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系。”

宋砚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说着说着，更是迫不及待地拉着陆臻往门口走：“快快快，咱们赶紧过去！”

陆臻无奈地伸手，食指勾起架子上的领带：“等下，我系领带。”

宋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好一个结，才松一口气，边将另外半条领带一点点从领带结中间穿过去，一边开口：“你用得上呀。”

剃须刀自上而下，刮走淡青色的胡茬，以及脸上多余的泡沫。

宋砚决定不理陆臻几、几分钟！！

不敢再逗他，装作毫不知情地转身进了卧室。

想起自己刚出生的大胖侄子，他忍不住亮着眼睛跟陆臻描述道：

宋砚凑近陆臻，藏青色的丝质领带从他的后颈窝滑过。

刚被冷水澡压下去的躁动复而涌上来几分，陆臻移开眼：“学这个干什么，你平时也用不着。”

镜子里，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穿着同款同色系的棉质睡衣，站在原木色洗漱台前。

陆臻单手撑在洗漱台上，胳膊上肌肉微微突起，凑近镜子，下巴微扬，原本冷厉瘦削的线条顿时一览无余。

一个拿着牙刷乖巧刷着牙，另一个正把白白的剃须泡抹到脸上，右手把着剃须刀，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刮。

陆臻抬眼看他，便见少年伸出手，几根指头勾了勾，“过来点。”

脖颈修长，青色的血管藏在冷白的皮肤下，随着他喉结滚动微微鼓起。

“怎么？”

“手小小的，脚也小小的，哭声可不小，那小家伙，哭得好大声呢！”

满杯温温热热的水，递给他，“快刷牙。”

换好衬衫，出来的时候，见宋砚脸上的绯红已经褪了不少，才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今天是要去医院？”

小手不停地摆弄着细长的领带，指尖时不时地从他薄薄的衬衣上擦过。

“昨天袁威还给我发了视频呢，长得可漂亮了！”

陆臻挑了挑眉峰，淡着眼看他：“不是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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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陆臻开口。

也不是故意不理，就是害羞……特别害羞……害羞到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陆臻眼睛往他那边扫了下，对上他懵懂的双眼，盯了几秒，才用又低又哑的声音轻轻说道，“再这么看着我，会出事的。”

待到最后，他把着剃须刀的大手突然顿了下。

他撇过眼，微不可觉地弯了弯唇。

昨天他第一次穿礼服，也是第一次穿上西装，婉拒了服装师帮他打领带的提议，自己拿着领带学了好几遍，终于磕磕巴巴学会。

宋砚缓过劲来，点点头：“嗯嗯。”

陆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宋砚还是一幅脸红红的，不敢看他的样子。

宋砚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飞快抽走他手上的领带。

陆臻垂下眼，便看到他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手，一小截细细白白的手腕，以及腕间突起的、一小颗半圆形的腕骨。

宋砚手指松松扯住领带一侧，略显笨拙地围着另一侧，绕了一圈，小小声道：“我昨天刚学的。”

宋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

“领带？”

宋砚正看得入神呢，突然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答了声：“嗯。”

两人说了几句话，宋砚也渐渐清醒了，拿着牙刷边认真刷着牙，边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你知道他多重吗，七斤八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