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程悦咬着竹签，牙齿将木棍的撕成一根根倒刺，扎进唇肉里，微微刺痛。

小程可能会有个番外的样子吧……

他有些发怔，到了后来，却是只剩下苦笑。

当晚两人将程悦带来的酒和烧烤都吃了个干净，一直聊到了凌晨两点多，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程悦断断续续的吐苦水，一会儿说那个小混蛋对他怎么怎么好，一会儿又说，对方怎么怎么看不起他。

作者有话说：

颜凉眨了眨眼睛，他心想：我喜欢他吗？

心里头空荡荡的，却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情愫悄然滋生，太阳穴不合时宜的抽痛起来，像是生锈了的锁孔，被强行插入了钥匙。

目前可以得出的“真相”是：他和宁曦……或许叫秦渊更恰当。两人一开始是包养关系，暂且不明是谁先动的手，反正纠纠缠缠三年没散。中间秦渊对他算不上好，却也不算太坏，至少暂且保证了颜沫的救命钱和自己的一点儿资源……但这一切，又从近一年来开始转变。

喝着杯底已经没什么气泡的啤酒，长时间的运转让颜凉的太阳穴一阵阵抽痛，可他仍愿意自虐般挖掘着记忆的碎片，试图从中拼凑出一些什么。

深夜时分，颜凉借着夜色，送回了有点喝上头的程悦，又独自返回房间里，洗了个澡草草睡下。

浮着泡沫的酒液带有小麦的清香和苦涩，堵住了他没有答案的嘴。

第84章

说实话，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他“嘶”了一声，缓缓喝下一口啤酒。

根据程悦的描述，加上那些七七八八没删干净的花边新闻，足矣将对方与他的那套说辞拆个稀巴烂——但颜凉自认为，凭他对那人的了解，对方大可能不是故意，而是……忘记了过去的种种。

如果他还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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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总是在不该转的地方，轮流转起来。

比如说真相，又比如说……真心？

而程悦，明显就没能抗住。

“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呢？”颜凉问。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颜凉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到多么失望，或许在他潜意识里，“宁曦”和“秦渊”两个身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融为了一体……成为他现在所见到的这个，矛盾又有点儿蠢的男人。

屋子里烧烤的香味还未散去，哪怕是刷过了牙，孜然霸道的气味仍然留在口腔里。颜凉有点儿不太舒服的舔

颜凉摩挲着易拉罐冰凉的表面，不知怎的忽然有点想见那人，想看到他因为自己知道真相后大惊失色的模样……唔，那一定很有意思。

何况在他的描述中，段铭宇也并非真正的滚蛋，也就是洁癖了点儿、龟毛了点儿，嘴还有点贱，却也愿意在事后为程悦清理身体，愿意在生病的时候请假照顾他……当一个人期待值放的很低的时候，一些说出来“不过如此”的小细节，却在实际发生之时，轻而易举的掀起一场海啸。

的确，无论是身世还是身份，说到底两人都不算是一个世界的存在，程悦在圈子里打滚摸爬这么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所谓不由己便是这样，哪怕明知不可为，却又忍不住怦然心动。

“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程悦用舌尖舔着嘴唇上的血珠，砸了咂舌：“那你是怎么喜欢上秦渊的？他对你那么烂……”

颜凉听到后来甚至有些困了，他这人向来凉薄，对程悦的哭诉没什么波动，光想着自己忘掉的那点事儿，时不时从对方口中套出几句，填满剩下的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