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瞪大眼睛，迟了半拍才惊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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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

“难以想象你们这种人喜欢别人是怎么喜欢的。”

不过他没必要解释给周意听。

周意动了动右边的肩膀，江铎便拉过他的左手把他领到车前，周意犹豫了一下，乖乖坐上车。

周意撇嘴：“我想不到别的。”

像上次在医院江铎想让周意明白孔宴究竟是个什么人一样，和周意讲方法策略总是收效甚微。

“回哪里？”江铎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周前周意难掩失落地在他面前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江铎佩服他的恢复能力，“加班留宿用的。”

蒋锐打电话时只说周意因为他和别人打起来了，具体对方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问，但看不惯他的人能说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没听见也能猜得到。

江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边思索边说：“下次听到什么不要再这么冲动。”

“我家？”

话题莫名其妙地拐到了江铎的办公室上。

实是嘴贱，但周意先动手总是没理。

谁招惹到他，谁招惹到他在乎的人，他便要用见效最快的方式讨个说法。

江铎：“……”

周意肩膀微震，缓缓坐直，盯着前方的路面试。

……不会是让他收拾行李滚蛋吧？

周意震惊：“谁！”

江铎：“……”

周意揣测：“不说话就是没有？”

车里半晌无话。

小奶狗看到陌生人便要上去吠两声，即便理智上知道这是自不量力，心中多少也会有些熨帖和宠爱。

江铎只思考了两三秒，说：“帮个忙，你看着处理吧。”

江铎：“解决事情不一定要靠拳头。”

算了。江铎想。

江铎冷冷道：“你想走回去？”

事实上如果周意没有打碎那个杯子江铎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

周意：“……”

周意追问：“那你最多的时候养几个？”

江铎：“……”

慈善晚宴之后周意在网上也算有名有姓的人物，这么个靶子竖在那里，对方要是混闹起来还真不太好收场，多半还得花钱买个消停。

安静了没多久，周意又故态复萌，身体歪向江铎那边说：“我一直以为是苏南甩了你，原来是你甩了苏南，其实你对他还有感情吧？你还留着那个杯子。”

江铎这么说，周意提了几天的心登时放下了，刚见面时的尴尬劲儿褪得差不多了，才有点难为情似的咕哝：“他说得太难听了。”

而且其他方法反馈时间太长了，他更喜欢生气就立刻发泄出来。

周意看着窗外不吭声，暗中琢磨江铎刚才是要和他说什么。

或许是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了，也可能天生如此，周意的星球里理性偏居一隅，感性像海水一样遍布全球。

周意的喜欢像瀑布，即使想停止也会因为惯性继续下去。那江铎呢？像一条水平延长没有起伏的纸条？在想停止的地方剪短就可以了？

前方红灯，车子减速。

门外只剩下江铎和周意两人，江铎低头问：“哪边疼？”

周意好奇：“你的办公室里真有一张床吗？”

江铎帮他关好车门绕了半圈从对面上车，俯身过来帮他把安全带系好，坐回去后没有立刻发动车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出了一口气，调转车头。

周意进一步求证：“你真的同时养过三四个？”

“你有过那种心怦怦跳的感觉吗？就是一看到一个人就觉得他顺眼，为了他会做很多计划外的事情……”周意发散思维，想到一个更感兴趣的话题——“你主动追过别人吗？”

蒋锐早知道这事儿多半落在他头上，瞅瞅眼前这两位，认命地转身进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