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全然失去了他在照片里看过的，明媚又活泼的神态。

许柠还没来得及感叹喉咙舒服了许多，就被杰拉德按住了双肩。

男人含住了她的唇，舌尖在唇缝之间扫过，动作不轻不重，却透出一股强势。

“……谢谢你。”她乖乖接过，小口喝完后将杯子交还给他。

接着他的脸就越来越近，直到——

”

“真的。”突如其来的烦躁在胸口迂回，杰拉德合上手里的书。

少女任由他摆弄，像极了一个没有意志、只是供人消遣玩乐的娃娃，而不是在心甘情愿地与他接吻。

少女黯然地垂眸，看着自己被墨蓝被单衬得愈发白皙柔软的小手，连蜷起手指的力气都渐失。

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浅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她只是张口喘息，迷蒙的双眼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容不下他的身影。

房间里十分安静，唯有“啾啧”的声音通过似乎在升温的空气传导。

“哼嗯……”一阵淡淡的海盐味道扫过鼻尖，少有的、尚能算作温柔的亲吻令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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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对她的臣服感到满意，杰拉德并没有过分为难她，舌头在少女柔软湿润的口腔中探索着，又卷住她无意闪躲的粉舌吮吸。

她妥协了，在看不见希望的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减少遇到大变态的几率。

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许柠生怕下一秒男人就会褪下裤子爬上床，幸好并没有。

她已经出不去了啊……

许柠有些晕头转向地抓紧了他握着她肩头的大手，一双水润润的眼眸里抗拒的意味逐渐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恍惚和茫然。

被莫名冲动蛊惑了的神志瞬间清醒，杰拉德松开她，两人的唇间拉开暧昧的银丝。

男人坐回原位，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黑色皮靴在灯光下泛着一圈光晕。

杰拉德的瞳眸在瞥见她可怜蜷缩着的模样时，产生了极小的波澜：“可以。”

瘦削的面庞没有表情，杰拉德似乎并不因为她的消极抵抗而有任何情绪，他只抬手、解开了黑色衬衫最顶上的纽扣。

许柠只得乖巧地张开双唇，放任他肆意行动。

“真的吗？”她愁眉不展，向他确认时语气认真，声音还带着纵欲过度造成的微沙。

许柠眨眨雾气弥漫的眼睛，钻进被子里，即使没有睡意也强迫自己入睡。

“呜……”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唯有顺从才能得到他少得可怜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