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欢声笑语。

“这都被你发现了，”颜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住院那段时间它老喜欢往外跑，可能有时候在外面打架回来，上次带它出去，碰见同个小区的阿拉斯加，毛都立起来了。”

在她眼里，哭闹都是一种昂贵的奢侈。

“颜...颜悯，对不起...对不起...”周芊逸哭的颜悯有些慌了。

“其次，你不必觉得亏欠，如果说亏欠，你这样真的亏欠我没有多少，于清悦亏欠你那么多，你也没有计较，对喜欢的人，正常人都不会计较这个。”

“或许这样，像是我在欺骗你，想了很久，我还是想告诉你真相。”

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期待她的到来或遗憾她的离去。

“首先，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的感情会是惨杂不清，反而现在理清了最好，你把我当知己，我也很满足啦。”

周芊逸进了门，看见大厅里的糯米正在沙发上舔毛，见着她奔过来就开始喵喵叫。

“芊逸，没关系啦，这样就很好了。”颜悯拍拍她的背：“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度过余下的时间。和我或者和于清悦，都是你的选择。”

“它也想你了。”颜悯放了东西，又接过周芊逸手里的袋子：“看它现在就这样粘着你了。”

“也？”周芊逸抱起糯米，摸了摸糯米的毛发，说：“小糯米是不是又调皮啦？”

颜悯走过去，是于清悦的电话。

“没关系。”

“这辈子被人抢先了，真心了太久也变成了习惯，我都明白的，不用愧疚，感情强迫不来，我也不喜欢强扭的瓜。”颜悯就这样抱着周芊逸，周芊逸哭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在颜悯怀里睡着了。

“嗯，”颜悯像是早就料到了，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没关系，你继续说吧。”

周芊逸眼里有些泪水，她放下杯子，她抱住近在咫尺的颜悯，第一次哭的这么坦率。

周芊逸抱着颜悯还在哭，她不愿意撒手，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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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悦也有那么一个人等她回家，可是周芊逸没有。

“最后，芊逸，你要相信自己在剩下的时光里会快乐，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哪怕你要走了，要选择死亡的方式，我也一样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不要再伤害了自己真正的内心。”

颜悯真的觉得有时候周芊逸特别像一只小奶猫，明明害怕却依然倔强。

“颜姐...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件事。”周芊逸放下糯米，糯米就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

周芊逸的手机有来电。

周芊逸从来不敢。

那时候她甚至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小屋子是黑暗的，是孤独的。

看对面很远的人家家里在庆祝新年，整栋楼几乎开满了灯。

周芊逸微微一愣：“什么？”

她抱她去侧卧，给她脱了外衣，开了暖气，盖好被子关好灯再轻轻带上门。

小时候，母亲说乖孩子不哭才有糖吃，后来才明白，会哭的人往往有人心疼有人在乎，因此才敢肆无忌惮地哭闹。

“周姐姐吗？”对面是个陌生的声音，显然不是于清悦。

颜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你是？”

“哈哈，是嘛，我们小糯米这么顽皮啦。”糯米伏在周芊逸肩膀上，一副乖顺得任人宰割的样子。

现在不一样了。

“我对你...似乎没有之前对于清悦那种悸动，但是我真的把你当知己。况且我现在时间也不多了......”

“喂？”

颜悯走过来，拉着周芊逸坐在沙发上，又给她端了杯温开水，才继续说：

颜悯摸摸她的短发，哄小孩一样说：“好啦，你觉得能开心就多哭会儿吧，累了就休息，不想休息我陪着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如果下辈子有缘分就在一起嘛。”