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愿意搭理自己了。

她爱看什么书，想看什么电影，想吃什么菜……陈缙都会准备得好好的，窗外又是极致的风景。

恬云搬到笼子里的接下去几天，他们的相处又出现了诡异的平和。

隔着被子欺身而上，找到她的腰掐住，他恨恨道，“就会欺负我，你看我下次怎么整治你。”

“不准再想着跑了。”陈缙隔着被子，亲了亲她的后脑勺，顺便恐吓道，“要不以后就把你绑在床上。”语气软得没什么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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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在他面前鲜活的样子。

之前除了欢好的时候，没什么事情更能让陈缙切实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而陈缙来去自如，两人的关系中，看起来是他占尽了上风。

恬云倏的掀开被子，抱膝坐起来，“你要把我当宠物一样养在这里吗？”

只要她不想着中断的工作，被限制的自由，日子过得不可谓不舒服。

但是，明明是她被关在笼子里，他却偏偏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她捆住了，在她的股掌之间，被玩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许久过去，她的神色仍然坚决，不似作假，他终于灰心了。

她不说话没关系，那就换他说，他还有一大堆情话想跟她说。可他开口之后，她又嫌弃得不行。

因为笼子的缘故，她一直都只能躺在床上，看书、看电影、或是发呆。他一进房间，她就盖上书，阖上双眼。

毕竟，属于他的东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等她心甘情愿。

陈缙很快发现，恬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愿意说话。

他知道她不是个安生的，他怕她为了逃跑，哪天能找东西把自己的脚弄断了。而如果没有链子，她未必不敢从窗户跳下去。

顿了很久，见他又开始可怜地掉泪，她分不清真假，但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内心没什么波动地笑笑，“好像也不错。”

解释的话苍白又无力，陈缙急得低吼，“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话说得大声，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焰。

他嘴上凶得很，其实心里已经化成了一滩水，莫名其妙的还带了丝甜味。

陈缙看着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个蚕蛹一样的人，胸口满满的。

“然后把我驯得像一条狗，只能对你摇尾乞怜，满足你可笑的占有欲，对吗？”她平静地问。

好言好语哄了半天，她也不为所动。

他紧紧抱住她的双腿，他的脸埋在她的膝头上，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她想，陈缙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什么都满足她，自由可能就会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以前她就那样，爱笑爱闹，总是凑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最后，陈缙只能自食其力，弄了出来，但还是觉得不上不下的。

他想，明明他才像只狗，每天就知道摇着尾巴围着她转圈，还乐此不疲。

不是睡着了，就只是不想搭理他。

陈缙听不得她这样说，“没有，我……”他噎住，一！一时难受得抓心挠肺，因为他也不可能顺着恬云的想法，拆了笼子、解开锁链。

陈缙把她关在笼子里养着，无非为的就是驯服她，让她只能每天待在笼子里等待他的投喂，久了自然就会听话又温驯。

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见她状似无辜地看着自己，表情可恶得很，气不打一处来。

陈缙情愿她这么作弄自己，也不想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视若空气。

恬云的活动范围，满打满算六个平方。她也不吵着要出去，像是完全妥协了。

但现在，他亲手搭建了一个囚笼困住了她，她已经成了他的笼中鸟，他终于有了点踏实感，也就不想再强迫她。

她透过笼子的顶部看着被分割成一格一格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恬云对他显得颇为卑微的动作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