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长相，那——

周意一心想着怎么让孔宴回心转意，越快越好，耐着性子说：“……因为那个大学生比我好看？”

周意：“……”

江铎解释了一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能知道怎么补救。”

周意跃跃欲试地对号入座：“那我是……”

周意被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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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平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继续想。”

周意：“……”

江铎说的太多，周意简直记不过来，干脆囫囵个地骂回去：“总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尤其是面对孔宴这样心性不定、喜欢追逐刺激和新鲜感的人。”

“我性格不好？”

江铎“嗯”了一声表示肯定，示意他继续说。

他考虑过温室里的花瓶会有些天真的想法，却没想到会天真到这个地步，他忽然理解了薛逸口中的单纯天真是什么意思。

江铎罕见地语塞。

“……”周意怀疑江铎是在公报私仇。

然而，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不聪明？”

“停！”周意恼羞成怒：“你说够了吧！你就很好吗？你才性格差情商低乏味无趣，没有，没有……”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周意像个寄住在恶毒亲戚家的小白花，有求于人，只能仰人鼻息忍辱负重。

一面冰一面火，周意跳脚反击，江铎等他发泄完才轻飘飘地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没有需要挽回的人。”

周意一哽：“……”

“想要延长保质期，最基础的是张弛有度，通过变换节奏拉扯刺激；好一点的是保持神秘，营造新鲜感；最好的是常见常新，让人捉摸不清拿捏不住，越是喜欢挑战的人越容易被吸引。”

“你把所有东西都一次性暴露在孔宴面前，他一眼就能扫尽没有必要再看第二眼。就像一本简单易懂的儿童读物，翻过一次还好，封面再好看内容也不适合成年人阅读。”

江铎把段嘉泽和孔宴新男友的照片发过去，周意点开看，段嘉泽还好，另一个人除了白一点之外普普通通，和他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大概是嫌周意说得太慢，江铎替他总结：“性格差情商低，乏味无趣，没有品位，没有内涵，没有——”

江铎打破他的幻想：“你毫无章法可言。”

周意走神：为什么是海鲜罐头？水果的不可以吗？

“……你说。”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在最佳食用时间内吃完，扔掉空壳，饿的时候再找下一份。但如果你不想扔想吃得久一点，要么把它放进冰箱里延缓腐败，要么把变质的东西挖出去填充一些新鲜的原料。”

当初周意知道孔宴和别人在一起后就想尽办法查对方是谁，孔宴早知他会这样，三百六十度严防死守，别说人了，他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江铎话里话外将爱情比作商品，更是用上“扔掉”这种随便的字眼，这对周意来说是一种亵渎，他忍不住争辩：“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才这么消极？真爱就不是这样的，你遇不到不代表没有吧？”

“只论长相的话，无论是段嘉泽还是那个大学生都不如你。”

周意：“……”

“没了。”周意忍气吞声地踢了拖鞋躺到床上。

酷无情，听他这么说一定要讽刺他几句，他绝对不能给江铎这样的机会。

江铎是怎么查到的？

“真爱存不存在不是重点，”江铎退一步说：“就算存在，显然你和孔宴之间不是。如果单凭你们之间的爱情就能挽回孔宴，你就没必要找我。”

“还有异议吗？”

江铎换了一种周意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说：“爱情就像一罐海鲜罐头，暧昧期是不断往里面添充原料，一旦确定关系盖子就被揭开，无论怎么保鲜也总有腐败的那天，”

周意惊讶：“你见过他了？”

周意觉得江铎在骂人，而且已经掌握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