胎,没有脱出五行之外。
「榕夫人请回吧。」
见她不见是一回事,这样无礼地收回链桥,又是另一回事。明知她要过桥,这分明是不折不扣的傲慢和羞辱。
桃溪城的榕仙姑,慈悲为怀人美心善,可是小脾气不断,有些阴晴不定。陆均荷长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容姺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闭了嘴乖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