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生的声音，周辉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

“走不走？”许约逐渐没了耐心，自己搁那光顾着撩妹，其他三个在门口冻着。

“我同意。”李然然扭头直接拽上了许约的胳膊。

“其实吧，我现在已经多出来一个了。”顾渊挑了下眉，嘴角微微上扬，鼻尖的小黑痣在街灯下忽隐忽现。

……

他将发带拿下来重新塞到顾渊的手里。

“啊？”李然然一脸懵。

“那你怎么说的啊？拒绝了没？”李然然从最右边转移到了顾渊旁边。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你们几个是附中的吧？”

“你叫什么？”

四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许约一句话都没说。

许约的手机振了两下，他点开看了一眼。

“你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这句话如果是正常男生说出来，顶多算句土味情话，但从顾渊嘴里蹦出来，多少带□□味。

下手机看了一眼周围。

许约的嗓子舒服了很多，他朝李然然伸手，“给我。”

“走不走？换一家。”许约说。

许约：“……傻逼”

查户口吗？

“然后……我就跟她说……”

这件事有这么好笑的吗？能让他这么开心？

“你们——等下。”

“你校服借我，有点冷。”说完，许约将李然然转了个圈，从书包里取出了他的校服，直接披在了身上。

“嗯”

“来上网？”

“我操，你这理由可以啊。然后呢然后呢？你们不是聊了挺久吗？”

“她又跟我说没关系，然后问我介不介意多一个？”顾渊愣了下。

“女朋友。”许约缓缓道。

“来了。”

周辉：“……”

“多一个？”李然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停下来一把抓住顾渊的胳膊。“多个什么？”

许约有些诧异，“然后呢？”

李然然：“……”

“不是吧，刚干倒4个，还来？”李然然绷着脸表情有些不耐烦，“我只想打打游戏啊。靠。”

“表白算不上吧，她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顾渊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发带。

“不然？”

“有事？”顾渊回头瞅了一眼。

“那行吧。”顾渊从前台桌上拿起了钞票随意装进兜里，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女生像是从角落里出来的，黑色的长发，中间夹杂了几撮银灰色。瓜子脸，眼睛很好看，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

许约缩了缩脖子，这才回头看向顾渊。

“渊哥，你跟那女生说什么了那么半天？”周辉有些不怀好意，“又一个给你表白的？”

“对，她问我介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顾渊冲许约笑了笑，这次连虎牙都露出来了。

许约心想，这他妈不算表白算什么？

是许陆的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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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约走到玻璃门前，一大推开。冷风瞬间横冲直撞进来。烟味也被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